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呆呆点头,“我不怪你...” “其实我也喜欢你,”花愁轻轻牵过他的手,小声说,“本想等你长大,再告诉你。但没想到你会先说出口。” 花愁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后,嗓音低沉悦耳,“这段时间我也很累...小家伙,我想抱抱你...” 萧惟呼吸一滞,本能地将人搂进怀中。 花愁满足地闭上了眼。 还没等说话,他忽然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压抑的啜泣声。 颈边也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滴落。 花愁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怎么还哭了?” “我...呜...”萧惟将人抱得紧紧的,边抽泣边说,“我就想哭...你不用管我...呜呜...” 花愁勾着唇角,没再说话。 还真是个小孩子。 说哭就哭,还不准人问。 倒是蛮可爱的。 ...... 直到亥时,宴书澈和云逐渊才从郊外回来。 正巧,萧惟也从外面两步蹦了进来,将宴书澈吓得一抖。 黑漆漆的,他还以为从哪跳进来只僵尸。 看到宴书澈,萧惟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少主!属下回来啦!” 宴书澈盯着他看了几眼,也笑了,“看来我们的哭鼻子小侍卫,成功追到心上人了?” 萧惟不好意思地嘿嘿一乐,“少主您莫打趣属下了.......” 宴书澈还想说话,却被云逐渊拦腰抱起,直接走向了卧房。 连下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萧惟茫然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怎么云督主今天的脸色这么差啊... 让人看着都害怕... 萧惟抖了抖身子,回房准备吃食去了。
第134章 中毒 后来,宴书澈哄了云逐渊很久,云逐渊才不吃醋。 至于用的什么方法... 云逐渊还记得那晚上,某小娇气包想尽办法哄他的模样。 那晚,云逐渊的衣衫都不是用手脱的。 宴书澈跪在榻上,红着脸,叼着他的衣衫一角,眼中弥漫着水蒙蒙的雾气。 那一刻,云逐渊觉得心里什么不悦都没有了。 他从来就没有办法拒绝宴书澈。 宴书澈无论说什么,他都愿意听。 做什么,他都愿意随着他。 于是宴书澈,足足躺了四天。 清晨,他盯着头顶的帐幔,咬了咬牙。 再也不撩拨云逐渊了! 可是是他主动的,又没地方说理去! 只能将一腔气恼发泄到云逐渊身上。 云逐渊正在榻边坐着,轻轻吹着手中的热汤。 见宴书澈气鼓鼓的模样,云逐渊忽然说:“阿宴,你每次都后悔,但下次你还敢。” 宴书澈“......” 说的好像...没错啊... 基本上每次惹火的都是他,下不来榻的也是他。 即便如此,宴书澈也梗着脖子说:“那!我也不是每次都要你做这么久啊!” 云逐渊一挑眉,“是你要求的。你每次都说,我都记着。” 宴书澈重重闭上眼,不肯开口。 云逐渊放缓声音,“别生气了,喝碗汤好不好?” 宴书澈扭过头,“不喝!” 云逐渊:“离景上次跟我说的,还有好些没有实践过,我想着正巧你喜欢,我们可以...” 宴书澈猛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我喝还不成吗!” 云逐渊轻笑一声,“阿宴就是乖巧。” 宴书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被他连哄带逼迫的喝下了一整碗汤。 云逐渊拿着软帕替他擦着嘴角,忽而说:“阿宴,你还记得离湛那个侧室,被封为荣瑨太子妃的那个女人吗?” “记得。” “她入宫了,陛下特地举办了家宴,给她接风。” 宴书澈诧异了一瞬,“还特地举办家宴?这是做给离景看?” 云逐渊点了点头,“离弘想用这件事敲打离景,从追封离湛开始,就在敲打了。” “这我倒是知道的...” 云逐渊躺到榻上,宴书澈自然而然地枕在他胳膊上,继续说道:“离弘这个人,心思九曲十八弯。上次,我们都没想到他会让你做接见桑寄的正使。” “虽然我知道他心思深沉,但确实没想到他会走出这一步。” 云逐渊:“这个所谓的接见使臣,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我们将它变成了大事。离弘顺水推舟,又将它变得更大。” “不过还好,事情都完美结束了。” 宴书澈嗯了一声,“把桑寄前些天留下的牛羊肉做了吧,我又想吃涮肉了。” “那你不能再吃那么多,”云逐渊咬牙切齿。 宴书澈笑着将手搭在他腰间,“叫上花愁和萧惟一起吃,他们一定喜欢。” “好。” ...... 东宫。 离景一直皱着眉。 林序秋看了他好几眼,实在忍不住说:“你若是不愿去,找个理由推了罢,这段时间你也累了。” 离景疲惫地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现在的形势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我不能懈怠。” 闻听此言,林序秋犹豫了片刻,走到他面前,踮脚,在他颊边吻了一口。 “那你安心去,我在东宫等着你。” 离景眉开眼笑,“阿序,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想告诉你,如果你想回无双坊,我可以放你回去。” “我知道,”林序秋抿唇笑笑,“你一个表情,一个眼神,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真的?” 离景忽然俯下头,在他耳边沉声说:“那我现在在想什么,你知道吗?” 林序秋也压低声音,“你不光现在想,你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想亲我。” 离景哈哈大笑,“知我者,阿序也~” “登徒浪子,”林序秋无奈地摇了摇头,“等你的位置再安稳些,我就回无双坊。时间久了,还真有些想念无双坊的地下密室了。” 离景:“我也是。我想在那个密室亲你...把你亲到求饶,然后乖乖地管我叫夫君...” 林序秋一愣,气急败坏地打了他下,“滚滚滚!” 离景笑开了花。 吩咐宫人照顾好林序秋之后,离景就动身赶往了家宴的地点。 ——又是太和殿。 离景实在有些不解。 太和殿那么大,其实并不适合办人少的宴会,会显得十分空荡。 离景走到门口,太监便立刻高声喊道:“太子殿下驾到——” 离景慢悠悠地踱步进去。 一眼,他就看到了那个荣瑨太子妃。 那个女子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见他进来,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离景在心内嗤笑了声,走上前,挨个行礼。 “父皇,母后,舒娘娘...” 离弘笑的一脸慈祥,“阿景到了,快落座吧。” 离景:“是...” 他转身走到荣瑨太子妃身前,也行了个礼,“见过荣瑨太子妃。” 那女人语气平静,“太子殿下不必多礼。” 离景笑了笑,转身走向了座位。 待他落座,家宴才算是正式开始。 今日不光离弘和连映荷舒贵妃,还有舒贵妃的三皇子离仟,三公主离鸢,包括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沐妃都来了。 离鸢正在离景对面拼命对他眨巴眼睛。 离景笑着看她,对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离鸢一怔,鼓着脸不动了。 离弘首先举起酒杯,“各位,今日家宴,什么繁文缛节都不必遵循,开心便好。” 众人齐齐举起酒杯,“是......谢陛下...” 离弘先将酒一饮而尽。 众人也随后干杯。 可没想到,离景刚喝完酒,放下酒杯,殿内就生了变故! 本是安安静静坐着的连映荷,忽然面色惨白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栽倒在了椅子上! 离景瞳孔一缩,“母后!!” 他迅速冲到高台上,扶起连映荷,满脸都是担忧,“快传太医!!”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有的还看着面前的酒杯瑟瑟发抖。 离弘也飞快起身,“皇后!这是怎么回事!来人!” 殿外跑进来一群侍卫和宫人,“陛下!” “快传太医,将皇后扶回后殿!!” “是!” 离景焦急不已,不停轻声唤连映荷,“母后...母后...” 连映荷双眼紧闭,面无血色,身体更是软的不像样子。 将她平放在榻上后,太医也赶来了。 离景焦急地在榻边来回踱步,“母后是怎么了?母后有没有事?” 太医也急的不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这是中毒迹象啊!” 离景陡然一惊。 连映荷的唇色确实渐渐泛了紫。 所有人都没事,唯独连映荷中了毒。 是谁这么心狠!竟然毒害她!? 离景的心头窜上一阵火气。 但紧要关头,他不能冲动。 他强行压下了这股火气,转而问向太医,“可有查到是什么毒!?” 太医慌张地跪在地上,头俯的极低,“是...是夹竹桃!不不过分量很轻微!或或许...应不足以致命!” 离景倒吸一口凉气,上前一把揪住太医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本宫不想听什么应该、或许,本宫要听的是准确的回答!” 太医骇的浑身发抖,一刻不停地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微臣拿项上人头担保,皇后娘娘一定会性命无虞!” “你可能治夹竹桃?”离景恶狠狠道。 “微臣...微臣并未医治过...但!但太医院一定有药方!微臣这就去寻...这就去寻...” 离景一把将他甩在地上,“滚!” 太医抱着药箱,落荒而逃。
第135章 全盘皆输 连映荷在宴席上中毒昏迷这件事,迅速在整个皇宫发酵了起来。 宴书澈和云逐渊收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皇宫。 但因为离弘和离景,还有一群太医都在后殿,两人不合适直接进去看连映荷。 于是他们先去了东宫,和林序秋碰面。 得知这个消息,林序秋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他在殿中不停地踱步,难掩脸上的焦急。 “这个接风宴来的突然,皇后娘娘的中毒更加突然,”即便很着急,林序秋也依旧冷静思索着,“谁会在宴会上公然下毒?谁又敢下毒?” 宴书澈和云逐渊对视一眼。 “序秋,我们也是这个想法。” 宴书澈走上前,拦在林序秋面前,“序秋,这件事太过蹊跷,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林序秋顿住脚步,“书澈,你想到了什么?” “我觉得...”宴书澈略有些为难地说,“序秋,你现在虽然在东宫,但你和离景的关系,并没有直接摆到明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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