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完全是不同类型的男子。 但……总有人醋的想一较高下。 楚宵行偏头看向言纾,凑过去低声道:“是朕好看,还是他好看?” 他声音不大,但稍微站近点的人都能听清。 所以把他的话全听见了的李荆复也不由自主的去看言纾,眼神中有一丝期待。 言纾装作没感受到李荆复的灼灼目光,对楚宵行道:“陛下好看。” 楚宵行挑了下眉,追问他,“那言太医喜欢朕这样的吗?” “陛下。”言纾皱了皱眉,古代人不应该都是含蓄的吗?为什么楚宵行不是? 楚宵行不依不饶,仿佛今天一定要彻底打消了李荆复的旖旎心思一般,“纾纾喜欢朕这样的吗?” 二人对面的李荆复听见他的称呼,身体竟然晃了晃。 言纾直接抬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楚宵行的眼睛,似乎含了万种柔情,他轻声道:“陛下玉树临风,雍容闲雅,臣只喜欢陛下。” 说完他便垂下眼,转身去找言问之和言历春了。 醋王的身边,不待也罢。 楚宵行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搞得耳根红透,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半晌后,他清了下嗓子,扬起下巴轻蔑的扫视一眼早已呆若木鸡的李荆复,冷哼一声后追着言纾去了。 翌日。 言纾一行人便要走了。 有皇帝在这,苏太医他们根本不敢久留,生怕陛下觉得他们已经完成了治疗瘟疫的事不走是贪图享乐。 与来时相比,回程可就轻松多了。 言纾甚至被陛下十分“赏识”的请进了同一辆马车里。 “咚”的一声。 不知是谁撞到了马车内壁,吓得在前面负责驾车的小侍卫勒紧了缰绳,低声问道:“陛下,言太医,你们没事吧?” 大约隔了一会,里面才传来一道略微模糊的声音。 “没……事。” 小侍卫继续驾车,偶尔听见里面奇怪的动静想开口问,又不敢问,生怕惹了他们陛下不高兴。 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走回了京城,言纾差点死在马车上。 偏偏马车比骑马稳,某人的伤不但没有再度开裂,甚至还用过药之后好了大半。 总之,一场远程下来,受苦受累的只言纾一人。 皇宫内。 早就接到了消息的丞相等人站在大殿门口,身上穿着官服,准备迎接他们陛下归朝。 谁知,明明定好的午时到,到了申时,他们才堪堪看见独属于皇帝的马车尖。 马车停下后,楚宵行率先撩起帘子下来。 丞相等人行过礼之后,不解道:“陛下,入宫后怎么没换乘步辇?” “慢。”楚宵行随口敷衍一句,抬起手伸向马车门帘处,看架势是要扶谁一样。 丞相眉心跳了跳,心道,难不成陛下出了趟远门,掳了个异邦姑娘回来? 染了些灰尘的帘子再度撩起,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先伸了出来,毫不避讳的搭在了楚宵行手掌上。 丞相见此和几位同僚互相对视几眼,皆是满意的笑了起来。 然而下一瞬,他们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言纾弯腰出来,后腰处的酸软差点害他直接跌进楚宵行怀中,扶着狗皇帝的手顿了下才稳住身体,慢吞吞的下了马车。 他看向丞相和朝臣们,淡淡一笑,“下官见过诸位大人。” 丞相哽住,满脸不敢置信,仿佛在诘问,你怎么能在陛下车里呢?你怎么能呢?在陛下车里的不该是位美人吗?不该是他们大楚未来的皇后吗? 言纾只是抿着唇笑,把解释权交到了楚宵行手中。 楚宵行一直没有松开牵着他的手,只道:“言太医治疫有功,朕有重赏。诸位不必在此候着了,朕乏了,其他的事明日早朝再说。” 说完就想带言纾回自己寝宫休息,丞相等人却站在原地不给让路。 丞相死死地盯着他俩交握在一起的手,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又顾忌着这里人多不敢说出口。 楚宵行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朕不在的这几天,丞相监国辛苦了,赏赐也少不了您的,先回去休息吧。” 丞相:“……” 皇帝要走,他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宵行和言纾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但是,他必须打探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他的大臣没他这么执拗,听了楚宵行的话陆续回家。 丞相的好友劝了一句,“丞相,等明日再问陛下也不迟。” “怎么不迟?”丞相苦着脸,他对楚宵行的脾气可太清楚了。 这要是真心的,明天早朝,给言纾的赏赐里面必有一项是“皇后之位”! 不行,他得拦着,可不能让陛下的声名毁了。 丞相提了提袍子,快步追了上去。 此时。 福海等人已经将早早备好的饭菜端上了桌。 这些奴仆好几天没见楚宵行,此刻见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念主之情吹得天花乱坠。 言纾听得心烦,掩唇打了个哈欠后在桌下轻轻地踢了踢楚宵行的小腿。 “行了。”楚宵行立刻撂下筷子,一张脸冷了下来。
第123章 古代:医者不自医21 福海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惹楚宵行不高兴了,弯下腰就想要跪,“陛下恕罪,奴才嘴笨,又惹您不快了。” 楚宵行把言纾的那一脚还到了福海身上,力道不重,只是抬脚阻止了福海下跪的动作,“别在朕耳边叨叨了,知道你想朕,朕心甚慰,带上福祥,你们去西厢房里每人挑个东西,就当朕和言太医一块赏你们的了。” 西厢房,放的都是楚宵行不太看得上的东西,但也全是奇珍异宝。 福海立刻谢恩,嘴咧到了后脑勺,带着福祥等人兴高采烈的去了。 没了人,楚宵行才再次拿起筷子,夹了块滑嫩的豆腐送到言纾嘴边,“朕喂你。” “我自己来,”言纾不想吃他夹的菜,太寡淡。 一连几日都吃的没滋没味,他有时候也是会馋嘴的。 楚宵行皱了皱眉,直接把豆腐送到自己嘴里后亲了过去,含糊道:“这几天不都是朕喂你的。” “唔……那是,”言纾被呛了一下,推开他道:“那是你不当人!” 楚宵行眯了眯眼,扫过言纾面前的小碗,估摸着他吃的也差不多了,正想把人抱起来去床上讨论讨论要不要喂的问题,谁知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 楚宵行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不是说了去挑东西,别来烦朕。” 他的手已经搭上了言纾的腰,言纾却啪的一下拍掉了他的手。 楚宵行啧一声,委屈道:“朕抱抱都不行了?” 站在门口看了好半天的丞相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咳咳咳!!!” 楚宵行顿时僵住了。 言纾眼观鼻鼻观心,趁楚宵行僵硬的时候飞快的夹了块爆炒牛肉片送到嘴里。 唔,好吃。 他站起来,端着那盘肉站起来,慢悠悠的晃到了屋里帘子后的软榻上,撩起帘子时还给楚宵行递了个鼓励的眼神。 楚宵行抬手握拳,抵着唇咳嗽了一声,问道:“丞相怎么还在宫里?” 你就没妻子儿女吗? 总来打扰朕的好事作甚? 丞相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连行礼的都忘了,他坐到椅子上,一拍桌子,开口时都带上了哭意,“陛下——!” “……”楚宵行捂了下耳朵,板着脸道:“朕还没死呢。” 丞相泪眼婆娑,对着空气高举双手,“陛下,你这般行事,让老臣如何去见先帝啊。” 楚宵行把他的手按了下来,笑道:“丞相,朕去北疆之前,不是接了几位宗亲的孩子入宫吗?” 丞相身躯一震,“老臣怎么不知道?” 楚宵行挑了下眉,“哦?是吗?那可能是朕忘了说。不过丞相放心,太子已有人选,先帝若是见了,肯定也会像朕一样满意的。” 丞相的手颤抖了,这能一样吗? 他盯着楚宵行笑眯眯的脸,努力静下心来分析了一下,最后打算给楚宵行一个台阶,“难不成,陛下的旧疾还没治好?和言太医亲密些只是为了治病?” 却见楚宵行愣了一下,“朕的头疾?早好了。丞相,朕是真的心悦言太医。” 说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余光瞥过帘子后的那道身影,低声道:“朕好不容易才让言太医答应当朕的皇后,丞相你可别让朕功亏一篑啊。” 丞相欲言又止,“臣说的是陛下的……” “嗯?”楚宵行的视线已经全被帘子后的人吸引住了,只见言纾将盘子放到了软榻一角,里面已空空如也。 吃这么多,实在是贪嘴,朕得好好管教管教。 丞相犹豫道:“言太医先前说,陛下您,呃,不良于行,难不成现在好了?” 好了这个病,却因为言太医日日夜夜贴身医治,却患上了断袖之症。 唉,丞相在心底叹了口气,他们陛下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楚宵行脸上的笑猛地一收,诧异的指着自己,“朕?不良于行?” 他又指向言纾的身影,“言太医说的?” 丞相心道果然戳到了陛下的痛处,瞧瞧,这副神情跟早朝时想砍人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也正因此,丞相愈发肯定,陛下的疾病还没好。 他叹道:“陛下,老臣理解您心中的苦楚。但是,自古以来,皇后之位不是男子可以坐的。” 楚宵行磨了磨后槽牙,冷笑一声,“是吗?那朕就让他做这古往今来第一人。” 丞相还想再劝,却见他们陛下盯着言太医的眼神已经变得充满了杀气。 不。 丞相摇摇头,也不是杀气。 总之,很奇怪。 楚宵行唰的一下站起来,快速道:“丞相,皇后之事你无需再劝,朕心意已决。言太医医术高明,旷世之才,区区皇后之位反倒委屈了他。放心,朕不是拘泥死板的皇帝,他也不会是世俗所框的皇后。以后,丞相还是留出时间多教教小太子吧。” 丞相被他一连串的话砸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楚宵行冲外面招了招手。 “福海,送丞相回家。” 丞相喊了一句,“陛下……” 话没说完,就被福海和福祥一左一右请走了,俩人脖子上的大颗珍珠差点晃的丞相睁不开眼。 屋内。 帘子后的言纾半阖着眼昏昏欲睡,忽然面前投下一个阴影。 他知道是楚宵行,闭着眼勾了勾唇,“跟丞相谈完了?” “谈完了。”楚宵行的声音有些透露着危险,但此刻吃饱喝足困意袭来的言纾没听出来,还张开手主动要去抱楚宵行。 “丞相骂你了?臣给陛下抱一下?” 楚宵行低笑一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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