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紧紧抱着怀里的宝宝,抿着嘴不说话。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豆豆仰着一张脸看宴寒,不服气的回答道: “我爸爸为什么要这样护着你?” “我爸爸只会护着我和妈妈!” 姜洛洛立马去捂小孩的嘴,“豆豆。” 小朋友被一张手盖住大半张脸,声音呜呜咽咽地含糊不清。 宴寒脸色不悦的看着姜洛洛,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在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孽种,气越发不打一处来。 他已经很努力的不去想那个该死的女人。 可为什么总是有人在自己面前强调她? 她就这么阴魂不散吗? 大抵是他们这边的动静太大,门口立刻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白子衿的声音: “洛洛,你怎么了?” “我听到豆豆大喊的声音了,他没事吧?” “洛洛!开门啊!” 他敲了又有几下,门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 白子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被推了出来,随之还丢出来几件衣服。 姜洛洛把白子衿拉到门里,然后鼓起勇气看着门外的男人,大声道: “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我不想见你!” 然后“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楼道里静悄悄的,身材高大的人男人脸色铁青,眼底都酝酿着积压已久的风暴。 他宴寒什么人? 声名烜赫的顶级世家,在帝都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多少人敬着他捧着他,为他马首是瞻。 他甚至不用做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多的是人眼巴巴的赶上来为他鞍前马后。 就连当初他把沪上熊家的小儿子弄的半死不活,除了老头子之外,也没人敢怎么他。 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 像个被赶出门的奸夫,又像个被抛弃的妒夫。 修长双腿穿了条西裤,上身还光裸着,外套和衬衫都被丢在了地上。 像是丢出门的垃圾。 那双淡漠的凤目遍布着狠厉的情绪,带着山雨欲来的平静。 不多会儿,他拨出了一个号码出去: “让人都过来。” - 客厅里,豆豆在地上玩的小汽车,偶尔往厨房的方向看一眼。 爸爸和白叔叔都在里面,两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悄悄话。 还专门告诉他,不让他过去。 只是偶尔白子衿情绪激动的时候,豆豆能隐约听到厨房里面的声音。 “对不起洛洛,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白子衿万分懊恼地看着姜洛洛。 昨天的时候,他竟然还说了那种话,主动撮合他们俩。 可宴寒看着人模人样,怎么能办出来这样的事儿啊! 姜洛洛在那里打着鸡蛋,又用筛子过滤了一遍给豆豆做鸡蛋羹,长长的睫毛垂着,眼眶微红。 “不能怪你的,子衿哥。” “他这种人,我也被他骗了。” 两个人又在那说了一会儿话,不过大多数时候是白子衿在说,姜洛洛在旁边听。 等早饭做好的时候,白子衿帮忙往外端着碗,又提醒道: “洛洛,要不然今天你别去店里了。” “我自己去,你在家休息休息吧。” “这几天你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也太累了。” 姜洛洛往外倒着豆浆,又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的,子衿哥。” “咱们先吃饭吧。” 饭刚吃完的时候,姜洛洛去洗碗,白子衿在客厅陪豆豆玩小汽车,突然就听到了外面“砰砰砰砰”的敲门声。 白子衿高喊着“来了”,然后打开了门。 一群穿着整齐的保镖站在外面,为首的那个抬手就制住了白子衿,然后挥了挥手,后面的保镖鱼贯而入。 姜洛洛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赶忙把豆豆护在了自己身后,惊惧着看见这一群身材魁梧高大的保镖,不断往后退着。 一个小时后,被捆起来的白子衿终于挣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整个出租屋里空荡荡的,客厅的地面上还散落着小朋友的玩具。 夹杂在玩具中间的,有只已经空了的注射器。 静静躺在被踩乱的玩具里。 - 而一个小时前,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区外面,柏油马路上赫然停着五辆身价几百万的豪车。 清一水的黑色,肃穆又庄严。 隐隐的给人压迫感。 为首的那辆车旁边站着一个极为高大的身影,目测190公分还要多,换上了一身质地精良的烟灰色西装,脸庞格外冷峻。 身旁的保镖站的笔直,高高举着黑色大伞。 飘飞的雨点落在伞面上,又很快坠下汇入到脚下石板的缝隙里,然后消失不见。 没过多大会儿,楼道里传来小孩的哭声,还有规整急促的脚步声。 有惊扰到的邻居打开窗户往下看,但又被这个阵仗吓得不敢吭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几个保镖的身影簇拥过去,黑色的大伞撑开,密不透风地遮着楼道里出来的人。 不过眨眼的功夫,黑色的大伞和车旁的大伞汇合,被人搀扶着带出来的姜洛洛,成功移交到了宴寒怀里面。 他抱着怀里的人上了车。 车门关上之后,为首的保镖迟疑地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来,保镖对上了宴寒冷漠而幽深的眼睛。 “少爷,那个小孩上哪辆车?” “随便找个地方一塞。” 宴寒漫不经心地扔下这句话,然后无情地关上了车窗。 车玻璃升起的间隙,惊鸿一瞥之间,眼尖的保镖看见他们来时还震怒不已的少爷,无比温柔地抱着怀里的小美人,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对方的脸。 动作霸道又轻柔。 像是小孩子终于得到了心仪的糖果般,心心念念。 只是宴寒说把那个小孩随便一扔,保镖们却不敢真的这么做。 那孩子年纪很小,但嘴巴鼻子像极了他们家少爷。 这种家庭的事,他们不敢乱想。 只能恭敬而冷着脸地抱起小孩放到后座。 左一个人右一个人,把那个小孩夹在中间。 事情处理完毕,五辆豪车驶入公共道路,在秋日的烟雨蒙蒙中,很快缩成一个小点。 帝都。 宴家的房产数不胜数,宴寒回国之后,并没有回庄园那边。 而是去了另一栋别墅。 简欧装修的别墅里,到处都是佣人们忙碌的身影。 偶尔还有小朋友的哭喊声,吵着闹着要“爸爸”,忙得上了年纪的管家团团转。 姜洛洛静静地躺在深蓝色天鹅绒的大床里,浓密长睫在眼下打下层密密阴影,偶尔抖动几下,鼻梁挺翘,唇瓣软红。 雪白手臂搭在被子外面,上面有个快愈合的针眼。 那支药渐渐失去了效用,他开始想要转醒,却因为残存的药剂而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都迷迷糊糊,陷于似醒非醒之间。?
第256章 穿进现实的小软O:呜呜,老攻,信息素素~ 36 他又开始做梦了。 他梦见宴寒冷冷地睨着他,最后消失在浓重烟雾里,再也看不见身影。 他梦见自己大着肚子出现在学校里东躲西藏,试图躲避同学们怪异的视线。 他梦见躺在手术室里,手腕处扎着针,滴答滴答地静脉注射液顺着软管流下。 他梦见自己弓着身子躺在手术室的床上,又粗又长的针管扎入他的脊椎,冰凉的药剂注射进去。 他又回忆起了锋利的手术刀割破小腹,刀口被机械扒开的感觉,手臂随之泛起密密的鸡皮疙瘩。 而后是很小很小很小的豆豆,六斤六两的新生儿,被抱在奶黄色的包被里面,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神清澈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再后来,他的宝宝学会了对着他笑,学会了翻身,学会了在垫子上爬来爬去,学会了坐着抱住奶瓶喝奶,学会了跌跌撞撞地走路…… 他自己,也开始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画面一转间,似乎又是那个沉沉的夜。 他从幼儿园填完了入园通知,兴高采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甚至就连坏掉的车子也没能打扰到他的兴致。 沿着石子路,传进幽深的小巷。 危险而凌乱的脚步声,被拽入墙角的蛮力,捂足口鼻的窒息,双手被缚起的慌乱…… 而后是彻头彻尾的屈辱…… 天鹅绒被里的小小身影忍不住动了动,漂亮白皙的小脸皱了起来,浓密的睫毛抖动的不停。 随着一阵很小很小的开门声,床上的小美人被吓得猛然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陌生的房间,欧式复古的装潢,处处大方贵气。 只是窗帘隔绝了阳光,只开着头顶的一个小灯,入目到处都是阴沉沉的,隐隐透着些压抑。 脚步声再度响起。 床上的小美人骤然转头,对上了一张俊美非常的脸。 只是在幽暗的卧室里,这张脸的主人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锐利的凤眸半笑不笑的样子,莫名显得有些邪气。 姜洛洛迅速爬起身子来,倒退着往角落的方向走。 一张漂亮的脸蛋布满仓皇,带着陷入陷阱的小兽一般的惶恐。 身上的衣服都被揉皱了,发丝涣乱到有些狼狈。 只是这副样子也不能削减他的漂亮,反而更有美人春睡初醒的韵味。 缓步进来的男人停下脚步,看着已经陷入床榻角落里的人,俊美锐利的脸庞上带着些不解: “我们家洛洛,为什么要露出这副模样呢?” “又回家了,难道不好吗?” 对方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蛊惑, “这一次,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 “你再也不用去努力辛苦工作赚钱,再也不用冒着风吹日晒,不用窝缩在那种狭小的房子里。” “你依旧可以做回那个18岁的无忧无虑的姜洛洛。” “我也依旧会像三年前一样,把我们家洛洛好好保护起来。” 男人唇角的笑意变大,多情的凤眸也染上一抹笑,很理所当然一般: “这样的生活,我已经憧憬很久了。” “我们洛洛会同意的,对吗?” 床角的小美人一直摇头,身体紧紧的贴在墙面上,仿佛正在面对什么面目可憎的东西。 “不要。” “你放我走,宴寒。” 男人轻轻的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领口,抽出了原本工整的领带。 深灰色领带落在修长手指里面,又随着走路的动作飘了飘。 床角的小美人脸色更白。 那晚的凌辱仿佛再度浮现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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