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替身,实在很不争气,作者对他的描述是“漂亮但实在愚蠢”“草包美人”“美丽废物”,指望以这个身份赚大钱,难于上青天。 郁柠为自己上辈子辛苦积累的财富抹了一把辛酸泪,又很快打起精神,开始谋划起新的赚钱路子。 首先,宴少和这个炮灰替身,应该是契约关系吧,既然是契约关系,那是不是得签个合同,规定一下各自的权利和义务? 还有,替身可以做,但不能白做,是不是还得签个雇佣合同?五险有没有,一金有没有,bonus怎么算? …… 郁柠熬了个通宵,拟好了两份合同。 天色蒙蒙亮时,他打了个哈欠,将两份合同放进抽屉收好,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补了个觉。 再睡醒时,宴少已经回来了。 楼下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郁柠揉揉眼睛,穿着自己的毛绒绒小老虎睡衣下了楼。 那一群男男女女又出现了,仍然和上次一样,分成两列站在宴少旁边,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宴少似乎已经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看到郁柠下楼时,表情明显疑惑了一秒。 “哦,你还在这儿啊?”几秒钟后,宴少眨眨眼睛,开口问道。 郁柠心想我当然在这儿啊,我还指望着靠你赚钱呢! 他赶紧跑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两份合同递给宴少,说:“你看看,这样可以吗!可以的话,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老板了!” 他刚睡醒,说话还带着点鼻音,语气软糯得很,再配上小鹿一样圆溜溜的眼睛,显得格外人畜无害。 只是,面前这尊大佛明显不吃这套。 宴少用一种“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的表情看着他,愣是让郁柠品出了一丝“再废话就打断腿”的意味。 ……属实是对打断腿ptsd了。 郁柠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你是我老板呀,我们得签合同,你先看看呢!合同的条款我已经让步很多了……” 声音越说越小声,最后一句都快听不清了。 宴少久久没有回答。 郁柠等得忐忑,实在忍不住,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人。 宴少和上次一样,穿着一套剪裁合体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露出的那一点点布料平滑无褶。他正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郁柠。 两人对上眼神的时候,郁柠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 吓的。 这位宴少实在长了一副优质攻的长相,五官立体眉眼深邃,肩宽腿长肌肉匀称,只是气质实在不算温和。 他左边的眉毛断了一截,浅浅的伤疤将本就凌厉的眉形一分为二,更显霸道。 郁柠默默地想,他一拳大概能打死十个我吧…… 这时,宴少拿起那两份合同翻了翻,慢慢念道:“情人聘用合同。甲方:宴——” 他微微坐直身体,凑到郁柠面前,嗤笑一声,“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宴x是什么?” “就是你啊!”郁柠脱口而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尝试写点尬的() 这篇依然性格软萌可爱的是攻,自我脑补自我攻略的是受,不要站错攻受,也请不要发关于站错攻受的评论,大家开心看文,么么哒! 之后写《被前任的哥哥完全标记了(OA)》和《三年婚姻有效期》 《被前任的哥哥完全标记了(OA)》文案如下: 清冷美Ox腹黑A,沈清亭x谢楹,前攻后受,就是说这是一篇OA文。 经历了平淡如水的两年后,沈清亭的第一次恋爱以渣A前任聊骚被打进医院告终。 沈清亭:“好聚好散,别再联系。” 为了挽留沈清亭,渣男不得不求助哥哥谢楹帮忙劝和。 谢楹笑道:“好啊。” 之后却在送沈清亭回家时将人压在副驾上,说:“男人聊骚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 那年冬夜,谢楹在后台见到了表演结束的沈清亭。卸去了浓墨重彩的妆,Omega的脸庞素净清爽,身姿亭亭玉立。 那时谢楹就决定,以后一定要彻底标记他,让Omega从头到脚都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 - 《三年婚姻有效期》文案如下: 连简和陆鳢结婚,为的只是韬光养晦掩人耳目,让家里的哥哥姐姐以为自己对继承财产毫无野心。 于是婚姻开始,连简就和对方约法三章:三年之后离婚,不许管我的私事,不许对外说出我们是协议结婚。 刚结婚的连简凶巴巴:别过来,别碰我,不要爱上我!!! 三年后的连简哭唧唧:老婆香,老婆美,跟老婆贴贴!!! 温润如玉隐忍攻x前期真狗后期真香受,陆鳢x连简,陆鳢是攻。 ----
第02章 “情人雇佣合同”日薪?1万?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没过脑子,郁柠一看宴少那表情,就知道自己肯定说错话了。 可,他也没办法啊,他真的不知道宴少叫什么啊!要怪,还是怪那个作者吧,连自己笔下的人物都不肯做详细设定,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抓抓脸,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宴溪,”宴少强忍怒意,“我叫宴溪。” 郁柠“哦哦”着狂点头,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签字笔,一把抓过合同,刷刷刷在上面补全了宴溪的名字,之后还了回去。 宴溪低头一看—— 这人连问都不问一下自己名字是哪两个字,划掉原先位置上的“x”,提笔就写上了“宴西”二字。 宴溪看着“甲方”后面那一坨黑疙瘩和写错了的名字,真觉得额角突突跳。他忍着怒意问:“谁告诉你是‘东西’的‘西’?” 郁柠诚实地回答:“没人告诉我啊,你也不告诉我,我只好乱写一个了,谁知道你不是东西——” 宴溪:“?谁不是东西?” “……”郁柠艰难补全后面的话,“不是‘东西’的‘西’……” 没说上两句话就把人惹恼好几次,郁柠心虚地低下头,隔着睡衣帽子抓了抓头顶。 宴溪没再理会他,想让他把笔拿过来自己写上名字,一抬头看见眼前这人穿着的小老虎睡衣,一个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黄色的毛绒绒睡衣,穿在这人身上意外的很合适。这身睡衣还是连帽的,头顶两个圆乎乎的耳朵,随着这人的动作一抖一抖。 再往下看看这张脸…… 宴溪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一周前见到他时的情景。 * 当时他和一群朋友在酒吧里喝酒,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抬头一看,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中间似乎倒着个人。 宴溪对看热闹不感兴趣,倒是身边几个朋友过去凑了个热闹。回来后有个男人说:“那边有个人晕倒了。他——” 朋友高深莫测地闭了嘴,用眼神朝宴溪示意一番。 宴溪很不喜欢他们这样故弄玄虚,连应付都不想应付,偏偏朋友是个不长眼的,还要凑过来继续说。 “挺漂亮的一个男孩,长得有点像——”朋友嘿嘿一笑,“鼻子嘴巴有点像小姜,不止脸长得像,那幅傻呆呆的样子也像。” 小姜,说的是姜佩真,宴溪同母异父的弟弟。 宴溪和姜佩真关系很差,听到这话更加不耐烦,他瞥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朋友,起身离开卡座。 “走了。” “哎!宴少!等我等我!” 路过那一群围观群众时,宴溪稍微停了一秒。 晕倒的那个年轻男人已经醒了,正愣愣坐在地上,表情一片空白,围着的人群吵得很,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无法辨认谁在说什么。 宴溪看了一眼,刚巧看到那人也抬头看他。 平心而论,是有那么两三分像自己那个倒霉弟弟,不过仅限下半张脸。上半张脸——特别是那双眼睛,实在是比姜佩真好看太多了。 宴溪只犹豫了那么一瞬,周围的人群就自觉给他让开了路。 “原来是宴少的人,失敬失敬!” “哦哦,我们谁也没碰他,就是看他刚刚晕倒了,过来帮个忙,帮个忙……” 宴溪:“?” 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大病,他只是看了一眼,就七手八脚把人推到了他身边。 那人身体软绵绵的,根本站不住,自己往后退一步,他就啪嗒一下倒在自己身上,紧贴着自己往前倒。 “你是在碰瓷吗?”宴溪冷淡道。 “啊对对对,”周围人立刻帮忙回答道,“宴少就是要带你回家!” 宴溪:“……” 这番鸡同鸭讲的对话真是让宴溪脸都绿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也不难理解。谁让平时的宴溪太过洁身自好,难得遇上一个人能让他多看两眼,这副场景太稀奇了,大家都想多看看热闹。 宴溪不胜其烦,挥挥手让司机把人带上车,准备在半路再把人丢下去。 那人一路上迷迷瞪瞪的,一会儿摸摸他屁股下面的座椅,一会儿趴到前排座椅上呆呆看着迈巴赫的标志,没出息的样子把宴溪看笑了。 “哎哎,你叫什么名字?”宴溪敲敲他的脑袋,问道,“为什么碰瓷我?” 那人选择性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叫郁柠,柠檬的柠。” 他一字一句回答得认真。 宴溪来了兴趣,又问:“你为什么跟我走?有什么企图?” 郁柠不说话了,两只眼睛在迈巴赫的豪华内饰中来回乱飘。 之后的行程中,宴溪每每想让郁柠滚下车时,郁柠都会用一种茫然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那双眼睛清澈又干净,像是一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潭水。 也不知道怎么了,宴溪鬼迷心窍地,居然真的带他回了家。 不过,这别墅宴溪平时几乎不住,一周时间过去了,他早就把这里还住着一个人的事忘到脑后了。 * 郁柠的老虎耳朵帽子又抖了抖,宴溪抬头一看,原来是郁柠打着哈欠在揉眼睛。 圆滚滚的老虎耳朵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向后趴平,在他放下手之后又重新支棱起来。 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和写错名字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宴溪低头笑了笑,伸手抓着郁柠头顶的睡衣耳朵拽到自己身边坐下。 他把那两张狗屁合同放到郁柠的大腿上,拔开签字笔的笔帽划去了错误的名字,之后握住郁柠的右手攥在手里,带着他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宴溪。 “知道是哪两个字了吗?”宴溪问。 郁柠点了点头,怪老实的。他抠了抠自己的大腿,刚才宴溪写字的地方痒痒的。 那两个字写得很用力,笔尖的触感透过那几页纸,透过厚厚的珊瑚绒睡衣,还能传到郁柠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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