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做。”弥南抓着他的手腕想要用力又不敢用力。 最后自己像是怕极了会伤到他,主动卸了力气。 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手腕放在掌心,只是一眼就滞呼吸。 大气不管喘一下,怕这轻微的起伏也能弄疼了他。 “我问你话,你哑巴了?” 舒呓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默闭上了嘴。 他心底的伤难以启齿,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结果。 说不出口,也不可能说出口。 只能任由它们腐烂发臭。 弥南对他这幅蚌壳模样十分不待见,说话也开始变冲:“你这是自残!是病得治!” 舒呓语抬起头,想要对他笑一笑,刚刚扬起一点点的嘴角僵住。 不由跟着一同红了眼眶。 “别哭。” 弥南胡乱摸了一把脸, 不客气的骂回去:“别乱放屁,我特么才没有哭!” “我没事。” “没事?你特么见过哪个正常人眼巴巴把手伸到锅上去耍着玩?” “就算是铁砂掌都没像你这么狠的!” “还是说我们已经穷到肉都吃不起了,你准备自我奉献一下,烤吧烤吧做个椒盐肘子来吃吃?” 弥南嘴上骂的凶,眼泪也掉的凶。 擦的整个手背湿了个透,干脆抓起衣服往脸上擦,力气大到整张脸都通红。 他一颗心好像也放在烈火上炽烤,没有伤口也痛到无法呼吸。 舒呓语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别哭了,是我不对。” 弥南用力拍掉,眼神凶恶的瞪他,偏偏眼睛红的不像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有点可怜兮兮。 “你要是心里有事,你倒是跟我说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还是说你的那些破秘密我不配知道?” “不是,我没有,弥南,你听我说......” “说,还说什么?要不是我今天正好看见,下一次是不是就准备碳烤全身了?我是不是只能看到你一具尸体了?” “不会,我只是突然有点好奇.....” 弥南简直听不下去了,伸出双手推了他一把。 舒呓语没有防备往后踉跄了几步,直接用受伤的手撑了灶台。 这下是真的疼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弥南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住他,嘴上还是半点不饶人:“老子真是活久见,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因为好奇要去烫个手玩玩!” “你神经病啊!” “老子要那天先走了绝对是被你气死的.....唔唔!” 不等弥南说完就被舒呓语直接捂住了嘴:“闭嘴!不要说!不许说!” 弥南怒火中烧,掰掉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劈头盖脸道:“你他吗听不得我就不能说,我就见得你受伤了?你特么上次被踹那一脚,我都几天吃不下饭!你现在还自己给自己搞成这样,你觉得我能过的去?” “舒呓语你别太自私!” 舒呓语说不出一句话来,不顾男人的挣扎死死把他按在怀里。 “是我的错,再也不敢了。” 弥南象征性挣扎两下,又怕伤上加伤,最后还是放软身体反手抱住他。 用力吸了几口气,压着脾气好好说话:“舒呓语,你可以相信我,我可以做你的后盾,你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跟我讲,不管是对是错,我都无条件站你。” 伸手紧紧揪住他的衣服,继续道:“我比你想象的要厉害,我可以护的住你,舒呓语,前提是你要学会依赖我,爱情是相互的,我认你是我的Alpha,你也要相信你的Alpha。” 舒呓语圈着弥南不停的收拢手臂,内心滚烫:“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想不通。” “想不通我们就不去想,人活一辈子图的是个高兴,舒呓语,我想要你快快乐乐的活着。” “我会的,对不起,对不起.....”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有我陪着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天要塌,你坐好了,我帮你撑起来。” “好.....” 舒呓语埋首在弥南颈侧,哽咽到不能自己。 从前弥南期盼着可以困住舒呓语想飞的脚步,可是又不愿意用爱作为牢笼。 而现在的舒呓语心甘情愿奉献自己所有的爱,却是生怕对方生了腻烦。 弥南感觉到衣领的湿意没有在说话,只是用力回拥,无声支持。
第49章 你的话我不敢不听。 舒呓语贴在弥南颈侧,安安静静的拥抱,淡淡的薄荷柠檬让他觉得安心。 对他来说,过去是牢笼,是枷锁,是他一辈子需要赎的罪孽。 他厌恶上辈子那个虚伪懦弱的舒呓语,他更加痛恨那个让弥南受伤流泪的舒呓语。 有些记忆他不敢轻易抹去,只有一遍一遍反复回忆,提醒自己才能不重蹈覆辙。 手掌贴在男人温热后颈,舒呓语微微用力收拢五指。 是脉搏蓬勃跳跃的生机。 真好。 他还好好的活着。 弥南感觉到男人的动作,抬手轻轻拍抚他的脊背,希望能给他一点支持与安慰。 只是本来就有低烧,结果被舒呓语的一通骚操作秀了一脸,整个人感觉又热了好几度。 开始只是脸颊上两块潮红,现在连带着脖子都泛起一层粉,额头细细密密的冒着虚汗,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 最后实在是站的吃力,直接开口道:“别矫情了,Alpha哭成这样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舒呓语在他脖子边上蹭了蹭,有些舍不得离开,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 弥南一听又是道歉,一拳头砸他背上,啧了一声,语气满是不爽:“我真是不爱听....你TM能不能别老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都要起应激反应了,一听见对不起三个字就觉得烦。” 舒呓语立马话锋一转:“我爱你。” 弥南揪着男人的衣服怔了怔 ,随后低声咒骂:“艹......” 这个狗男人,拿捏他真的一下一个准。 舒呓语伸手捧着他的脸认真道:“弥南,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一直一直,都好好的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弥南抬手覆在他的手背,声音有些凉:“只要你没事别想着红烧肘子碳烤肘子椒盐肘子,我保证我可以一直好好的。” 舒呓语:......。 他觉得这件事很可能成为人生当中不可磨灭的一个黑历史。 “我发誓,再也不敢了。” “呵,你胆大包天,我怎么管得住你。” “你能,你的话我不敢不听。” 弥南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嘴唇:“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说点好听的.....” “没有说漂亮话……” “行,再相信你一次。” “嗯,我很乖。” “艹……你别撩我,我头晕的很……”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软下去,被舒呓语一把抱住。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本来就不舒服,你还尽搞事,现在好了一屋子两个病患,半点靠不住。”弥南扒拉着男人的衣服,眼前一阵发黑,刚才的中气十足漏的不剩半点,声音虚浮的抱怨。 舒呓语双手架着弥南的胳肢窝保持平衡,腾不开手,只能凑过去用脸颊贴了贴他滚烫的额头:“是不是更热了?” 弥南软趴趴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废话,没病都要被你气出病来。” 舒呓语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额头,伸手揽住他的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朝房间里走。 弥南吓得赶紧勾住他的脖子,也不敢怎么挣扎,只能哑着嗓子喊:“你又要干嘛!手不要了啊!我自己能走!快放我下来!” 舒呓语紧了紧抱他的手:“别动,就一点小伤。” “你可拉倒吧!刚才我拉你手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抖的像筛糠!” “我只是害怕你知道。” “得了得了,赶紧的!房间这么几步路你要走多久!”弥南不耐烦的催促。 为了降低手掌受力,他自己整一个挂在男人肩膀上,卡得胸口一阵憋闷。 舒呓语加快速度走进房间,掀开被子让他躺好。 拿过床头柜的耳温枪:“量体温。” 弥南瞥了眼他渗水的手,难得乖巧的配合,自己拉好被子侧过头。 “39.8。” 弥南懒懒的翻了个白眼,怪不得头这么晕,瞪了眼罪魁祸首:“我从小到大发烧的次数加起来都没现在多。” 舒呓语僵了一瞬,略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样子有点蠢,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放好耳温枪,拿起退烧药的瓶子想开结果手指上全是破皮的水泡,只能递过去给弥南:“倒一盖,喝掉。” “嗯,你去把药箱拿来,里面有张扬给的特制伤药凝胶,比普通药膏管用。”弥南一边拧盖子一边对舒呓语说道。 “你先休息,我等下自己去弄就行。” 弥南喝药的动作顿住,DISS的话已经滚到嘴边转了个圈又生生咽回去。 虽然舒呓语说自己没毛病,但是哪个有病的会承认自己有病? 等下一个不小心又把人给刺激抑郁,干点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弥南不敢保证现在的自己能摁的住他。 这么想着把退烧药喝了扔回床头柜上,压了压心头的躁郁,放缓语气尽可能和平的开口:“你现在别气我,我让你干嘛就干嘛行不行?” 舒呓语抬眸看着弥南,男人脑子里想的什么明晃晃的都写在脸上,显然还是觉得他精神状态有那么点大问题。 无奈的撇了下嘴,他行为确实神经质,想解释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只能默默认下这件事。 “行,我去拿。” 舒呓语在电视柜下面拿出药箱,满满当当一整盒。 这是张扬准备的,他们兄弟几个人手一只。 张扬家里有两个医学研究室,有些专供药品市面上并不流通,不过作为继承人他还是能享受一些福利。 弥南头晕的厉害,吃了药又开始犯困,偏偏放心不下舒呓语,强撑着等他回来。 心里忍不住吐槽他磨磨唧唧。 舒呓语拎着药箱进来,递给弥南,自己也在床边坐下。 弥南撑着手肘在里面一通翻,然后拿出一个蓝色小圆盒闻了闻味道,确认就是它。 “把手拿过来。” 舒呓语听话的伸过去。 弥南看了一眼,眉头拧成了麻花。 上面大大小小的水泡层叠在一起,被指甲随意的掐破,全是坑坑洼洼的破烂缺口。 白瞎了这只漂亮的手。 “舒呓语。” “嗯。” “没有下次。” “好。” 弥南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手背,用大号棉签挖出一坨均匀的涂抹上去。 舒呓语都没还没觉得疼,男人先受不了的抖了抖,对着掌心不停的轻轻吹气:“疼不疼?艹!我看着都觉得疼!你TM到底怎么下的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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