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愁拄着下巴,慢条斯理地说:“无双坊秘制辣椒粉,怎么样,好吃吗?” 萧惟辣的脸通红,深呼吸了好几口都没压下去。 见状,花愁将一个杯盏推到他面前,“喝点儿水压一压。” 萧惟不疑有他,端起杯盏就一口干了下去。 结果,杯子里是酒水。 萧惟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跑到一旁,接连吐了好几口。 “哈哈哈...” 宴书澈首先笑出了声。 离景和林序秋紧随其后。 属桑寄的笑声最大。 她边笑边说,“萧惟你就是活该!” 花愁笑眯眯地说:“下次还想不想了?” 萧惟抱着茶壶猛灌,闻言立刻摇头,“不想!不想了!” 花愁这才拍了拍身侧的凳子,“坐。” 萧惟乖乖地抱着茶壶坐到上面,脸上的红润还没消下去。 众人都笑作一团。 宴书澈笑的都快拿不稳筷子,还是云逐渊面无表情地给他夹肉。 这个小插曲将堂内的气氛生了温。 众人都放松了下来。 今日他们没有别的事情,只是安安静静在一起吃顿饭。 每个人心中都很舒服。 没过多久,余风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无双坊。 刚一进屋,他就在堂中单膝下跪,“属下回来了。” 看到余风的样子,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第143章 赏赐 这快两个月的风霜侵袭,让余风整个人都沧桑了不少。 宴书澈用胳膊肘捅了捅云逐渊。 云逐渊起身,走到余风面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难得地说了一句。 “辛苦了。” 余风一愣,吸了下鼻子,“不辛苦,属下只希望能办成督主和夫人吩咐的事,不辜负督主多年栽培...” 云逐渊叹了口气,“吃过东西后,好好回府休息。” 余风点了点头,“是。” 他又挪开身子,“督主,这位就是亲卫首领,陈滨陈首领。” 众人这才将目光放到余风身后的那个人身上。 之前听说陈滨已经四十了。 但这个陈滨,看长相也就三十左右。 一身的将士气派,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都是一股浓浓的硬汉气息。 陈滨抱拳行礼,“云督主,我是陈将军的亲卫首领,奉陈将军之命,赶来离京,助云督主一臂之力。” 云逐渊嗯了一声,“陈首领一路辛苦了,坐下喝碗热茶吧。” 陈滨皱了皱眉,“督主,百人亲卫都在好欢楼,我不适合留在这里,望督主莫怪。” 云逐渊顿了一顿,回头看了宴书澈一眼。 宴书澈瞪着大眼睛对他颔了颔首。 云逐渊这才扭回头,叹了口气,“那便依陈首领之言吧。” 陈滨:“督主,告退。” “嗯。” 陈滨就来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很快。 快到众人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句话。 待云逐渊和余风落座,饭便正式开始了。 足足九个人,围在一张大桌子前。 ——只有余风一个孤家寡人。 但还好,余风并没有什么感觉。 他或许是真的累了,一直在猛吃。 看的宴书澈都忍不住劝他,“你慢些吃...小心肠胃受不了...” 余风咽下一大块肉,嗫嚅着说:“属下都快赶到边关了,才与这支亲卫汇合。一路上风餐露宿,连点儿油水都没吃到。” 听到这话,宴书澈又有些心疼地看了云逐渊一眼。 云逐渊沉默了一秒,“余风,你想要什么赏赐吗?要不让太子给你赐个婚...” “噗...”余风刚喝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他慌乱地说:“属属下不不不不需要太子殿下费费心......” 离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你想要什么,你就说,只要我们能给你。” 余风:“属下什么都不要,太子殿下真的不必费心...” 离景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扭头望向林序秋。 “阿序,无双坊有没有什么秘制的丹药,能强身健体的,或者能提升内力的,可以给余风。” 林序秋思索了番,“还真有。” 余风:“真的不用...” 离景:“那就给余风安排些,我再赏些金银珠宝给他,如何?” 林序秋点头,“好。” 余风:“属下不需要...” 离景看向宴书澈,“宴少主觉得如何?” 宴书澈和云逐渊齐齐嗯了一声,“按你说的办。” 余风还在挣扎,“属下什么都不缺...” 萧惟实在忍不住偷偷打了余风胳膊一下,“风哥,赏都赏了,谢恩就是了!” 余风乖乖在离景面前行了个礼,“属下多谢太子殿下,太子妃赏赐。” “噗...”宴书澈拽着云逐渊的衣衫往脸上蒙,试图止住笑意。 云逐渊眼含笑意,宠溺地搂着他的肩膀。 林序秋猛地一愣,不自然地摆了摆手,“起...起来吧...” “是。” 众人再次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桑寄一个女子的酒量比宴书澈还好。 愣是好几杯下去都不见醉意。 反倒是宴书澈和林序秋先迷糊了起来。 云逐渊和离景对视一眼。 分别将自己的爱人抱了起来。 一个将林序秋放到了地下密室,一个将宴书澈放到了隔壁的房屋。 复又回来继续喝。 这顿饭吃了很久。 一直到天色彻底黑下去,才结束。 郁飞带着喝到大舌头的桑寄回了将军府。 余风许久不喝酒也有些晕,歪在一旁的椅子上睡了过去。 萧惟和花愁都还好。 两个人还能慢悠悠地收拾桌子,收拾房间。 云逐渊先吩咐萧惟准备热水,之后就端着水盆去了隔壁房间。 宴书澈在榻上睡得很香。 云逐渊先轻轻将人扶起来,温声说:“阿宴,喝点儿水。” 宴书澈不满地闭紧嘴巴,“不喝...头晕...” 云逐渊双手掐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地托起他,将他放在自己腿上。 宴书澈迷迷糊糊地抱着他,“阿渊...回家了吗...” “还在无双坊,”云逐渊柔柔地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想回家?” “嗯...” 宴书澈一开口就是淡淡的酒气,“想回家亲亲你...” 云逐渊一怔,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好。” 他将宴书澈抱起,打开门走了出去。 萧惟还在大堂里扫地,见他出来,急忙跑上前,“督主,属下送您回去?” “不必,”云逐渊一摆手,“马车准备好了吗?” “随时候命呢!”萧惟又问了一遍,“当真不需要属下送您和少主回去吗?” 云逐渊没说话,只抱着再次睡熟的小娇气包上了马车。 刚坐稳身子,还没等吩咐车夫行驶,某娇气包的唇就先贴了上来。 “好凉快啊...”宴书澈胡乱在云逐渊的脸上亲来亲去,“回家...唔...要回家...” 云逐渊轻笑一声,“回府。” “是!”车夫从轿子上跳了下来,转而走到前方牵着马。 云逐渊唇角一勾,将宴书澈噙在怀中,深深地吻了下去。 宴书澈顺从地闭上眼睛。 一切理所当然。 带着酒味儿的唇越吻越深,将宴书澈的意识逐步一点一点抽离。 他最终头一歪,靠在云逐渊的肩上再次睡熟了过去。 云逐渊舔了舔嘴唇,克制了番胸腔内暴涨的情绪,随着他一同阖上了眼。
第144章 醉酒的阿序最可爱 离景也去了地下密室。 林序秋同样窝在那张唯一的榻上,睡得很香。 离景坐到榻边,伸手抚上他的脸,“阿序...” 林序秋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离景失笑道:“你真的想我了吗?” 这一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林序秋。 可他寻不到机会出宫,也没有理由。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时机,他便和宴书澈商议,准备给林序秋个惊喜。 可林序秋的反应并没有很激动。 他甚至在想,林序秋说想他,是不是只是因为,太多人在了,给他些面子的说辞而已。 “阿序...” 离景俯下身子,在他额间吻了一口,“阿序...” 林序秋总算是被他吵醒了。 他懵懵地睁开眼。 看到离景,林序秋忽然愣在了原地。 看到林序秋这反应,离景也有些奇怪。 可下一秒,林序秋就狠狠抱住了他,哽咽着说:“想你...真的好想你...” 离景心内巨震。 原来不是假的! 他轻抚着林序秋瘦削的后背,“阿序,对不起,我早该来看你...” “没关系...”林序秋闷闷地说,“我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你很累。阿景...我可以等你...” 离景惊讶地松开怀抱,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迷茫的眼神,“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序秋眨了眨眼,喃喃着说:“我说我愿意等你...” “等你成为天下之主的那一天...等我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那一天...” “只是...”林序秋忽然愁闷地垂下头,“就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 “不准说这种话,”离景出声打断了他,“阿序,你若死了,即便我有了江山,又有何用?” 林序秋懵了懵,恍惚着晃了下头,“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离景郑重其事道,“阿序,我喜欢你。比江山,天下,都要喜欢。” 林序秋咬着唇,侧过脸,“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 离景伸手将人抱住,叹息了一声。 “想说便说。将来,我还想每天都对你说一次。” 林序秋眼睫低垂。 沉默了很久,他才小声说,“那你为什么还不亲我?” 离景:“啊?” 林序秋红了脸,挣扎了几下,“不愿意就放开!别抱着我!” 离景简直哭笑不得。 林序秋醉了酒之后,真的好可爱... 离景笑着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林序秋拽着他衣领的手用了点力。 离景被他勾地更近。 在密室的昏暗烛光下,林序秋好像有了平时看不到的独特娇媚。 让离景的心里狠狠颤了几颤。 他忍不住加深了吻。 这个人让他朝思暮想。 根本无法控制。 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 紧些。 再紧些。 林序秋最开始还承受得住,到了中间就喘不上气,鼓劲推了离景几下。 离景啃咬他唇的动作渐渐放柔,带着奉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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