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呓语酣畅之后毫无睡意,反而有隐隐的激动涨满了胸口。 这个男人终于又重新属于他。 伸手勾画男人沉睡的侧脸,如梦似幻。 仿佛回到了上辈子,他们俩也是这样并排躺在床上,度过无数个绵密的夜晚。 一切好像根本没有变过,可偏偏又觉得什么都不一样。 过去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做这样温存的举动,所谓无情大概说的就是他。 舒呓语咬住舌尖忍住喉咙的痒,将人拥进怀里,关灯,睡觉。 翌日。 弥南生物钟很准时,哪怕再累,每天早上七点必然自动转醒。 看着跟自己房间完全不一样的吸顶灯,转动眼珠,浅灰色窗帘,浅灰色衣柜,没有落地窗……这不是他的房间。 抬手挡住刺眼的光,想要翻身坐起来却牵动伤口,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关于昨晚的记忆才一点点回笼。 啧。 有点刺激过了头。 舒呓语听到响动,揉着眼睛坐起来:“怎么了?” 弥南坐起来又重新倒回去,脸上五颜六色的变。 果然一时兴奋一时爽,一直兴奋火葬场。 玩的时候是玩开心了,可他妈现在浑身上下都跟拆了重组过一样。 Alpha不同于Omega柔韧,大多数A骨头都硬的很。 弥南昨天被掰扯着做了几个极限动作,现在挣扎着爬起来,双脚落地只觉得轻飘,曲着膝盖颤颤巍巍的打了个哆嗦。 弥南立马黑了脸。 都怪这个狗东西! 本来他都觉得差不多了! 偏偏这狗玩意儿能说会道,尽是花言巧语,忽悠的他一愣愣。 最后踏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里还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全他妈都是可以…… 回头望着睡得正香的男人,弥南气不打一处来,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舒呓语!” 舒呓语折腾大半宿后来又失眠,一直熬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听到弥南叫他意识不清的应了声:“嗯?” 弥南更气了! 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他一副要死的样子,舒呓语神清气爽屁事没有? “老子TM的杀了你!” “啊?” “啊个P啊!老子要死了!” 舒呓语原本还混沌的大脑在瞬间清晰,像是踩到了什么开关,猛的一下从床上蹿起来。 大步走到弥南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力气大到指甲几乎嵌入皮肉,整个人暴虐又失控。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面色阴沉的低声开口:“不要乱说话!不许说死这个字!” 弥南被拽的往前踉跄好几步,疼的他心肝都颤。 心火腾的一下烧起来,反手扣住舒呓语的手腕就要反击,拳头都挥到男人眼前了楞是没砸下去。 “不会死的,弥南。”舒呓语将他的手揣入掌心,是乞求。 哪怕竭力克制也不难发现里面深藏的恐惧。 弥南胸口剧烈起伏,想要把手抽回来,奈何男人力道大的出奇。 “放手!” “弥南……你不会死的。” “艹!老子当然不会死!” 舒呓语像是害怕极了,把人拉进怀里,紧紧的禁锢。 弥南感觉自己脸都要被挤扁,想挣脱又于心不忍,他不明白舒呓语为什么这么难过。 只是一句随口的话,好像他真的要死了一样…… 艹! 这踏马抱的也太紧了! 真窒息! 他好累!
第11章 讨厌的弥南 太阳突然从地平线一跃而起,透过窗台懒懒的照进来,房间一片明亮。 原本柔和的温度随着它升高慢慢变得发烫,哪怕开着空调,两个人大男人抱在一起也开始出汗。 舒呓语看着自己环抱在弥南背上的手颤抖个不停,不动声色的握紧成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弥南脸贴在男人胸口,被按着头硬是压低了一截,五官被挤压的变形也没暴走,难得好脾气的拍了拍他的背:“闷。” 舒呓语啄吻着他的发顶,松开些许,扶着他的肩膀目光灼灼,热切的视线凝在他脸上怎么都舍不得移开。 弥南不自在的挑起一缕掉落在眼前的头发撵了撵,被盯的有些臊:“我知道我帅,倒也不用一直这样盯着我不放。” “弥南。” “干嘛?” “对不起。” 简简单单三个字。 舒呓语之前一直说不出口。 好像只要他认错,就等同于承认是他害死了弥南。 上辈子他咬紧了牙关,到死也没有一句抱歉。 其实早该说的。 从始至终舒呓语都欠弥南一句对不起。 一开始不敢说,后来又害怕,最后是不敢。 直到现在重新见到这个男人,才敢拾起那点卑微的勇气。 弥南拧着眉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痛苦。 “为什么道歉?” 舒呓语笑的有些惨淡,摸着男人的脸颊:“弄疼你了,很抱歉。” “就这么简单?” “嗯。” 弥南看着古古怪怪的舒呓语,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你是不是做什么缺德事了?” “没有。” “我警告你背叛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不会。” “我最烦别人吞吞吐吐,有事说不清楚。” 舒呓语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闷声问他:“弥南,如果你不腻我,我们能不能一直在一起?” 弥南心想老子现在兴头正好,怎么可能会腻? 抬手摸狗似的揉了揉男人刚毅的头发,看在他表现不错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哄哄:“只要你听话,别做些会让我不高兴的事,我不介意一直在一块。” “嗯,我会很乖。” “多乖?” “只听你的。” “我信你个鬼,昨天让你停停停,你TM的在干嘛?” “嗯,这方面除外。” “我xxxxx你!” “不许说脏话。” “老子就是要骂你。” “你舍得?” “骂你又不会少块肉!” “我心塞。” “你是我买的祖宗么,不能打不能骂得捧在手心?” “不是,你是我祖宗。” 弥南舌尖舔着牙齿,心想这男人太特么会哄,就知道拣些他爱听的说! 他其实不太擅长这种黏黏糊糊的气氛,耸了耸肩膀,对挂在他身上的男人说道:“起开,老子浑身都疼。” 舒呓语听话的站好,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洗澡吗?” “等下去,我做几个拉伸。” 舒呓语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不早,九点还要集合军训,在墨迹就真的要迟到了。 “那我先去。”从柜子里拿了件T,经过弥南拍了一把他的屁股。 弥南被刺激的差点一个劈叉出去,咆哮道:“洗就洗!别TM动手动脚!” 舒呓语快速掠过他,关上卫生间的门。 寝室的卫生间不小,干净通透的白,玻璃明亮透彻。 镜子里的男人五官俊秀,气质斐然,此刻正挂着浅浅的笑。 舒呓语打开水龙头泼掬起一捧用力泼在上面,模糊所有画面,再也牵不住嘴角。 不安。 愧疚。 害怕。 各种思绪糅杂撕扯。 双手撑在两边洗手池台面,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粗重的喘着气; 心里始终一阵阵的揪疼。 他听不得弥南说一个死字。 那些隐秘不能宣的悲伤瞬间染红了眼眶。 上辈子他没见到男人最后一面,这辈子宁自己先走也不愿意送他离开。 舒呓语害怕。 他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打开淋浴没有调节水温,兜头而下是透心的凉意,却觉得正好,他需要一点冷静。 房间里,弥南咬着后牙槽正在做拉伸,白天军训晚上特训,四肢被折的歪七扭八,浑身酸痛到了极点。 哪怕再小心终归还是有强烈的不适感,站着坐着都觉得酸胀难忍。 他一边压腿一边骂骂咧咧,偶尔牵扯到伤口又龇牙咧嘴。 狗东西! 吃的时候温声细语的哄,吃完了就晾旁边理都不带理。 洗澡洗TM十来分钟了还不出来,是准备淹死在里面吗? 忍了又忍,弥南最后一瘸一拐的去敲门:“舒呓语!你准备在里面扒皮重贴?” 门从里面打开,舒呓语带着一身湿出来。 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掉落在精壮的上身,划过分明的线条没入腰间的浴巾。 弥南保持着敲门的动作,一时忘记了放下,两眼冒着幽暗的绿光,十分明显的咽了口唾沫。 舒呓语从门边拿了块毛巾擦了几下头发,然后直接绕在弥南脖子上,勾着人拉近:“看什么?” “身材不错。” 见他那副色眯眯的样子,便牵引着男人的手落在自己胸膛:“喜欢吗?” 弥南抬头与他对视,摊开手掌贴在强而有力的肌肉上,心脏隔着血肉蓬勃跳动,声音不由沙哑:“一般般。” 舒呓语揽住男人的后颈,掌心腺体微烫,昨晚只是浅浅咬了一口,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吸收掉,两道信息素黏黏腻腻的缠绕在一起。 目光落在男人裸露的锁骨,星星点点坠了些伤。 指腹跟着下移,轻轻抚摸:“要不要擦点药膏。” “免了吧,又没出血。”弥南无所谓的瞥了眼。 “没控制好力度。” “没控制好?是压根不想控制吧?”弥南半点不给面子的拆穿。 后来恨不能给他表演个当场跪地求饶,还不是被按着一顿猛搓。 舒呓语没有反驳,看着男人鲜活明艳的脸,心口又开始隐隐约约的疼。 昨天久违的热度,久违的缠绵,是的无限沉沦。 “嗯。” “主要还是你.....”男人贴近他耳边,说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秘密。 弥南想笑又偏偏要忍,扭曲着表情抬起头,一双眼睛干净清澈,带足了少年气,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啧,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刚把他心说的一通舒坦,现在又来。 谁不喜欢听好话。 弥南就格外的喜欢。 手在舒呓语身上到处揩油,没有半点羞。 横竖都是他的人,不摸白不摸。 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一个臭不要脸的乱摸,一个情话不要钱的猛说,不知不觉又滚到了一起,最后两个人都没能赶上大集合,被罚跑操场10圈。 舒呓语以前在部队的时候10圈都只是热身运动,都算不上是惩罚。 弥南倒是显得有些吃力,若是身体状态好也没什么,偏偏昨天两个人都没怎么控制,仗着自己是Alpha来回折腾,没留半点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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