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人就能蒸熟了。 沈持峦撑着地面起身,想到什么秉承着原身炼的不要白不要,转身将瓷盘中的丹药收到瓷瓶中。 完毕后直接揣进了空间中。 连胤修凭生看着有些鬼鬼祟祟,只当这丹药不似普通。 “师尊,弟子听闻您罚周师弟去了锁澜崖。”他说道。 “嗯。” 沈持峦淡漠的应了一声,这次没有多说什么,脸上也依旧带着漠然。 面对内向孤僻的孩子还是需要关爱和解释,有时候更容易去想歪。 他不是不想解释点什么,主要是原身这厮威胁他!! “你只需应一声,多说无用别怪本尊手下不留情。” 沈持峦原地萎了下来,原身是电公么,他们之间是交易又不是他单方面冤大头,凭什么他不按他的做就要挨电。 他能看见自己的动作又管不了自己的表情。 没办法,就低一点。 用爱感化他! 然而还没开展计划就被碾破,外面陡然声音嘈杂出现打斗声。 沈持峦推门而出,一颗小心脏差点么承受住倒地上,打眼就是他已经在地上齐齐躺平的弟子,那个整齐程度无话可说。 若是不是瞧见了于芷蓉动了动手指,他还以为都噶了。 外面的是两方人,一方为谪昇门弟子,另一方为首身着夜行衣黑布蒙住了脸,见到他出现稍有些慌了神。 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转而冲向他挥剑砍去。 剩下的黑衣人见他转了目标,与弟子对打的动作也快起来,就算剑迎面刺上来也要躲过去,转身跟着向他袭来。 刹那间成批的人奔来,冷光寒剑借月折射出刺骨凉意,好似都抢着想要杀了他。 冲来之际连胤修已悄然门内。 就这些人也想要杀了他,未免也太可笑。 他熟练度是不如原身,对付这些人如捏死个蚂蚁一般简单。 许是受了原身的影响,又许是为了维持人设,沈持峦眸中不带一丝温度,杀伐果断几道剑气落下为首人头落地。 后面的人见状愣了愣,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谁杀了他谁就是魔界大将!”接着前仆后继扑了上来。 沈持峦余光瞥见迟来的遂渊,顿时收掉剑刃,主打就是一个人水果切切切,杀这些人倒是不吃力,有兽替他帮忙何乐不为。 天知道遂渊在看到他收剑后多么震惊,它主人还真是忙不了一点。 说好了跟对主人就是兽生赢家呢。 它这几日不是被那小屁孩威胁,就是被打,憋屈的是打的它还还不了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一动不能动。 被打完后还要给主人当打手。 人堆眼看就要吞没了沈持峦,千钧一发之际以原型现身,甩尾一把将这些人扫了出去。 在地上痛苦□□,有的倒是要权不要命,再度起了身,不料随着一声妖兽怒吼的是整座山峰的震动。 起来的人再度倒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眼中无一不是惊恐,这是什么妖兽。 他们接到任务的时候,明明说谪昇的坐镇掌门不在,那方画仙尊也不在,也没说沈持峦还有这等妖兽啊。 这还杀个屁啊! 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个问题。 还有几人当场想要逃跑,奈何遂渊气憋久了看不得这些。 三两下被抓的血迹喷洒,躺板板。 见状起了心思的人彻底灭在心头,他们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沈持峦眉头微促,垂眸看着自己白衣上沾染的血点,“下手略重。”果然,白的脏起来就是快。 “吾知道了,吾下次轻点。” 看见他身上的血迹,遂渊憨憨的笑了两声。 被虐久了,第一次杀的这么爽。 有点没忍住。 这妖兽竟然可以说人话! 一众弟子看向它的眼中带着灼热,寻常与妖兽契盘后,只有契盘人才能与妖兽对话,而外之人无法听懂兽语。 御兽宗书中曾记载,若妖兽阶为高,可吐人语化作人形。 只是这样的妖兽为众人所不敢想,有人寻得终其一生也未曾见过,更别说与它契盘。 就算有那个好运寻得,也还需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看它愿不愿意。 若是不愿找到也白搭。 契盘妖兽讲究的为能力平衡,所谓平衡相吸,谁愿意认一个比自己弱的人做主人。 黑衣人被尽数拿下,池峰再次陷入宁静。 地上躺着的几人听着没了动静,偷偷睁开眼,发现在一处的师尊振奋起来,互相叫了起来。 几人使眼色,都在想等会儿要如何求情。 临昱仙尊摸了摸变小后的遂渊,到不如原型似的带着坚硬的鳞片,反而有些柔软,摸起来带着凉意很是舒适。 大手还没落下,倒是发现了那几个做贼心虚的徒弟。 今天他们集体讨论往连胤修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他可都瞧见了。 一个个大谈阔论半点没有现在的惴惴不安。 他给过机会,但是这些徒弟的作为让他失望,让他寒心。 劣性不改难以走上正途。 他朝几人勾了勾手,几人见状略带欣喜走了过去,连带看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连胤修都好了几分。 皆以为是他去求了情,眼里都带着感激。 没想到他们这么对大师兄,大师兄还帮他们求情,大师兄的心真善,真是个好人。 然而事实给了他们重磅一击。 “本尊力不从心,明日方画仙尊将回谪昇,你们暂且先跟着他修炼一段时间。” 此话一出几人本还欣喜激动的内心,重压下来,互相看了几眼无言相视。 深知他们自作孽,这是要被师尊放弃了。 于芷蓉为人单纯性子略直,眼泪哇的流下来,“师尊您不要我们了吗?” 少女泪花翻涌忍着哭声倔强的求证,她满心期待,还以为大师兄不顾以往为二师兄求了情,没想到换来师尊的抛弃。 为了他一个人,师尊抛弃了他们所有人。 他定是跟师尊添油加醋说了有的没的! 眼前少女伤心至极,哭的沈持峦有些说不上来的头疼,关于连胤修这件事的始末都是因为她。 倒不是说她不好,由她为始自应由她而中。 纵使她的哭诉引来的针对不是有意,连胤修确切的受到了伤害,平心而论从穿过来后他也算对得起她。 若不是她,连胤修的儿时也不会沦落那般凄惨,更不会导致他爆发变为反派。 剩下那几个徒弟性子太过浮躁,护短是好事,但也颇有些不分是非。 邹方江性子缓和温吞,跟着他或许能压一压,把几人潜移默化一些,这样日后也会少树敌人。 见问他无果,于芷蓉绷不住坐在了地上哭起来。 她不想离开师尊。 她不想。 一直沉默不言的凌霄义走上了前头,让他诧异的是,这个弟子没有询问是否不要他们。 而是把矛头指向了一旁的仲阳舒。 “师尊,弟子想知道,小师弟也会同我们一起吗?”他眸中暗带着期待。 一碗水如何端的平,就像为了大师兄要赶走他们所有人,他要的可不是面上的。 “他跟本尊。” 沈持峦就没打算把他算进去,人一新来的什么也没干。 更何况退一步来说,他还是作为反派的二号备选,自然是要留在身边培养。 假如啊,假如连胤修这个反派干不过男主,二对一总能行吧。 他不知道的是,这句话落在连胤修耳中变了个味道。 这是不打算再怀柔他,准备换人了么。 难不成这人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还是…… “师尊放心,弟子会在榧峰照顾好师弟师妹,您专心授小师弟即可。”他道。
第30章 他的声音在后方响起,明明是关心师弟师妹的话,怎么听上去感觉阴恻恻的。 有些怪吓人的。 他就没打算把连胤修也扔过去。 本来是想着先把这些徒弟解决一下,谁能料想到被连胤修给听到了。 “明日方画仙尊回谪昇。”他语中暗暗提示道,希望这孩子能懂他的意思别再往下说了。 榧峰有邹方江管着,没你的事,爱干嘛干嘛去。 没他影子的事自己还往上凑,再说他可就不好把他从榧峰拉回来了。 于情于理他都是这几个弟子的师尊,若是有意的偏袒,让弟子让其他人怎么想。 连胤修曾经又是那么不受宠,现在突然就翻了身,说不定还会有人恶意揣测,他倒是无所谓。 只不过传入连胤修的耳中,可能想歪倒时也不利于他培养。 实际上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偏袒了,而且偏的还很厉害。 连胤修就像是听不懂似的,继续道:“有弟子在无人敢欺负师弟师妹,师尊莫要担心。” 这模样做足了大师兄的担当,完全一副我们同为难兄难弟,我一个人带着他们可以的。 事他就不是这么个事。 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会儿想不通了。 这一脚已经趟进去了,他明显能感觉到几人看连胤修的神情变了变。 沈持峦发愁的舔着尖牙,他要怎么说才能好些,一不能撕连胤修的伤口说他经脉断裂,二还不能让他再引师弟妹的恨。 思来想去,他压下声线,语气渐厉的说道: “本尊的话你听不懂?擅闯入后山与他宗弟子打斗,你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 “……” 连胤修唇角微抿,不再言语。 知错似的垂着头站在他身旁,其实若要几人抬眸去看,便能发现他的眼中带着玩谑,哪有被他训斥的低落。 冗长的沉寂过后,沈持峦不再与他们浪费时间,转身走向屋中。 连胤修与仲阳舒二人则跟在他身后,看的凌霄义眼中发红,这件事发展的有些偏离他所预想的轨道了。 他本是想着试探一下仲阳舒去不去,若是去还则罢了。 若是不去,他不就有了正当理由回池峰了么。 师尊说的是让他们去榧峰修炼,也没说所修期限为何年何月,更没说不让他们回来。 到时只说担心小师弟过的不习惯,亦或是与他约定了什么事。 来池峰那还不是名正言顺? 如今师尊座下除去他们,就只有连胤修和仲阳舒二人跟在身旁。 倒时他在师尊面前露面多了,或许师尊便能记住他从而把他带回池峰,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如他所想。 师尊盛怒之下,他的话再说都太苍白。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再日后想办法。 屋内亦很是安静。 沈持峦落座在木椅上观察着眼前的两个少年,一个羸弱骨瘦不堪,脸颊上没有多少肉甚至下巴尖的还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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