“我的师尊啊,您勿要胡思乱想!”景松哭笑不得,“我的心上人现在看不上我,师尊您就别再为我操心了,弟子只想守着您。” 玉沉璧仍旧不死心,“不是殷柳,也不是云柏,平日跟你走得近的还有谁?挽月山上就你年龄最小,你的这个范围太大了。” 景松无奈,“师尊,您之前不是说让弟子专心修炼吗?怎么现在您却开始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玉沉璧瞪了他一眼,“你的终身大事,算是乱七八糟吗?” 景松叹气,“师尊,您就别再瞎想了,待到时机成熟,弟子会告诉您的。” “你真不喜欢云柏,或者殷柳?”玉沉璧认真看着他,“这两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的人品为师信得过。” “……”景松有点心酸。 得了,师尊没听进去。 景松朝玉沉璧凑过去,环住玉沉璧的肩头,闷闷不乐又带着几分委屈: “师尊您别催我了,我没能力也不敢跟他表明心迹。您也别像撮合我和云师兄这样去试其他人,他脾气不好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让他看出什么端倪,他真会打死我的。” 第三个有用信息:脾气不好! 玉沉璧从脑海中快速把符合三个条件人的筛查一遍,未锁定目标更是疑惑问景松,“为师不记得教过脾气不好的徒弟,这又是你哪个师兄?你不如再给为师一个要求。” “师尊啊,”景松哀叹连连,“您为什么一定要把弟子往外推,弟子跟在您身边不好吗?” 玉沉璧认真想了想,如今的狼崽子根正苗红,连心上人都有了,应该是已经被他掰回来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欺师灭祖了。 当年的白眼狼就是欠打。 棍棒底下出孝子,先人诚不欺我也。 根正苗红的狼崽子,他还是挺喜欢的。 玉沉璧松口了,“行,不着急。” 景松松了口气,“弟子还是更愿意待在您身边,您就别再多考虑那个心上人了。” 过后,景松把这件事解释给云柏。 云柏更是哭笑不得,“师尊真是瞎操心!他老人家没给我们找个师娘也就罢了,却开始催我们小辈成婚了。” 景松坐在一边,“师娘估计找不回来,师尊对感情之事实在迟钝。” “景师弟,你说的那个心上人是谁?”云柏走到景松身边,半开玩笑道:“挽月山,比你年长,脾气还不好,这不就是师尊嘛!” 景松蓦然看向他,“很明显?” “不然呢?咱挽月山现在还有比师尊脾气更差的吗?” 云柏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然睁大了眼露出不可置信,“景师弟,你不会喜欢上师尊了吧?!” “我胡说的。”景松有些烦躁,“除了师尊以外,挽月山找不着这个人,等师尊受几次打击,应该就不会抓着我不放了。” 云柏佩服,“景师弟,你这招高明!” 这场道侣风波暂时消停后,玉沉璧还真去找了,拿着挽月山的所有登记人员名单开始核对,闷着头专心研究了小半个月。 一切如景松预料一般,玉沉璧翻了五六遍名单,都没找到这个人是谁。 玉沉璧有些泄气。 忽然又听见门口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动静,玉沉璧闻声走过去,把被门槛绊倒的景松拉起来,看着地上碎裂的茶壶和茶杯瓷片,玉沉璧无奈道: “这是你近半个月摔碎我的第七套茶具了。” “弟子知错。”景松垂着头,“师尊要写字吗?弟子帮师尊研墨。” “你已经磕坏我的四方砚台了。” 玉沉璧的表情更无奈了,指着本该放着一个书柜的地方,此时已经空空如也,所有的书都堆在玉沉璧的书桌上,摞起来至少有两人之高。 “被你推倒摔散架的那个书柜,新定制的还有没有送过来。松松,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 景松跪下,“我想让师尊打我一顿。” 玉沉璧惊疑,“为什么?” 景松摇头,“师尊很长时间没打我了,我总觉的得不踏实。” “你给我捣乱就是为了让我打你?”玉沉璧无语,“你这是养成的什么习惯?” 景松期待的看着他,“师尊,弟子不挨您一顿打浑身难受,求师尊满足弟子吧。” “你这想法有点变态,为师没有虐待弟子的癖好。” 景松拿过角落里的戒鞭,双手举起在玉沉璧面前,“师尊,看在弟子打碎您这么多东西的份上,你就教训弟子一顿吧。” 玉沉璧神色复杂拿过戒鞭,“哪有你这样上赶着讨打的?” 景松脱去上衣,背过身去挺直背脊,“师尊打吧,别对弟子手下留情。” “你想打多少?” “五百,师尊之前都是这般教训弟子的。” “行,为师满足你。”一道戒鞭重重落下。 景松的背脊当即就见了血痕。 景松闷哼一声,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不许叫!”玉沉璧严厉呵斥,“如果把殷柳招惹过来,为师真就打死你!” 景松讨好朝他露出一笑,“不会的,师尊放心。” 紧接着第二鞭、第三鞭,一道戒鞭接着一道戒鞭依次落下,玉沉璧抡戒鞭手劲不轻,景松紧咬牙关强忍不出声。 玉沉璧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帕子,“想挨打就直说,别再摔我东西了。”
第58章 欲雪幻境:再见海娘娘 五百戒鞭打完,景松的身体有些摇晃。 玉沉璧拉他起来,扯下他口中的帕子,雪白的帕子已经濡湿带着血丝,玉沉璧问:“现在满意了?” 景松满头大汗唇瓣发白,后背皮开肉绽更是疼的失去知觉,还没来得及回玉沉璧的话,两眼发黑直直朝玉沉璧倒了过去。 玉沉璧伸手托住他,再看景松的情况,狼崽子已经昏迷过去了。 “……”玉沉璧头疼的把他往内室拖。 “师尊!师尊!” 殷柳情绪激动跑进篱笆小院里,玉沉璧揽着满身是血的景松还没处理干净,殷柳要说的话卡壳在嘴边,有些尴尬道: “师尊您怎么又在教训景师弟?不知景师弟哪里惹得您不痛快了?” 玉沉璧横了一眼地上碎瓷片,殷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无奈道:“不过几个茶杯,碎了就碎了,何必惹得您大动肝火?” “这小子不知道最近犯什么病了。” “这也不值得您生气。” 殷柳担忧看向玉沉璧,“师尊,您是不是又情绪不稳定了?” “为师很好。”想起千叶雪莲炖血燕窝那难以言表的味道,玉沉璧想为自己叫冤,赶紧转移话题,“你找为师有什么事?” 殷柳递上一份烫金拜帖,“欲雪幻境要开了,掌门师兄让晚辈来问问您的意思。” “给景松留个名额。”玉沉璧又问,“炎阳和萧瑟那边通知到了吗?” 殷柳道:“夏师兄说他会直接去欲雪幻镜,不跟咱们同行了,秋师兄只问晚辈夏师兄会不会来,晚辈还没有回复。” 玉沉璧点头,“他们俩估计还没和好,你看着去安排吧。” “是,晚辈告退。”殷柳走之前又补上一句,“晚辈去给您准备千叶雪莲炖血燕窝,还请师尊消消气。” “……”玉沉璧似笑非笑道,“殷柳,为师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景松睡了两日才醒。 玉沉璧在旁边守着他,看景松有想起身的意思,玉沉璧上前按住他,“为师可能手劲大了些,你别动好好歇着吧。” “多谢师尊成全。”景松爬进玉沉璧怀里,搂住他的腰,“只是师尊下次能不能別堵我的嘴了,弟子保证不会出声的。” “你还想有下次?!”玉沉璧愕然,“松松,你这是跟谁学坏了?” “没有谁,是弟子的原因。”景松抬眸看向玉沉璧,少年眼眸发红带着几分可怜,“求师尊别疏远弟子。” “为师不会因为你癖好特殊,就对你另有偏见。”玉沉璧心绪复杂,抬手揉了揉景松的头顶,他是不是把狼崽子掰过头了? 挨打挨多了,不挨打还不适应了? 这是什么变态的心理? 玉沉璧对挨过打的景松百依百顺,景松养伤期间整日趴在玉沉璧的怀里,白日玉沉璧亲自给他上药换药,晚上玉沉璧释放灵力帮他疗伤。 微凉细长的指尖带着药味,玉沉璧手心里将药油搓热,覆上景松伤痕累累的后背。 极致温柔的动作抹过景松的伤处,酥麻的触感挠得景松心里发痒,让景松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浑身冒汗只觉愈发煎熬。 玉沉璧注意到他,以为他是哪里疼了,手上的动作又放轻了不少。 “师尊你可以重一点,不用心疼我。” 景松的脸颊发烫逐渐漫上红色,感觉整张脸都快要烧起来了,有些羞耻的把脸埋进被子里。 玉沉璧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景松闷声从被子里传来,“师尊,你要不再打我一顿吧。” 玉沉璧拍了他的手臂一巴掌,呵斥道:“适可而止。” 心里似有一团燥火在烧,景松快坚持不住了,撑起身子往外爬,想要脱离玉沉璧。 玉沉璧又把他捉了回去,重新按在腿上,“你想往哪里去?” 景松求饶:“不必劳烦师尊了,弟子自己上药也行。” “伤在后背,你够得着吗?” 景松静默了一瞬,还想再挣扎,“弟子感觉恢复的差不多,停了药其实也行。” “若是放在平时为师可以依你,但是欲雪幻境的邀约快到了,为师必须保证你完全痊愈。” 景松着急嚷嚷,“师尊您放心,弟子保证不会给您丢人的!” “为师名下徒弟不在少数,出名的徒弟也不再少数,用不着你去给为师出风头。” 玉沉璧慢条斯理的继续往手上倒药油,“于你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为师不想让你受到任何影响。” “您现在能不能放开弟子,弟子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疼了?” “不疼。” “不疼就别说话了,再敢多插一句嘴,为师就禁你的言。” “……”景松终于安分下来了。 但是景松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玉沉璧又注意到,狼崽子委屈的眼眶都红了,眼眸中似有泪光在打转。 “别哭。”玉沉璧有些心累,也没再继续为难狼崽子,迅速给狼崽子擦好药放狼崽子离开。 狼崽子连滚带爬的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地严严实实不出来了,玉沉璧扯了扯他,无奈道:“你又怎么了?” “没事。”景松几乎是带上了哭腔,“师尊,你快出去吧,弟子想单独待会。” “行,你注意别蹭着。”玉沉璧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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