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心猿意马的陆景然,按着白未与狠狠欺负了一通,白未与嘴唇都肿了,才安静下来准备睡觉了。 可怜陆景然越想火气越重,最后差点失眠。 在快到京都的时候,陆景然看白未与很是好奇他的身份才告诉了白未与他是北漠的七皇子。 三十多年前,北漠新帝登基,太子妃梁氏为后,但是与皇帝恩爱多年,依旧没有诞下子嗣,而宫里的其他妃子都诞下了龙子,即使如此,北漠皇帝依旧宠爱皇后,直至雪妃被送进皇宫。 雪妃生的极为美丽,乃是北漠极北的边境上贡的美人,从雪妃进宫开始,雪妃便成了后宫最得宠的一位,惹的满宫妃嫔眼红,后来雪妃诞下了七皇子,七皇子自小便表现出超乎常人的聪慧,深的皇上喜爱。 而后宫最大的皇子那时候已有十五了,见皇上如此宠爱没有靠山的雪妃和七皇子,七皇子成了一干皇子的眼中钉,从三岁开始便被下毒、暗杀。 在一次闹的很大的刺杀案后,皇上震怒。命人彻查,为此还砍了两个大臣,所有人都以为太子的位置肯定就是七皇子的了,雪妃的荣宠也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皇后怀孕了,并且一举得子,产下了八皇子万佚珏,八皇子及冠那一年,皇上刺死了雪妃,以雪妃谋害嫡子为由,废了七皇子,立八皇子为储君,而那时候争夺皇位的皇子们已经死的死,伤的伤了。 陆景然就是七皇子万佚风,他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此前雪妃早有察觉,皇上不是真心疼爱他,明明皇宫有可以解灵毒的解药,皇上却不给万佚风解药,他只是想把万佚风和雪妃立出去做靶子,因为雪妃没有靠山,更好抹杀。 而立靶子只是为了保护皇后。 七岁那年,雪妃走投无路,带着病重的万佚风到寺庙祈福,遇到了上一任的黑月阁阁主,阁主一时起意救了陆景然,并收陆景然为徒。 陆景然以为皇帝对雪妃和他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就是这点期翼,给了皇上杀了雪妃的机会,那时候正值陆景然在幽州领兵打仗,听闻母妃出事,他违抗军令回了北漠,只看见了自己母妃的尸体,和不得入葬皇陵的圣旨,皇帝也以他违抗军令为由夺了他的兵权,将他幽禁在冷宫西苑。 为了防止万佚风未来可能会对万佚珏不利,皇上命人在陆景然冷宫的饭菜里下毒,想要毒死万佚风,可惜万佚风命不该绝,留下了一条命。 陆景然和手下里应外合,设了一个局,让皇上相信他已经是个废人了,皇上不再设防他,还给他赐了一个府邸,让他出宫居住,却连个王位都不肯赐给万佚风。 但是皇上将万佚风放出冷宫的事,却挽回了一些武将的心。 白未与有些心酸,如果这些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并不会觉得怎么样,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悲惨的人生,可是不好的事情发生在陆景然身上,白未与就忍不住心疼。 陆景然看着白未与心疼的眼神,刚想说些什么,白未与便仰头亲了亲陆景然道:“你恨他吗?” “恨?其实不恨,他们如今不过都是我股掌之中的玩物,他以为他操控了一切,却不知道整个北漠都已经被我操控了,他所听到的知道的都是我想让他知道的,所以又何必去恨一个玩样儿。”陆景然抬手撩撩白未与的头发,手顺着他耳边的短发落在耳垂上,轻轻揉搓。 白未与一个激灵,红着脸盯着陆景然,陆景然收回人,怕把人惹生气了,改将白未与拥入怀中,陆景然对白未与说:“四十八,记住了,不要被感情所控制,要理智看待所有事情,当你足够强大之后,世间的一切不过都是你的玩物,不必和蠢货计较,因为他们越愚蠢,便越好控制。” 陆景然这是在教他如何驭人,一个杀手是不需要懂这些的,白未与自然也懂得陆景然说得意思,但是他时常还是忍不住去恨去怨,他只是想要一个能偏心他的人,那么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完成,所以他恨,他怨,直到遇到了雁夜呈。
第45章 十七 不得不说,陆景然的自控能力和格局的确比他的大很多。 他仿佛就是天生的王,身居高位垂眸看着万物的生死离别。大家都在局内,他却在局外,而局明明是他设下的。 这可能也是上辈子的陆景然和如今的陆景然的区别。 看着呆呆的白未与,陆景然思考着是不是自己说的太严重了,让他怕了。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白未与却突然挽住了陆景然的脖子,亲昵的凑上去亲了亲。 陆景然怎么可能放过那么好的机会,抱住白未与,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亲亲,唇齿相依。感受到怀中的白未与微微颤抖,陆景然才意犹未尽的放开白未与。 “你那么厉害,我就不动脑子了,反正你也舍不得饿着我。”白未与笑着说,陆景然失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最后无奈的说了句:“你说得对。” 白未与其实很懒,大多时候都不愿意思考的,在遇到雁夜呈之前,他都不得不去思考,思考怎么活着,怎么报仇。 京都比起淮洲繁华了好多,来接陆景然他们的是当今太子北陵轩。 一些礼节性流程走的白未与都有些困倦了,到了番馆,陆景然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接风洗尘的饭局。 别说陆景然那脸色苍白的样子,还真有点肾虚体弱的样子,要不是白未与昨晚摸了他的腹肌,估计就信了。 想起昨晚的事,白未与脸色微红,轻咳了两声。 不能污,不能污。 陆景然看着面红耳赤的白未与,嘴角微扬,接过落词送来的饭菜,扬扬下巴,落词规矩的退出房间并关上门,陆景然走到白未与身旁,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从身后抱住白未与,轻声道:“在想什么?” 白未与吓了一跳,回眸看着陆景然,想着自己之前想的东西,故作镇定的说:“没有啊,我没想什么,只是在发呆。” 陆景然亲了亲白未与的耳垂笑道:“发呆还能脸红啊?” 白未与捂住自己的耳朵瞪着陆景然,心想这个老流氓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第二天白未与是被吵醒的,被人吵醒脑袋有些昏,不禁皱眉,微微睁开眼,想要看是发生了什么事,陆景然的声音低哑的在白未与耳边响起:“没事,再睡会儿。” 一句话,瞬间让白未与安心下来,安心的睡了过去。 等到白未与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白未与穿好衣服洗漱完,才听落词在跟陆景然禀报事情。 “……贼人没有抓到,死了三名随行的宫中护卫,放宝物的盒子不见了,这件事已经传到了京兆尹府,恐怕北陵皇帝已经知道了,主子我们要不要查下去。”落词看着陆景然,等待着陆景然的下一步指示。 陆景然侧头看见白未与走了过来,白未与有些惊讶的问:“宝物被盗了?” 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吧?想要引起北漠和北陵的矛盾,还是想要陷害陆景然? 陆景然让白未与坐下,一脸淡定的说:“没事,一群乌合之众。” 白未与相信陆景然,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毕竟敌在暗,我在明。 “狗皇帝让我来北陵献宝,我便知道肯定不会顺利,既然这件事已经传入了北陵皇帝的耳朵,必定也会让人彻查,会不会迁怒我们这个说不一定,但是一定有人是想看好戏的。”陆景然轻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轻啄了一口。 北陵国的人因为这件事争执不休,一方说是有人为了挑起两国嫌隙,一方说是北漠使者团护宝不严,还有人说北漠是故意为之,说不定根本没有什么珍宝。 可因此遭受无妄之灾的使者团却比这些局外之人还要淡定。 就在所有人为此争执不休的时候,北漠使者团按时进宫面见北陵皇帝,并且当众献宝。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使者团早便暗中将宝物替换了,被盗走的乃是假的,但是为了以免宝物再被盗走,使者团便选择了隐瞒此事。 北陵国的皇帝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笑着称赞:“不愧是万佚风,朕早便听闻,早年间北漠与突厥边境冲突,万佚风带领北漠军队,屡屡以少胜多,传出了不少用兵如神的战法,如今看来倒也不是虚名。” 陆景然拱手淡回道:“陛下谬赞了,如今不过一介废人,所谓的智谋也用不到战场之上了。” 白未与也才知道,所谓的重宝,不过也就是一个玻璃瓶,因为古代制作玻璃的工艺不是很熟练,所以这种透亮光滑,造型还算好看的玻璃瓶就成为重宝了。 反正白未与是觉得一点都不稀奇。 三个月后白未与和陆景然才回到了黑月阁。 虽然任务和原本的剧情有了一些偏差,但是白未与还是按量完成,积分也成功上了前二十,排名十七。 前二十的杀手在考核完成后,就被召集到了盛玉堂见陆景然,将由陆景然的贴身侍女、盛玉堂堂主落词给前二十的杀手分发排行令牌,那便是黑月阁最高的身份认证,一种荣耀。 黑月阁的大部分杀手,可能终其一生都达不到这个高度。 可是今年有些意外,原本应该落词来发放令牌的,这次却是陆景然亲自来的,等待领取令牌的杀手们,就更加兴奋了。 白未与的情绪却很奇怪,怎么说呢,有些甜蜜,因为他知道为什么陆景然是为什么来的。 “今年你们的牌子,由本阁主,亲自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四年,坐好自己的位置,当好表率,你们可都是黑月阁的门面。”陆景然垂眸看着跪在眼前的二十个黑衣杀手道,众人单膝跪下:“谢主子,定不负主子期望。” 为什么是坐好自己的位置,那是因为,未来四年,其他杀手可以挑战榜上的杀手,只要成功便会顶替那个他的位置。若是因任务身死,四年内,那个位置便还是他,算是一种纪念。 “十七。”一只十分好看的手,将牌子递给白未与,正在思考的白未与,回过神,抬眸看着宛如神邸的陆景然,双手接住牌子:“十七领命。”陆景然冷漠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宠溺,最后他听陆景然说:“我期待你们走的更远。” 落词端着牌子在走上前,那是陆景然的护卫抽取,每四年都要替换,是为了安全和竞争。 陆景然随便翻了两个,落词目光扫过,然后看着众人道:“十五,十七,日后你们便是公子的护卫了。” 白未与和十五抱拳行礼:“是。” …… 跟着落词去到了新的住所,就在陆景然住的松鹤楼内。看着眼前的场景,白未与不禁感叹,真的是恍若隔世啊。 下一次考核在四年后,四年后,白未与的目标是杀手榜第一,所以做护卫也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丢了性命。已经找到碎片了,任务里的保护陆景然也稳步进行,所以白未与要给自己找个别的目标,不能玩物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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