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钰的心高气傲可不是进宫才养成的,在宫外他的吃住行就是最好的,比大多数皇家贵族用的都要上乘。 “我可是江南首富。” “嗯。”谢淞寒夸奖道,“这次历史背得不错,都不用看稿子了。” 柏钰:“……” 柏钰气得直接往最大的主卧走去。 谢淞寒知道他又要开始摆架子,松开领带,打算等他先洗完。 柏钰进去了没多久,又出来了,慵懒抱胸倚在门边。 “准备好伺候我了吗?” - 柏皇后和陛下是老夫老妻了,后面逐渐变得很合拍,陛下起初无比照顾柏钰的感受。 柏钰后来清心寡欲了许久,好不容易再和陛下相遇,当然要趁机调戏。 浴缸的热水放好。 谢淞寒在门外站了半天,雷厉风行的人生竟生出几分迟疑。 其实就算没有柏钰,他也能拿到这个项目。可能在当时的环境下是昏了头,没能经受住那样的诱惑。 但事已至此,箭在弦上。 里面传来水声和柏钰愉悦的声音。 “好了没有,你要自己先解决了才敢进来?” “……” 谢淞寒握紧门把手,推门进去。 浴室分为淋浴和浴缸两个隔间,灯光照在大理石墙面,奢华明亮。 架子上放着脱下来的衣服,室内弥漫着玫瑰海盐球的香味,伴随着哗啦水声。 柏钰靠在浴缸里,半长的头发尾端已经打湿,湿润贴在颈侧。空气中露出的肩颈线条优美,肤如美玉,整个人呈现出倦懒放松的姿态。 再往下,身体没在泡沫水中,隐约可见其姣好流畅的轮廓。 “来了?” 柏钰微阖的眼眸睁开,浸着润亮的水光。 谢淞寒来到浴缸前。 柏钰细长的指尖划过水面,抬起头看他,笑道:“这么僵硬,该不会怕了吧?” 谢淞寒反唇相讥:“我会怕?” “嗯嗯你不会,你多勇猛啊。”柏钰意有所指,“会不会,要不要搜个教程?”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会的。” “也对,毕竟单身二十几年了。” 柏钰抬抬腿,交叠的双腿露出水面,搭在浴缸边沿,溅出的水滴在地面上。 他身体每一笔似乎都由上帝精心雕刻而成,没有丝毫不完美的地方,获得了上帝全部的偏爱。 “还不动……”柏钰噙笑,“是要我给你喊一二三开始?” 谢淞寒深吸一口气,尽量忽略眼前晃人的白,他蹲下来,单膝跪在地上。 - 半小时后。 谢淞寒洗了手出去,拿了浴巾和睡衣去另一间浴室。 浴缸里的水已经换过一轮,柏钰半躺在里面,闭上眼睛,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空气中浓郁的玫瑰海盐味中依稀掺杂了别的味道。 过了会儿,柏钰稍微缓过来,从浴缸里出来。 穿上浴袍,他找出吹风机吹头发。 等他一切弄好回到主卧,另一间浴室的水声还没停。 柏钰勾了勾唇,踱步到那间浴室外,风度翩翩地敲了敲门。 “需要帮忙吗?” 里面静谧片刻,传出男人低哑的嗓音:“我还没到需要别人帮忙洗澡的地步。” 柏钰笑了声,这嘴可真硬。 既然他不需要,柏钰就不管了,本来他也没多少礼尚往来的心思,他都是被伺候的那一个。 柏钰去书房挑了本书,靠在床头看。 谢淞寒回来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停顿几秒,“你去客卧睡。” 柏钰翻过一页,头也不抬,“不要。” 谢淞寒转身:“那我去客卧睡。” “你在怕什么?”柏钰抬头,“老公,怎么不爽快承认呢,你对我不是毫无感觉吧。” 谢淞寒抿住唇。 柏钰:“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你和我好歹也做了二十年的夫妻,看到我当然会忍不住。” 这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是对柏皇后魅力的象征。 即便过去千年,他早已不记得他,但本能的冲动骗不了人。 上次早上也是,柏钰早就发现了。 说到这里,柏钰可惜道:“你以前也不是脸皮薄的人啊。” 谢淞寒揉了揉太阳穴,听到他发表所谓的“以前”就心情复杂,他不止性情大变,可能还有些妄想症。 之前只当这是他的一种手段,但现在趋近于走火入魔了。 “你明天早点起来。” 柏钰:“嗯?” 谢淞寒:“带你去挂个脑科。” 柏钰:“。” 他把不识好歹的陛下赶了出去。 爱睡哪儿睡哪儿,他不配了。 柏钰单方面和谢淞寒冷战了几天,谢淞寒倒是一切如常,公司的事还有一堆要处理。 但可能看出他在生气,谢淞寒挑了个腕表回去,但柏钰只看了一眼,完全不感兴趣。 倒是家里珍藏的一些茶叶被他弄出来泡了。 喜欢喝茶? 谢淞寒蹙眉,让人搜集一些名贵茶叶送回去。 柏钰看到各处搜集来的名贵茶叶,脸色稍霁,原本打算不与他计较,结果,第二天就不小心看到谢淞寒的微信聊天记录。 对方备注是心理医生。 谢淞寒:【身边的人常常幻想自己和别人是古人是什么症状。】 心理医生:【您好,这边可能是妄想症,方便做个当面的心理咨询吗?】 还有一条是昨晚发的。 谢淞寒:【不止开始幻想,连行为喜好都开始朝古人靠近。】 谢淞寒:【比如以前从不碰茶叶,现在开始喝茶。】 柏钰眯眼:你完了。
第13章 请吧老公 谢淞寒没能察觉即将到来的危机。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 谢淞寒和肖声越彻底敲定合作事宜,二人去餐厅吃过晚饭才各回各家。 谢淞寒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层,意外发现柏钰不在家,接到管家电话才发现,柏钰回别墅了。 “?” 他一个人打算去别墅住? 电话那头,管家委婉地表示:“您还是回来看看吧。” 谢淞寒:“他干什么了?” 管家语气复杂:“没什么,柏少爷说要给您做一顿饭。” “……” 谢淞寒更复杂地开上了回别墅的路。 好端端的给他做饭? 先不说他吃过了,柏钰会做饭吗,让他把杯子从这头拿到那头他都嫌费劲。 谢淞寒一路开车来到别墅,进门后发现全部的佣人都挤在外面,各个表情诡异,为首的是职业素养优异的管家。 厨房内没传出大动静,具体情况不详。 管家迎上来:“少爷。” 谢淞寒边走边说:“没把厨房炸了吧?” 管家:“那倒是没有。” “都散了。” 谢淞寒走进厨房。 厨房内基本保持整洁,柏钰垂首背对他在案台前,听声音是在切菜。 “你在做什么?” “切黄瓜。” 柏钰没回头,手上速度极快,叫人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一盘整齐的黄瓜条就切好了。 谢淞寒想,至少,他刀工不错。 或许他真的会做饭。 “……等等。”谢淞寒盯着他手里的刀,“你哪儿拿的刀?” “收藏室。” “……” 柏钰手里那把刀是军刀,几年前谢淞寒从拍卖会上花二百七十万刀乐拍来,这把刀是上个世纪某位将军的佩刀,同款式目前仅有少数收藏家拥有。 而柏钰用来切菜。 谢淞寒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把刀,而是道:“你要是饿了,让阿姨他们做就是。” “不,我特地给你做的。”柏钰淡淡地说,“我特地向肖声越请教了做美食的技巧,也让你尝尝家里有老婆做的晚饭,感受春风般的温暖。” “……?” 没等谢淞寒说什么,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韩深。 接通后。 “谢淞寒!你不是人啊!我韩深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你竟然如此害我!!!” 手机里传出韩深的鬼叫。 “?”谢淞寒说,“疯了?” 韩深还在那头鬼哭狼嚎:“你特么让我给肖声越试吃!那是人能吃的东西吗!我宁愿吃在厕所发酵了七七五十六天的馒头也不吃那些恶毒玩意儿!” 谢淞寒:“……是七七四十九。” “我跑了六趟洗手间,现在我家马桶都他妈堵住了!你欠我的你拿什么还!!” “我以后再给肖声越试吃我就不姓韩!……yue,又来了,老子去厕所了。” 谢淞寒:“……” 他放下手机,再次投向厨房的眼神不那么淡定了。 所有的侥幸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谢淞寒斟酌着说:“我晚上吃过了,下次吧。” 柏钰仿佛没有听到电话的内容,扬起明艳的笑:“没关系,我做的不多,当夜宵好了。” 谢淞寒:“做的不多?” 他不是还在切黄瓜的阶段? 柏钰放下刀,带他去到餐桌,上面有两道菜。 他彬彬有礼地揭开旁边的奢华银盖子,姿态娴熟到仿若五星级名厨。 谢淞寒凑过去,看到一盘黑漆漆的,一截一截的黑色不明物体。 “……” “这是什么?” 柏钰轻声道:“甘蔗炒排骨。” 谢淞寒听这名字就牙疼。 柏钰又揭开下一道,比上一道不遑多让,仍旧是看不出原材料的黑炭。 谢淞寒:“这个呢?” 柏钰:“仙人掌炒虾仁。” “……” “但我做好后发现忘记放虾仁了。” “……” 能把仙人掌这么有生命力的植物做成这种样子也是不容易。 谢淞寒喉头干涩:“你尊重过仙人掌吗。” 柏钰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吧老公。” 听到他一如既往的称呼,谢淞寒怀疑他是想上演潘金莲毒杀武大郎。 谢淞寒果断把眼神从这两道菜上移开,指着他刚切好的黄瓜条说:“你这黄瓜准备做什么?” 柏钰捡了一根送进嘴里,“我自己吃的。” 谢淞寒:“为什么?” 柏钰:“今天没胃口。” 所以他就是看到自己做的菜把自己给恶心到了吧! 谢淞寒总算知道外面那群人的表情为什么那样诡异了,连专业的管家都没能逃过见之变色的命运。 “我第一次进厨房,老公。”柏钰眼睛眨了下,“你真不打算尝尝吗?” 第一次,进厨房。 这几个字对男人的杀伤力太大了。 谢淞寒试图进行最后的反抗,“可你,刀工不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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