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淞寒关掉水,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手。 “大致差不多,不是你先邀请我的?” 他邀请的可不是这种一起! 柏钰真是刷新了他无耻的下限。 他早该知道的,陛下还是那个陛下,与曾经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撩拨人的招数都是曾经从陛下那儿学来的,如今社会更迭,玩法更新,陛下也更变态了。 “咳咳。” 他们这边打情骂俏,视身后两人为空气,韩深终于站不住了。 “那什么,你们,哈哈,挺会玩的呢,洗手间怪刺激的哈。” 都是成年人了,柏钰那副模样走出来,摆明了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宋怀澈比较崩溃:“你们能不能注意下场合??这是我家的拍卖行,要是传出点不该传的……考虑下我的感受!!” 之前他还对他们关系抱有侥幸,现在完全信了。 “想哪儿去了。”谢淞寒镇定自若,“我们只是上了个洗手间。” 韩深拦住宋怀澈,“哈哈,对,只是上了个洗手间,人家柏钰都还走得动道呢,别质疑咱寒哥的能力。” 宋怀澈:“?!”谁家洗手间在一个隔间上!! 柏钰冷眼:“说完了没有。” 柏皇后自然乐意关上门和陛下讨论房中之事,但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人议论。 二人闭嘴。 柏钰擦净手上的水,回眸一睨。 “才几分钟,呵。”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社会主义兄弟组吃到了一口大瓜。 韩深:“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寒哥你……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谢淞寒只当被带爪子的猫挠了一下,脑中浮现更多的是柏钰方才在他怀里紧闭着眼,在他怂恿与挑逗下不愿面对的轻颤模样。 可惜当时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一定极为诱人。 撩的时候不知死活,那时反倒乖了。 面皮还挺薄。 “走了。” 他们追上去。 “这就走了?还早呢,出去喝酒啊。” “不喝。”谢淞寒忽然停下,“对了,你去查查监控,柏扬今天有没有见什么人。” 宋怀澈:“啊?查这个干嘛?” 谢淞寒:“碰到他时人基本散得差不多了,只有他还停在原地,明显在等柏钰,可以柏扬的视角基本不可能看得到他。” 宋怀澈思忖:“好,我知道了。” 谢淞寒快步前去追柏钰。 韩深和宋怀澈落在后面,对视一眼。 韩深总结:“这次真沦陷了。” 宋怀澈不愿接受现实。 - 柏钰今天在洗手间深感丢人,上了车就窝在后座不动。 司机还奇怪今天怎么就他一个人出来。 没多久,谢淞寒也上车了。 拍卖的一堆华而不实的东西都在车上,被柏钰堆了一条楚河汉界,彰显他拒绝和陛下交流的心。 谢淞寒忍住笑意,往他那边靠了点。 “还生气?” 柏钰玩手机,不吭声。 谢淞寒哄道:“我给你点奶茶?” 柏钰睫毛动了动,扭头对向窗外。 “我前些天刚在健身房练出人鱼线,不稀罕喝奶茶。” 那他今天还吃了四块小蛋糕,把他们包厢四人份的都吃了。 谢淞寒不戳穿他,“那我今天抱你睡?” 柏钰回头冷哼:“你本来就该抱我睡。” 谢淞寒被他说得心头一软。 “今天是我不对。”但下次还敢,“不如我再帮你弄出来一次?或者两次?” 柏钰:“……” 仔细一听好像是他占便宜,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柏钰深吸了口气,“你今天很过分,那是在外面,当时外边还有人。”他还是生气,“我今天不叫你老公了,你睡书房!” 不论是古代或是现代,惩罚老公的最好办法都是睡书房。 但皇宫御书房有床,家里没有。 柏钰顿了下又说:“你睡沙发。” 谢淞寒悠悠道:“你舍得啊。” “你睡花园我都舍得。”柏皇后比想象中要狠心。 想当初他可把陛下赶出去过无数次。 御书房,御花园,冷宫这些地方都试过……不是,都睡过,主打的就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为了彰显决心,柏钰回去就抱了床被子扔沙发。 扔完就走了。 管家和佣人俩俩对视。 谢淞寒解开衣服的纽扣,轻描淡写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没事做吗?没见过被老婆赶出房间的?” “……”大家散了。 管家在散开的同时摸出手机更新《豪门逃妻:霸道总裁的金丝雀》第二十章 。 “你今晚睡沙发!”美人气鼓鼓地扔了床被子在沙发上。 欧阳傲天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不顾美人意愿把他抱在怀里,轻//咬他耳朵。 “好啊,今晚就在沙发……”
第29章 三分讥笑四分冷漠 谢淞寒当然没睡沙发。 起初是柏钰没有他睡不着,但这么多天过去,柏钰已经能习惯一个人睡。主要是总追剧到凌晨,不困不行。 而抱着柏钰入睡的次数多了后,谢淞寒反倒不习惯一个人睡了,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 谢淞寒洗过澡,换上睡衣来到主卧门口。 柏钰刚洗过澡准备去床上。 “不是叫你睡沙发?” 谢淞寒手拿装血玉的绒盒,以示自己有因而来:“我睡沙发,但你送我的礼物不能陪我睡沙发。” 柏钰坐在床边,踢掉拖鞋,纤细脚踝沐浴在床头灯暖色的温光里。 “所以?” 谢淞寒当着他的面,拉开床头柜,把盒子放进去。 “它需要一个温暖的家。” 柏钰颔首:“放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谢淞寒没走。 “还有件事。” 他掏出手机,“给你看一段视频。” 柏钰上了床,盘腿在床边,散漫道:“就算你现在邀请我看片我也不会改变想法。” “……如果你想看的话。” 视频不是片,而是今天拍卖会上一楼的监控视频。 宋大少发来的。 柏钰瞟了眼,“都是些丑八怪,有什么好看的。” 谢淞寒:“请把你高贵的目光稍微放在这些凡人身上,有没有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在交谈,其中一个是你爸。” 柏钰:“我没有爸。” “行,你没有。” 谢淞寒知道他们父子关系紧张,柏扬是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当初他母亲嫁给柏扬遭到了池意女士的制止,但家族联姻,并没有成效。 婚后谢家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对柏家常帮衬,柏扬常常不知足,让他母亲在谢家索要更多的利益。 他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后来更是思郁成疾,去世后池意大怒,彻底撤掉了对柏家的资金支持,仅照顾柏钰一人。 柏家现在要死不活的,柏扬不甘心,便把主意打在自己儿子身上,让他借谢家的手去结识更多名门贵族,不按他说的做就会被责骂和断生活费。 母亲去世后,柏扬就没再给过他钱了。 “看出什么来了?” 柏钰:“都好丑。” 谢淞寒:“……” 柏钰换了个坐姿,思索:“这是上次那个小可怜?他不找你,改找老东西了?” “不过,凭他的姿色,就配和这种老东西过了。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谢淞寒不动声色地坐在他边上,“孟梵行先前看到了你,故意告诉柏扬你和我在二楼,才特地在楼下堵你。” 原以为柏钰听了会有所表示,谁知他的关注点完全跑歪,“——你竟然记得他的名字?” 谢淞寒:“?” 柏钰:“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记得他的名字?就因为他来过你家?” 谢淞寒大脑快速转动:“不是,他最初不是你带来的么?你说是你朋友。” 那是原身的事,和柏皇后有什么关系。 柏钰:“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他是我仆人。” “……先不管这个。”谢淞寒问,“你打算怎么办?” 柏钰眼里三分讥笑四分冷漠,露出慈禧太后同款高冷神情:“我要孟家死。” 谢淞寒端详一二,最终没收了他的平板。 他还是不要再沉迷电视好了。 - “能不能解释下,你抢走我平板的同时是怎么做到带着我在床上滚一圈然后躺下不动的。” 柏钰被迫睡在他怀里,入目是男人凸起的喉结,温热平稳的呼吸落在他额头,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 谢淞寒闭着眼睛,搂了搂他的腰往怀里带。 “嘘。你已经熬了好几天夜刷剧,该早点睡了。” 柏钰没动,“我问的不是这个。” 谢淞寒把他的鸡同鸭讲学了个十成十:“以后晚上都早点睡,不要天天都追剧,偶尔也找点别的兴趣。” 柏钰:“……” 过了会儿,怀里没动静。 谢淞寒睁开眼,低头看去,柏钰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无声笑了下,抱紧柏钰,重新闭上眼。 床头柜里的血玉静静躺在绒盒里,跨越两千年,终于回到它主人身边。 许是今日见到不少旧物,柏钰难得做了个梦,梦到曾经在皇宫的事。 那是他被封后的第一年。 圣熙帝对柏皇后万千宠爱,为了迎接他入住,与凤宫重新修整,许多建筑都朝江南那边的风格靠近,还为他在宫内挖了大片的池塘栽种荷花与柳树。 昨夜劳累的柏钰倦懒躺在柳树下的软榻上,软榻轻晃,迎着微风听水波荡漾,春色无边。 宫人都守在十米之外。 吱呀—— 有人踩着枯叶过来。 柏钰睁眼,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年轻俊朗的天子把玩他的一缕发,“外面凉,若是喜欢荷花,等得空了,朕便陪你下江南多玩一阵。” 柏钰没答。 他不搭话,天子索性也不在意。 只是手里突然多了样东西。 天子把圆形白玉举到阳光下,玉色剔透无瑕,是块上好的美玉。 “这是?” “送你了。”柏钰打了个哈欠,阖过眼,“我们江南大户人家,收了别人东西,都要回礼。” - “哥!嫂子!快为我的论文出一份力,把你们拍来的好东西给我康康——” 池知渺大清早就开始鬼叫,满脸都是通宵赶论文的精气神。 柏钰还在睡,谢淞寒关上卧室门。 “小声点,在收藏室,自己去看。” 池知渺:“好嘞。” 等她观赏完回来,柏钰也起床了。 谢淞寒刚好下楼,错过他醒来时眼里闪过的瞬间的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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