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了。夏知策不明白。 —— 银杏的叶子,每每飘落下来,曾琳都无比惆怅。这个春天看来是来的很晚了。 但愿能下点雪,下雪就不冷了。 曾琳看着江以难在课桌上写着物理题。 今天这么冷,江以难就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的毛衣,就穿了一件学生外套。 脖子上还围着灰色的围巾。 脸都冻僵了。 曾琳给他的那件外套,江以难没穿。他很失落。 江以难抽了张桌子上放着的抽纸,擦了擦鼻子,继续做题。 看着物理上的一个小球多了几个,就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太困了,昨晚就不应该打游戏。 江以难一趴就是两节课。 教室也是格外的冷。等曾琳来找江以难的时候,人已经是半迷迷糊糊状态了。 江以难还是感觉冷。 曾琳摸了摸江以难的脑门,很明显是发高烧了。 自己脱了外套披在了江以难身上。 曾琳立马去办公室请了假,带江以难去附近最近的医院。 曾琳在学校就已经打好了车,司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人从学校里出来。 陪同出来的还有宁修,宁修帮忙将人送进车里,才嘚瑟道:“到医院了发个消息。注意安全啊。” 曾琳将江以难身上的外套整理了一下,才说道:“好的,麻烦了。” 宁修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也别太担心,等到了医院听医生怎么说。等放学后我来医院看看他。” “好。”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江以难就坐在曾琳旁边,眼皮有些睁不开,难受的看着曾琳,试图和曾琳保持距离。 “别动,你发烧了。”曾琳耐心的说道。 江以难双手用力的将曾琳推开,往车窗边靠了靠,迷迷糊糊地说着:“不用,我没事,热。” 进了车不久,江以难就觉得晕晕乎乎的,穿着的外套还有些热。试图将外套脱了。 但曾琳止住了江以难的动作。 江以难一路挣扎着下车。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才感觉身体的热度被风吹散了很多。 江以难本来就怕热,但凡风吹着,就不觉得冷,他宁愿冷着,也不想热,身上出汗黏黏糊糊的,就很烦。 护士给江以难打了针水,输了几瓶药水,江以难才退了烧。 最后曾琳将人带回家休息,给宁修发了消息,才去照顾江以难。 说来也奇怪,江以难每次发烧之后一天就来发/情期。自从腺体好了之后,发情期的预兆就会提前一天发烧。 发烧过后紧接着就是发情期。以前都是打抑制剂,曾琳看着江以难睡这么熟,也没多少心思。 看着床头柜上的抑制剂,尖锐的枕头,就想从窗户扔下去。 曾杏听到江以难发烧也赶回家里,曾琳不想让爸妈回来的,他自己能照顾好江以难的。 看着拨打的电话号码,曾琳忐忑的听到对方接起来,才紧张的问到:“妈,你们在来的路上了吗?” “其实我可以照顾好小难。”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曾琳才喜笑颜开:“我知道了。你们忙吧。” 从回到家到现在,江以难已然睡了半个多小时,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 看着江以难熟睡的脸胖,不禁摸了摸他的脸,冷冰冰的。 察觉空调太低,又升了几度。 江以难睡的很舒服,到了晚上才迷迷糊糊地身体在次发热。 好像有什么猛兽想从他体内发泄出来。 江以难下意识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枕头往手腕上打了一针。 缩进被子里蒙着脑袋。 —— 邶城的天空万里无云,风吹来了凉意。但乌蒙蒙的一片,原来已经入冬了。 夏知策来到了隔壁的临江学院。 但似乎门卫不让进,只能等着放学。大门开了在混进学校。 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夏知策在门口待了一会儿,一边给付虹发消息,一边让付虹等着他回去。 毕竟今天夏知策请了假。好不容易等到了放学,看着大门开始有学生有出有进,便背着书包自己混进来学校。 夏知策随机抓住了一个学生,那个学生看着夏知策,“怎么了,同学?” “就,我想问一下,办公室在哪儿吗?” 那个同学看着夏知策还怪好看的,便笑着说道:“我带你去吧?” “那谢谢了昂。”夏知策说着,便要风这位同学带着去办公室,但这个同学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有些紧张的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这位同学摇了摇头说。看着夏知策,就带着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在教学楼旁边的那栋楼的二楼。 夏知策很紧张的问了问:“你知道祁思年吗?” “哦,他啊,知道啊。前年才转来我们学校的。当时长的特别好看,不过后来也有很多人陆陆续续的转来我们学校,就不奇怪了。”同学说。 “那你知道他在那个班吗?我找他有急事?” “他在高三8班。”同学说着,连忙问到:“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夏知策。” “那我加你联系方式吧,待会儿我去给你把祁思年喊过来就行。”同学说。 “也可以。”夏知策很快就答应了。毕竟找到祁思年,离江以难的消息就快了。 看着同学同意了微信好友,夏知策就问到:“你叫什么?” “方淮。”方淮说。 “那不去办公室了,那麻烦你带我去8班,我找他有很重要的急事。”夏知策说。 紧接着付虹就打来电话了。夏知策看着是付虹,就挂了。 [夏知策:手机上说。] 方淮看着夏知策说:“走吧,我带你去找祁思年。” “谢谢同学了。”他说。 方淮将夏知策带到了教学楼三楼,看着高三8班的标语。 “谢谢同学。” “不用客气。”方淮说。 看着教室里面,瞄了一眼,还有不少同学趴在里面,现在是放学时间。 看着没多少同学,夏知策就站在门口,敲了敲坐在第一张桌子的同学。 “同学。你们班祁思年同学在吗?”夏知策说。 “我看看。”同学停下写字的笔,向背后的同学喊了一声:“祁思年,有人找你。” 祁思年在教室,但趴在课桌上,听到声音,才抬头看着江怀,“谁啊?” 江怀不耐烦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应该是来找你送情书的。” “让他走吧。”祁思年说。 夏知策:“……”送个屁的情书。 夏知策弯腰跟江怀说:“你跟他说,我是来找他约架的。让他出来。” 江怀看着夏知策:“不是来送情书的?” “送个屁的情书。”夏知策说。 江怀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了后排的祁思年桌子旁:“他说来找你约架。你抢人家对象了。” “根本没有的事?”祁思年说。“我去看看。” “行吧,注意安全哈?”他说。 祁思年从后门出去,看着站在前门的那两个男的。好奇的走了过去。 祁思年寻思着,他最近忙成这样,谁还来找他? 看着那两个男生,方淮拍了拍夏知策,说道:“他就是祁思年。” 夏知策才转身看着祁思年。 祁思年看着夏知策,只觉得这人很眼熟。 “你是?” “方淮,谢谢你,我先走了。” 放淮:“好,拜拜。” 夏知策将祁思年带出了学校。祁思年还在懵逼,这人拽我干嘛? 看着夏知策说:“同学,我们认识吗?” 夏知策带着祁思年去了旁边的小巷。付虹在小巷里等着夏知策很久了。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带人过来了。” 夏知策看着祁思年,问到:“我来找你不是来约架的,我想问清楚,江以难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江以难去哪里了?你找我干嘛?”祁思年疑惑道。 “当初你不是和他一直在一起的吗?”夏知策很着急地说。 “我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了。”祁思年纳闷。 夏知策看着祁思年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重复问了几次,“顾未,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渣男。” 顾未是江以难给祁思年取得的小名。经常看到江以难喊祁思年顾未。 “顾未?”祁思年好奇的喊了一句。原来江以难没有把我和顾未灵魂互换的事告诉夏知策? 以前顾未还拿着他的身体和江以难谈恋爱? 祁思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是江以难的同学?”祁思年说。 “是兄弟,我们找了他一年多了。眼看就要毕业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才再试试看,江以难是不是还活着。” 祁思年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件事情我想,你应该去找顾未,我不是顾未,现在说不清楚。找个地方好好聊吧。” 付虹说:“可以,去我家。” 付虹打了张车,看着祁思年,“你俩当时谈恋爱的时候,江以难比之前开心多了。你真的和江以难分手了?” 夏知策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祁思年气笑了:“我真不知道,我和江以难根本就没接触多久,更不可能和校霸谈恋爱。” “嗷,抛妻弃子的渣男。”付虹暗骂道。 祁思年:“嘚。”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过了十多分钟,祁思年到了付虹家。付虹爸妈都在。 赵女士说道:“哟,儿子回来了?” “妈,饭熟了你们先吃,我和同学在我房间玩会儿游戏。”付虹说。 “行。给你们留了饭菜在冰箱里,待会儿玩累了就放微波炉里加热就能吃了。” “好。” 夏知策愣了愣:“阿姨好,没想到阿姨你这么年轻。” “是吗?”赵女士笑的合不拢嘴:“这孩子嘴真甜。” “……”祁思年被付虹拽上楼了,夏知策尴尬的说道:“这,是我们找来的学霸。教我们做题。” “好,先去玩吧。” “谢谢阿姨。” 看着祁思年,付虹坐在板凳上:“说吧,我看你能狡辩出什么来?” “我能坐着说嘛?”他说。 夏知策说:“能。” “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江以难根本就没谈恋爱,和他谈恋爱的人是顾未。我和顾未原本是灵魂互换了,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但因为意外,灵魂互换了,和江以难谈恋爱的事顾未,也就是顾城拙,顾未是他小名。能听懂吗?他用我的身体谈恋爱,但是那个不是真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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