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峦将人拉到隔壁房间,屋中的遂渊见到于芷蓉脸上的刀痕也被下了一跳,随后不管说什么也要去找连胤修算账。 被于芷蓉一手紧紧的拉住,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可不能去找他,是我故意的划的,现在计划成功了一半,你若是去那 可就功亏一篑了。” 遂渊被她的手段震惊,不愧是花了钱的,事办起来就是快。 可,可也没必要划自己脸啊。 怪疼的。 沈持峦拿出一个瓷瓶,将盖子打开,指尖粘上些许膏药,轻轻的贴在女人脸侧的痂上。 口子有些深,哪怕是已经结了痂也是有些狰狞骇人。 “疼吗?” 他轻柔的在上痂上滑动,温柔的让于芷蓉有一刻将他看作了父亲,时间过去太久,她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父亲的模样。 只记得好像小时候她受伤了,她父亲也是这么为他擦药的。 她咧着嘴嘿嘿的说:“不疼。” 怎么开始傻笑了? 短短几分钟连胤修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女主回来就这么不正常了。 沈持峦忍不住在她头上敲了敲,“自己的脸要保护好,若是就那么毁了看谁还要你。” 于芷蓉哼哼两声,捂住方才被他敲过的头,很是欠揍的说道: “那可不行,我才不要跟你一样。” “……” 其实不提道侣,咱们还是能好好的聊一聊的,提起道侣,沈持峦突然想到了都思淼。 男女主不是官配吗?! 怎么看女主这样子还有点悬了。
第87章 不仅没有要找男主的感觉,似乎还有点期待新道侣的样子 难不成这俩官配要凉了? 沈持峦这么想着,一个期待住。 怪叫人好奇的。 给于芷蓉痂上擦好药没多久,门就被敲响,声音是方才的小二,“客官您的水好了,我给您放外面了。” 一旁的遂渊吃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不亦乐乎。 反倒是于芷蓉在他身边有点不自然,整个人坐立难安外,更多的是有种像是是不是在偷看他的迹象。 关于她端着水盆出门碰见他,他自然是知道这是她故意为之。 他不瞎。 遂渊身上根本就没有洗澡的迹象,更别说还是洗了一半的那种。 还有两人在他开药盖时的窃窃私语,种种迹象足以证明,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好事不瞒人,瞒人非好事。 一顿饭吃的于芷蓉浑身上下像是扎了根刺似的,如鲠在喉,吃到最后出神的连筷子上的菜掉了都不知,还将筷子往嘴中送。 遂渊傻乎乎的半点事不往心里装,所以于芷蓉更适合作为突破口。 “你们谋划了什么。” 男人质问的声音冷不丁落在两人耳中,皆是一怔,随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接着吃。 末了这时候遂渊开始卖萌,使劲瞧着他,问:“主人你在说什么?什么谋划。” 刻意的声音听的于芷蓉想爆给它两拳,完毕后拽着它的翅膀狠狠问它,为什么这时候装! 你什么时候装不好,你往刺头上装! 你姐姐我的脸可白划了! 沈持峦不吃它这一套,干脆不去看它,一双眸子锁定僵硬着身子吃饭的于芷蓉。 “好孩子,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他的声音就像是敲在她心头的警钟,明明不过是一句普通不过的话,中间却蕴藏着不少未成型的怒意。 这次不管如何,绝不能承认。 师尊平时再生气都不会动手打他们,可方才师尊打了连胤修一巴掌。 那是以为他欺负她,为她出气。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若是承认,师尊便知道是她在骗人,是她在给连胤修和他下套。 若是这样,他肯定就不要她了。 于芷蓉捏着筷子的手发紧,虎口的皮肤被木棍挤压的呈现出白色状,她嘴硬道:“我不知道什么谋划,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是一个也不叫人省心。 沈持峦黑着脸从椅上起来,“那便再好好想想。”丢下一句话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剩下两人的房间,沉闷低压的氛围散了许多。 遂渊看着依旧低着头在吃饭的于芷蓉,有些歉意的跟她说道: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帮忙了。” “没事……” 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于芷蓉机械的吃过筷子上的米,微凉的水掺杂在米中,米被泡的发软腻在嘴中,不用嚼就能顺着嗓子直接咽下去,像是她被赶下山门的那一年。 春风拂晓,杏花微雨,她在雨中吃着好心人给她的那碗白米饭似的。 她摸了摸脸,原来她脸上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滴下。 没事。 要坚强。 师尊的身边一定会有她,她也一定会将连胤修赶走。 就像当初他把她身边的师兄一个个赶下山一样,她从来都不是犬,而连胤修也不一定一直就是虎。 沈持峦刚从屋中出来,就瞧见一旁蜷做一团蹲在门口处的连胤修。 见他出来,抬头看向他,一侧脸颊带着手印肿的很高,眼中像是挂着水雾似的,有些可怜。 不少还未走的客人观察着楼上的情况,更是早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男人。 “这不是那个将小娃娃带走的男人吗?” “是啊,他怎么在这儿蹲着。” “嘶,这脸被打的这么狠?都肿了。” “不会是那小娃娃打的吧?虽然叫了一声,我可还看见它活蹦乱跳的,绝对没死。” “不像不像,这屋中还有个女子,我倒是觉得这三个人是一家,而这个男子是小三。” “咳——”小三? 大堂中坐着的人咳嗽了一下,只是回头瞬间便都安静了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天极城的城主大人。 他们如何敢在城主面前那般吵闹,若是城主大人生气,他们全家怕是都要遭了殃。 封楼面色微凝,不过听说有一男一女一孩子在街上逮人就问,城中可否有姓封的人家,他觉得可疑就让人去查。 以至于就查到了这间客栈,只是刚进来就听见热闹不已,怪叫人有些好奇,难免多听了一会儿。 只是没想到还有些复杂,连男小三都有了。 “城主,需不需要将人都清空。”身后推着轮椅的男人询问道。 “不必,如此怕不是掌柜今日便没了钱挣。”封楼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二楼。 闻言躲在柜台后方的掌柜大气不敢出,远远的看着大堂中的不速之客。 心中急的无法言语,更是在听完他说的话后冒出了一身冷汗,祖宗您可别怕我没钱挣,您就安心在这儿别杀人,别动手,这便是我唯一的祈求了。 被人围观的感觉太过难受,沈持峦将人带了回去,掏出刚才给于芷蓉用过瓷瓶,扔在他身上。 没听取两方证词,就当了判官,是他冲动了。 是他误会冤枉了他。 只是两边都不是简单的人,岂会把自己的想法挂在脸上,嘴里说的话更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的。 永远料不到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还是半掺半假将他蒙在鼓里,这种双方博弈后留下来的烂厂子还需要他来收拾。 实在是烦躁! 连胤修拿着瓷瓶掰开盖子看了眼,随后便看向面前坐下后,几乎就闭上眼的人,心中的不甘与嫉妒涌现整个心间。 为什么在于芷蓉那里是亲手为她涂,到了他这儿就将瓷瓶这么随手扔给他。 听着瓷罐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沈持峦瞬间睁开眼,入眼眼前便是紧贴向他的人,他眼底满是偏执的禁锢住他。 还未说话,就被连胤修以唇堵住截回了肚中。 这个吻来的太快,令沈持峦有些措手不及,连胤修猛烈的吸吮着他口中的甜美,恨不得将他吞噬入腹。 霸道的吻吻的沈持峦有些喘不上来气,桎梏住他的人就像是发了情的泰迪似的,不断在他身上点火。 以至于沈持峦用力咬了口中的灵舌后,那人似乎更加卖力,除了在他身上乱摸的手,还有席卷满口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 看着眼前半靠在椅背上不断才喘息的人,连胤修眼眸愈发的炙热,理智却被他找了回来。 “为什么总是看不起我,为什么嫌弃我,就因为我是魔修,一个身份真的这么重要吗?我就真的让你很丢人吗?” 他的话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也没想着沈持峦回去回答。 他抚摸着沈持峦的脸颊,感受着无比真切的温度,一种满足感在他心间蔓延。 他总是会贪心的想。 如果时间会冻结就好了,一直暂停在他被他吻的时候。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是最听话的,才是最不会说出让他生气的话的,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沈持峦被他的话问的一愣,。 “我没看不起你。” “你说谎!我不信。” 男人一脸的固执,好看的眉宇被他皱起。 明明就是看不起他,就是嫌弃他,否则怎么会在知道他是魔修后与他说那种话,什么狗屁师徒缘分尽了。 他不信!他也不许。 还有今日,他还一句话未说出口,就被他迎面落上一掌。 就因为他是魔修,所以就算他没动手,也会自动会被规划为是他做的么。 脸侧的人在他颈肩深埋,觉察到连肩上的湿意,沈持峦整个人脑中都是发懵的。 怎么他还哭了? 是他被强吻,这时候哭得不是他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反驳我,你看,你就是在说谎……你在骗我……” 在他颈侧闷了很久的男人,带着哽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脆弱的像是路边的蚊子咬他一口都要哭的节奏。 沈持峦连忙趁着他质问空隙说道:“我说过,我从来就没看不起你,难不成我从小对你很差劲吗?” “至于你魔修的身份,我也没有嫌弃,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若是你认为是昨夜的话让你觉得我认为你丢人,那你便孺子不可教,昨夜各门派掌门亦或是高手众多,你觉得这么多人仅仅凭着你自己能突破重围,能安然的活下来?” “还有,我还没怪你取走我的修为。” “听你的意思是,如今你要把这些账一笔一笔的跟我算清?不过这样也好,日后出门剩的——”一只大手堵在他嘴边。 “别说了。” 连胤修嗫声道。 原来是师尊不是那么想他的,心中还没开心起来,就被他和孙湄舞合谋要杀他的事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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