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柏钰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拭嘴角,“不是什么东西都配入我的口。” 可以。 他很高贵,咖啡不配。 早餐后。 谢淞寒接到韩深的电话。 “一夜春宵的感觉怎么样啊寒哥?”韩深语调贱贱的,“美人的味道应该不错吧,回去了就没消息,今天还起得来啊。” 谢淞寒懒散坐在单人沙发上,翻开助理昨天送来的文件,桌边放着一杯拿铁。 “想试试么?” 韩深受宠若惊:“我还能享受你的待遇?” 谢淞寒:“被我*过就知道了。” 韩深哈哈一笑:“别了,我不好这口。商量个事,我来你这儿躲一阵,我爸现在到处找我,硬要我去相亲,你那儿他肯定不敢来。” 谢淞寒翻过一页,“那我估计会亲手把你打包送到你爸面前。” “别啊。”韩深说,“我给你带好东西!” 谢淞寒不置可否。 电话挂断后,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 他循着声音过去,“你在干什么?” 电竞房里,柏钰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露出的清瘦脚踝说不清与地毯谁更白,手里正拿着从抽屉里翻出来的游戏机。 再一看大屏幕,游戏已启动。 【由于您未及时躲避,您操作的人物已死亡。】 那砰的声音就是对面的枪响。 柏钰还处于研究游戏机的状态,眉头微蹙:“我怎么会死,对面是谁?大胆!” 他再次按下游戏开始。 这次和刚才一样,人物刚出现没多久,就因为发出声音被对面的人打死。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谢淞寒笑了一声。 果不其然惹怒了柏皇后。 “笑什么?你很强吗?” 谢淞寒扔下手中的文件,迈开长腿朝他走来,在他身边盘腿坐下,顺便接过他手里的游戏机。 重新开始游戏。 一通操作过后,成功拿下本场MVP。 谢淞寒挑了挑眉,把游戏机扔给他,“还好,就一般强。” 柏钰冷笑一声。 “有什么好得意的,赢了游戏,输了老婆。” 十分钟后。 柏钰坚强不息地死了十多次。 终于,爆发了。 “老公!你把弄死我的人找出来!都鲨了!” 谢淞寒亲眼见证了什么叫游戏使人暴躁,看热闹,“我不是没老婆了吗,叫谁呢?” 柏钰气得脖子都红了,脖颈处的白皙肌肤染上薄薄一缕殷红,眸子瞪圆,像一只处于炸毛边缘的猫。 “你完了!” 他把游戏机往屏幕上砸去。 柏皇后的力道不小,屏幕虽然没裂开,但游戏机在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零件摔了出来。 谢淞寒斜去一眼,并不心疼,游戏机而已,家里多的是。 倒是眼前的乐子不逗就太可惜了。 “别气了,我教你个静心的口诀。” 柏钰怒视他,“什么?” 谢淞寒语调平坦:“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你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身又费力。” 柏钰愣了一两秒,炸了。 韩深轻车熟路来到别墅,刚进门就听到这样一番对话。 “那个AK47,给我弄一把来。” “?你要干什么?” “给打过我的人一人一枪。” “……” “国内禁枪。” 韩深面露惊恐,他们在家都聊这么限制级的话题吗? 再环顾四周,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游戏屏幕前那堆小垃圾是什么? 他们在这里打架了? “咳咳。”韩深咳嗽一声,彰显他的存在感。 二人同时朝他望去。 “这就是你说要带的——”谢淞寒不咸不淡地望向韩深身边的孟梵行,“好东西?” 孟梵行站在韩深身边,略显局促。 若是以往,他根本没有进谢淞寒私人领域的资格。 但他眼神却死死盯着柏钰。 难道昨晚谢淞寒真把他带回来过夜了?! 他不过和自己一样,也是千万个想要攀附谢家的人罢了!谢淞寒凭什么对他另眼相待?! 韩深走上前,清清嗓子:“是这样的,我在半路遇到他,他说有要紧的消息要告诉你,我就顺手拎来了。” 拎这个字很有灵性。 像个不值一提的小物件。 孟梵行脸色白了白。 谢淞寒兴致不高,“要么他滚,要么你们一起滚。” 孟梵行指甲狠狠掐住掌心,柔柔弱弱道:“……谢大哥,我知道谢伯父最近交给你竞争宝蓝城的项目,而那个项目在肖家手里,我和肖家二少爷有几分交情,可以帮你去谈。” “交情?”谢淞寒冷漠指出真相,“卖//屁//股的交情?” 孟梵行摇摇欲坠地退了几步,“我……” 谢淞寒面露不耐,正要开口让人滚。 在挑新的游戏副本的柏钰抬头,四下看了看,指着孟梵行说:“刚看见厨房在做甜品,你去给我端过来。” 孟梵行:“什么??” 他们在客厅完,管家和佣人都不会上前打扰。 柏钰懒得自己叫人,正巧来了个跑腿的,省时省力。 “还不快去,磨蹭什么。” 颇有种“能给我上菜是你的荣幸”的意思。 想当年,多少人想亲见柏皇后一面,看看是否真如传闻那般绝色。 可惜他被皇帝陛下保护得很紧,但凡有人多看他一眼都会惹怒陛下,皇宫众人日日如履薄冰。 如今旁人能够亲眼面见,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孟梵行咬紧唇,他们也就算了,柏钰哪儿来的脸使唤自己…… 他不堪受辱地望向谢淞寒,期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谢淞寒:“听不见?” 最后的希望被泯灭,孟梵行低声道:“知道了。” 他去厨房了,韩深明智地选择明哲保身,蹿到沙发连根坐好。 还给怀里扔了个抱枕。 “哈哈,你们刚才干嘛呢,给客厅弄成这样子。”
第5章 我今晚要和你睡 谢淞寒从地毯上起来,拍拍衣摆的褶皱,云淡风轻道:“他打游戏输了,在发脾气。” 韩深:“……真是没想到。” “是我游戏输了的问题吗?”柏钰扬起下巴,“让你把杀过我的人都找出来,你为什么不照办?杀个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韩深:“……我说句公道话,杀人确实挺难的。” 柏钰:“一刀抹脖子的事,哪里难了?” 韩深:“法治社会啊大哥!!” 是他没睡醒吗?一个晚上后的大美人脑子被门夹了?! 谢淞寒那狗逼给人干废了? 柏皇后初到现世,脑子里虽然有原来身体的记忆,但就和看电视差不多,脑子看会了和手废了是两码事。 在他的世界观里,杀个人就和喝水一样简单。 他是皇后,夫君是皇帝,根本不会有人追究他们的责任。 柏钰不满道:“你们是一伙的?” 韩深哽住。 美人的脸即便生起气来也是那样好看,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他怎么会有错,他永远不会有错。 韩深心道:得亏是个男的,这不妥妥的红颜祸水嘛。 “寒哥,你怎么回事。”韩深严肃指控,“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谢淞寒往他脸上扔了个抱枕。 似笑非笑。 “往哪儿看呢。” 韩深:“?” 他看什么了……“不是吧。” 他不就多看了柏钰几眼,这也不行?他日天日地的寒哥不会真栽了吧? “寒哥,来,咱说点闺中密话。” “谁跟你闺中。” 算上恐同的宋大少,韩深算是谢淞寒身边最能说上话的,俩人认识十几年,早就熟透了。 他们出去说闺中密话,柏钰没管。 陛下以前是独身一人,身在帝位,没谁可交心的,如今有朋友是好事。 他是大度的皇后。 二人来到花园露台。 韩深递过去一根烟,“玩真的啊?你以前不是最瞧不上柏钰孟梵行这类人了么?” 柏钰以前能和谢淞寒说上话,全靠池意女士拉线。 池意不发话,谢少爷基本拿他当空气。 谢淞寒没接那根烟,“人家非要喊我老公,我能给人丢出去?” 韩深看他跟看珍稀保护动物似的,啧啧摇头。 “别说喊你老公了,他以前就是脱光了躺你床上你都不会多看一眼才对。” 谢淞寒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韩深感叹,“果然负距离的交情就是不一样,那我给你带的好东西就派得上用场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神神秘秘的。 “来,保准给你最佳体验。” 谢淞寒投去一眼,捕捉到几个字。 清爽不油腻/绝妙情动体验。 “你有病吧?”谢淞寒收回视线,“随身带这种东西。” “我不是怕你毛毛躁躁的伤着别人么!” 韩深不由分说地往他手里一揣,“是兄弟,就不说谢谢。” 谢淞寒冷淡道:“你知道这里离市中心很远吧?” “知道啊。” “我把你埋在这里,几十年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 韩深不信这个邪。 表面的退步只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二人回到原先的游戏房,正好碰上孟梵行端着两盘甜点放在桌上。 挑选游戏本的柏钰没给他一个正眼,只是挥挥手。 “行了,退下吧。” 被打发的孟梵行咬紧牙关。 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阿钰,你昨晚真的是在这儿过夜的?” 柏钰没理他。 孟梵行接着说:“听说谢大哥不喜欢男人,尤其讨厌主动送上门的,你还赖在这儿不走,让谢大哥生气就不好了。” 柏钰翻遍系统现有的游戏,遗憾发现自己对其认知为零,不免惆怅,旁边还有只麻雀在叽叽喳喳。 他更心烦了。 “你怎么还没退下?” 孟梵行一愣。 他对上柏钰秾丽的脸,身边仿佛浮动着无形的威压,一股冷意缓缓从骨髓中渗透出来。 “我……“ “现在的人就是没规矩。”柏钰找不到乐子,只能把他当乐子了。 “想知道为什么我能留在这儿,而你不能?” 柏钰缓缓笑起来,那眼里含着摄人心魄的清绝。 近距离面对他的美色,除了一眼可见的惊艳,还有骨子里淬炼出的危险。 孟梵行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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