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 他要真的不想被凤揽亭做什么, 他能反抗吗?双拳难敌四拳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全程安静如鸡地被凤揽亭给抱进了门,但在看见殿内那张占地面积非常大的大床时, 他有些稳不住了。 “你不是说要和我好好谈谈吗?在床上谈是不是有点…”宋伶四肢并用攀在凤揽亭身上企图阻止他靠近那张大床。 但凤揽亭不为所动,一边用手把他扯下来, 一边语气沉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可以边办事边谈。” “……办什么事?”宋伶问出这个问题时, 脸颊已经红了个透,很显然他是知道凤揽亭想办什么事的, 在床上还能办什么事?! “办你。”凤揽亭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把人一手掼在床上, 宋伶下意识转身想跑, 但被凤揽亭一手摁住后颈, 整个人欺身而上。 在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息即将覆盖在自己身上时, 宋伶心里可以说是慌张到了极点,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反抗的意思:“可是你明明之前答应我, 说只有举行了结侣仪式以后才…” 凤揽亭将他翻了个面, 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挑眉问道:“不装了?” “……” “说吧, 你到底是谁?”凤揽亭一只手按在他的衣领上, 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腰带上。 宋伶看着凤揽亭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可以换个姿势说吗?” “不可以。”凤揽亭拖长了语音, 一字一顿道, 说着他的手指便作势扯开宋伶的衣领。 “停,我说,我什么都说。”宋伶颤了一下,红着脸伸手抓住凤揽亭作乱的手:“我其实是你未过门的道侣!” “你?我的道侣?有什么证据吗”凤揽亭提出质疑。 “我们双修过,还…还一起出生入死过,还亲过。”宋伶一双圆目瞪的老大,仿佛这样就可以增加说话的可信度。 “是吗?有人可以证明吗?” “有。” “在哪?” 宋伶张开嘴,随后想了想道:“大概在海上。” 凤揽亭嗤笑一声,空出来的手描摹着宋伶的嘴唇,一双金眸眼波流转,像伺机而动的兽:“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胡说八道?” “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宋伶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真如一只无害的猎物一般,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邀请,他甚至还故意张开嘴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 凤揽亭几乎是本能地就凑了过去,眼前的人像是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欲-望高涨,想要彻底独占他,享用他,将他一切都拆吞入腹,让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但他的意识中却又有一丝细微的理智,无时无刻不再警醒着他不能这么做。 他的手指划过宋伶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低哑的缱绻,似是克制到了极致,金眸中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柔情:“你不怕我?” “我怕,我怕你弄不死我。”宋伶见凤揽亭还和他保持着距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命令道:“亲我。” 凤揽亭从善如流地吻住宋伶的唇,如果说一开始他还保留着几分理智,但稍与宋伶接触,他那一丝理智便荡然无存,他的身形动了动,以一种更为强势的姿态将宋伶整个人笼在身下,萦绕在他周边浓郁的魔气不知在何时消失无踪,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他身下的人。 宋伶见时机成熟,趁着凤揽亭只顾着吻他时,眸光一厉,手指上的纳戒颤了颤,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出现在凤揽亭身后,凤揽亭意识到什么想要起身,但宋伶怎么可能让他这个时候离开,立马抱住他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白虎嘴里叼着一根锁链,正是尤瑾风曾经使用过的千年玄铁打造的武器,经过这几百年来的不断锻造和改良,如今的锁链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轻易就能被凤揽亭挣脱的锁链了。 当初决定前往荒北时,宋伶就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用来预防会遇到的突发情况。他不想自己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变为现实,也不想那样的人间惨剧再次发生,所以在以凤揽亭会入魔的前提之下,他向尤瑾风讨来了他武器的一部分。 当然,入魔后的凤揽亭实力不敢估量,这根锁链也不一定能完全束缚住他,但宋伶要的,也不过是一段能制住他的时间罢了。 白虎嘴中的锁链像有意识一般,猛地向凤揽亭飞去,并在宋伶的控制下,飞快缠绕住凤揽亭的四肢。 当最后一节锁链扣在凤揽亭脖子上以后,整根锁链的形态瞬间发生了变化,他猛地唔了一声,伸手想要扯开这烦人的束缚,但很显然宋伶是有备而来,他伸手将凤揽亭从自己身上推开,随后一个翻身单膝压在凤揽亭的腹上,将凤揽亭多出来的两只手也给扣上。 凤揽亭稍微动一下,身上的锁链便会发出叮当的响声,他垂眸看了一眼这些他一开始并不在意的锁链,在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封魔阵后,又抬头看向宋伶:“这是什么?” “让你冷静的道具。”宋伶随口答道,他当初在尤瑾风那里将这一节锁链要过来后便没日没夜地在前面雕刻起阵法咒文,为的就是能限制住凤揽亭身上的魔气,虽然不说能直接将凤揽亭身体里的魔血给封印住,但好歹能起一点抑止作用。 他在雕刻这套锁链时心里眼里都想的是凤揽亭被它束缚的样子,可以说是费尽心神的量身打造,全天下没有一套锁链比它更适合凤揽亭。 眼下凤揽亭周身都被这套锁链给禁锢,手腕,脚踝,脖颈上都套着银环,银环下又连着细细的锁链,锁链一根连着一根紧紧收缩,隔着衣服的布料,将他原本结实健壮的身体线条给细致勾勒了出来。 凤揽亭一头长发铺散在床榻间,眉宇中带着几分隐而不发的恼怒,挣扎间揉乱了一身墨色的衣裳,眼角眉梢下也带了几分艳丽的绯色。 “不过我发誓,我绝对没想到这玩意戴在你身上会这么的…这么的…咳。”宋伶欲盖弥彰地咳了咳,看向凤揽亭的目光不经意间多了几分火热。 “你以为这玩意能困得住我?”凤揽亭不屑地反问,下一秒他抬起手就挣脱了一只银环,就在他想要将其他锁链也全部挣脱时,宋伶赶紧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手上,慌张了一瞬赶紧抬起一双盛满委屈的眼睛。 “虽然这看上去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锁链,但你不知道我在上面下了多少心思。” “?” “这些阵法符文,我刻了好几个月,刻的手上全是伤口,但一想到都是为了你,就一刻也不敢停下。”宋伶在凤揽亭看不见的地方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逼出几滴眼泪挂在眼眶中:“还有这样式设计,都是我精心规划了好久,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我敢保证全天底下没有一副锁链能和这套锁链相媲美。” 看着凤揽亭的眼里出现了几分迷茫,宋伶赶紧趁热打铁,将他那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我保证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绝对没有半分想要伤你害你的心思,这套锁链是我第一次全心全意地想要给一个人做点什么的产物,即使它不完美,却也包含了我满满的心意。” 最后他半是委屈半是埋怨的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眼眸看向凤揽亭嗔怪道:“澜悲,你都没给我做过什么东西。” 他这一番话下来,凤揽亭的神情出现了长久的恍惚,最后像是被宋伶的手给烫到一般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眼里多了几分心虚:“是…这样吗…” 宋伶见自己的话有效果,得寸进尺地凑到凤揽亭面前,伸手像他之前那般捏住他的下巴,强行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是啊,我为你付出那么多都无怨无悔,你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来报答我?” “毕竟…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吗,可是你连一个定情信物都没有给过我呢。” 凤揽亭看着宋伶的眼睛,潜意识里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片混沌的脑海里却并没有想出哪里不对劲,反而顺着宋伶的话说道:“定情信物?” “对啊,定情信物…”宋伶手指灵巧地挑开凤揽的衣襟,手掌抚过他精壮的胸膛:“如果你想不到,就由我自己来取了?” “你想要什么?”凤揽亭哑着声音问道,看向宋伶的目光像是着了火。 “我想要的不多。”宋伶道,刚刚那委屈小意的神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高涨的欲-火,他伸手爽快地脱去自己的上衣,将垂在自己脸侧的碎发随手向后一捋,像是终于摘去了伪装的面具能放肆展露自己的猛兽一般,兴奋地展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将凤揽亭挣脱出来的那只手放在脸侧亲吻,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把你完全交给我…就够了。” … 柳文应在自家主上寝殿的门口发现了坐在门外当门神的白虎,他走上前揉了揉白虎的脑袋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虎望天。 没得到回应的柳文应又看向紧闭的房门,他站在门外都听到里面似乎有叮当作响的金属碰撞声,还有一些压抑着不明所以的低语,他又皱了皱眉:“里面发生了什么?” 白虎望天。 难不成主上真的对宋伶动了什么刑罚?心里担忧于是柳文应推门进去,刚一进去还什么都没看见,就被飞来的枕头打了满头满脸,稀里糊涂地又退出了门外,大门当着他的脸关上,柳文应神色木然,转过身看向白虎:“他们一直这样吗?” 白虎望天。 过了一会,莺儿抄着手走了过来,看见坐在寝殿门口望天的两只好奇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木头你不是找主上复命吗,坐在这发什么呆?” 柳文应没有回应,莺儿一脸疑惑,保险起见没有靠近那扇门,而是出声喊了一嗓子:“主上,那群天兵安排妥当了,就剩个凤月炀,您要去看看吗?” 门内没有回应,过了一会,门口三只都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中气不足,带着几分沙哑和颤抖的声音:“滚!” 随后又没了动静。 这下轮到莺儿呆住了,她看向柳文应,柳文应看向她,随后她下意识提问:“主上这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在收拾人,像是在被人收拾啊…” 柳文应抬头望天。 【作者有话说】 后来清醒后的凤揽亭【咬牙切齿】:这小子真能装啊。 意外撞破主上秘密的三只【瑟瑟发抖】:我们不会被灭口吧。 宋伶:再次觉醒不为人知的爱好,锁链是好东西啊好东西。
第101章 反噬 叮铃… 一滴水珠顺着银白的锁链滑落, 滴在了墨黑色的地板上,一只光-裸的胳膊歪斜着伸在床沿外面,指尖泛着红, 微微蜷曲,掌心向外展示着其中浅浅的指甲印记。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麝香, 偶尔还有淡淡的腥甜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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