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女帝只想说,一群蠢货! 就像他某位皇兄说的,人人都想当皇帝,所以他们要斗。 可是他们却从未想过,她,也想当皇帝,皇位,谁不想坐上去呢,更别说是她这个嫡长女了。 先下手为强的女帝顺顺利利地坐上了皇位,至于她的父皇,太上皇还是老老实实找个地方颐养天年吧。 兄弟姐妹嘛,有野心的死的死,残的残,听话乖巧没野心的就夺了所有实权,放在眼皮子底下做个闲散王爷。 做皇帝的也不至于养不起这么几张嘴,顶多就是生活稍稍贫苦一点,但是可以自己赚钱呀! 她这个人比较大气,并不介意他们自己想办法赚钱(拍胸口.jpg)。 对了,这个王爷不只有她的兄弟,她的姐妹们也是王爷,女帝到底对当年因为自己女儿身份,而被老皇帝拒绝封王的事耿耿于怀。 “李清照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她既开明又传统,既坚强又脆弱,既快乐又忧伤,但总的一句话来说,她的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她的一生因生于乱世而飘零,但她无疑是令人钦佩的,因她的才华,因她对自由的追求。”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 “这诗名为一剪梅,一剪梅如同水调歌头一样,也是词牌名,很多人都写了,但正如提起水调歌头就是苏轼一样,提起一剪梅大家都会想到李清照的一剪梅。” 众人刷刷记笔记,纪新知满意点头:“等大家再学几首,我们就考个试吧,测测大家学的怎么样。” 94:“能怎么样啊?主人你完全就是对着他们念一遍而已。” “我还给他们介绍了作者,难道我还不够详细,还不够好吗?” 94:“……”你觉得好就好! 考试?他们当然能听懂,只不过这才几天,而且考些什么?让大家一一将这些诗用出来,看看威力如何吗? 那样的话,他们人这么多,该怎么考呢?一个个来不知要花上多少时间。 纪新知喃喃:“也不算太多,半天时间应该够你们考了,阅读理解而已,我相信你们可以的。” 众人:??? 阅读理解?是什么? 想看他们学的怎么样了,不是应该让他们上台比试吗?总不能用笔写吧,这对诗词的领悟写不太出来不说,他们也不是很有头绪。 往常用纸笔写下领悟的话,他们就是将自己理解出的诗意写出来,就这也不知道能对上多少。 至于更深入的,对这诗的情感、用意,到底理解了几分,有几分感同身受,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纪先生没教完一首诗,就会将诗的释义也告诉他们,这答案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难道真要考他们的领悟,可这领悟,又怎么能说得出来?
第69章 第 69 章 当天, 纪新知倒是没有太为难他们,而是等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进行的考试。 每个人都给了几张卷子,还专门一人给收拾了一张小桌子, 让他们规规整整的坐着写。 谈远刚拿到卷子就迫不及待地往上面一看。 问:请将下列句子按节奏正确划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问: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 问:请解释《水调歌头》一诗中,上半景物描写的作用, 下半作者的复杂心情…… 问:《观沧海》一诗中,统领全篇的一个字是?从写景的虚实来看, 此诗前八句写什么?后八句写什么? 谈远:!!! 他长着嘴, 内心满是震撼, 不愧是蓬莱,出个试题都如此的……出人意料,是他这等凡人不能理解了。 三张卷子,满满当当,全是这类的问题, 后面还有三道大题,一首新诗,一篇文章,以及三句不知道从哪儿摘取的话。 文章是《出师表》, 谈远翻了一下,有些长,感觉有点难。 诗是《己亥杂诗》, 谈远看了看诗下的几道题,果然, 千篇一律的问:该诗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复杂情感。 谈远不知道这些神人在写诗的时候情感有多复杂,反正他现在是挺复杂的…… 怪不得纪先生如此厉害,蓬莱对于他们的要求竟如此严格,不仅要求对诗的释义清清楚楚,还要求了更多细节方面的问题。 大到作者写诗时的思想情感,小到诗中一个字所承担的效果,甚至连一句诗的节奏该是如何都要了解的明明白白。 厉害如斯啊!!! 女帝打开卷子,第一眼就看见了《长恨歌》的字眼,这还是她皇夫当时给她看的第一首诗,令她记忆尤深,完全不做考虑,她决定从这道题先做起。 问:汉皇重色思倾国在诗中起什么作用? 什么作用?不就是说那个皇帝好色呗。 好色多正常啊,都当皇帝了,怎么可能不想在身边放几个养眼的,当初她也是。 可惜后面遇到了皇夫,若是不把后宫遣散,他就不愿意做皇夫,为了这真爱,女帝只有忍痛割爱了。 不过也不亏,她可没有长恨歌里那皇帝那么快乐,三千人啊!她宫里也就十来人。而且皇夫长的……啧啧,不愧是当年的美男榜第一。 女帝自信下笔,作为一个天资聪颖的学霸,她当然不会回答的如此简单,除了说皇帝好色之外,这句还是诗中故事的起因,如果不是因为皇帝好色,那杨家的大美人也不会进宫。 问: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两句在诗中有何表达效果? 女帝皱眉,上面表达效果,这不就是形容情人之间的爱恨纠缠嘛,只是白居易下笔如神,只是情感纠葛也写出了这般神句。 她绞尽脑汁,始终想不出这句有什么表达效果。 算了,下一句,这题待会儿再来做。 这一跳只是一个开始,慢慢的,她从写一两个跳一下,变成了一直跳,偶尔能落地回答一道题。 宽敞的演武场内,平日中一个个儒雅风流的儒者,在这里仿佛变成了猴子,无一不是抓耳挠腮,满脸困惑,脸上仿佛出现了绝望二字。 若是让别人见了,只怕会更困惑,什么样的事才能让众多儒者如此作态,更甚者其中还包括了三大书院的院长长老,当年的道子道清,圣僧法思,大燕女帝等等人。 大人物几乎数都数不清。 真是奇也怪哉! 无数人脸上写满了迷茫,还有对自己的不自信,原来他们那么笨的吗? 三张卷子,前前后后都写满了题目,可是……这么多的题目中,他们能确保写对的题目却只有几道。 剩下的都是半蒙半猜写上去的,对错也未可知,而且,他们心里一估摸,这错的可能相当大。 这让他们也不由得脸色苍白,大汗淋漓,豆大的汗水哗啦啦地掉。 不同于其他人的惨状,沈星岚吹着小哨,速度极快地在卷子上刷刷地写着。 问:……表达了什么样的情感? 沈星岚匆匆瞄过一眼,脑中完全没有思考,手下已经落笔写下了思乡二字。 纪先生的课他可是认真听了,第一首静夜思中,纪先生专门提到了静夜思发达了作者诗仙大人的思乡之情。 在学习上就没开过窍的沈星岚虽然很努力地在听课,但还是听的模模糊糊,云里雾里,诗的释义是抄了,也背下来,但他是完完全全一点儿没理解。 不过那句思乡之情,他记得可深了。 问…… 答:思乡。 问…… 沈星岚几乎都不用看,只要是问表达了什么情感,只管填思乡就行了。 遇事不决,思乡之情。 就这样,他飞快的解决了不少题目,加起来的话,三张卷子,他起码解决了一张。 看得坐他旁边的父亲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赤云院长看着他儿子一脸轻松地写着卷子,仿佛一切答案都在他心中,那成竹在胸的模样让赤云学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醒? 他儿子,那个学啥啥不会,只晓得赚钱的儿子。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这个当爹的都不会,他儿子怎么会的? 难道……是自己太笨了? 他小心翼翼地往附近看了看,一个个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 他堂堂三大书院之一赤云书院的院长,怎么可能会是个笨蛋,这不是大家都不会嘛,只是,他这儿子是怎么回事? 就在一边,圣儒院长与坤华院长也是时不时地朝着对方看上一眼,生怕在自己还在苦思的时候,好友就抛弃自己,写完了题目。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他们也越发紧张,有人翻来覆去地翻弄着卷子,希望再找出一道自己会的题;有人时不时突然翻页到其中一道题那儿,确定自己的答案没写错才松了口气。 叮铃铃,光屏里设置的闹钟响起,纪新知让众人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就收了上来。 他挥挥手:“你们先去休息吧,我们明天讲卷子。” 众人先是松了口气,后又是紧张地看着纪新知,生怕他现在随意翻看着的那堆卷子中就有他们的名字。 他们几乎不敢想象哪个场面。 纪新知回了房间,让帮忙运送卷子的学生把卷子放下后离开,书生们看着那堆小山高的卷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那张,恋恋不舍地离开。 希望纪先生别因为他们回答的太差而记住他们…… 把94叫出来一起批改试卷,果然如他所料,大部分还是空着的,到底是第一次接触来自蓝星的拥有神秘力量的考题,不会很正常。 “噗!” 94忍不住笑:“出师表的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居然翻译成今天的天下分成了三分,益州最好打,赶快打下来,不然我们国家就打不赢其他国家了。” “也还好,起码今天下三分翻译的还行。” 纪新知无奈地将手中的试卷递出,94看了一眼。 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被翻译成了伯牙心里想,我一定会得到钟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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