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脸色变得格外微妙,他抬眼看了眼陆肖,视线又移到亭哥和竹哥身上,几人眼里的焦急不似作假,但正因为这样,老大夫才哭笑不得。 竹哥是个急性子,见老大夫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模样,着急的不行,说话就充了点。 “大夫,到底怎么样,您说句话啊!” 老大夫直接给了几人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们几个人还真是粗心,他这是有*了。” 陆肖攥紧拳头,手掌上留下深深地印记,以为做好的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啊!!!!!” 竹哥最先喊出来,他再三确认了一遍,发现是真的,直接原地蹦了几下,不顾形象地笑的前俯后仰。 陆肖则还有点懵圈,他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眼睛瞪的老大,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心里飘飘然,像是喝醉了一般,行尸走肉地送走了大夫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没有情绪地坐在青哥儿床边,仔细临摹着床上人的模样,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激动地握住青哥儿的手,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看到青哥儿的眉头皱起来,立马不敢动,直到双腿没知觉,才恋恋不舍地出了酒楼。 兴奋过后,他又开始后怕,哪怕现代科技如此发达,也有女子因为生孩子丢掉性命,更别说在这个时代,他必须提早准备。 为此,陆肖特意又跑了一趟医馆,仔仔细细询问了有关的知识,然后就开始找婆子,大夫让他不用着急,但陆肖怎么都要走一趟才放心。 四处打听,还真让他找到了镇上最有名的婆子,就住在林爷爷家附近。 陆肖怕自己想不周全,说错话,还特意带上林爷爷,林爷爷听到这个消息自是高兴的不行,听说要去找婆子,立马去屋里拿了着礼答应跟着陆肖走一趟。 听林爷爷说这家婆子姓江,命苦,一大家子人病的病,死的死,现在只剩下她跟一个小孙子,全靠她养活。 江婆子是个好相处的,但对于接活这事,她特别严格,说不接给多少银子都没用,说是得合眼缘。 这说的陆肖都有些紧张,他考试时心跳都没这么快。 顺利敲门走了进去,陆肖稍微松了口气,没被直接拒绝算是万幸。 江婆子一开门发现是林家老爷子,便将人请进来,至于他身边的那个年轻小伙,她一开始都没注意到。 “就是这样,想请你帮这个忙。”林爷爷拿出求人的态度,让江婆子不好拒绝。 “老爷子,要不是因为你,我绝不会接这活。” “提前说好,对于哥儿,我没完全的把握,毕竟哥儿的身体特殊,也不用我多说。” “你家若是富裕,就先去医馆买些好的人参片,能保命。” 陆肖连连应下,又问了些相关的琐事,江婆子脸上虽不好看,但还是认真给他解释了。 最后几人敲定了时间,陆肖便走了,不是他不想多待,而是他察觉到江婆子不太喜欢他,他也不好待下去,惹人烦。 出来后,陆肖匆匆跟林爷爷道别后,便直奔医馆,直接花大价格买了一整颗红参。 回去的时候,青哥儿已经醒了,坐在床边像珍贵动物一样被人围观。 陆肖将人都赶走,然后拉住有些傻乎乎的青哥儿,将人抱进怀里,手不自动地放在他的肚子上,虽然现在不显,但他们还是感觉到那里面的生命。 “我原来没生病,原来是他在闹我。”青哥儿放低了声音,但声音里面满是宠爱和欢喜。 陆肖突然有了危机感,他霸道地吻住青哥儿的嘴唇,久久才将人放开,钳住人的下巴,委屈又坚定地说:“我在你心里必须是第一位的,谁都不能抢走。” 青哥儿被他的话逗笑,但这还是陆肖第一次像他耍小孩子脾气,他自是要惯着。 家里人知道了这个喜讯后,直接将青哥儿拱了起来,一点活儿都不让他碰,家里的饭菜也是紧着他的口味来。 以至于青哥儿整日唉声叹气的,他实在是闲的没事干。 晚上睡觉的时候,开始跟陆肖耍脾气,他直接捏着肚子上的肥肉展示给陆肖看。 “你看看我都胖成什么样了。” 陆肖将白白的肚子从青哥儿手里解放 出来,然后心疼地亲了亲肚子上留下的红痕,这个动作让青哥儿有点害臊。 “这样确实不行,大夫交代,你得适当运动运动,不能老是坐着。” 青哥儿眼里瞬间亮了起来,特别同意陆肖这句话,一瞬间乖顺地靠在陆肖怀里,但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气到了。 陆肖揉了揉他柔软的小肚子,接着说道:“但不能做一点重活,每天跟着夫子去村里多走走,如果我有空的话,我陪着你去。” 青哥儿“哼”了一声,将陆肖推到一边,气呼呼地背对着陆肖躺下,任由陆肖怎么喊他都不理。 陆肖无奈叹口气,从背后轻抱着人睡觉了。
第113章 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第二天,陆肖先醒过来,他轻轻地在青哥儿头顶落下一个吻,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了之前还将被子往里掖了掖。 随意对付了几口,陆肖便驾着驴车冒着寒风去了镇上。 陆肖第一天上学就请假的举动惹恼了一位教算术的夫子,他觉得陆肖不珍惜读书的机会,得了举人的功名便开始洋洋得意,不尊师重道,所以看他格外不顺眼。 陆肖没少装乖,但奈何夫子不仅不吃这一套,还觉得他心思深沉,一见到陆肖就横眉竖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时间久了,陆肖也没了耐心,他是来读书又不是坐牢,怎么还不能请个假。 “呦,今天可算是来齐了,老夫我都做好了少一个人的准备。” 夫子捧着书本,有意无意地朝陆肖的方向扫去,见陆肖并无任何反应,冷哼一声,接着说道:“算术乃读书考试的重中之重,在座的学子要潜心钻研,不耻下问,万不可因为眼前的一点名利就飘飘然,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夫子这番话是在含沙射影陆肖,都等着看好戏。 他们早就看不惯陆肖了,先不说陆肖年纪轻轻走到了与他们同样高的位置,就说他深受其他夫子的喜爱,光这一点,他们就忍不了。 一个没背景没家族的破落户,敢如此嚣张地爬到他们头上,那就让他尝尝他们的厉害。 “谨遵夫子教训,夫子所言甚是,人这一生起伏跌宕,有一时得意,就有一时失意,做人还是得学会收敛,好好修养自身。” 一位身着深蓝锦绣棉袄,头戴玉簪的男人轻蔑地注视着陆肖,意有所指陆肖总有跌下来的那一天。 陆肖嘲讽地回了他一眼,真是无聊,这算是学院霸凌吧,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陆兄可是有话要说。” 其他人也收到了他明晃晃地嘲讽,心里顿时怒不可遏,这个肮脏的乡下人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们,不想活了吧。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觉得学屋里有股酸味,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就想问问谁带着醋来上学。” 说罢,陆肖还象征性地将手放在自己鼻前扇了扇,故意用这个动作激怒他们。 “陆肖,你什么意思?谁酸了。” 陆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坏笑,对付他们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陈兄,你别激动,我没说你酸啊,只是闻到味道,礼貌询问一声,没有其他意思。” 陆肖笑的人畜无害,但陈炳林恨不能撕破他的脸,将他彻底踩在脚下,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你明明就是扰乱夫子教学,平白无故编出这样的瞎话,耽误教学进度,你的心还真是歹毒。” 坐在陈炳林后面的男生站起身安抚了他几句,随后怒指陆肖故意捣乱的罪行。 夫子果然动怒,其他学生也是用恨意的眼神死死盯着陆肖,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是啊,谁这么丧良心,起头打断夫子教学。” “人,有时候还真是得厚脸皮,否则怎么能将自己的错误摘干净,维持那虚伪的表面。” 陆肖无所畏惧,狠狠瞪了回去,语气中带着轻笑,“将一门心思用在对付其他学子的人,绝对不会笑到最后。” “陆肖,你是要翻天啊,立马给我滚出去。” 夫子看着陆肖满不在乎的脸,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中的戒尺扔了出去,但被陆肖躲开了,顺便给夫子扔了回去。 “夫子还是少动气,万一气出个好歹,又要怪罪我了,那我可真是太冤了。” 陆肖大大咧咧地走出了学屋,没走几步就听见了屋子里传出惊呼声和吵闹声,他顿了顿脚步,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他自己晕的,跟我可没关系。” 陆肖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间屋子,里面的白发老头正专心致志地钻研书本里的知识,听到有动静,还以为是其他夫子,没想到是陆肖。 “你小子又被赶出来了。”老人只是瞥了他一眼,但又将视线移到了书本上。 “可不,您说他怎么那么记仇,我又不是故意请假的,有必要这么抓着我不放嘛。”陆肖忍不住吐槽,他只想上个学,怎么就这么难。 “你是生,他是师,要尊敬。”老人缓缓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陆肖接着看书本的知识,翻了一页后,才无所畏惧地说:“那您可说完了,我被赶出来后,他好像晕了。” “什么,你也真是的,不能让让他老人家。”老人被惊的忘记翻页,最后才叹了口气,起身去为他收拾残局。 “您别管,我没什么可怕的,不会道歉。”陆肖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抛下身体不适的夫郎,来这里不是为了给他们当出气口的。 “您有一句话说错了,不能因为他年纪比我大,就非要我让着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不能仗着夫子的身份欺负我。”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老人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了,半晌,他仰头大笑,颇为赞赏地注视着陆肖,“好一句无贵无贱,无长无少,是我肤浅了。” 陆肖觉得这夫子很好,不会拿身份压他,不会要求他做这做那,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只聊学问,不问其他。 “您为什么不教学?您要是教,我一定去上您的课。” 陆肖觉得这老人挺奇怪的,不给学生上课却能一直待在学院,其他人对他还挺尊敬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关系户。 还未等老人回答,就有人气势汹汹地找了过来,点名了要陆肖给个解释。 “教长,我什么都没干啊,我都被夫子赶出来了,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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