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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和继续在楼下坐着，不多时，小狗子就从外面回来了。 “打听到了？” 小狗子笑着点了点头 “顾老爷，我方才问了那个叫张文才的确实还在回春堂，回春堂的大夫给他施了针也也灌了药。 只是人至今未醒，大夫说了若是人还不醒，便让他的家人带他到县城或者府城去看看。” 顾景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低声问道 “大夫可有说病因？” “我有个好友是那里的学徒，他说那人好像是他服用了过量的药物，然后又一夜不停的和人那个啥，损耗了太多，所以才会如此。 按理说，那种烈性药，只一点便够用，他用了太多，也是自己作死。” 说罢他还看了看周围小声说了句 “据说弄到后来都出血了，还不放那些女娘走呢，最后活活的给自己做的晕了过去才停下，这人即便是醒了，估计那方面也不行了。 等到明日，我在帮你打探一番。” 顾景和点了点头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那我回去了，顾老爷。” 翌日，小狗子又去了回春堂，得知张文才一直未醒，楚氏已经带着他去山城县看病了，他回来后，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顾景和。 “好，我知道了。” 说完，又赏了他几文钱，便再没过问过这事儿。 启程那日，蒋家两口子也跟着去山城县。 这还是蒋子豪第一次离家出远门，两口子心里也是有些不舍。 “儿子，钱你可都放好了？” “娘，我都放好了。” “你是姣姣的未婚夫，到了那边好好干活，不然丢的是你大勇叔的人，知道吗？” “我知道，爹。” 何氏红着眼叮嘱道 “出门在外，别不舍得花钱，照顾好自己才是正事。” “你娘说的对。” 蒋子豪笑了笑 “爹，娘，你们莫要担心，我这刚去，吃住都在店里，也没什么花钱的地儿。 你和我爹在家里好好收拾，我听表哥的意思，若是有合适的年前就开业，若是细算，也没有多久的日子了。” 若真如此，爹娘去了，可能得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 蒋成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家里你就不用惦记了。” 秦勇过来说道 “你们两口子尽管放心便是，保证给你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蒋成笑着捶了他一下 “跟你走有啥不放心的，就是这孩子第一次自己出门，孩子他娘有些不舍罢了。” 李氏站在何氏身旁 “儿行千里母担忧，孩子出门当娘的哪有不惦记的，你们心里若是惦记，这边收拾完了，你们俩就早些过去。” 何氏抹了抹眼泪 “嗯，到时候我和成子再商量商量。” 时辰到了，蒋子豪跟着众人上了船，站在船上看着船下的爹娘，他的心里也有些难受起来。 秦姣站在他身旁 “子豪哥，你若是惦记成子叔还有婶子，等到去了那边便去牙行租个宅子，待到这边拾掇完了，就让他们二人去，也免得你们一家人分隔两地。” 蒋子豪握紧了秦姣的手 “嗯，我也是如此想。” 船行了几日，途中又下了几场大雪，眼看着还有两日便能到达九原镇，顾景和想念唐宁的心情也更加迫切。 晚上吃过饭，顾景和有些睡不着，站在甲板上赏星望风。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那个在会宾楼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 他也是上船的第一晚才知道，这个公子也坐了同一艘船。 他们本不熟悉，只是这年轻男子的手下，那个叫牧川的傻大个晕船晕的厉害，用了药也无济于事。 顾景和见他实在难受，告诉他了一个土方子，缓解了一下，他们这才说上了话，熟络起来。 顾景和微微点头示意，并未说话，那年轻公子却前笑着说了句 “扰了顾老板的雅兴，是知衍的不是....” 见他主动开口说话，顾景和便回了句 “雅兴倒是不至于，只是有些睡不着罢了，难不成林公子也睡不着？” 林知衍拉了拉身上的狐裘披风 “晚上吃的多了，确实有些睡不着。” 顾景和挑眉，打趣道 “吃多了？没想到林公子竟是个随心所欲的主，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大都会克己复礼，就连吃饭这样的日常之事，也会定时定量。” 林知衍浅笑着回道 “顾老板可以理解为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左右山高皇帝远，趁着还自由，乐的几日算几日。” “林公子倒是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两人站在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全当是消磨时间。 突然，顾景和的说话声停了下来。 “有声音” 林知衍也不再说话，侧耳听着，随后低声道 “是行船得水声，还有风吹帏幔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夜色中，这声音听的十分真切。 顾景和往远处看去，夜色昏暗，今日又并无月光，所以看的并不真切。 但是顾景和确定，有船只靠近，而且应该还不止一艘。 两人站了好一会儿，也并没有什么异状，顾景和轻声道 “无事，许是有旁的夜行船只经过。” 话音刚落，咻的一声，破空而来！ 顾景和反应极快，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便将一旁的林知衍按在了地上。
第135章 遇袭 电光火石之间，数枚箭矢已经插在他们身后的门板上。 林知衍见状大喊一声 “来人！” 身后突然涌出了很多的带刀护卫，他们将顾景和和林知衍护在中间，拔出了刀警惕的看着周围。 突然，从四面八方又射来许多的箭，护卫们挡箭的时候，甲板四周突然许多的三角钩子挂住了。 顾景和赶紧说道 “他们要登船！” 只是话音刚落，便有许多黑衣人已经上了船了，他们到了船上，立马与船上林知衍的护卫展开了缠斗。 这些人上船后，一句多余话都没有，只要不是他们一伙的，一律杀无赦，手起刀落间，林知衍的护卫中就有人身首异处。 简直是杀人不眨眼，顾景和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杀人不过头点地。 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上辈子是法治社会，你敢当街行凶，牢底都得坐穿了，而自从穿到这里，他一心发家致富，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生意，作为一个平头小百姓，他着实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愣神的功夫，林知衍拉了他一把，接着他的胳膊上便传来一阵刺痛。 对方竟有人趁他不备，偷袭他。 “他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他妈当我是hello kitty!” 说罢便也加入了战局。 他虽不会内家功夫，但是拳脚功夫尚可，真的动起手来倒也不见得就会落下风。 有几次，他还救了一点武力都没有的林知衍，没想到这个小公子比他还不如。 纠缠的间隙，顾景和气喘吁吁的问道 “林公子，你真是一点武功都不学啊。” 林知衍边躲边说道 “学武得自幼练起，太累了，我起不来。” 顾景和：..... 甲板上动静太大，不一会儿船老大也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让客人们都别出来！兄弟们，抄家伙！” “是！” “是！” 有了他们的加入，情势很快便一边倒，那群夜袭的人很快便被制服了。 顾景和捂着伤口走到一旁，船老正吩咐道 “将人都捆好，等靠了岸便扭送到衙门去。” 他行船多年，还以为这群人又是哪里冒出的海盗，谁知他刚说完，毫发无伤的林知衍理了理衣服说道 “没用的。” 船老大听见他如此说，刚想问为什么，就见方才捆好的那些人，全都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顾景和惊讶道 “这该不会....” 这该不会是电视中经常出现的那种任务失败就要自尽的死士吧？ 林知衍淡笑着望了过来 “不会什么？” 顾景和微微摇头 “没什么。” 林知衍沉声叫了句 “牧川！” 那个傻大个立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在！” “清点死亡和受伤人数，死掉的带回去好生安葬，记得把抚恤银子发下去，受伤让钱大夫包扎伤口，回去后有赏。” 牧川拱手道 “是！” 接着他又问了句 “那这些人...” 林知衍扫了那些已经断气的死士一眼，神色辨不出喜怒，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自然是丢到海里喂鱼。” 仿佛被丢下去的不是十几二十几个人，而是什么轻来轻去的小物件一般。 这和方才和他谈笑风生的林知衍判若两人。 顾景和知道，若不是林知衍的护卫给力，若不是船老大来的及时，那此刻被丢下去的，或许就是他们了。 他并非圣母似的同情他们，只是意识到，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轻易，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不适。 他是经历过良好教育，在后世人人平等，安定的社会氛围中长大，拥有着正常三观的普通人。 如今面对他们高高在上，视生命如草芥的态度，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了这里和后世的不同，也理解了为何老人常说在封建社会，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牧川拱手应了声是。 林知衍又道 “弄完将这里打扫干净。” 随后便带着身后的人开始干活。 林知衍看了眼神色怪异的顾景和，浅浅一笑 “顾老板，可是觉得林某残忍？” 顾景和思忖片刻回道 “并未，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简单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只是....” 林知衍追问道 “只是什么？” 顾景和摇头失笑 “没什么...” 这么离经叛道的话还是莫要说出来让旁人知晓了。 林知衍见他不愿意说，也没有强人所难 “顾老板去找找钱大夫包扎一下吧。” “那就多谢了。” 说着便转身进了船舱。 牧川收拾利索后，低声道 “主子，都收拾干净了。” 林知衍漫不经心的说道 “有什么发现？” 牧川摇了摇头 “身上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标志，衣服料子也都是极为常见普通的，只是他们的武功路数，属下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他们刻意隐藏了些，属下有些吃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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