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只是不会笑和哭,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夜腾平静拒绝。 银乐闻言,心头一怒,但对上夜腾平静无波的脸,又冷静下来。 “怎么不会影响?你不会笑不会哭,其他兽人都以为你是个冷漠共情低的兽人!我不能接受你这样,你是我第一个治疗的兽人,我必须要将你治好!” “不用,你的工作很多,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说着,夜腾要走。 银乐一急,将他按在树上,一手靠在树干上,给了夜腾一个树咚。 “你真觉得自己这样很好?” “是。” “我想当你的伴侣。”银乐说。 夜腾面无表情,可却能见他的身体明显一怔,抿紧的唇一语不发。 空气就这么安静了好一会。 夜腾久久一句话也没说。 银乐勾唇一笑,“看看你,听到这样的话,表情还能这么冷静,别的雌性看到这样,还以为你对她没感觉。” 夜腾的安静很可怕。 他的沉默不语也很可怕。 银乐虽然喜欢夜腾,可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他想这句话让夜腾说出来,而非是他。 所以,他的一声轻笑,否认了刚才的那句话。 夜腾也回过了神,淡淡地说了两句:“是吗?” “你的脸得治好,不然难过的时候,谁能看得出来你难不难过?”银乐说,收回手与夜腾拉开了一段距离。 “无所谓,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夜腾无所谓说。 银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真的无所谓吗?我这样捏你,能感受到痛觉吗?” 夜腾摇摇头,“没感觉。” “真的没感觉?”银乐用力地掐了掐。 脸颊的肉被掐红,夜腾眉头都未眨一下。 银乐松开手。 这会靠得近,他才发现从夜腾的脸上还能看到当初受伤的痕迹。 虽然已经经过许多年岁月的流逝,那些伤口的疤已经长成新肉,可定睛看,那些新肉的颜色比旁边的皮肤要白上一些。 细细小小白白的伤口,都是夜腾脸曾受过伤的证据。 “这么多年了,你脸上的疤还是能看见。”银乐说。 夜腾推开他的手,“很丑。” “丑什么丑?不认真看又看不出来,再说兽人有几个身上没疤,我也有。” 银乐挽起衣袖,手臂处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这是我小时候爬树时摔下来刮伤的疤,那会我阿父还以为我的这只手要保不住,现在就只是留了一道疤在手臂上,其他的倒没有什么感觉。”银乐说。 夜腾道:“我脸上的伤跟你现在的手臂一样,没什么感觉,所以不必治疗。” “你是不想治疗?还是不想与我相处?”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 银乐有些怀疑他拒绝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夜腾沉默了会,道:“如果你一定要给我治疗,那就治疗吧。” “不治了。”银乐道,“你虽然没什么表情,可你的话听着好像是我在逼你似的,我最讨厌你对我这种态度,好像我在你面前是个坏兽人似的。” 说着,银乐转身要走。 夜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低下头:“银乐大人。” “做什么?” “你之前是狐族的王,身份比我高上许多,你若真的希望我听你的安排,对我下命令就行。” “什么狐族的王?我们狐族加入夜狼族多久了,我已经不将自己当王看,你竟然还尊我是一个身份比你高的王,怎么?你以前所在的族群有这样的规矩?”银乐问。 夜腾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就相当于默认。 银乐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心思一转,道:“行啊,既然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一个兽人,那么今晚洗干净后,来我的家找我。” 夜腾顿了几秒,随即回答:“好的。” “哎呀——!” 稚嫩软软的声音在隔壁的树后响起。 黑子抱着一只小信雕一屁股坐在地面。 “黑子,你还好吗?有没有摔疼?”连星连忙走出来问。 父子二人暴露在外。 连星尴尬地看向夜腾和银乐。 “我们两个不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的,黑子有只信雕不吃饭跑了出来,我们是出来抓它的,想回去的时候就见到你俩在这里谈话。” 他连忙解释。 心里暗惊,银乐和夜腾玩得这么大。 关系这么复杂。 银乐微微一笑,“连星哥,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我好像让可爱的小黑子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什么是不该听的话?”小黑子不解地扬起小脑袋,肉嘟嘟的脸上满是纯真,“我和小阿父一起睡觉,也会先洗白白……” 连星连忙将黑子抱起。 想告诉黑子,此睡觉非彼睡觉。 可是,才几岁大的黑子能听得懂吗? 他听不懂啊! “黑子真可爱,不过,你与连星哥是父子关系,我和夜腾不是父子也不是兄弟关系,所以我和夜腾今晚一起睡觉的事,你可以不要告诉其他兽人吗?” “为什么不可以告诉大家?”黑子懵懂无知地问。 “因为这是秘密,所以不能说。” “秘密吗?!”黑子眼睛一下亮起来。 银乐点头。 黑子高兴地举起小手:“我最会保守秘密了,我不会告诉大家的!” “那我们拉钩!” 黑子高兴地与银乐拉钩。
第244章 睁着眼睛睡觉 与黑子拉完钩,银乐看向连星。 连星忙道:“我也不会出去瞎说。” 银乐勾唇笑了笑,“好的。” “那我们先走了,打扰你们了。” 连星抱起黑子赶紧离开。 银乐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道:“其实,我倒不怕他们说出去,若是将我方才的话说出去,村中不管是雌性还是雄性都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因为他们会觉得你是我的了。” “你说,我为何不希望他们说出去?” 银乐背手而立等着夜腾回答。 夜腾沉默了几秒才回答,“你有你的打算。” “你总是答非所问吗?”银乐追问。 夜腾抿着唇,一副不想继续再说的样子。 银乐也懒得去追问清楚,道:“今晚洗完澡后,别忘了来找我。” 说完,他便回厨房。 黑子将信雕放回笼中,随着连星来到广场。 小家伙看见了舒白,快步跑过去兴奋道:“大锅,我有秘密了!” 连星闻言心头一颤。 心想:崽,你刚跟人拉钩说不说出去的,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了。 舒白闻言,笑问:“什么秘密?” “不能说。” “我也不能说吗?” “不是和大锅的秘密,所以不能说。”黑子肉嘟嘟的小脸,写着严肃。 舒白觉得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会折磨人。 又要说自己有秘密,又不说秘密是什么? “真的不能说吗?” 舒白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小黑子点了点头。 舒白看向连星,问:“小阿父,黑子的秘密和你有关?”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连星说,“黑子还小,随便一两句话都当真。” 连星庆幸黑子没有说出来,这崽的人品得到了验证。 小家伙的秘密,总是小到不行。 舒白隐隐也觉得不是什么大秘密,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夜色渐渐越浓。 村中兽人填饱肚子后,洗澡的洗澡,睡觉的睡觉。 有了澡房后,兽人们洗澡勤奋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无时无刻有热水的原因吧。 夜腾等族人们都洗完后,他才进澡房洗。 这会村子大部分兽人已经睡了。 澡房就只有夜腾自己一个人。 他洗澡完从澡房出来。 银乐正好坐在澡房门口,看到他出来的背影,答:“我还以为你要在澡房洗一个晚上,为什么这么慢?” 银乐站起来问道。 夜腾回答,“刚才很多族人在洗澡,我让你们先洗,毕竟你我的事也不急。” “你要是再不急一点,是不是要洗到明天早上?” “没有。” 夜腾的回答很冷静。 看着他的无趣,银乐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你的?” 说罢,他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发现夜腾没跟上来,他回头喊道:“还不跟上来?” “来了。” 他跟着银乐回家。 银乐家中烛火在亮着。 银乐让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拿了个药箱过来。 药箱里装满了瓶瓶罐罐,还有不少的银针。 “躺床上吧。” 夜腾没动,问:“你还是要替我治疗?” “怎么?你希望我对你做其他事?” 夜腾没有回答。 银乐道:“你似乎总是将我想得很坏?” “我没有将你想得很坏。” “那么,你是希望我对你做什么坏的事,所以现在脸上才会写着失落?” “没有。” 银乐是真觉得夜腾很没意思。 典型的软硬不吃,不管如何想办法将他带进坑中,他也坚持走自己的路,坚决不被带偏。 银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就看上他,思来想去,也没见夜腾做过什么让他足以感动的事。 唯一一件夜腾对他而言比较特殊的事情,就是他是他治疗的第一个兽人。 虽然没完全将人治好。 “有感觉吗?”银乐将银针刺在他脸上的穴位。 夜腾回答:“没有。” 夜腾的面瘫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治疗已经晚了许多,他尝试着给夜腾针灸好几个穴位,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银乐身为医师,有治疗疑难杂症的斗志,他又刺了一个穴位,问:“有感觉吗?” 夜腾没有回答。 银乐再问:“夜腾?” 夜腾还是没有反应。 就在这会,呼噜的声音从夜腾身上传来。 银乐一惊。 这家伙是睁着眼睛睡觉的? 银乐试了好几次,依旧发现夜腾没有反应。 他难以置信,夜腾是真的面瘫。 面瘫到睡着都合不上眼睛。 他这睡醒眼睛不会难受? 会难受也没用,面瘫看不出来。 想到夜腾每天醒来顶着一张干涩的眼睛,银乐坐不住,他起身来到舒白家,敲响了门。 默风顶着一张没好气的俊脸出来开门,“什么时候了不去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了?你们俩在亲热。” “知道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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