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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热重启

时间:2024-01-23 13:00:56  状态:完结  作者:余三壶

  临开车前,他靠着车门点了一支烟。那烟雾静悄悄地升腾着,模糊了他精致的眉眼。

  我松开拉副驾车门的手。裴追抽烟的样子很漂亮,但我没来由觉得不太顺眼。

  然后,在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人家口中的烟夺了。

  裴追沉默地看着我。

  我愣住了,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诡异的条件反射。想了想,索性将他嘴里夺下的烟含在口中,含糊笑道:“烟瘾犯了,先借我抽。”

  裴追:“……”

  他目光灼灼地挂在那烟上。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忽觉口中含入的烟尾有种奇异而暧昧的灼热。

  但说真的,烟真到嘴里,我忽然觉得真有点熟悉的过瘾感觉。

  我抽完一根,还想问裴追要。裴追凉凉地看了我一眼:“没了。不要抽烟。”

  “为什么?”我随口反驳。

  裴追难得进行了比较长段的解释:“有些人抽烟只是为了抽烟,毫无节制,比如你,应该戒了。”

  “那你呢?”我笑了:“小裴总抽烟是在思考人生?”

  没想到裴追竟然真的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说:“我在想怎么长久地留住一个人。”

  开车回去路上遇到了一段交通故障,我们正堵在路上。车载屏提示有电话呼入。

  是裴追的母亲。

  我正想开口提醒他,裴追却显然已经看到,他面无表情地点了挂断。

  他挂了,他妈又打过来。这样重复了两次后,裴追终于接了。

  其实我开始以为是我在边上,裴追不方便接电话才挂的。但他后来接通后,毫不避讳地直接用车载音箱外放了通话。

  裴母开门见山:“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吧。”

  裴追:“不了,有事,下次吧。”

  对话到这里都还是正常的,但是裴追拒绝后,裴母的声音略微提高,还有些哑:“这次推下次,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回家?”

  裴追没有立刻说话。前面堵车依然遥遥无期,有司机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焦躁的气氛蔓延开来。

  “有什么事吗?”他淡淡地说:“集团的事情我都卸了,现在只打理我自己创立的投资基金,公事和财务上应当没什么牵涉。至于私事,您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每次回来都要被迫吃一局相亲饭,我也不至于连您二位的电话都不敢接。”

  电话那头开始吵嚷,隐约能听到中年男人在喊,像是裴追的父亲。

  电话那头一地鸡毛,裴追却始终平静冷淡:“妈,您别拦着我爸。让他想说什么都说清楚。我也不觉得我做的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结果裴母还是拦住了他爸,语气缓和道:“这次不一样,没再叫什么小姑娘。”

  裴追淡淡道:“哦?那是只有你和我爸在吗?”

  他妈妈微妙地一顿:“这次……嗯,叫了个男孩子。是胜茂集团王总的儿子,那孩子说其实暗恋你很久了,正好你们可以认识一下,我们也不是封建的家长……”

  裴追:“……”

  裴母试探道:“儿子?在听吗?”

  “在。”裴追声音低沉:“我还是说的更清楚点吧。我不想要女的,也不想要男的。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裴母再开口时,声音竟然带了点哭腔。

  “那你要怎么样呢?”她嘶哑着喉咙说:“这么多年了,七年……你以为我们是真的想管你婚事吗?妈妈只是想让你走出来,开开心心地过正常的生活。你看看你自己,脸色难看得像鬼一样,什么都不要了,就研究那些玄乎的东西。”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哽咽:“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有自己主张的,你奶奶出事后,你和我们也不亲,我是你妈,却从来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前面的车流终于微微一动,又堵上了,裴追松开油门,摁着眉心,无奈道:“一码归一码,您说这些做什么。只要你们不干涉我的事情,我会回家看你们的。”

  “我们原本是不会干涉的,”裴母的声音提高:“我知道你心里有谁!如果那位沈顾问还活着,只要你们两情相悦,我们就算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也会试着接受。但他已经死了,死了七年了——你到现在还放不下,是疯了啊!”

  这样一个有风度教养的贵妇人,带着哭腔和儿子嘶喊……我一个外人坐在车里,被迫听到这些,却忽然心里非常难受。

  是啊,一个死人,初时哀恫数个日夜,后来年年祭扫,再后来有了新的喜欢的人,可以数年去墓前看望一次。

  再有了自己的家庭甚至孩子,便应该慢慢不再去了,也想不到了。

  若等到百年之后,两人黄泉相见,对视道一句好久不见,再各奔轮回……才是正途。

  我想,裴追的确该是疯了。

  然而,这疯子竟然轻轻笑了起来:“您问我要怎么样?好啊,我说清楚。”

  “我只想要沈无回来。”裴追一字一顿道:“他也必须回来。”

  他把电话挂了。

  挂电话的时候,裴母在哭,裴父暴躁的声音在作背景音,大概是吼裴追说介绍对象这事儿由不得他。

  车里安静了片刻,车外又是此起彼伏的喧嚣。堵了很久的道路终于通畅了些,裴追没什么表情地往前开。

  他始终直视着前方,却在我想开口时先说话了:“我劝你别在这时候说些我不想听的话。”

  我:“……”

  其实在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但等他说完这句话,我倒觉得他真是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这个想法出现时,我心中忽然有些异样,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裴追身上,滑到他握方向盘的左手上。

  他手指修长漂亮,关节鲜明,如玉如竹,无名指上一枚银色素戒,仔细看来是个不规则的缠枝形状,精巧典雅,别具一格。

  我越来越觉得……真像我在梦中见到的戒指。

  作者有话说:

  沈无:我给自己烧纸

  抽他抽过的烟,间接那啥

  最近修文+身体不太好,可能隔日/双日更,大家也可以攒着周末看~不好意思啦,抱抱,别忘了我哦


第114章 “我就是在折磨他”

  七年,我总是曾猜测过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曾有过什么样的过去和性情。

  我觉得我应该是个理性、不择手段,但也十分自我且偏执的人。

  而此时此刻,哪怕许多不太可能是巧合的蛛丝马迹都一一呈现在我面前,我依然不太愿意面对那个可能性。

  ——我和沈无或许的确有什么关系。

  而这一切,在今晚或许都有解答。

  这天,裴追或许是累了,我们回家没多久后,他做饭与我一同吃完便上楼回了房间。

  我也回了房,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探察清楚书房和裴追胸口伤势的秘密——我甚至不敢先休息一会,因为怕直接魂魄离体,再也回不去这躯壳。

  事实上,这具身体已经越来越僵硬,应该用不了几个小时了。

  我在脑海里回忆那日在他屋中看到的监控场景,找到了死角位置,用枕头在被子中勉强摆出了人睡眠的姿态,便一路沿着监控死角出了房间。

  我并没指望能真的瞒过裴追,稍微拖一会便好。

  自始至终,我似乎真的一点也不怕他,也不担心真进了书房被他抓包会怎么样,只想着争取一会时间偷到钥匙看个明白。

  而运气远比我想象中更好,我去书房路过裴追房间门口时,发现他门缝里竟然毫无光线。也就是说,他很可能当真睡了,也没有开监控。

  这间别墅里除了书房外应该都没有上锁,我贴着门侧耳听了一会,确定的确里面毫无动静,然后握住裴追房间的门把手,轻轻一拧,然后推开他的房门。

  屋内一片漆黑,裴追果真在睡觉。

  书房钥匙就在昨日的地方,果然,小裴总这种有条理的理性人,生活习惯相当固定。

  我拿到了钥匙。

  只是,在离开他房间时,我不知怎的忍不住回了次头,看到了裴追紧阂着眼,眉心深深皱起。

  或许他正在做一个不太愉快的梦。我想,或许那梦里正是他朝思暮想想再见一面的人。

  但可惜,有些人和事,再是强求,都不过无缘无份。即使入梦,也不过徒增凄凉。

  我不愿再看,拿着钥匙一路到了书房门口,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其实如果我当时停下来想一想,或许会发现其实这一晚堆叠了太多巧合,甚至有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

  ——因此,我也并不知道,那晚在我偷了钥匙转身出门时,一片黑暗中……裴追安静地睁开了眼睛。

  我对书房中的东西太过迫切,还为门里的东西做了许多心理建设,仿佛在迎接潘多拉的魔盒。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

  这真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刻骨铭心的一个夜晚。

  次日清晨,我坐在餐桌边,看着裴追从厨房中端出两份煎蛋,双份的豆浆,然后他坐在我对面,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我撑着下颌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摆在面前的早点渐渐变凉。

  这家豆浆的味道很好,真想再尝一尝。

  可惜,我现在又没有身体了。

  裴追安静地看着我的方向,然后他视线毫无阻隔地穿过我,落在窗外辽阔的天幕上。

  今日天色灰沉,是下雨前的沉闷阴郁。

  *

  六小时前。

  我打开了裴追书房的门。

  其实当时很多细节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因为那瞬间的视觉震撼实在太过强烈,干燥的语言无法描述我在这房间里看到的东西。

  如果要平铺直叙,我只能说:那是三种颜色铺天盖地地结合,红色、白色、黑色。

  白色是纸张的颜色,这原本应该是个书房,但书架都被推到角落,只剩下一片非常宽阔的面积堆满了画架和画具。书房窗没有关,许是昨夜大风,原本应是累成一垛的油画纸飘了一地。

  我静悄悄地走进去,低头俯视那些画纸,有一些是白纸,但更多已经画了东西,一摸一样的内容,同一个人——那便是“黑色”了。

  那人总是穿着黑色的衬衫,扣子松垮,露出修长脖颈和嶙峋喉结,还有一小片胸口的肌肤。

  他的头发乌黑,在画作中没有一丝反光,同样深不见底的还有画中人的眼睛。那是一双丹凤眼,眼尾狭长,隐有威势,眼神又极其冷硬。这原本应当是一副极其锋利、令人不敢逼视的面容,却偏偏……所有画卷中的男人都是在笑。

  戏谑的笑,不屑傲慢的笑,故作顺从的笑……还有更多风情万种、引人遐思的笑。

  都是沈无。

  地上全是画纸,我怕弄脏,又怕发出脚步声,索性脱鞋赤足而行,书房很大,我又不敢开灯,全靠窗外灯影月光寥寥照入。我这样摸黑走了几步,感到足底沾了点黏稠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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