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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拒绝感化反派

时间:2024-01-23 00:00:37  状态:完结  作者:冰川永眠

  他们进的位置相当偏僻,是神殿之中最偏的偏门。这偏门门口也有教众守着,见一队黑袍人从外头来、且手上空空,皱起眉头道:“怎么从这边回来?”

  江泫微微压低嗓音,道:“近。”

  那教众道:“怎么有人绕到那边去了……人呢?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江泫道:“验过了,带不回。”

  那教众咋舌一声,望向他们的神色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那你们运气挺不好的。”他道,“去向神司复命吧。不过要小心一些,他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

  江泫微微点了一下头,面不改色地透过兜帽帽檐,向神殿之内一望。

  真正进入这神殿了,才发现内部的空间广阔得吓人。构造虽不算复杂,路途也四通八达,哪儿通向哪儿完全没有指示,需要自行探寻辨明。

  江泫不是教众,自然没必要向花瞬复命。点过头之后,他并没有走,而是停在原地。那教众原本嬉皮笑脸,此时也察觉到了些许异常,重新皱起眉头道:“你们……”

  江泫道:“止言,割手,将神殿的地图画出来。”

  声音一出,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教众眼中趴上恐惧,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摸向腰间的短匕,毫不犹豫地在掌心划开一道血口。这显然是疼的,黑袍人额角青筋暴起、面上冷汗涔涔,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双膝跪地撩起长袖,就着手上流出的鲜血,将神殿内部的构造一点一点画了出来。

  江泫对其余人道:“记好。”

  众人立刻凑过来。

  那教众能被发落来守门,想必在宗内混得不怎么样。有好几处空白,似乎是谷内他无权进入的机密之地,其余地方画得倒还算完整,江泫记下死牢的位置,又给了一点时间,等余下众人记清楚了,这才点点头,道:“死吧。”

  一道灵力骤然将那教众掀飞出去,腰侧衔云铮然出鞘,化作一道银光掠入暮色之中。殿外的黑灰地中传来身首分离落地的闷响,似乎觉得不够隐蔽,衔云又将尸体挑出结界外头、扔得老远,甩干净身上的血,这才回鞘。

  江时砚心中略略心惊。渊谷抓了伏宵君的友人,便是伏宵君的敌人了。回想结识至今,伏宵君一贯言辞温淡,是个极受人敬服的长辈,他似乎从未见过对方对敌时的样子——冷血、利落,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处理完了杂碎,江泫用净尘术将地面上的血痕清理干净,将两剑收好藏入袖中,短暂叮嘱几句之后,一行人就此分离开来。

  江泫记得死牢的位置,沿着走廊前行。小辈们要去相反的方向,约定好探到什么情况,便用玉盘联络。前行一阵之后,途中慢慢冷清下来。

  这是神殿之中相当偏僻的位置,并无多少教众出没。偶尔经过某扇门前时,能听见其中窜来“嗬嗬”的痛苦喘。息,似乎正被什么东西侵蚀,偶尔又能听见某些门内传来癫狂的尖声大笑,也有聚众饮酒、神神叨叨者,不在少数。

  江泫面无表情地经过,长靴踩在白石路面上,一点声响都无。殿内的天顶是由荧石打造的,夜中十分亮堂,他想:不知为何挑选这样一种材料,仿若日光普照阴鼠。

  转过几个转角,江泫的眼前豁然开朗。

  按照地形图,若要去死牢,他必须经过神殿中心。到之前还疑心会不会碰见许多教众,谁知殿中空旷无比,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江泫环视神殿中央,察觉此处装潢莫名有些简陋。

  除了四方的立柱,正北方的宽阔祭坛、一座白石雕砌的高椅,唯一吸引视线的就只有殿心那一团漆黑的东西。

  高是高的,约莫比江泫还高上一大半。只是被黑纱笼罩着,隐隐绰绰看不真切。江泫不太喜欢这种纱,也可以说,他不喜欢渊谷的任何东西。

  用灵识探过之后,发现其并非那种涌动的活物,这才放心地往前。原本他是要直奔地牢而去的,谁知路过那事物时,竟鬼使神差地侧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他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

  好像是……什么花?

  什么花开得这样盛?

  他脚尖微转,正想凑过去看一眼,便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谁?谁胆大包天敢进正殿?”那人怒气冲冲道,“抓起来,费去手脚抽干灵力丢出去!”

  江泫立去消去了想去查看的意图,身影轻盈一掠,立刻从正殿消失,出现在了另一边的走廊里头。他不再犹豫,朝着地牢的方向飞快行进,穿过几条走廊之后,地势慢慢向下。

  神殿的死牢建在地下,纯粹是为了防止元烨又作又闹,打塌了还得重修。地下就方便多了,不影响整体美观、也不会造成伤亡,打坏了用灵力随便糊糊就行。

  潜入地牢的过程异常顺利,守卫被他用言咒定住敲晕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一踏入地牢,阴湿恶臭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此地黯淡无光,倒还更符合江泫的印象,地板也黏糊糊的,似乎沾了许多还没干的血。

  江泫踩了一脚,脸色立刻黑了。他强行克服了这种不适,就着墙壁上昏沉的火灯,向地牢深处走。越走,恶臭味便越浓。

  死牢之中许多人受过极刑,已经不成人形,呻.吟声此起彼伏,散出命途最后压抑不详的哀语。腐臭、血腥味、排泄物,种种气味混杂在一起,江泫走了一段,忍无可忍地闭去嗅觉。

  死牢不大,江泫很快找到了他的目标。那是一座颇为宽敞的牢房,铁栏由精铁打造,将这一块黑暗恶臭的空间围得密不透风。

  铁栏还很新,似乎新装上不久,江泫在途中驻足,并没有献去看死牢之中的情况,而是投向了狭窄的走道尽头——那里似乎摆着一只方木桌,一道穿着黑袍子的身影坐在桌后,静默无言地注视着来人。

  江泫沉默片刻,黑袍人也不说话。两人在这几息之间似乎都确认好了什么,下一刻不约而同地暴起,森寒的刃光闪过,长剑相接,江泫感到一股巨力震来,叫他手臂隐隐发麻,衔云险些脱手飞出去。

  他心中一戾,巨量灵力掼入,对方人险些都被震飞了,刃尖一磨,短暂退势之后,迅速抬剑刺来。

  此人剑法相当刁钻狠辣,剑剑探人命门,且灵力不弱、力巨无比。江泫如今的身体显然并不适合与人拼蛮力,好在灵力强盛,两人在狭窄的走道之中过了数招,一时之间不分高下。

  他奈何不了江泫,江泫为了控制动静要收着手打,也奈何不了他。

  说不意外是假的,看守元烨的守卫境界竟有这样的境界。江泫预计再过几招,若没结果便直接了结了他,却不想这次两剑一振,却振出些许名堂——衔云在那人身上戳了个洞,对方的剑江泫却闪身避过了。他听见对方倒吸一口凉气,啐了一句:“来的什么东西。”

  声音太熟悉了。是萧弦!

  当机立断,江泫扯住他的兜帽向下一拉。萧弦也没闲着,抻着脖子故意让他拉,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劈向江泫的侧腰,却见听见他声音的时候生生折了向,强行扭回来,因为收不住剑势又给自己添了一剑。

  “你怎么在外头——你……”

  江泫愕然地顿住了。兜帽下头是一张狰狞的煞鬼面具,他看着萧弦顶着这样一张面具,反手扎了自己一刀。

  他彻底陷入了沉默。

  萧弦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沾血的剑抽出来,冷飕飕地刺道:“真不愧是伏宵君!舍不得开一下尊口,要往人身上添两道伤心里才舒服。”

  他自己刺的这一剑可要比江泫这一剑重多了,似乎痛得狠,他有点站不住,可看了一下脏兮兮的地面,又强行站住了,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回椅子上坐下,靠着墙壁闭目养神。

  江泫将剑上血迹振净,重新将其缩小,塞回袖中,有些不确定地道:“不碍事吧?”

  萧弦道:“我捅你两剑,你看看碍不碍事?”

  江泫哑然片刻,道:“抱歉。”

  萧弦懒得说话。他在等伤口愈合,这点时间内,江泫的视线越过铁栏落进牢内,在死牢的角落看见两个靠在一起的、血糊糊的身影。

  他看了好一会,才辨认出来,左边那个是假的元思,右边那个是元烨。只是这个假元思不像之前那样死相狰狞,除了身上斑驳的血迹之外,秀美的脸上神情颇为安详,背靠着墙壁似乎正在小憩。

  元烨靠在她肩上蜷成一团,双手双脚被铁链死死捆着,几乎已深勒入肉。江泫扫过他枯瘦的手腕、蓬乱干枯的长发、血污遍布的衣物,漠然地移开目光,对萧弦道:“里头的是谁?”

  萧弦将眼皮掀开一条缝,从鼻腔深处挤出声音:“原本该坐在这儿的。”

  江泫又道:“坐在这里干什么?”

  萧弦不情不愿地坐正了。他这么窝了一会儿,伤便愈合了不少,撑着脸懒懒散散地道:“看守元烨啊。要是他又发疯,负责把他按下去。”

  江泫淡淡道:“看他这副样子,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萧弦似乎被逗乐了,哈哈笑了一声:“想不到伏宵君还有说冷笑话的天赋。他死不掉的,那玩意在他身体里一天,他就一天死不掉。”

  江泫侧头,道:“你探过了?”

  萧弦道:“自然。”他挥了挥身上的黑袍子,咧嘴笑道:“我都已经是渊谷的一份子了,这么多天没一个人把我认出来过。”

  江泫投去怀疑的目光,萧弦安坐如山。他收回视线,道:“开门。”

  萧弦道:“杀心控制一下。你现在进去把他宰了没好处,没看见人家母子睡得正好吗?”

  面对萧弦的时候,他的耐心总有点告罄的趋势。好在萧弦也看出了这一点,啧了一声,稍稍正色道:“你不是想进来查什么事情么?最近有个仪式,里头躺着这东西是祭品。”

  江泫道:“我知道。”

  萧弦道:“那你应该也很明白,有些东西活着比死了有用。”

  江泫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道:“我没说要现在杀他。”

  萧弦奇怪道:“那你进去做什么?不脏么?不臭么?不恶心么?”

  他反问了这么几句,忽然想起自己是为了谁在这种又脏又臭又恶心的地方待了这么久,神色顿时有些阴沉,拂袖将门锁挥开,撇过头不跟江泫说话了。

  江泫正好也没有陪他闲聊的兴致,拉开铁牢的门,抬脚进去。

  地板平整,但踩下去仍然阴湿粘腻。若可以,江泫很想将触觉和嗅觉一块封闭上,奈何并不现实。

  铁牢中空空的,什么好东西都没有。修士已经辟谷,不需要饮食,无矮桌矮凳,侧方墙上摆了一圈刑具,上面的血痕斑驳刺眼,可见元烨在此度日之艰难。

  江泫并没有放轻脚步声,对方却恍若无知无觉,根本没有清醒的征兆。江泫的眉尖微微皱起,他用灵力拂开挡在元烨脸前头的长发,发觉他的眼睛已经被缝住,再看双耳,被两根铁钉捣得鲜血淋漓,显然也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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