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又清晰的意识到,被绑走的这几天,自己替眼前这个人挨过很多打。 而他的好弟弟,连只言片语的关心都没有。 心猛的坠到谷底,一阵阵的发凉…… 姜洛洛看着微微出神的席琛,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拳头,又小小声的叫了句“先生”。 席琛掀了掀眼皮,像是从那场噩梦般的陈年旧事中回过神来,声音淡漠苍凉: “我没事。” 姜洛洛用两只小手,努力捧住对方的大手,轻轻问道: “第1局打平了,然后呢?” 席琛抬了抬眼睛,看着他的小妻子,一字一顿道: “第2局,我赢了。” 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姜洛洛点了点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格外真挚,从席琛的手掌一路向上摩挲着他的手腕: “先生的身体健健康康的,真好~” 席琛眼皮跳了跳,定定地看着他的小妻子。 姜洛洛抬起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席琛,轻轻道: “你已经让过他一次了,先生。” “你已经尽量做了一个好哥哥。” “你不亏欠他了。” 席琛眼底一热,冷冽凤眼弥漫出水雾来。 他忍着鼻腔里的酸涩,将他的小妻子抱入怀里,吻了吻他的头顶。 从12岁到35岁。 中间整整23年。 没有一个人,为他的健康归来感到高兴过。 仿佛他作为哥哥,活着回来就是罪恶。 没有人管他经历过什么。 纵使他也遍体鳞伤。 那些人只会站在他面前,冷眼又厌恶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心狠手辣的小怪物。 然后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交谈着说: “看啊,就是这个人,亲手打断了他弟弟的手脚。” “对着亲弟弟还能这样,更别提对其他人了。” “这种人,生下来血就是冷的!” 喉咙里又干又涩,仿佛这些年的委屈千万遍从喉口划过。 那些掩埋于心底的话,终于在长年累月的潜藏中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仿佛是祈求别人的相信一般,争先恐后的从喉咙里出来,争着抢着去为自己辩白,祈求着能有一个人相信他。 “席倦的手脚,并不是我动的手。” “被打了那么多次,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勉强,哪里还有力气打他。” “更何况,我也下不了手。” “席倦先被打断的腿,又被打断了胳膊,当天晚上,我们就等来了救援人员。” 席琛说的很慢,仿佛当时的场景在重现。 “然后……我们回了家。” 只是回了家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救赎。 他只是从一个深渊,被推到了另一个深渊。 视频佐证在前,席倦哭诉在后。 那群犯罪人员为了减轻刑罚,异口同声的将罪责安在了他身上。 三管齐下,他成了真正的罪人。 他是为了活命,亲手打断弟弟手脚的冷血怪物。 他的付出和委屈,永远无法宣泄于口…… 在暗无天日的冷暴力和排挤中,他慢慢长大,慢慢展露出杰出的商业才能,一点一点接手了席家。 那些人才学会了闭嘴。 他怀里的小脑袋拱了拱,胸口处痒痒的,姜洛洛支楞起小脑袋来: “先生,那您的医学,也是为了他学的吗?” 席琛点头。 那个还年幼的他,对着席家的那些亲人还侥幸存着一丝希望。 他甚至想过,席家的家业一点儿也不要,全部都可以给弟弟作为补偿。 他也可以努力学医,学习治病救人,然后让他的弟弟学会行走。 他努力啃着枯燥难懂的医学书,学着针灸。 到最后, 却只换来父母冷眼的笑: “看他多假惺惺。” “坐在轮椅上的人,怎么不是你啊!” 他像被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原地,最后默默烧了所有的书。 医学,治病,委屈。 从此, 闭口不提。 膝盖处动了动,他的小妻子在他腿上爬了两下,努力撑起身子,两个人几乎要面对面平视。 “先生……” 他的小妻子细声细气,干净纯粹的眼睛里盛着满满的心疼。 那双软乎乎的小手,就这样捧住了席琛的脸。 “先生是负责任的好哥哥。” 他的声音轻轻的,言辞里面的信念却异常坚定: “但席倦却不是个好弟弟。” “12岁的先生,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 “先生对得起任何人,对谁都没有亏欠。” 他说着话,语气又顿了顿。 然后又把额头抵了过去,靠在席琛的额头,肌肤相贴的瞬间,热源源源不断的从姜洛洛身上传到了席琛身上。 暖着他心头那处冰封的地方,慢慢融化。 “感谢上天,把健健康康的先生送到了我身边。” “我会给先生很多很多的爱。” “会在每一个清晨里,祈祷先生余生都能平平安安。” “我会永远陪着先生。” “直到我进入坟墓。”
第211章 恶毒小美人被坏男人们觊觎了 25 当天下午。 助理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然后红着脸顺着门缝递进去几盒东西。 姜洛洛软着身子趴在办公桌上,在散乱的文件堆里哭哭啼啼: “席琛,你恩将仇报……” “我心疼你,你却欺负我……” 软白的小手抹掉眼周的泪珠,哭得一抽一抽的,格外委屈: “呜呜呜呜呜你干脆欺负死我算了……” “呜呜呜我不活了……” 身子被对方无情转了过来,席琛低头,凑过来吻他的唇。 又像标记地盘的雄狮,在那截细嫩的天鹅颈留下一连串自己的痕迹。 男人的声音过分低哑,带着隐忍的欲: “原来夫人着急了,连表面样子都不做。” “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叫老公” “没事求我的时候,就叫先生。” 他在那弯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与其说是惩罚,倒不如说是挑逗。 “生气了之后,就叫我席琛。”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低低的笑了笑,胸腔的震动传来,到处是愉悦的喜悦。 “夫人叫我的名字,果然要比别人叫出来好听。” 他凑近姜洛洛的耳朵,磁性的声音笑得很低: “我说错了。” “是夫人无论叫什么……” “都好听。” …… 助理第二趟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又送来了几包衣服。 不是先生的衣服。 是夫人的尺码。 姜洛洛已经站都站不直了,衣服还是都是席琛帮忙穿上的。 穿好衣服,席琛又在他头上罩了个西装,盖住了他满面春 情的样子。 才将人抱起来,朝外走去。 - 当天傍晚,姜洛洛就发烧了。 一张小脸烧的通红,无精打彩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他靠在床头,被深蓝色的天鹅绒被围起来,越发显得肌肤柔白似雪,眉眼盈盈的样子,像被恶龙绑回洞穴的小王子。 席琛提着药箱过来,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掌心的触感有点热的过分,男人俊朗的眉拧了拧,打开药箱,拿出一支温度计来。 又哄着他的小妻子,“乖,张开嘴。” 花瓣一样软嫩嫣红的唇微微张开,像含苞的玫瑰,沾染着清晨的露水,娇嫩欲滴。 声音也软软的,像快融化的棉花糖:“先生…… ” 席琛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脸,将用酒精消过毒的温度计送进嘴里,让他的小妻子含到舌底。 姜洛洛有些焉蔫儿的靠在床边,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席琛紧挨着他坐下,然后将对方抱到怀里。 他的小妻子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委屈又乖巧地依偎到席琛胸膛,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稳健又有力。 窗帘没有拉上,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星点灯光点亮夜空,微风习习,带着夜的静谧。 姜洛洛眼皮困到打架,含着温度计在席琛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沉沉睡去。 只是睡了还没有多久,他就又被一道低沉的男声叫醒。 姜洛洛睁开眼睛,漂亮的眉心皱了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杯子—— 透明的玻璃杯里,有融化的褐色冲剂,空气中都氤氲着药的苦味儿气息。 他垂了垂眼梢,水润的嘴巴嘟起来,又显得格外可怜。 “先生,我可不可以不喝药……” 席琛又怜惜的摸了摸他的小脸,清润冷厉的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 “夫人喝一口,我就送夫人一件礼物好不好?” 他的小夫人抬着湿漉漉的眼睛,声音乖乖的: “好~” 纤长白嫩的小手捧住玻璃杯,药味扑鼻而来,姜洛洛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 他又抬着眼睛看向一脸担心的席琛,忍不住抵赖般撒娇道: “我不喝药的话,先生还会给我打针吗?” 他伸出一只手,夸张的比划道: “就像上次那样,用那么长那么长的针头扎我。” 席琛攥住那只在空气中乱飞的小手,低声道: “不会了。” “先生不舍得了。” “这次夫人不用打针,只需要吃一点药就可以好。” 他的小妻子又拧起漂亮的眉毛,软声软气的撒娇: “ 那你要哄着我,我才可以吃一点药~” “你要叫我乖乖心肝宝贝儿~” “还要亲亲我的嘴巴~” 席琛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唇边勾起点无奈的笑。 他接过姜洛洛手里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扶着他的小妻子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那双软嫩到过分的唇,没有等他撬开,就乖乖张开一条缝。 像是等着他光临。 微苦的药剂伴随着男人身上清冽的冷香一同袭来,在舌尖的霸道侵袭中,慢慢灌进那个甜到过分的口腔里。 怀里的人乖得像只小猫,软的几乎要化开在指缝里。 他怎么那么那么乖呀…… 席琛忍不住想着。 那么小小的一只,软绵绵的。 自己说什么,他就会听什么。 他真的好可爱啊。 席琛往回撤了两步,挪开两公分的距离,再次看向他的小妻子。 然后又依依不舍地,重新吻了上去…… 姜洛洛生了几天的病。 说起来是生了好几天的病,其实发热的情况第一天就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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