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逐渊今日不恐吓萧北雁,余风和萧北雁的关系就没有办法彻底公开。 他们也没办法彻底放下心来。 现在都好了。 所有人都安心了。 云逐渊扣着他的后脑,加深了吻,直将小娇气包亲的哼哼唧唧。 “阿宴...离景他们还有几日便到了...” “嗯...”宴书澈呼吸轻轻的,“我倒真是很想他们。” 云逐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我需要向离景行礼吗?” “需要的...”宴书澈笑道,“离国毕竟是最强国。离景可是天下之主。” 云逐渊冷哼了一声,“想得美。” 宴书澈噗嗤一乐,“不行礼也可以,只要你叫他哥哥,他一定不会让你行礼。” 云逐渊:“天方夜谭。” “哈哈哈.......” 宴书澈实在忍不住笑。 又不是没叫过,云逐渊掘个什么劲儿啊哈哈哈... ...... 今日,是离国皇帝和皇后驾临西藩的日子。 西藩皇宫所有人都站在宫门口迎接着。 离景和林序秋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两人面前,还没等说话,林序秋就捂着肚子,冲到了一旁的树丛间。 宴书澈:“......” 离景:“阿序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已经吐了好几次了。” 这下,宴书澈倒是有些心疼,“难为序秋了。” 离景笑了笑,看向云逐渊。 云逐渊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 离景一挑眉,“这西藩皇后,怎地如此没规没矩,见到朕都不行礼?” 云逐渊冷哼一声。 宴书澈急忙带着所有宫人一道行礼。 林序秋也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回来,脸色苍白地说:“别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快带我去宫殿,我要休息...” “是。” 离景和林序秋在前面走,宴书澈和云逐渊在后面跟着。 “阿渊,你觉得他们变化大吗?” 云逐渊一愣,“啊?” “你刚才看离景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想他,那你有看出来他的变化吗?” 云逐渊不自然地别开脸,“想他?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 宴书澈:“哈哈...” 复又停住笑声,压低声音说,“离景成熟了不少,你看他这周身的帝王气质,让人看着都忍不住臣服,太厉害了。” 云逐渊没作声,却抬眼盯着离景的背影看了几眼。 宴书澈说的没错。 四年未见,离景明显的稳重了不少。 这男人现在都三十岁了,自然和以前大不一样。 但性子好像没怎么变,还是那么不着调。 ——将林序秋送回宫殿休息之后,离景便去了正堂,和云逐渊宴书澈面对面坐着聊天。 “母后在哪里?”离景先问道。 宴书澈:“和安公主和舒贵太妃呢?” “她们先回天驰了,过段时间再来。” “这样,”宴书澈慢条斯理道,“母后马上到。本来我们是让她在宫中等着你过去的,但她心急,非要过来。” 离景颇为自恋地说:“母后肯定很想我。也是,我这么好的儿子,这么好的哥哥,谁会不想呢?” 云逐渊:“......” “噗...” 宴书澈的笑声一出,堂内莫名有些尴尬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少。 “我让花愁和萧惟去照顾林序秋了,”宴书澈边笑边说,“林序秋也算是对花愁有恩,你不用担心。” “我哪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啊...” 离景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就是有个弟弟又倔又不听话,真是...” 云逐渊微微蹙眉,“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离景:“二十八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礼貌?” 云逐渊:“我怎么就不懂礼貌了?” 离景:“没大没小,谁是兄长不知道吗?” “离景,你是不是想打架!” “怕你啊!” 宴书澈“......” 得。 果然一见面就抬杠。
第247章 番外:离景X林序秋(3) 两人说打,就真的抄着木剑打起来了。 连映荷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打成一团,谁也不让着谁。 “这...” 连映荷踌躇着看向宴书澈,“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宴书澈扬唇轻笑。 可不。 真真是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连映荷坐到他身边,温柔笑道:“许久不见阿景,怎地还是这般孩子气。” “他们两个彼此彼此,”宴书澈将手缩进袖口内,吸了一口气,“母后,今日倒真有些冷。” “是啊...明日想必要下雪了。” 连映荷接过宫女递上的汤婆子,也将手塞进了毛绒绒的暖手包中。 在院中的两个人见到连映荷来了,便齐齐停下了动作,向她走了过来。 离景先弯腰行礼,“母后,这几年身体可好?” 连映荷欣慰地道:“一切都好,阿景无需忧心。” 离景还没回话,云逐渊先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怎么?母后在西藩还能不好?” 离景:“云逐渊!我是那个意思吗?” 云逐渊:“谁知道呢。” 离景“......” 见状,连映荷急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阴一句阳一句的了,好不容易见个面,就不能好好的吗?” 云逐渊不说话,在宴书澈身边坐了下来。 离景则是笑了笑,“是。” 四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儿,余风便带着风听弦和宴沉过来了。 离景的目光先落在了宴沉身上,复又看向风听弦,面露惊诧,“这是?” 风听弦恭敬行礼,“参见陛下。” “长这么大了啊?”离景摸了摸下巴,很是满意,“还记得我呢?” 风听弦:“自然。臣还记得,临离开离京之前,是您给臣拿了八珍糕。” “八珍糕是什么?”宴沉好奇地问道。 “是...”宴书澈忽然看向云逐渊,“是一种很好吃的糕点,你父后会做。” “真的嘛真的嘛?”宴沉小心翼翼地蹭到云逐渊身边,抬头看他。 云逐渊顿了一顿,“忘了怎么做了。” 宴沉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宴书澈急忙开口,“阿渊!” 云逐渊蹙了蹙眉,“说不定会想起来。” 宴沉这才开心了起来,将头靠在云逐渊膝盖上,崇拜地说:“父后真厉害!” 云逐渊一下子不自然了起来,别过脸不做声。 宴书澈忍不住笑出声,“阿沉来父皇这里。” “是~” “阿沉,这是你父后的哥哥,要叫伯父。” 宴沉撑着小手行礼,“伯父好~” 离景:“哟哟哟,这孩子真懂事,可比某个只会臭着脸的幼稚鬼强多了~” 云逐渊咬了咬牙,“离景,你是不是没挨揍够?” “母后,逐渊要打我,”离景巴巴地望向连映荷,“您说,这合适吗?” 连映荷笑盈盈道:“胡言乱语。逐渊才不会打你。” “您看他这语气,这表情,多认真啊~” 连映荷笑着看了宴书澈一眼。 宴书澈则是望向宴沉,“你父后要打你伯父,怎么办?” 宴沉颠颠从椅子上下来,小跑到风听弦身边。 一只手牵着风听弦的手,一只手牵着余风的手,乖巧地说:“父后动手吧~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儿臣可以将老师和余哥哥借给您!” “噗...”宴书澈和连映荷齐齐噗嗤一乐。 云逐渊也没忍住,眉眼间溢上了笑意。 只有离景可怜巴巴地扁起嘴,“母后您看~” 连映荷无奈地看他,“好了好了,多大人了,还跟小辈计较。” “切...”离景不再作声了。 宴沉习武的时辰到了。 风听弦和余风便带着他离开了。 四人又休息了一会儿,便动身赶往了宴会所在的宫殿。 离景要回去看林序秋,让三人先去,他随后就到。 而后便飞快地赶回了宴书澈为他们安排的宫殿。 萧惟在门口站着,见到他一脸惊喜,“参见陛下!” 离景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不错。这个也长大了。” 萧惟“......” 怎么陛下有种七八十岁老头子的感觉...... 花愁正端着药碗,在榻边一勺一勺喂林序秋。 离景忽地出声,“我来吧。” 花愁听话地起身将药碗呈给他,同时由衷地说了一句。 “坊主虽然不太舒服,但属下觉得,他的精气神比四年前好了很多。” 离景勾着唇,“那当然。也不看他夫君是谁。” 花愁“......” 林序秋白了他一眼,“花愁,你先下去吧。” 花愁:“是。” 离景坐在榻边,揽着人喂药,“心疼死我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林序秋一愣,“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娇气...” “你怎么会这么想?”离景皱起眉,似乎有点儿不开心,“你夫君哪会像云逐渊似的,嘴里蹦不出来一句好听的。” “哈哈...”林序秋笑着摇了摇头。 这家伙,明里暗里损云逐渊。 也难怪云逐渊一见到他就怼他。 “傻样儿...” 喝下最后一口药,林序秋便歪在离景怀中假寐,“真是,好不容易到西藩,还没来得及跟书澈说上两句话。” “有的是时间呢...” 离景慢声说:“他们为我们准备了接风宴,快开始了,你要去吗?” “接风宴当然要去了,”林序秋纳闷道,“你不想去吗?” 离景:“我只是怕你不舒服。若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一定要去的,”林序秋挣扎着坐起来,指了指一旁挂着的衣衫,“走吧。” 离景嗯了一声,伸手扯下衣衫。 先给林序秋穿鞋,又给他整理衣衫,最后还抱着人亲了好几口。 ——林序秋是顶着微红的脸出的房间。 跟着候在门外的萧惟和花愁,四人缓缓走向了东边的方向。 ...... 这个接风宴,比离景想象中还要庞大隆重的多得多。 “这得把西藩家底都掏空了吧...” 离景小声说,“阿序你看,连筷托都用金的。” 林序秋也很震惊,“书澈当真是...看来他真的很看重你啊,阿景。” 在两人身旁的萧惟忽然开了口,“陛下,宴会大部分是皇后操办的。” 离景一怔,和林序秋对视一眼。 “看吧,我就说云逐渊这小面瘫想我了。” 听到‘小面瘫’这个称呼,林序秋笑出了声,“逐渊可都快三十了,你还叫人小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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