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并未说完,但未曾开口的话两人都心知肚明。 实则傅淮是非常不安的,他对摄政王充满敌意,不仅仅因为游离对他的态度,更是因为那是游离效忠的对象。 他哪怕不效忠大晋国的皇帝,也会选择效忠他们的摄政王。 可以是大晋国任何的皇族,但绝不会是与他厮杀多年的敌国。 所以听到游离特意让他警惕,心中又如何不自喜。 哪怕骗他的也好,傅淮也是难掩喜悦。 “怎么办,好想就这样永远抱着你,将你彻彻底底的属于我。” 傅淮紧紧拥着他,似是恨不得让他与自己融为一体,两人就这样一直如此,谁也别想将他们分开。 他抱得很用力,但也克制,不会再勒的游离喘不上气。 情感炽热又直白。 游离没想会激起他如此强烈的反应,明明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而已。 “游离哥哥。” 耳畔男人的嗓音略显沙哑,说话的气息喷洒暧昧至极。 他这一声哥哥,像是要把游离灵魂送出躯壳。 男人从小极会撒娇,纵使这些时日并未刻意表露,但机会难得,他懂得在恰当的时机使用正确的手段。 游离听到男人在他耳边低声喃喃。 “我...了。” 一阵酥麻的电流感从脚底直升大脑,耳朵与脸颊骤然升温。 游离眼眸微睁下意识的垂首看去。 男人穿着华贵的锦衣,布料柔软丝滑。 衣摆被撑起一道并不算明显的弧度,但在厚重的装束下足够骇人。 他是亲眼见过的。 记忆里其实并不算深刻。 毕竟当时他‘醉意’朦胧,只是遵循本能之举,可事后的触感总归让他记忆犹新。 想忘也是忘不掉。 游离耳根红的厉害,眼神飘忽不定,他只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本能的拒绝。 两人之后并未过了多久,他身体依旧有所酸痛,更不要说坐在摇摆不定的马车。 只会更辛苦,遭罪。 “不...”游离后怕的缩了缩身子,“疼...” 他只能用只言片语表达感受,心里却是煎熬无比。 刚刚好不容易才将人安抚,这怎么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该说不愧是年轻人? 精力真是够旺盛,让人生怯...... 傅淮对自己倒是极为清楚,他就是重欲的人,尤其是在面对游离时。 旁人他从未有过特殊感觉,唯独面对游离,他似乎就是有用不尽也用不完的欲望。 说他好色也无所谓,面对喜爱的人,没有最原始的冲动也只会让人笑话。 “我不折腾你。” 傅淮见他眼中恐惧,竟真的不做强求,但就这样憋着实在是太过为难他。 左思右想,他尝试着大胆提议,去握上游离软绵无力的手。 明白他的意思游离脸上更是惊恐。 像是疯了一样看他。 “一次,就一次游离哥哥,求你了?” 事实证明,男人上头时总能说出或者做出让人望而却步的举动。 傅淮,就是活生生的典例。 今天怕是怎么也躲不过。 纵使游离觉得荒谬,可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软泡硬磨之下渐渐妥协。 但他手指无力,只能被男人牵引。 社死感扑面而来,游离闭上眼睛,听着男人逐渐沉重的气息。 “睁开眼。”男人嗓音低沉,“看清楚,好好记着。” 游离不肯,别开了头。 “乖,你总要适应的,嗯?” 男人哄弄似的,一声声一次次的诱导,就好似那夜扣着他的腰不许停歇似的蛊惑。 羞耻感几乎让游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眼前的男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他吻上了他紧闭的眉眼、鼻尖、嘴唇,逐渐加深。 游离感觉到气血上涌,本就软绵无力的手腕逐渐酸痛,他有些承受不住的难受,最终被迫睁开眼了双眼。 他的眉眼早已染红,眼尾似是被抹上一层最为嫣丽的红,直直印入了男人的眼眸。 呼吸有一瞬的沉重。 游离只觉眼前花白,浑身燥热,掌心更是前所未有的滚烫。 似是灵魂出窍一般的酥麻。 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急促呼吸,游离终于重重的舒了口气。 可还未来得及有所应对,又是熟悉的燥热,他心生怯意,逃也似的想要原地消失。 “不......” 本就沙哑的嗓音前所未有的嘶哑,游离害怕的只想往外跑。 但被男人强势又霸道的环住了腰身。 “最后一次?” 骗子!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游离有些咬牙切齿,但他无处可逃。 锁链声在他的挣扎中发出阵阵脆响,像是鼓槌激荡的敲打着彼此的心脏。 噗通噗通跳的他头晕目眩。 游离体弱,情绪激动时最是容易气血上涌,一旦如此总会头晕眼花。 毫无意识的昏睡过去时耳畔都是男人不停诱导的压抑嗓音。
第96章 落魄病弱将军x敌国疯批皇子20 事实证明,会撒娇的孩子总是有糖吃。 游离一双手红的厉害,自他翌日醒来时也不曾有所减退。 除此之外某种触感更是如影随形,不管怎得他也无法轻易忘掉。 再观眼前的罪魁祸首,面具下望来的眼神依旧是恨不得将他吞噬殆尽。 妈的...... 突然就有一种被拿捏了的感觉。 “还在疼吗?” 傅淮关切的拉过他的手,声线温柔的全然不见昨日的疯癫。 变脸也不过如此了吧。 游离心中暗暗吐槽,任由他握着自己发红的手心直看。 男人似是觉得愧疚了,又拿出药膏在他掌心涂抹。 一点点的凉意,晕开后是让人觉得瘙痒的热意,竟与昨夜时一般惊得他将手收了回去。 傅淮目光紧紧锁着他,见他发红的耳根轻笑出声。 倒是意外的脸皮薄。 “游离哥哥第一次?”傅淮明知故问,“行军这些年没找过女人,或者男人?” 这算不算是在秋后算账? 游离瞥他一眼,清楚的知道男人究竟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毕竟放在古代他的年纪也不算小,虽然放在现代也是,但总归都是到了成亲的年纪。 更不要说常年征战体力旺盛的男人,总有欲求不满的时候。 不过说出去怕是也不会被轻易相信,说自己是个性冷淡,这些时日的种种属实是没有太大说服力。 游离能做的,只有轻轻摇头,且说:“没。” 得到满意的答案,男人咧出犬齿,嘴角都恨不得扬到耳根。 “难怪如此生涩,日后我多教你些。” 游离:“......” 能把涩涩说的如此直言不讳果然也只有厚脸皮的傅淮了。 这张嘴,可真是。 “我宫中不少春宫图,到时我与你共享,若是你有喜欢的我们都可试一试。” 傅淮语气很兴奋,全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该说不说,古代思想就是超前哈,游离倒像是个老古董了。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游离只能闭眼装死。 他倒也不是很好奇谢谢。 静了片刻,傅淮突然将他抱了住。 “怎么又闭眼,睁开眼睛。” 小子简直跟个没完没了的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个没完,还要对他上下其手。 游离无奈,被迫睁开眼睛。 傅淮眉心微微蹙起,也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不满的与他询问:“你为何不问我些问题?”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简直就是在为难他一个哑巴! 手掌本就被折磨得无力,嘴巴总不能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连串问题! 游离再看他时,不由生出一种关爱小傻子的目光。 似是觉得自己这问题说的没什么水准,傅淮后知后觉,倒也端的面不改色。 “你不能长期开口我也不怪你,我说给你听,你可要记在心里!” 游离宠溺的看着傻大儿。 “我也没有,一直守身如玉,前些日子还是被你破了身!” 那我是不是还要说声“谢谢”啊? 游离心中暗笑,听他继续掰扯。 “我在临国可有不少追捧,但你放心,皇妃只有你一个!”傅淮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忠心,“回宫后你若碰到厌烦的人不用理会,只管告诉我,我割了他的脑袋给你当球踢!” 游离:“......” 你给我,我还不要呢! 麻烦对生命有点敬畏好不好? 臭小子真是。 如果不是知道是傲天,被完全当做与摄政王一样的反派暴君也无甚差别! 游离不满的掐了掐他的脸,让他把恶毒的话收回去。 看来这两年在战场上杀敌杀红眼了。 傅淮贵为皇子,看多了压迫,自是没有平等的概念。 但对上游离不满的视线,竟神奇般的读懂了他想表达的含义。 纵使他觉得有些莫名,可也乖乖的改了口。 “你若不愿,我不做就是。” 游离神色这才有所缓和,微微颔首。 他们距离临国行程少说也有半月,游离身子病弱又经不起折腾,如此一来生生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纵使路上小心呵护,但也够游离受的,将他本就虚弱的身子折腾的消瘦了许多。 当夜抵达临国时游离睡得昏沉。 外面似有宫人前来迎接,游离昏昏沉沉的想要起来,但被傅淮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只管睡你的,不必勉强。” 本就瞌睡的厉害,游离虽然知道不太合规矩,可他身份本就特殊,止不住会遇到各种麻烦事。 为了偷懒,游离倒也没有勉强自己,干脆装死摆烂睡了过去。 睡梦间游离依稀有些意识,他被送到了柔软的床榻,是与马车内不同的舒适。 这些时间舟车劳顿,总算能够在床上睡个安稳觉。 一觉睡到天亮,游离看着寝殿内华贵的摆设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直到有婢女矮身跪拜,他才意识到真的同傅淮来到了他的国家。 原本他以为会遇到一些麻烦,竟是意外的顺利。 游离不免想摄政王当真是出了什么麻烦? “醒了?” 游离正是想着,突然听到熟悉的男声。 他抬眸看去,是穿着一身皇子服的傅淮,旁边跪着婢女太监,头紧紧挨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游离扫视一眼,而后目光定在他的身上。 “饿不饿?”傅淮自然走到他的身侧坐了下来,“先带你去洗漱?” 游离微微颔首便要起身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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