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和春兰:???我们还没说,您知道什么了? 顾清然道:“太傅被关进天牢了,你们原来那套不能用,跟我走,今夜,定要将太傅救出来。” 护卫和春兰对视一眼:“是。” 进了书房,顾清然声音冷淡:“影一。” 一个人影从房梁上落下,单膝跪地:“属下在。” 此人长相平平,身高平平,身上的衣服也是如同百姓的粗布麻衣,扔在人堆里,都不用眨眼就找不到他。 “去找万州,告诉他,清影楼的那个计划,今晚执行,不用留什么活口了。” “是。”说罢,影一站起身来,原本浑身锋利如剑的气息收了起来,恢复成平常人的气场,从窗口翻出去,蹿上房顶,几个纵跃消失在顾清然的视野里。 【既然想动我的太傅,那便……拿命来偿吧。】 护卫和春兰在旁看见这一切,也都看到了对方眼神里的惊惧,这太子不应该是被少爷庇护的小可怜吗?怎么和想象中这么不一样? 沈怀温一路被押着走,路过一道道铁栅栏,每个牢房只在接近棚顶处开一个长一尺宽三寸的小窗,光透进来照出一片飘在空中的灰尘。 关押的犯人大多沉默不语,悄无声息的盯着牢门,还有一些疯疯癫癫,口中说着沈怀温听不懂的呓语,偶尔能听见鞭子抽在人身上,烙铁粘在皮肉上,犯人挣扎着嘶吼的回声。 狱卒带沈怀温随便进了一个空着的牢房,把他带进去,复又出去,把门锁上,像个雕塑似的一声不吭。 沈怀温观察了一下四周,三面都是实心的墙壁,正对面是标配小天窗,地面上只有一小堆枯草,那草上还有一摊血,应该是这牢房上一任的主人留的,早就凝固干涸。 他便寻了个干净的角落,坐下去,这牢房阴冷的有如实质,让他不禁紧了紧身上的朝服。 【早知如此,今早出门就穿的厚些了……】 影一直奔清影楼,万州正在将一天收集的情报汇总,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心里一惊:“影一,你怎么来了。” “殿下说,那个计划今晚执行,特意吩咐了,不用留活口。”他声调平淡,语气平铺直叙,不带一丝感情。 万州一听,一脸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来:“什么?这么急?真的一个活口都不留吗?” “殿下确是这么说的。” “为何殿下如此突然?这计划虽是在半年前完善,但现在还没有万全的把握啊。” “太傅被关进天牢,殿下大怒。” 万州:……好吧,我就知道,除了那位,还有谁能让殿下失了理智。 夜幕将至,风雨欲来,天沉沉的暗下去,京兆尹今日派出巡逻的人似乎格外多,穿着整齐的制式盔甲,戴着精铁面具,迈着统一的步伐,穿梭在各个街道。 天完全的黑了下去,像一团浓稠的墨,吞噬掉所有的月光,空中突然响起几声鹰唳,声音高远,穿透力极强,城中原本正常巡逻的小队纷纷行动起来,迅速而井然的排成队伍,这一夜,京都,血流成河……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这齐宁殿怎么突然走水了!” 梁元帝正在御书房批奏折,忽然看到外面火光冲天,所有人乱成一锅粥,吵吵嚷嚷,听得他心烦不已。 “成德,你去看看,把这事解决的快些。” “嗻,奴才这就去。” 身边的老太监急匆匆的就要出门,还没等走到门前,大门就被暴力破开,粉碎的木渣铺了一地。 “啊!”那老太监惊的瘫倒在地,顾清然一身劲装,带着人从他身上跨过去,一眼都懒得看他。 “太子?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梁元帝看着自己本不看好的儿子,眼神复杂。 “儿臣本也是不想的,但奈何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动他!既如此,也就休怪我无情了。”顾清然一挥手,手下的士兵将梁元帝团团围住,染血的长枪在他面前排成一个半圆弧。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居然是因他而败,哈哈哈哈哈,那你准备好了吗,未来,你可是就要担负起弑父杀兄的骂名了!”梁元帝笑得癫狂,他的禁军未到,后手怕是已经被顾清然清理掉了,只能用言语拖延时间。 “父皇说什么呢,分明是大皇子与敌国勾结,试图谋反,三皇子前来救驾却被大皇子射杀,儿臣救驾来迟,只来得及杀死大皇子及其党羽,怎么就变成儿臣弑父杀君了?”顾清然擦拭着手中的佩剑,话语也有些漫不经心。 老皇帝食指指着他直发抖,“你,你,你……” 剩下的话语还在喉中未说出口,便被身后士兵一枪捅穿了心脏,生机顿失,软软的瘫倒,瞪大的眼睛里还有些不可置信。 士兵将试图逃跑的老太监押过来,这老太监贪生怕死,脸皱的像朵菊花,感觉马上就要磕头饶命了。 “我且问你,天牢的令牌在哪?” “在这儿,在这儿。”老太监哆哆嗦嗦的从内襟摸出一块白玉令。 顾清然仔细看了两眼,点点头。 “你们几个留下来处理首尾,剩下的,跟我走。” 沈怀温在这阴森恐怖的天牢呆了一整天,冷的他有些打冷颤,他本就畏寒,如今这么一呆,仿佛周围环境在向身体里渗着寒气。 他冷的思想迟钝,期间狱卒送了一碗水和一个馒头,他只喝了点水,那馒头太脏,他实在是吃不下。 缩在一个角落里,身上的朝服也变得有些脏,粘上了墙角的灰土,但一身气度不减,只是脸上显出几分病气的苍白,嘴唇更是白的没了颜色。 他枕着自己的胳膊,意识逐渐模糊,我不会是第一个被冻死的快穿者吧…… 门口响起铁链碰撞,锁芯转动的声音,下一刻,他被整个人轻柔的抱起来。 “太傅,我来带您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大皇子,三皇子:我们的戏份这就没了?我们连名字和台词都没有就杀青???(一脸问号)
第25章 穿成二哈的暴君 ◎治病◎ 沈怀温迷迷糊糊的,突然一阵失重感传来,下意识抓住了身边人,睁开眼睛,看到了顾清然明晰的下颚线:“清然?” 顾清然抱着他,能感觉到他在无意识发着抖,寒气四溢,像抱着一块万载寒冰,脸上都没了血色,那双梅骨似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他心头一口气直往四肢百骸涌,疼的有如实质。 “太傅,我在。” 说罢抱的更紧了些。 一路无言,沈怀温冷的没有力气,思维迟缓,任由顾清然抱着他稳步向前走,本以为他要带自己去东宫,却没想到直接进了最近的宫殿。 顾清然把他轻轻放在床上,一堆头发白花花的老头候在那,一见到顾清然就要行礼:“陛下……” 顾清然回头,对他们没什么表情:“先给太傅看看。” “陛下?”沈怀温有些惊讶,他是有些迟钝,但不代表他傻,在顾清然把他带到皇宫的宫殿中本就离奇,现在这些太医还叫他陛下,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清然顿了顿,给他盖上被子,只在外面露出头和一只手,“明日我再给您解释好吗?” 沈怀温定定看了他两眼:“好……” 几个太医凑上来,隔绝了顾清然的视线,让他松了口气,他还没准备好让沈怀温快速接受他弑父杀兄的事实,万一太傅知道了,与自己生分……甩了甩头,把纷杂的想法压下去。 太医们顺次把完脉,聚到一起,小声讨论药方,顾清然过去,小心给他暖着冰凉的手,“等下我就把春兰他们叫来,太傅就先在这里休养,宫中药材齐全,好些再回府吧。” “好,我便留下来陪你……”沈怀温这话说的深意十足,还安抚性的用手摸了摸顾清然有些凌乱的头发。 顾清然心底一颤,同沈怀温对视,他总觉得沈怀温平淡的眼神可以看透他,他那些龌龊心思,那些在外人看来凶残的表现,沈怀温都知道,只是不言语。 实际上的沈怀温…… 沈怀温:【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系统:【正在截取时间片段,请稍候……截取完毕,正在传输……】 沈怀温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记忆片段,系统将这一天的事取了几个关键点,浓缩后传输进他的记忆里。 【唉……这傻孩子。】 沈怀温光是看着顾清然忐忑的眼神,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那计划还未完善,一举将暗子爆出来是何等凶险,一击不成,必将反受其害,如今为了他登上皇位,还要担心他与自己离心,着实有些惨。 沈怀温还不能把自己知道这一切说出去,只能摸着他的头安抚,至少让他心中安稳下来。 太医们在一旁商议,不经意看到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大气都不敢出,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写药方。 “陛下,沈太傅寒气入体,加之本就有些寒症,这才导致了伤上加伤,这副药早晚各服一次,三日便可痊愈。” 旁边的姜太医还很有眼色的说了一句:“今夜较为凶险,若有人可为沈太傅暖着身子,这药也能少喝几天。” 顾清然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背对着沈怀温,立马投了个赞许的目光过去。 “好,你们都下去吧,春兰,你来的正好,去把药煎了。” “是,陛下。”春兰刚急匆匆的赶过来,还未来得及和沈怀温说上一句话,就被支走煎药。 春兰:我就是个工具人…… 众人呼啦呼啦的被顾清然赶了出去,宫殿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顾清然坐在床边,轻摇着沈怀温的胳膊跟他撒娇。 “太傅~刚才太医都说了,需要有人给你暖身子,就让我来吧,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沈怀温被他亮晶晶的小狗眼晃的头晕:“好好好,你来,你来。” 当晚,顾清然如愿光明正大的上了沈怀温的床,还理所应当的抱紧沈怀温。 沈怀温被搂的太紧,动弹不得,微微向外挣脱,顾清然:“太傅!我是在给你治病啊,这样好得快!”沈怀温只能作罢。 深夜,万州在家中睡的正香,一团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床头,往他肩膀上重重一拍。 万州登时被吓得魂不附体,一回头大喊:“影一!你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有病啊!” 影一:“殿下让我给你这个。” 万州接过,发现是一缕头发,小心的用绸缎绑好,整齐的摆放在一个玉匣中。 “不就是一缕头发吗,至于大晚上的找我?” “这是那位的头发,殿下让你今夜将其编成手链,说要日夜戴着。” 万州:合着我就是个编手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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