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他很满意,只是可惜人看不上他。 这么好的苗子不修剑倒是可惜了。 “那既然如此,先在外门适应一年如何?” “您做决定就好。”反正他又决定不了。 崔岩之满意的转着手指上的扳指,另外两人也没再看,他言道:“等会儿让你们师兄带你们去外门报道,先熟悉一下环境。” “是,掌门。”三人道。 等到出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脑中朦胧一下被吹散,沈持峦才有种回到谪昇的真实感。 许是也太久没回来,看着熟悉的山峰也有些陌生。 “哪一峰风景也不错,师弟若是想看何时也能瞧得见。”耳畔传来一道声音。 “……”他的潜台词就是,别瞎看了,你以后在谪昇门什么时候不能看。 给他们带路的师兄就是连胤修。 也不知遂渊是怎的,反映大些,直从他身旁跑到了沈持峦身旁,紧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像是抵御外来入侵者似的。 看着他的模样十分警惕。 “怎么了?”沈持峦神识问道。 “没……没事,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徒弟。”遂渊结巴了一下,想起他曾威胁自己的那些话,干巴巴的说道。 虽然现在它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它,但对上他还是有些慌。 “是么。”不对劲,它和连胤修之间肯定有过事。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 见他有所怀疑,遂渊神识些许用力的说道,连带着脑袋也晃了晃。 剩下那少女一直未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便收回目光。 很快三人便被带到了外门报道处,好听点说是外门,实际上就是打杂的,杂七杂八什么都干。 上到站岗看门当保安,下到扫地送饭当保姆。 可以说是在这一年内他就是谪昇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砸。 当完这一年的外门弟子,第二年会有外门试炼,试炼过了就会进入内门,要是没过就只能在外门再呆上一年,依次推等下一年的试炼。 若是试炼一直过不了,也不是没有在外门干到老的例子。 报道处的人抬头看着外边几人,不敢相信就这三个人,又揉了揉眼,发现不管揉几次还是这几个人。 心顿时凉了一半。 今年过二阶的人这么少? 就这么三个? 外门试炼已经走了不少弟子,这会儿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这么几个人根本都不够顶的。 这几个可别受不了再跑了,以前还真有外门弟子压力大受不了,第二天就跑了的这种事。 不管如何,还是先把他们稳定下来。 “你们就是今年的弟子吧,我叫宫舒兰,比你们早来两年。”
第49章 说完后罕见的冷了场,像往年她这么热情的说罢后弟子都会放下戒心,继而欣喜的干活都会利落几分。 而这三名弟子在她说后半句话未说,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等到再注意到身旁的带路弟子是谁,宫舒兰猛的警醒,能让他连胤修带来的人岂非是等闲之辈。 连胤修是何许人也,是谪昇门后起之秀,何其的超尘拔俗。 何其的卓绝。 前有临昱仙尊沈持峦为师,尽管背叛谪昇门放逃魔尊被全界通缉,他的实力和传说从未消迹。 后有同为仙尊的方画仙尊,再有全派上下谁人不知掌门有意培养想让他接手仙门。 许是修业繁重,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在外门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有时刚听到他显身在何处的消息,赶去时便已不见了,这尊大佛能屈尊来她这儿属是极罕。 宫舒兰目光落在连胤修身上,笑的咧开的嘴怎么也合不上,嘴里的殷勤话张口就来。 “瞧我这眼神,光顾着看师弟师妹了,连师兄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是要传达什么话吗?” “无事,带路而已。” 宫舒兰说话间那双眼在他身上不间断的打量着,在他说出没有事的时候,陡然失望了瞬。 她都在外门两年了,按理说今年这场外门试炼,她也有机会进内门。 就是出了些意外状况。 往年都是掌门身边的弟子送人来,今年连胤修来送的人,她还以为是有些不同的意义。 比如说,为她带来进内门的消息。 那意外也不是她想出就出,她一没欺瞒仙门二没出手伤同门,未曾想到头来还是她错了。 或许,她就不该可怜她…… 最后她进了内门,自己沦落到连个边都摸不上。 “连师兄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女人有些失落,还是强忍着难过强硬的将抹平的嘴角扯起。 余光扫过一旁三人的腿,半点不敢再往上看去。 那些嘲笑戏谑的神情,她不想再承受,也不想再看见。 连胤修冷眼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衣诀飘然毫不留恋。 嗅着空中熟悉的清香莲气,沈持峦神色微动,至久未曾注意到他身上的气味。 方才才闻到,他竟不知连胤修原来也喜欢这味道,如此看来他们俩品味还是很接近的。 不愧是他的好徒弟。 有品! 一直未说话的巫向晓出了声,似乎是被宫舒兰的难过感染,冷酷的脸上裂出了温暖的缝隙,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炸裂。 “不要难过。” “这男人负了你?” “我替你杀了他。” 巫向晓简短的说完,腰间的匕首被即刻抽出,指向连胤修离去的方位。 “!!” 这孩子… 还真动手啊! 如此还内牛满面的宫舒兰顿时握住了她的手,忙示意她快闭嘴,不要再乱说了。 这里虽是外门,不比内门崇拜者多,但也不可口无忌言,保不齐就正好被人听到上报检宗,到时怕是她难免一场惩罚。 前些日子一件关于连胤修的事闹的沸沸扬扬。 据说起因就是检宗有人上报,说一弟子意淫狂想,还持笔私画连胤修连大师兄的画像。 一听这还了得? 当场就把人逮了检宗,房里被搜的什么不剩,也不知怎得罚的,那女弟子从检宗出来后直接对男人没了感觉。 没两天就把魔爪伸向了同屋弟子。 吓得那弟子搬离了住处,最后还是孙长老下场将混乱的场面理了理。 “莫要乱说,连师兄可是下一个掌门人,怎能拿师兄和我来比。” 她声线略抖,带着几分慌乱,半点不像说假的模样。 看的沈持峦心中不解,他自出魔界后,一路上便有听说连胤修的光荣事迹,什么除魔卫道什么救世扶贫。 更还有个外号“连仙人”。 天知道在他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心里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就好像是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还干出了大事业。 这般能力和作为,被门派重视培养成为一派骄傲是正常。 但若是在谪昇,他不觉得这是崔岩之能做出来的事,尤为是把连胤修捧的如此高。 高到甚至是盖过他这个掌门的风头。 至于说把他当成下一个掌门培养,这种事当个笑话听听就好。 崔岩之可不是这么乐善好施的人。 他可没忘,命牌破碎当日他被冠为修真罪人通魔叛徒,哪怕是他死了都不得安宁全界通缉。 遂渊击杀西门彭魄被指罪该万死,投入谪昇可免一死。 跟他关系好的邹方江都被慢慢收走了实权,而连胤修作为他这个罪人的徒弟,按着崔岩之的尿性绝对跑不了,怎么可能就那么放任他。 实在是,诡异。 诡异的可怕。 今日一见,崔岩之和当年并无区别,就是看着沧桑许多。 修道之人灵气傍身很少露出这副表态,更别说外露他人可见,岂不是表明他早已身败花残。 是真是假还需一探。 “你放心,谁敢动你我让我哥打死他!” 遂渊的放声豪言将他扯回神。 迎面对上宫舒兰的探究的视线,锋利的眼神似尖刀般在他身上游走,从上至下。 沈持峦自动忽略不停的冲他眨眼的遂渊,“师姐若是有事自可一帮。” 宫舒兰手腕转动,反轻握搭在她腕上的手。 “如此先多谢师弟了。”她步轻启,立于巫向晓身前,些许收敛像是在戒备什么。 一动作引的沈持峦身形稍侧过她,看着她的同时,也将巫向晓的反应一同收入眼中。 有了女人的保护,少女的神色不再似之前那般冷,反而还有些软意。 再看那些微小的动作,要说两人不认识,他倒立画魔后睡颜图。 沈持峦面色柔和不显于表,心中早已盘算好,“虽然不知师姐为何伤心,师弟不合时宜斗胆一言。” 看着突然温和起来的人,宫舒兰一时间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妥。 “你我皆是谪昇门中弟子,何须这般生疏,你直言就好。”她道。 “二阶试炼许已完成。” “嗯。” 这都她知道,试炼不是已经完成了吗?要不如何见到这仅仅的三人。 “嗯?” 宫舒兰紧接着发出怪异的一声,瞳孔地震猛的看向沈持峦。 她就知道! 偌大的谪昇门,二阶试炼怎么可能就过了三个人,差的未免也太多了点。 宫舒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脸色大变,转身顺势松掉握着巫向晓的手,理去额间些许掉落的发丝。 眨眼间已换上来时模样。 从容不迫的面对来势汹汹的二阶外门弟子大队得心应手,被丢下的三人默契的对视后各自原地解散。 遂渊紧跟在沈持峦身后,瞥向周身几处很新的建筑眼中含着警惕。 光是身在这山里就气的牙痒痒,尤其是在殿中见到崔岩之这老不死的时,心里埋下的火苗霎时烧了上来。 许是怨念太大,以至于沈持峦走在前面想忽略又忽略不掉。 他回过头,“别动手。” 说吧,又觉得大惊小怪,他相信遂渊自制能力。 不说吧,遂渊脾气一点就爆,就怕憋不住还没待几天就动起手来。 当初它大闹谪昇门虽说毁了不少建筑,甭管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毁了它就高兴。 现在不同,毕竟主人还没死,曾经作为谪昇门的仙尊之一,照理说分点东西不过分吧,要几个山头还不是轻轻松松。 主人定是心疼谪昇的财产,才不让它动手。 在主人眼中它还没有几个房子重要吗? 被主人警告的遂渊不悦的顿住步子,片刻进化成了少年撇着嘴蹲下来,不一会儿头也低下来,犹如要糖不给还被训斥了一顿的小孩似的。 “主人不想让我动手吗?”它闷声问道。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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