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与动作一顿,咬牙切齿地反驳: “你以为你是谁?” “顾家的继承人就了不起吗?” “你以为我会被你这样轻易吓到吗?” 顾裴之面容冷淡地看着他,优雅唇角勾着点残忍的弧度,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你可以试试。” 刀光剑影般的锋芒在两人眼神交错中激荡,恍如一场杀人不见血的厮杀。 早有准备的祁嘉与一直没有等到他安排好的人,在这一刻,他恍然明白了。 大概今天,他等不到了。 再往以后,他也没有机会再带走洛洛了。 洛洛不爱他。 他爱上别人了。 祁嘉与眼神中有痛芒闪过,整个人被刺伤,败下阵来。 几分钟后,闻讯而来的祁父在他的心上人面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祁嘉与脸偏了偏,耻辱和痛心轮番涌上心头,最后在那个怯生生视线的停顿中,达到了极点。 姜洛洛似乎是没忍住,看了他一眼。 像是不忍心。 像是在害怕。 又想着很惋惜。 最后很快收回视线,乖乖的把小脑袋贴到了那个男人胸前。 祁嘉与数不清今天的心痛到底多少次,倘若把心能剖出来,定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汹涌的无尽鲜血淹没了他跳动的心脏,耻辱和撕心裂肺般的痛模糊了他的眼眶。 祁嘉与失魂落魄的看着那个小小身影,最后被保镖压着,硬生生的把他的头给转了过来。 硬生生的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一点一点消失在了他身旁…… 一点 一点从他的视野中抹去…… …… 总裁办公室里。 身材纤细的少年坐在男人腿上,细声细气的诉说着自己的害怕和恐惧,从下午在图书馆里讲起,一直讲到他从家里夺门而出,再到地下停车场里。 两节白藕一样的手臂缠绕在男人脖颈处,卷翘长睫抖来抖去,带着浓浓的不安。 他很怕顾裴之会生气。 害怕顾裴之会冷着脸责问他,责问他为什么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他一直都很笨。 好像是个人,稍微用点心,就能把他骗过去。 细声细气的呢喃消失在男人耳边,他垂着长长的睫毛,格外忐忑的等着男人的指责。 然而他脑海中所有想象的指责都没有到来。 脸颊被人轻轻碰了碰,男人的指腹摩挲在细白脸肉上,从他的脸颊抚过,在抖动不安的睫毛处顿了顿。 动作格外轻柔,轻柔到姜洛洛心底的忐忑有片刻恍惚。 面容俊美的男人低了低头,形状完美的菱唇轻轻蹭了蹭他的眼皮。 眼皮上的触感又轻又痒,姜洛洛终于鼓起勇气来,小声小声的问着: “你不骂我吗?老公?” 唇瓣被男人的指尖勾勒着,有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不解: “我为什么要骂你?” “你被别人欺骗,心里已经够难过了。” “我怎么舍得指责你?” 姜洛洛脑袋空了一瞬,鼻腔里有点酸酸的。 “况且,这件事本来就不该怪你。” “老婆,你永远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而责怪自己。” 下巴被抬起来,他直视着那双幽深如夜的眼睛,看到里面满满盛着深沉的心疼和偏爱,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忽略了这点,才让别人趁虚而入。” “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你有我。” “我是你老公。” “老公会保护好你。”?
第378章 脸盲:穿成海王,笨蛋小美人翻车了【完】?新世界开头 坊间盛传,顾家的新任继承人是位不折不扣的宠妻狂魔。 他那位从小城市娶来的妻子,永远被他牵在手里,带在身边。 无论什么场合,都是出双入对的。 开始的时候,有人私下传言那是顾裴之亲民的一种手段,是用来宣传,用来立人设。 还洋洋得意地宣称,用不了一年半载,两人就会和平分手了。 然而一晃眼过去五年,十年。 四十载倏忽而过。 直到传谣言的人都老年痴呆了。 那两人依旧如同神仙眷侣,从来没有分开过。 高大儒雅的男人,永远牵着他娇小可人的妻子,言笑晏晏,眉宇间全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小心呵护着自己的妻子,年度会议上的发言稿第一句话,永远是“感谢我的妻子姜洛洛”。 他也陪着夫人一起,几十年如一日的做着慈善捐赠,从帮助那些家境贫困却在艺术上有天分的儿童,到帮助残障人士,帮助山区儿童,帮助老无所依的老年人。 大笔大笔的钱从顾裴之手里飞出去,天女散花般的飞到需要的人手中。 依旧有谣传顾裴之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为了树立一个优秀企业家的形象。 然而在友人小宴喝醉的时候,眉目清贵的男人被问到这个问题。 他一只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妻子腰间,格外耐心的给人喂着水。 眼底带着轻浅的笑,视线柔柔的笼罩在他夫人身上,声音又低又轻: “多做一些好事。” “只愿我们家宝宝,年年岁岁,平安喜乐。” “愿我能陪他,再久一些。” 众人叹他痴情,唏嘘声一片。 这话传到祁嘉与耳朵里的时候,祁嘉与正伏在书案上,给姜洛洛写着信。 他已经老了,四十年的光阴将他打磨得更为成熟稳重,像是藏进匣子里的宝剑,又像是陈年封存的旧墨。 他心里装着一个人,终身未娶。 每年冬天落雪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关进房间里,趴在桌子上,给他心里的那个人写一封又一封的信。 【吾爱洛洛,见字如面。】 【一晃40年已过,岁月苍茫,但见你眉目依旧,我心里总算宽慰一些。】 【今年冬天很冷,雪大风足,你要穿暖一些……】 每次的信都是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到最后也觉得不能完全表达自己心中所想。 他觉得言语太匮乏,心中的思念太浓厚,薄薄几张纸怕是无法寄托。 一张张手写的书信摞在桌子上,墨痕还未干涸。 最后一笔收起的时候,他放下手中的笔,将一页页载满思念的纸收起来。 放入信封。 寄出去。 外面落雪覆满大地,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平和又孤寂。 祁嘉与身上披着件外套,负手而立,站在窗前。 看着秘书撑一把伞,抱着装了他信件的箱子送出去。 他比谁都要明白,这些信,是送不到他爱的那个人手里的。 那个他毕生的情敌,不会再让姜洛洛见到这些。 40年前那一面,是他最后一次。 能那么那么近的,靠近姜洛洛…… …… 陌上冬寒,雨雪霏霏。 每年这个时候,无论刮风下雪,都有一辆极奢华又低调的车驶入云城。 许致岸忌日这一天。 姜洛洛总会由他那位先生陪着,手里捧着一束纯洁无瑕的花,放置在许致岸墓前。 墓碑上的少年笑容灿烂,颊边两只梨涡浅浅,眼神柔和。 他永远停留在十八岁那年。 永远在他们青春的记忆里,格外鲜活。 每当这个时候,一袭黑衣的顾裴之就会借故离开一会儿,给他的妻子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隔得远远的,他会看见自己的小妻子蹲下来,将花束稳稳当当的摆放在墓前。 然后蹲在墓碑旁边,只露出雪白侧脸,嘴里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大多是笑着的,偶尔又垂着眼睛很难过。 他就这样和墓碑里面的人聊聊天,聊聊这一年里,所有难忘的喜怒哀乐。 姜洛洛从来没有忘记许致岸。 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许致岸没有离开。 他的小岸,只是在距他几尺的墓碑里面,静静的听着他的心里话。 浅浅笑着。 - 而相隔不远的地方。 祁嘉与早早的就躲在粗壮的树干后面,凝望着这边的一切。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走到墓地里,看着他每年如一穿着黑黑白白的衣服,小脸看着墓碑上的许致岸,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每年的这个时刻,都是祁嘉与最甜蜜而快乐的时刻。 他像是遵守约定一般,每年提前到来等着,静静凝望着那张漂亮小脸,再次目送他离开。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墓园里,他会顺着姜洛洛走过的路,感受着姜洛洛存在过的气息,一步一步循着踪迹,站到许致岸墓前。 然后拾起那束花,贪婪的在鼻尖吻嗅着。 - 雪下的更密了,铺天盖地的从天上倾盆而下,纷纷扬扬的落在车上,道路旁,大伞上。 姜洛洛颤了颤睫毛,跨过伞边的弧度,抬头向远望去。 又是一场鹅毛大雪。 整个云城成了白色,和40年前如出一辙。 人生场景历历在目,带着梨涡的少年,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的青年,还有陪他一路走来的顾裴之。 不同的人来回交错,构成了他整个青春。 时光荏苒,岁月苍茫。 恍惚间半生已过,一切都太久太久了。 姜洛洛颤了颤睫毛,依偎进顾裴之怀里,小声小声的叫着“老公”。 等待他的是一声永远可靠的回应。 姜洛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鼻尖有些红,他转脸看向身边的男人,轻声细语: “他又来了吗?老公。” 顾裴之点了点头,“比我们早一个小时来的。” 他的小妻子抿了抿嘴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顾裴之: “老公……” “时间好漫长,故人陆续离开……” “我好像,要开始原谅他了……” 【完】 —— —— 【新世界传送完成!】 “姜导,您先选,我看这个就不错,挺大的!” “一看就很能干!” 刚穿进新世界的姜洛洛脑袋有些懵懵的,他循着对方的指引往前一看,整个人呆住了。 房间很大,看起来在别墅里。 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一排排年轻鲜嫩的青年,个子都很高,目测最低的也有1米8,一个个又高又帅。 那群人就这样笔直的站着,双手背在身后。 他们统一光着上身,穿着到大腿的黑色短裤,展示着常年健身锻炼出的漂亮线条和垒块分明的肌肉,像一群群待选的男模。 姜洛洛眨着清澈的眼睛看了几眼,心底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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