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还想回话,却被青哥儿给制止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还要脸。 陆肖悻悻地摸了下鼻子,不敢多言,这一幕让地里的其他人憋笑。 “屁宝儿,过来,别闹你陆哥哥,他生病了,你要让着他。” 此话一出,其他人狂笑不止,青哥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反观陆肖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哥哥,我错了,能不能给我吃一点,就一点点。” 小孩子手胖,两个手指合不住,只能摊开小手,大咧咧地放到陆肖面前。 陆肖也不吝啬,递给了小孩子,顺便揉了一把小孩子的胖脸蛋,其他地里的孩子看见后,一窝蜂地窝在陆肖旁边,蹭吃蹭喝,弄得家里大人格外不好意思。 干完自家地里的活后,帮了青哥儿一把,陆肖则借他们用了下家里的驴车。 之后便是亭哥下地,陆肖一个人到镇上看顾生意。 竹哥和青哥儿则赶紧将家里的粮仓收拾出来,院坝扫干净,将从地里拉回来的玉米穗剥皮,编成麻花放在院坝的杆子上晾晒。 这可是费手的活,青哥儿干习惯了还能适应,竹哥则是手指又红又疼。 幸好,抹了些陆肖从镇上买回来地消肿药膏,才好受了点。 吃过晚饭后,小孩子又来找陆肖,看样子,他们是真的将陆肖当成他们的一份子。 “陆哥哥,我们去抓知了吧,那东西炸炸可好吃了。”屁宝儿炫耀地样子,将在场的人萌化了。 “好,不过,陆哥哥现在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可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改天好不好?” 陆肖蹲在身子,平视这些小孩子,语气特别温柔地跟他们解释,这样的陆肖让青哥儿心头一颤。 “陆肖好像很喜欢小孩子啊!”竹哥自言自语道。 送走小孩子,陆肖拉着青哥儿去浴室泡会浴汤,这可是他特意建的,本意是用来为自己谋福利的,现在用来缓解疲劳也不错。 随后,陆肖还给青哥儿实行了一整套按摩,只是按着按着,不自觉擦出了火。 陆肖低沉嘶哑的声音在青哥儿上方响起,诱的他身子抖了抖。 “你的身体没事了吧,没事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 没等青哥儿回应,陆肖就吻了上去。 ——拉灯 青哥儿心里在意陆肖喜不喜欢孩子的事,模糊间就直白地问了出来,只是没等到回答,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陆肖故意调戏青哥儿,说要回答昨晚的问题,可当他瞧见青哥儿满脸紧张的样子,认真解释道: “他来了我们就顺其自然,他还是没来,我们就等着。” “孩子与父母也是要讲究缘分的,若是时机不对,孩子会过得不幸福。” 不知道哪句话说到青哥儿心坎里了,之后青哥儿没再问过这个问题。 路过的竹哥和亭哥也觉得陆肖的话有道理,特别是亭哥,他不希望自家的孩子受他受过的苦。 在村长和陆婶子两家的帮衬下,亭哥家的地很快就收拾好,就连稻子也已经晒完挑回了家。 为了感谢两家,陆肖特意请他们到悦来酒楼吃一顿,两家也没客气,直接坐满了包厢。 陆肖怕他们舍不得点菜,让他们各点一道。 “婶子,你是不知道悦开酒楼在镇上有多火,我有时候来还得卖面子才能吃上饭。” 竹哥正好上甜点,听到林哥儿这话,心里开心的不行,只是自家人的眼神太过火热,他有些承受不住。 “哪有那么夸张,哪次来,我们没让你吃好喝好。” 竹哥在熟人面前还是要谦虚一下,不能太过嘚瑟,“吃个雪糕都堵不上你的嘴。” 到了正午时分,酒楼人满为患,村长他们才清楚林哥儿的话并非虚言。 陆大哥心里欣慰不已,自家小弟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成长了,不用他担心了。 “怎么了,二弟,从一来就闷闷不乐的。” 陆二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说,只好趴在陆大哥的耳朵上,轻声说道:“那人这几日要被斩首了,我刚才看见告示了。” 陆大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口气道:“你要是想去见最后一面,就去吧,只是这之后,大哥希望你能彻底走出来。” 陆二哥露出了个笑,重重点点头,这一刻他心里有了决定。 吃完饭,几人闲着也是闲着,上手忙活起来,陆婶子是个爽快人,与客人聊的火热,逗得其他看客大笑不止。 “悦来酒楼哪里都好,就是不卖酒,若是现在有一壶,我定要与这位夫人痛快喝一杯。” 说话的是个中年汉子,为人直爽,特别喜欢酒楼里的甜点,没错就是甜点,当然他也喜欢肉,比如糖醋里脊。 “有空常来,自有那一天,我绝对能将老弟喝趴下。”陆婶子也不怯,直接安排上。 “爽快,老弟等着了。” 事后,陆婶子跟陆肖提起了这件事,其实陆肖不太情愿卖人酒,特别是爱耍酒疯的汉子,平白惹人嫌。 但一点不卖也不是个办法,这事得容他考虑考虑。 “谢了婶子,我知道了。” 陆肖回去就跟青哥儿商量了一下,决定只卖度数低的果酒,哥儿和女子都能喝的那种,至于更烈的酒,客人想喝,可以自带。 第二天,青哥儿就进山采果子,树莓、苹果、石榴、桑葚等都摘了些,各自泡了一坛,等试试味道,就正式在酒楼卖。
第101章 赴县赶考 陆肖特意从镇上买回了几个酒坛,回家刷干净,放在太阳底下晒干水,再用白酒杀毒。 水果洗干净,大的切成块小的不用管,坛子底下铺一层黄冰糖,再放一层水果,再放一层黄冰糖依次填满,最后倒入家里的酒。 拿起纱布包扎严实,不能露出一点气,放到阴凉处等着发酵就好了。 “青哥儿,我回老房子那一趟,眼看着要变天,得将豆瓣酱挪个地方。” 青哥儿小心检查了下坛子,确保没问题,才抬头回了陆肖一句。 眼瞧着考试时间越来越近,陆家人跟着陆肖紧张起来,他们虽然觉得陆肖取不取的功名都无所谓,但还是想让陆肖的愿望达成。 临出发的前一天,几个人在家里忙的晕头转向,“要不要再带些糕点,饿了路上吃点,实在不行,进考场前塞在衣服里。” “不行,进了考场什么都不让带,还不如多给他点钱,让他到哪里自己买。” 这边竹哥和亭哥杠了起来,那边陆师父和青哥儿争起来,说什么都要跟着陆肖去照顾他。 吵的陆肖头都大了,他来回劝了一番,没劝动,颓丧地坐在椅子上看他们来回折腾。 最后,陆肖大包小包地带着去县城了,走之前,青哥儿眼里满是不舍和担忧,陆肖坐上车后,又跳了下来,抱了下青哥儿,便头也不回地驾车走了。 “在家乖乖等我回家。” 这是陆肖附在青哥儿耳边说的话,低沉的嗓音,暧昧的语气,让青哥儿愣在了原地,等陆肖的背影看不见了,才反应过来。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被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弄得面红心跳,失了魂,真是丢脸。 陆肖到县里后,先找了一家还过得去的客栈,将驴车交给了小二,顺便给了些铜板,嘱咐他好好照料。 “好的客官,包在小的身上。”小二笑嘻嘻地接过钱,对陆肖的态度更加热情。 陆肖的房间在楼道最里面,很好认,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但屋子里还是能照进些太阳光。 客栈内部空间不是很大,但里面的环境不错,起码没有明显的霉味,许是朝阳的原因。 摸了下桌子没有灰尘,陆肖便直接将肩上的包袱放到桌子上,一屁股坐下来,等着小二上茶。 虽然紧赶慢赶了一天路,但陆肖有家里准备的吃食,所以并不太饿,只问小二要了一壶茶。 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将茶送过来,只好下楼看看什么情况,走到楼梯拐角,隐隐约约听到了争吵声。 “求您了,我住在马棚里就行,我实在没有办法。” 听声音是个年轻的青年,随着陆肖的接近,陆肖看清了争执不休的书生和小二。 书生的打扮有些老气,一身灰扑扑的长衫,直达脚底,瘦弱的肩膀完全撑不起衣服,脸上脏兮兮的,鬓边的头发被汗水黏在了脸上,看样子应该是走到县城的。 “您通融一下,我是走路来的,这个点其他客栈都住满了人。”书生说这话时既难堪又尴尬。 “走走走,都说了客栈满了,没有地方给你。” 小二的语气不耐烦起来,本来他还有耐心,毕竟看样子对方也是读书人,可奈何眼前这个人没钱还想白蹭住的地方,实在可恶。 “我····不是···我可以还,真的,我一定还。” 小二被激怒了,直接推了书生一把,书生也没料到小二会动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陆肖本不愿意多管闲事,可瞧那书生格外可怜,便将人带回了自己房间。 “后悔没让青哥儿跟着来了,他瞧见了准觉得我善良。” 陆肖满脑子都是青哥儿,完全没注意身后人眼里的紧张与拘谨。 小二送茶的时候,陆肖在那坐着,而书生则站在一边,低下头慢吞吞地吃糕点。 “客官,您的茶,小的该死,还请您见谅。” 陆肖摆摆手,让他走了,不与他多计较,小二犯得不是十恶不赦地大罪,他也不是圣母,没有改变这个时代风气的英雄气概,只要不招惹到他头上,他不是多管闲事。 “别站着了,过来喝杯茶吧!” 那人自进屋就一直站在那,不说话也不做动作,只是默默地啃糕点,奇怪的很。 话音刚落,那人就给陆肖跪下了,声音哽咽地说:“多谢恩人,请问恩人大名,日后江之吟定当报答,” 陆肖被吓得迅速摊开,在一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他躲得及时,否则要是收了地上人的大礼,怕是要折寿。 江之吟等了半天,没听见响动,偷偷抬头瞥了一眼,发现眼前完全没人,他黝黑的眼眸下意识往四周望了望,最后在床上找到了人。 “别跪着了,我们瞧着是差不多的年龄,你跪我,我怕是要折寿。” “你不用感谢我,我只是顺手,也不需要你的回报,只希望你若是高中,能记得今日之苦,多做些有利于百姓的事。” 说完,陆肖就闭上眼假寐,那书生眼眶红的厉害,最后朝着原先的方位行叩拜礼,便没再说话了。 这一刻,陆肖感觉自己在发光,是个真汉子,这事要是讲给青哥儿听,他定会用亮晶晶第眼眸望着陆肖。 第二天天未亮,陆肖便起来了,他下意识瞧了眼另一张床,发现人已经不在,也没有多问,吃过东西,就去考场外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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