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听到肖声越在喊:“柏钰!你摔我杯子做什么!!这批酒杯是定制的!你给我赔!必须赔!!” 肖铭修:“……” 到底是不是朋友?摔个杯子至于要赔?? 柏钰指间夹着一张黑卡,霸总发言:“一个杯子罢了,卡拿去,随便刷。” 谢淞寒:“……” 和合作商聊完后,他见柏钰喜欢这里的樱桃酒,就去订了一批送到别墅。 顺便试了下这里的会员特别服务,在客人生日那天专门定制一瓶酒封上姓名和生日,一年后的生日当天则会有人将酒送上门,这瓶与自己同生的酒独一无二。 每年如此。 肖声越莫名其妙成了被施舍的乞丐。 “谁稀罕你这破卡!!我多的是!你瞧不起谁呢!!” “酒杯碎了?”谢淞寒执起他的手,“没事吧?” 柏钰手指一弹,“小小酒杯。” 再小也是玻璃,人的皮肉之躯扛不住。 谢淞寒仔细检查他的手有没有受伤,十指纤长,骨节匀倾,发现没事才放开。 他转头说:“摔碎的酒杯我们会照价赔偿。” 肖声越一口气憋在嘴里:“……不用了!” 宋怀澈拍拍他的肩膀,完全能理解。 “生日快乐,兄弟。” 韩深神出鬼没地出现,拿掉宋怀澈在他肩膀的那只手,换自己的手搭上去,“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在这大喜的日子,不要去想不高兴的事,看开点,万一哪天就死了呢。” 肖声越拨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啊。” 韩深装模作样道:“柏钰,你也是,人家生日就不能让让他,给人气跳楼了咋办。” 肖声越:……你们都是来气他的吧!! 宴会比较自由,餐食酒水都在桌上,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穿梭其间,群花芬芳,没那么多规矩,更像一个小型酒会。 好歹是生日会,需要肖声越本人出场,他臭着一张脸被主持人拉上去讲了几句,好好的生日愣是举行出了葬礼的气氛。 但鲜花围绕、酒香醇厚的气氛大家很喜欢。 韩深手贱地折了一朵装饰百合,不怕死地往宋怀澈头上比划。 “等我生日也要这么办。” 宋怀澈拍开他的手,“得了吧,你哪次生日不是喝得酩酊大醉,每次都拉着我发酒疯。” “寒哥你呢?” 谢淞寒在给柏钰挑吃的。 小蛋糕再好吃也不能当饭吃,适当吃点其他的主食和蛋白质。 “嗯。” 韩深:“……” 得,这人肯定和老婆过。 “话说寒哥你生日是几月来着,好像在春天是吧?” 柏钰挑着盘子里的冷食,胃口不大,餐盘里的食物一样吃一点,愣是吃出了流水席的感觉。 他接话:“我知道你生辰,在冬月初三。” “……”谢淞寒回头,“你知道个屁。” 柏钰:“?” 他和陛下过了那么多次生辰,不可能记错! 宋怀澈笑了出来,总算让他找到一点开心的事了,这对塑料狗男男!! “你记错了,他生日在三月二十一。” 柏钰一愣。 ……怎么会。 这辈子生辰与前世不同也正常。 柏钰嘀咕:桃春三月二十一,他怎么偏偏生在了这一天。 这是他们上一世初次见面的日子。 柏钰狡辩:“我说的是你上辈子的生辰!” 韩深乐了:“学到了,以后不记得人生日就用这招。” 柏钰:“……” 好在谢淞寒不太在意,生日对他来说就是无用社交,碍于身份必须出场,只有晚上,他们几个才会出去喝酒热闹一番。 而之前都没有柏钰。 他们两个在嘲笑,柏皇后挪到谢淞寒身边,“没骗你,你上辈子生辰真的在冬月初三。” 谢淞寒沉吟,然后打开手机搜索:圣熙帝生日。 确实是冬月初三。 他没什么情绪道:“你记一个古人生日都比记我的牢。” 柏钰一时无言。 谢淞寒:“没别的要说了?” 柏钰:“不知道说什么,给你拜个早年吧。” -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孟梵行则流着泪,苦苦哀求。 肖铭修甩开他,“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卡里是一百万,以后别再来找我。” 孟梵行眼睛哭得通红,“修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在弟弟和情人之间,肖铭修肯定选择弟弟,没有别的可能。 他整理好袖口,无情道:“孟梵行,适可而止。” 孟梵行止住哭腔。 “你是因为嫉妒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知道。”肖铭修斜视他,“开始我就说过,这段关系的起始由我决定,你别闹得太难看。” “我……” 肖铭修扔下他,出了休息室。 “你好自为之。” 望着他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孟梵行死咬住嘴唇,尝到口腔内泛出的血腥。 又是柏钰。 为什么次次都是他! 孟梵行怨恨地想,他到底哪里不如柏钰,每次都是因为他,自己总显得像个小丑! 他又凭什么得到那群少爷的宠爱? 不照样是个出卖身体与尊严的贱货! 孟梵行抹掉眼泪,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抬起头时,通过镜子,与洗手间门口的身影相对而视。
第37章 一起洗啊 “小可怜,哭得这样伤心,被男人甩了?” 柏钰慢条斯理地踏进洗手间,鞋底在大理石地面发出脆响,简简单单走出了登上王座的气势。 他比孟梵行要高,自然而疏懒地敛眸。 无论是谁,每次看到他,率先注意的绝对是他过于夺人眼球的美色。 以前见到他的容貌,空有颜色,而无灵魂。 如今好像哪里变了。 孟梵行盯着他,在这阴冷的洗手间内,感受到一股凉意爬上自己的脊椎,仿佛那美艳皮囊下是森然可怖的白骨,血淋淋的刀锋亟待出鞘。 柏钰勾唇,“为何这样瞧我?” 孟梵行口中的血气又涌上来,他忍了好久才没有让自己爆发。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配吗?” 简单三个字,碾碎了孟梵行全部的自尊,他吼叫起来,像在掩盖什么。 “你得意什么?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柏钰叹了口气,捏住他的下巴。 “你怎么不知道,你看我的眼里总带着恐惧。” 孟梵行仓惶退后,抵在洗手台上。 “……少胡说!” 柏钰眼里的怜悯很淡,取而代之的是决然的狠厉。 “不过,都无所谓。” 他抓着孟梵行的头发,一把将他按在洗手台的水槽里,打开水龙头,任由哗哗水流如柱,冲过孟梵行的头发,没过他的口鼻。 孟梵行猛烈挣扎起来。 “唔唔!” 水流很大,很快淹没他的脸,口鼻浸在水里,呼吸变得艰难。 而他的反抗无异于蚍蜉撼树,造不成丁点改变。 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孟梵行浑身无力,深彻的恐惧从灵魂里一点点渗出来。 他会死…… 他只有这个想法。 柏钰要他死! “唔唔唔……救……” 孟梵行的声音是那样微弱,柏钰按住他的脑袋,低下去说:“只有感受过死亡,才能明白生命的可贵。” “我不是每次都会心软放过你。” - 柏钰擦净手,从洗手间出来。 而他走后,有保洁人员进去换香薰,见到在洗手台前止不住咳嗽的孟梵行,赶紧道:“先生,你没事吧?” 孟梵行捂住胸口,身上湿了个透,“咳咳咳……” 保洁人员:“这是漏水了吗?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哎哟,这都湿了!” 孟梵行推开他。 “……滚!” 他心底涌上一层恨意,想到不久前的濒死仍心有余悸,恨意转变为惧怕。 不能就这么算了! “去这么久?” 柏钰回到现场,谢淞寒问:“吃坏肚子了?” “没有。” “衣服怎么湿了?” 柏钰低头。 方才孟梵行的挣扎太麻烦,水溅得到处都是,难免沾湿衣摆。 “碰到一条落水狗往我身上甩水。” 谢淞寒没说什么,拿一张干净的餐巾为他擦干衣服外面的水渍。 这件西服是定制款,布料金贵,沾不得水,估计穿这一次就废了。 好在衣帽间里多的是。 “回去?” 今天生日礼物也送到了,虽然寿星并不喜欢这个礼物。吃吃喝喝也整个了十分饱,可以打道回府了。 柏钰没意见。 回去前,他们先去给寿星打招呼。 听他们寒暄完,柏钰拽了句英文:“ Happy birthday.” 肖声越:“……” 韩深:“哈哈哈还挺洋气。” 谢淞寒莫名想到他在酒吧喊的那句 Daddy。 肖声越甩手,“走走走,赶紧走!” 回到家已是晚上。 别墅亮起暖洋的明灯。 餐桌上摆放着一排樱桃酒,标签上是今天所去的花园酒庄的标志。 柏钰拿起一瓶,问他:“你买的?” 谢淞寒指节落在外套衣扣上,“酒庄送的。” 柏钰转了转瓶身,“好端端的,怎么会给你送酒?” “不清楚。”谢淞寒脱下外套拎在手里,“可能是感谢你送的生日礼物,没有让寿星当场驾鹤西去吧。” 柏钰:“……” 家里有特地放酒的藏酒室,里面都是各种酒类珍藏,随便一瓶都是天价,有谢淞寒收的,还有不少别人送的。 柏钰对今天的酒好感不错,亲自带着酒瓶放在橱柜里。 提到酒,他不由想起一件事。 “很久前我在家里的院子下埋了坛酒,但后来没机会去把它挖出来。” 谢淞寒在他身后,“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好多年了吧。” 那是他离开江南前埋下的春风醉。 原本想这次刚好可以走很久,等过几十年再把它挖出来,届时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可后来终究是少了那个对酌的人。 - “芜湖——” 过几天,池知渺抱着酒瓶从藏酒室跑到卧室外,“嫂子!你们怎么知道我超爱这家的樱桃酒!竟然还买了这么多在家里!” 她就知道,她哥只是嘴硬心软,心里还是在意她这个妹妹的! 柏钰刚洗完脸,说道:“给我买的。” “……”池知渺悲伤又嘴馋,“我就喝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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