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怕阿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自然不是!”容晨无奈。 将娶小夫人的缘故和过程细细说个明白,当然,也隐瞒小夫人已经换了个芯儿的事情。 听完这话,于连的心才稍稍放下。看来不是强取豪夺,那就好那就好。 “哎哟,我怕你想不开就强迫人家。”于连总算觉得杯中的酒有酒味。大手一挥,啪一声拍桌,“话说,那么美的人居然被你娶了,真不愧是你啊阿晨!哈哈哈哈哈——” 又是爽朗的标志性的笑声。 “是夫人愿意嫁我。” 容晨无奈,摇摇头。 而江之晏被两位太过热情的人围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紧张的捧着手里的茶盏,轻声道,“你们尝尝这茶,是三清茶很好喝的。” “喝喝喝。” 不得不说,于夫人和于青真是一对母子。此时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说不上色眯眯,但也直勾勾的盯着。 “真好喝。”于青随口喝完,又敷衍的夸一句。又是双手托着下巴,面带微笑的看着江美人。 “江美人你真的好好看啊。” “是啊是啊。”于夫人点点头附和。 这母女都将江之晏的脸给看红,低下头摇摇头道,“你们要不要吃点心?我让醒花和凉桥去做。” “没事没事,什么都都行。” 宫中的新皇刚下朝,正要去寻父皇。询问他攻打南疆之事,到这里却扑了空。 四个奴才和二人一早就离开皇宫,出城去了。 “是于伯伯来了。”听说今日是十一月初三。容名此时才想起此事,最近前朝事忙,都迷糊起来。 “是。”银红在后边点头应是。 容名垂眸,父亲情场得意。不论是情场还是好友,总能有一个推心置腹的。而他,却总是孤家寡人。 羡慕吗?倒也还好。 “陛下,那是回去吗?”银红见陛下就在此处坐着出神,只能斗胆出声。腰越发弯下去。 “不了,到园中走走吧。”容名看着父亲费尽心血造出来的宫殿。 这里景致确实不错,闲来无事逛逛也好。 “喏。” 银红跟着陛下在宫中闲逛,心里却多少有些顾虑。陛下的心他看得出,虽然在身边伺候不久。 他近身伺候,很多事情一眼就能分辨。此事全世界都瞒着小夫人,瞒得很好。 今日他们都在容府住下,早就准备收拾好。 江之晏看着曾经住过的地方,还如往常一样。心生感慨,抚摸着矮榻上的小桌子。桌角还有上次留下的深绿色颜料。 “夫人。”容晨从后边抱住小夫人的腰,咬着耳朵问道,“怎么了?” “其实我觉得住容府也挺好的。”江之晏感慨。 “是因容府没有名儿和儿媳?”容晨轻笑。 小夫人的心思真是一猜一个准,小夫人从不擅掩盖自己的情绪。表情,眼神,声音都在告诉全世界自己内心的想法。 但这样也很好,容晨很喜欢。 “嗯。”被戳破的江之晏耳垂一红,低下头呢喃道,“我知道我不该这样,那到底是你的孩子。” 但是他怕啊,真的怕。尤其是在知道剧情后。他不怀疑容名是个好皇帝,毕竟哥哥看完剧情也是那么评价的。 哥哥总不会骗他,但他杀人如麻。自己又是个后妈,按照常理来说,哪里有继子能和后妈和谐相处的。 小笨蛋心想:这些年大概是因为容晨,所以男主才没有弄死他。 “无妨,你还是我夫人。名儿有分寸的。”容晨含住小夫人的耳垂喃喃,“而且,现在的名儿他先是皇帝再是我儿。” 人一旦坐上那个位置,身边的伦理关系也不纯粹。 皇帝这个身份,会高于其他身份。 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的权利。 “是啊,已经是皇帝了。”江之晏感慨。 按照原来的剧情,男主会一统四海。但他记得没怎么看过容晨出现,那容晨就可能是和他一起安安稳稳的在后方。 这样真好。 “夫人每每说到名儿当皇帝,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感慨,而不是惊讶。” 容晨大概猜到,夫人或许是从以后来的。这样才有机会通晓名儿当皇帝的事情。 “夫人,为夫在后人口中,是怎么样的?”容晨突然想知道,抱紧小夫人感慨。 “寥寥数语。” 江之晏握住腰间的手,说道,“其实什么都没说,只不过有几句。” “既如此那就好,那名儿的功绩必能盖过为夫。”那名儿这个皇帝当的是不错,容晨轻笑。抱紧小夫人,“为夫此生有夫人足矣。” “我也是啊。” 说来也有趣,第二日时江之晏就能看到于夫人还有于青一起耍枪。 还是从前的那个亭子,不过今日没什么太阳。天空阴沉沉的,整个园子只有松柏还绿着。 “好!”江之晏坐在亭子里探头,一边鼓掌一边感慨道,“醒花你看,果然是好看啊。是不是很厉害?” “是啊。”醒花附和。 那头,于连许久不见容晨,想着两人好久没有切磋,早起就拉着人上来比划。 现在两人刚停手,都是一身的短打装扮。 容晨一身的顺圣色,挺拔如竹,正用熄墨递过来的帕子细细擦手,随口说道。“槡桦,我有事想托你帮个忙,关于夫人的。” “什么事还用得着那么说?弟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于连捞过朝云送来的方帕,胡乱的在脸上抹几下。将汗水抹干,才长长舒口气叹道,“你这些年功夫是一点都没落下,从前我打不过你,现在还是打不过你。你事情那么忙还要去打仗,怎么就一直没退步呢?” “是正事儿。”容晨将帕子递给熄墨,走过去正色道,“夫人身体不好,你时常走镖在外听的传言也多,若是有什么宝贝药材,不拘多少银钱,就算需权势去要也可直说。只要能弄来,便好。” “包在我身上!”于连一拍胸脯,高声道,“弟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这个做伯伯的自然是要关心的!” “多谢。” “跟我客气什么!”于连揽住阿晨的肩膀,“只是,我怎么不见名儿来啊。” “他如今是皇帝,政务繁忙哪里有空玩乐。从前他也不爱玩的。”容晨似乎是想起什么,嘱咐道,“名儿或是今日或是明日就会过来,你不要如从前那般对他。该行礼行礼,不可托大。” 倒不是容晨嘴碎,只是槡桦的性子就是这样,不会去想太多。 即使不同往日,名儿已是帝王,不该按照从前那般长辈对晚辈的态度去说什么。 “难不成他当个皇帝,就不是你儿子了?不是我侄子了!这这....”于连收回搭在阿晨肩膀上的手,双手抱臂冷哼道,“难不成皇帝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连爹都不认了?” 容晨只问,“你听不听我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于连不耐的摆手,赶紧溜着去找夫人他们。 懒得和阿晨说,总是这样畏畏缩缩的,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他不是不往心里去,而是觉得烦。 这就是于连不喜欢这里的地方。 空寂多时的容府突然热闹起来,江之晏看着于青,她叽叽喳喳的跟于夫人说着什么。又转头跟他说走镖遇到的趣事。 江之晏听得笑意盈盈,一边因着这些趣事惊呼出声,表现出该有的情绪。 说句实在话,谁不喜欢一个会倾听的人呢? 容晨为小夫人斟茶,说到一些地方的特色习俗,还会出声帮忙解释。 两家人真是其乐融融。 令容名刺目。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容名从宫里身着便服出来,到这里,远远的看到这一幕。 亭中几人笑语晏晏,和谐得像是一家人。而他站在一旁,倒像是个旁观者。神色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此时的容名已经不着浅色,而是一身明黄色。 这种颜色,在太阳下格外显眼。 故而还没站一会儿,就被人发现。 “名弟!” 容名正要转身,从背后一股力量扑过来。整个人也朝前踉跄一步,但最后还是尽力站定住。 “名弟!” 于蓝从背后揽着名弟的肩膀,完全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他。胆大妄为的勒住脖子往后倒,“名弟!” “蓝,蓝哥!”容名回神过来。 从小到大,叫他名弟的就只有那位背着他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被父亲和于伯伯骂了还会笑嘻嘻的给他煮鸟蛋吃的于蓝。 “仙儿你快来看呐,看我的弟弟!”于蓝显然还不知被他勾住肩膀的人是什么身份,拉着人走到妻子面前,“你看,这就是我时时跟你提及的名弟,是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啊!” 于蓝是把学到的词汇全都用在名弟身上了。 仙儿捂嘴轻笑,点点头。她眼里满满的都是丈夫,甜美的长相因为笑容越发喜人。 “蓝哥。”容名心里突然舒畅起来。并不曾怪罪,反而还能说笑,“蓝哥你怎么,怎么来了?” “我娶媳妇咯,而且还生了孩子,要给你们看。你们都是读书人,可不要再跟我儿子取个什么颜色的名字!”于蓝说完,还看一眼亭子。确定里头的人听不到之后,才小声嘀咕。“别跟我爹一样,拿颜色敷衍我们。”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走出去,人家叫我们什么?叫我们画碟。就是那调色的画画用的碟子。” “你个小兔崽子,你说你老子坏话呢!”于连一个轻功飞过来,正要抬手去揪儿子的领子。却被身后跟出来的夫人一声轻咳给制住住。 于连悻悻收回手,“琳妹我不敢了。” “好端端的干嘛这样扒拉在你名弟的身上。” 作为家里的主心骨的于夫人一个眼神,儿子就得乖乖就范。 “无妨,于婶婶。”容名拱手请安,“于伯伯好。”方才的失落也没有那么强烈。 几人一起在亭中坐下,都是四个长辈坐着。其他小辈围在周围,或是一起说话或是喝茶吃点心。 十一月已经冷下来。 一阵风吹过来,江之晏忍不住打个喷嚏。 “啊秋~” 这一声喷嚏,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容晨伸手把脉,微微蹙眉道,“怕是要着凉。让醒花去熬些热姜茶过来给你喝下,去去寒气。也不能再在风口上带着了。” 这亭子到底四面透风,太冷。 “江美人,你没事吧?”于青担心。此时看江美人和从前不一样,脸色不如从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你们先顽,我带夫人回去休息。”容晨起身。 可江之晏还没跟于青说完话,她们母女说这些可好玩了。有些恋恋不舍的看向夫君,试图得到一点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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