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说得有理。” 离景:“?他们还说无双坊坊主何等人物,我简直是高攀!” 林序秋:“说得也有理。” 这下离景可不乐意了。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拽着林序秋的胳膊,指在自己腰间。 “阿序,你夫君好歹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怎么到了他们嘴里,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因为你一直是以玩世不恭的形象示人的,”林序秋含笑着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也是,”离景复又坐了下来,“阿序,你觉得我长得好看,还是逐渊长得好看?” 林序秋毫不犹豫,“你好看。” 离景登时开心了起来,“真的?” “这么幼稚的问题你也好意思问,”林序秋实在无奈,“真是没话说。” 离景自从挨了江上青一闷棍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虽然以前也幼稚。 但也没有现在这么离谱啊! 难不成,江上青那一棍,有什么打通任督二脉的功效? “阿序,明日我们就要成婚了,消息我已经派人递给逐渊了,但是他们还在路上,能不能收到还不一定。” “嗯。” “感觉跟做梦似的...”离景忽然又开始感慨上了,“突然和你在一起,突然将你娶回来,就连成为太子,都有些突然。” “如果没有逐渊和书澈,事情不会发展的这般顺利,这般快。” 林序秋边在纸上写着什么边说,“可惜的是,我们成婚,他们来不了。” “没关系...”离景笑吟吟道,“等我坐上皇位,封你为皇后的时候,我们还有一场大婚呢!” “是是是...” 林序秋埋下头,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冰蛇心的成分。 这个冰蛇心,所用的药材,倒没有特别稀有的。 只是... 小小一粒丹药,竟然用了足足一百种药材。 然后很多药材的制药方式还都不一样。 有的需要晾晒,有的需要熬煮,有的需要碾碎。 简直乱七八糟。 林序秋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偏偏某幼稚鬼还总是在他身边晃来晃去。 一会儿问一句他好看吗,一会儿问一句你爱不爱我? 林序秋被他搅得更是一团乱麻。 今天要不是因为听到那些传言,离景还能到处晃荡。 “阿序,半数药材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吩咐。” 闻言,林序秋点了点头。 “药材全部弄好之后,我们还得现做一个炼丹炉。” “炼丹炉?”离景惊诧不已,“像那些神啊怪啊的书中那样的炼丹炉吗?” “没有那么夸张,”林序秋笑道,“只要能将这些药材炼制成一枚丹药服下就好。这些药材必须要一起入口,若一样一样吃,药效不行。” “原来如此。” 离景跟着林序秋一起,盯着他写的那张药方出神。 冰蛇心很快就能研制好。 江府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顾淮之已经能下榻走动了,身子好了大半。 加上林序秋时不时派人给他送药,顾淮之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林序秋果然很认真,也很在意他的亲哥哥。 “阿序,若冰蛇心研制出来,你和顾淮之的病都好了,是不是...” “是,”林序秋侧头看了他一眼。 “等江上青痊愈,你就能去报一棍之仇了。” 离景噎住。 撇了撇嘴。 林序秋笑而不语。 这家伙,这个仇要是不发泄出去,他能记一辈子。 东宫之内,现在已经初见大婚的雏形了。 很多宫人走来走去,忙忙碌碌,连停下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等这次大婚结束,还得想办法赏一下这些宫人。 他林序秋日后要成为东宫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有些事情,不得不想。 可一想到这里,林序秋就想起,那个被离弘指给离景的侧妃——胡茵。 “你...你那个侧妃,你打算如何安置?” 闻言,离景皱了皱眉,“那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序秋:“...胡茵。” “关我什么事,一个面都没见过面的女人。再说了,她如何安置,不还是你说了算吗?” 林序秋一哽,“可...” 离景:“你是不是在想,若安置的不好,胡家会对我你我有微词。若安置的好,你心里不舒服?” 林序秋没作声,显然是默认了。 这不是肯定的吗... 虽然离景完全不关注胡茵,但再怎么说,胡茵都要嫁到东宫了。 他作为太子妃,明面上总要过得去... “阿序,你别想那么多...” 看到林序秋的表情,离景忽然有些心疼。 “什么侧妃不侧妃,我不会碰她的,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再说了,等我坐上皇帝,哪还需要什么侧妃妃子的?” 林序秋缓缓点头。 他其实都明白。 但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乱想。 就像连映荷说的。 日后江山若无人继承,该怎么办...... 离景是真的需要后代继承皇位,不像云逐渊和宴书澈,不需要有孩子打搅。 想到这里,林序秋就忍不住低落。 万一离景真的... 离景看了他好几眼,忽然说了一句,“阿序,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能继承皇位,并不一定需要我的儿子。” 林序秋诧异地抬起头,“现在宫中也无人...” “若和安将来嫁人,生了儿子呢?” 林序秋一愣,“你是这么打算的?” 离鸢... 可是有天驰血脉的。 离景若真的立她的孩子为太子,那岂不是... 离景:“其实我并不是这么打算的。” “我有更合适的皇位继承者人选。” “但现在,我不告诉你~” 林序秋一脸黑线,“不告诉我?信不信成婚那日,我将胡茵送到你房中?” 离景登时扁起嘴,“你怎么舍得啊~阿序阿序~” 林序秋:“说。” “叶盈盈有两个儿子呢...而且还是我的亲弟弟,皇位交给他们其中一个,不也可以吗?” 听到这话,林序秋怔愣了好半晌。 对啊! 叶盈盈和叶乾自从离宫之后,就杳无音讯。 他们也没有再关注过。 现在想想,继承皇位最合适的人选,可不就是叶盈盈的两个儿子吗? 可她不愿留在宫中,能不顾一切假死离宫,还会想回到这个地方吗? “可是叶盈盈不见得会同意...” “现在不同意,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可不见得。”离景叹了一声,“何况我们有的是时间,何必现在就想着这些?再不济,还有离桉呢。” 林序秋垂下头,没再开口。 离景说的很对。 他们未来还有很多时间。 不必急于一时。 何况离景这个人,向来很会为自己做打算。 他没必要太过操心。 “阿序,你累不累,睡会儿?” 林序秋摇了摇头,“你睡吧,我要在成婚前,将冰蛇心研制好。” “那我陪着你,” 离景起身,拿过一壶茶水,又拿过一张薄毯。 将薄毯盖在两人腿上,离景就听话地和他一起,将注意力全部扑在了冰蛇心上。 ......
第176章 孤家寡人 经过这两日的长途跋涉,宴书澈和云逐渊,终于距离离国边境越来越近了。 所有人都很累。 西藩暗卫倒是还好。 只是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 宴书澈吩咐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吃东西也是聚成一团吃,愣是没让萧惟凑进去。 萧惟不止一次好奇地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无一例外,都被人家赶回来了。 最终只能憋屈着和余风蹲在道边。 “风哥,你说这西藩暗卫,怎么这么神秘啊?” 余风看了他一眼,“你在西藩长大都不了解他们,我更是一窍不通。” “这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群西藩暗卫,果然神出鬼没。” 萧惟懊恼地摇了摇头,“据说他们是西藩国主一手创建的,除了国主,没人见过他们,就连少主都没见过呢...” 余风:“这样啊...” 他复又好奇地问道:“西藩暗卫一共有多少人啊?” “不知道啊...”萧惟抱着纸包,满脸都是憧憬,“我只知道,少主手中的那支名叫寒声的墨玉哨子,一共有两个,另一个在国主手中。” “原来如此...” 余风没再多问。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 还有三日的车程,一行人就能赶到西藩地界中了。 但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宴书澈的心情便越来越低落。 余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几日,他总是会听见宴书澈在轿子中小声啜泣。 偶尔还会低声说诸如什么—— “疼......” “阿渊...我不舒服...” “难受...” 这种话。 余风在心内想着。 也是难为宴少主了。 这等于说是亲眼回去看着自己的父亲死。 任谁都接受不了。 宴少主真的是在故作坚强啊... “哎...” 听到余风的叹气,萧惟拿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肘。 “风哥,为何唉声叹气?” “我觉得夫人好可怜,”余风长叹一声,“西藩国主死了,夫人就真的没亲人了。” “还有督主呢!还有我呢!” 萧惟嘿嘿一乐,“风哥,你放心。有督主在少主身边,没事的。” 余风:“这样吗...” “风哥你什么时候有爱人在身边陪着,你就会明白啦~” “哦......”余风似懂非懂。 两人没再讨论这个话题。 吃过东西之后,就一起回了马车前。 云逐渊在轿内,抱着睡熟的小娇气包,“走。” “是!” 马车又开始向西方皇宫行进。 刚没走出多远,就有一个骑着马传信的人赶了过来。 他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书信呈了上来。 “云督主,宴少主,太子殿下有急报。” 一听急报,萧惟跑的飞快。 传好信,那人就再次骑上马,绝尘而去。 云逐渊先打开书信看了一眼。 之后就漠不关心地放到了一旁。 真没想到。 他们刚走,离弘就能下旨让林序秋做太子妃。 这下,他们可没办法见证离景和林序秋大婚了。 宴书澈睡得迷迷糊糊,扯着他的衣袖,小声说:“有什么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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