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柳疑惑,“他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玉沉璧警惕的盯着心魔。 直到看见心魔的嘴边涌出血迹,殷柳大惊,“师尊,他强行冲破了我的禁音符!” 【师尊,我要走了。】 心魔的声音嘶哑难听,朝玉沉璧发方向直挺挺跪了下去,然后重重的一头磕在地上,【不孝徒景松,拜别师尊。】 景松看向他,艰难开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心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要去找我的师尊了,我要去找他认错道歉。】 不过多时,心魔消散了。 同时,景松的大脑剧痛也达到顶峰,痛苦的在地上打滚,难捱的不停哀嚎着。 “师尊……疼……我疼……” 合魂阵中,只留下景松一个人。 玉沉璧撤去合魂阵,终于一切尘埃落定。 “松松。” 玉沉璧将景松扶起搂进怀里,景松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 玉沉璧抚摸着他的头顶,轻声安抚着:“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玉沉璧长长松了口气,心里忽然感觉到一阵久违的轻松。 景松也逐渐安稳下来,靠在玉沉璧的肩头,眼前发黑几欲看不清玉沉璧的脸,还有重重叠叠的人影在眼前不断闪现。 景松只觉头昏脑涨,甚是疲累的开口,“师尊,我有点困。” “我送你回去休息。”玉沉璧抱起景松往外走。 师徒三人刚出了后山,就看见木月白带着月岐山的弟子蹲守在这里,似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殷柳先问出了声,“如此深更半夜,木师兄来我挽月山作甚?” “我的病人跑了。”木月白的目光瞥向景松,景松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殷柳抱着手臂,“景师弟不愿待在月岐山,木师兄何必强人所难?” 木月白冷声反问,“挽月山虐待弟子,玉师叔为什么不能放过景小师弟?” 殷柳皱眉反驳:“景师弟好好的,师尊何时虐待景师弟了?” “景师弟叫的声音挺大的。” 木月白指向身后,惊动了不少挽月山的弟子和长老出来看热闹。 殷柳解释道:“师尊没有责打景师弟,是景师弟来帮我们试验阵法,出现了不良反应。” 木月白冷笑一声,“你一整个山头的人不用,非要来折腾一个病人?” “景师弟情况特殊,……”殷柳还想再辩解什么。 “殷柳,好了。”玉沉璧出声制止他,转头看向木月白,“月白深夜过来,就是为了把景松带回去吗?” 木月白没忘记长幼有序,恭恭敬敬朝玉沉璧行了一礼,“玉师叔,晚辈并非有意叨扰,景小师弟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晚辈放他回来也未尝不可,但是今夜挽月山的动静有点大,是掌门师兄让晚辈过来的。” “你不来,我也打算去找你了。”玉沉璧很给他面子,“那道阵法可能会给景松留下后遗症,你把景松带回去好好检查检查,确认没事后再给我送回来。” “……是。”木月白没有想到,玉沉璧会答应的这么快。 玉沉璧把景松放下,让木月白带来的弟子把景松接过去,“不必着急让景松回来,先保证他完全痊愈,就有劳你这个师兄多多照料了。” 正好,有人帮他哄景松了。 “晚辈告退。”木月白带人离开。 —— 景松一连睡了小半个月,梦里看见了许多东西。 似乎是那个景松的一辈子。 殷师兄还有木师兄口中脾气好的那个师尊,景松从这里见到了。 师尊的脾气真的太好了,平日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那个景松说。 师尊唯一一次对那个景松冷下脸,是他大言不惭、当众跟师尊说想跟师尊结为道侣的时候。 师尊气急打了他一巴掌,他跟师尊闹了两天的脾气。 两天后,那个景松去找师尊赔礼道歉,景松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尊把加过泄灵散的茶水喝下去了。 师尊修为尽废,让他得了逞。他将师尊囚在篱笆小院里,对师尊为所欲为。 殷师兄很快发现了那个景松的恶行,气急败坏要杀了他向师尊赔罪。那个景松逃出了东岳山派,殷师兄满修真界通缉他。 那个景松跟殷师兄交手过几次,他不敌殷师兄险些死在殷师兄手里。 为求自保他叛逃修真界,以堕魔之身强势重杀回来,问鼎仙门称主修真界,还掳走了师尊和殷师兄。 师尊被他囚禁在魔宫深处日夜欢、爱,殷师兄被他扔进了地牢受尽折磨。 师尊和那个景松的七年,景松有些不忍直视,师尊被他磋磨的满身是伤,恶心呕吐的心病也是那时候落下的。 师尊已经恨极了他,无数次想要杀他,结果换来的那个景松施虐一般的报复,师尊伤势惨烈连下地都困难。 他把修真界祸害了个遍,修真界里很不服他,多方人马打入魔宫试图杀他,无一不是被那个景松杀害。 更可恨的一点是,他居然把师尊带出来了,让师尊亲眼看着,那些仙修死于非命,魔宫大殿血流成河。 很多仙修都认得,他是曾是师尊的小弟子。也正是因为他,师尊第一仙尊的名声一落千丈。 景松很是不明白,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师尊吗,又为什么会这般虐待师尊? 那个景松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师尊喃喃自语,“师尊,只要你肯说一句喜欢我,我就去给你找泄灵散的解药,我把一切都还给你。” 景松差点被这句话恶心到吐。 用了七年的时间,那个景松依旧没能打动师尊,现在师尊恨不得杀了他。 他有些自暴自弃,不敢面对师尊。 他身边的爪牙给他出馊主意,可以和师尊来一场先婚后爱,他听进去了,对修真界各大门派发了请帖。 师尊不同意,他威胁师尊:大婚当日就是修真界覆灭之时。 师尊被迫妥协了。 但是大婚那日,还是打起来了。 师尊自爆与那个景松同归于尽,算是给了修真界一个交代。 “师尊!!”景松从梦中惊醒。 木月白走过来看他,“醒过来了就好,你陷进梦魇里了。” 景松这才认出,他还在月岐山上。 “我去跟玉师叔说一声……” 不等木月白把我说完,景松下地先跑出去了。 “景小师弟?……” 景松已经跑远了。 挽月山上,篱笆小院里。 玉沉璧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景松突然跑进来抱住他,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师尊,我是代替他来重新爱你的。”
第42章 玉沉璧:肖想本座,就凭你也配? 玉沉璧冷笑一声,“肖想本座,就凭你也配?” 迎头泼下一盆冷水,景松心里的感伤瞬间消散,松开玉沉璧在他面前规矩站好,“师尊,你真煞风景。” 玉沉璧斜睨了他一眼,“不然你想让为师说什么,感恩有你请多关照?” 景松一时无语:“……” “行了,他的事解决了。”玉沉璧放下手里的茶杯,摇着折扇悠然走开,“从明日开始,你回去学思堂上课。” “师尊,您怎么能这样!”景松不满叫出了声,“您同意亲自教弟子,难道就是因为他吗?” “你以为呢?”玉沉璧瞥了他一眼,冷漠无情道:“那堕魔作恶多端为祸修真界,为师怎么能放心把你放在学思堂里?” 景松委屈兮兮:“弟子好歹跟着您这么长时间了,您真对弟子一点留恋的感情也没有吗?” 玉沉璧不悦敲了他一折扇,冷声道:“你如果再跟他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师现在就把你拖进柴房里打死。” 景松捂住脑袋,弱弱辩驳道:“但是弟子真的不想回去,师尊可怜可怜弟子吧。” 玉沉璧不为所动,“为师已经退休了,你找殷柳可怜你去。” “师尊……”景松拉住玉沉璧的衣袖,还想再说些什么,玉沉璧直接扯回衣袖,把景松往外赶,“找你殷师兄去,这段时间你落下了不少课业。” 见玉沉璧实在不愿意搭理他,景松有些失落,只能往外走,“弟子告退。” 景松又去烦殷柳了。 殷柳在小厨房里忙着给玉沉璧炖羹汤,景松托着下巴蹲在一边,“殷师兄,你帮我去跟师尊求求情吧,我真不想去学思堂上课。” 殷柳抽空瞥了他一眼,不悦道:“跟着我上课委屈你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没有。”景松连忙辩解,“我跟着师尊四年了,再回学思堂不适应。” “我也不想让你回去。”殷柳坦言道,“万一你上课再捣乱,师尊肯定生你的气。师尊本来情绪不稳定,再让你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景松面上一喜,“殷师兄,你同意帮我了?” “我尽量。”殷柳把炖好的羹汤盛进碗中,景松主动接下差事,“殷师兄,我帮你去送。” “去吧。”殷柳把羹碗放在托盘上交给景松,“师尊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还是心软,你多哄哄师尊,师尊会答应你的。” “好。”景松欢快的出门了。 篱笆小院里。 玉沉璧的日常真是相当无聊,除了看书就是写字,之前景松跟着他上课的时候,就不止一次想吐槽了。 “师尊,我又回来了。”景松把羹汤放在玉沉璧面前的桌上。 玉沉璧放下书,目光沉沉看向他,“原来一直殷柳,今日怎么换成你了?” “师尊,你不会怀疑我吧?” 先有那个谁骗师尊泄灵散,现在又有他代师兄送羹汤,景松不用细想也能猜到,师尊对他还是存有戒心。 景松为自证清白,端起药碗直接喝了一口,当即脸色涨红,刺激的眼泪都出来了,“烫……” 玉沉璧无奈叹了口气,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以后还是让殷柳来吧。” 景松被烫的舌头发肿,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师尊,殷师兄他不要我,还是让我继续跟着您吧。” 玉沉璧道:“你之前得罪过殷柳,他自然是不待见你,一会儿我去跟殷柳说。” 景松语气急切,“师尊,我还是很有用的,你就留下我吧!” 玉沉璧瞥了他一眼,“比如?” 景松道:“您要是心里不舒坦,您能拿我撒气,弟子保证毫无怨言。” 玉沉璧平静看着他,“然后把殷柳或者木月白吸引过来,再埋怨我一顿?” 景松嘿嘿一笑,有些不自在道:“弟子保证叫的小点声,不给师尊您添麻烦。” 玉沉璧淡声道:“我不打你。” 景松继续推荐自己,“弟子夏天给您扇风,冬天给您暖床,殷师兄他们都不在您身边,还有弟子能随身照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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