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七月份至今,两人仅仅亲密过一次,也是七月份车祸后唐执对着宋予潮说喜欢,然后被吃掉的那次。 宋予潮一直忍到今天,杀青了,解放了,终于可以开餐了。 回房间后直接开始花式爆炒,从玄关到客厅,再回到卧室。 练舞的人身体都柔软,唐执摆成这样或那样,几轮下来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学弟,不来了。”唐执躺在床上,脸上歪歪斜斜的挂着眼罩,只戴了半边,要掉不掉,但他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宋予潮笑着帮他将眼罩摘下来,顺便抹了把唐执的额前发:“学长今天运动超标。” “你知道就好。”唐执打了个哈欠。 宋予潮把人抱去洗澡,进去时唐执睁着眼,出来时已经睡着了。 宋予潮躺在床上,一如既往地把人捞进怀里,腿搭在唐执身上,手圈着他的腰,像抱一个大号抱枕一样抱着。 唐执早已习惯对方这种黏人睡法,加上今晚太累,连动都没动一下就睡着了。 这一觉唐执直接睡到下午两点,醒来时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在,他学弟不知道去哪儿了,唐执起身把窗帘拉开,让阳光落在床上,再趴回去晒太阳,暖融融的,好像要变成一滩水化在床上了。 就在他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日光浴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唐执蹭蹭枕头,不想动。 但手机一直在响,而且还是微信电话的铃声。 叹了口气,唐执扶着酸软的腰起身去拿手机。 来电人:钱庄 钱庄是萧亦淮的经纪人。 唐执稍怔。 他是当初追萧亦淮时加的钱庄微信,后来他知道萧亦淮也是重生回来的,便把对方所有联系方式设成黑名单,因为一直和钱庄没联系,便忘了处理钱庄这个经纪人。 拿着手机犹豫片刻,最后唐执还是接了。 “钱庄,什麽事?”唐执开门见山。 “唐执。”对方声音很沙哑,像很长时间没顾得上喝水:“淮哥今天醒了,你、你要不要来上京看看他?” 车祸以后,萧亦淮被萧父连夜送回上京医院,此后三个多月,唐执都没有对方消息,直到现在钱庄打电话给他...... “今天醒了?”唐执疑惑。 那边沉默片刻,似乎惊讶于他全然不关心:“那场车祸对淮哥的头部损伤不小,他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当了三个月植物人,今天才醒。唐执,你要不要来看看他?” 唐执垂下眼睫。 床铺是带着小黄花的,这是他从家里带来的两套之一。小黄花清新可爱,是他和学弟一起选的图案。 唐执伸手摸了摸:“我就不去了。钱庄,他那些医疗费用,你能不能帮我整理出一张单子来,我......” “唐执,这是钱的问题吗?!”对面急吼吼道。 唐执抿了抿唇。 “他失忆了,醒来后什麽都不记得了,你来不用担心他还会找你复合。”钱庄呼吸有些急促:“医生说他下半辈子很大可能只能坐在轮椅上,淮哥回不了娱乐圈了,你以后在圈里也不会碰见他,华国那麽大,不刻意见面的话,天南地北能有多少次偶遇。唐执,来看看他吧。” 唐执抬眸看向窗外,阳光正好:“不了,既然他不记得了,我更不应该去。他家人不会再想看见我,而我也无意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那边许久没说完,唐执听见钱庄叹了口气,然后说:“唐执,你这人挺狠的,明明那麽爱过,但说断又能断得那麽彻底。” 电话挂断了。 唐执听见身后有开门声响起,他回头看,见宋予潮拿着小蛋糕和小布丁进来。 “学长,洗漱了没有?过来补充能量。” “等等我,立马来。” 徐欣欣上班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摸个鱼,打开微博,想日常去官群看看。 虽然本命已经很久不营业,戏和通告都没有,但颜值和演技都在线,佛系就佛系一点吧,她们也不是不能等。 结果刚进官群,徐欣欣懵逼了。 [啊啊啊,他怎麽敢退圈!!] [如果不退圈的不是我家淮哥,我都想说一句这退圈声明酷得可以(泪流满面/)] [有没有知情人说说怎麽回事,为什麽忽然要退圈啊!] 其他的信息徐欣欣没心情看了,满脑子都是退圈两个字。她抖着手点开萧亦淮微博,只见刚刚这个沉寂了许久的账号终于发了一条微博。 [萧亦淮]:个人原因,从今天起退出娱乐圈。 十三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其他的什麽也没有。 没有表情包,更没有配图。 徐欣欣一股怒气直冲上头,他这两年一直佛系,粉丝都纵容着,现在退圈这麽大件事,居然两个解释都没有。 一口气堵在胸口,徐欣欣回官群,结果震惊的发现群被解散了。 十个官群,全部原地解散。 粉丝一直在刷词条,但后面大家诡异地发现阅读量明明很高,却就是上不了热搜,像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压着热度。
第220章 第220根铁柱 《周而复始》杀青后,唐执工作室陆续公布了其他通告。 很多都是大牌gg邀约。 之前因为拍电影而没有接的通告,有一部分选择了等待,等唐执拍完《周而复始》再联系工作室。 事业粉在狂欢。 唐执也忙起来了,国内国外天南地北的飞,一个接一个大牌gg接,等好不容易歇下来,他猛地发现快过年了。 不知不觉,又一年了。 今年春晚其实也有发来过邀请,但唐执没有接。春晚舞台体验过了,今年他想在家和奶奶一起跨年。 除夕前几天,唐执从国外回到港海城。 他和宋予潮把房子认认真真打扫了遍,有些不要的东西要清掉,年货也要买。 “学弟,等把这些东西扔掉,我们去买年货吧。”唐执提议:“对了,今年的对联也没有买,一起买上。” 宋予潮一口应下。 两人外出。 快过年了,街边路灯挂上了红灯笼,有些店铺在门口摆了一盘橘子,橘子树上还贴着写有恭喜发财的红包。 大吉大利。 红红火火,整座城市都洋溢在过年的氛围里。 夜市里灯火盏盏,手工做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小摊位两旁还挂着春联。 两人一路逛一路买,很快宋予潮手里就拎了个大袋子。 “学长,奶奶那边的春联买了吗?”宋予潮问。 唐执说奶奶的春联都不是买的,她有个姐妹很会写春联,每年过年都会写一些分给亲朋好友。 宋予潮:“那东西都买完了。” “先把这些放回车里。”唐执提议。 他们今天去的不是商场,是在商场外的小集市,车停在路边的格子里。 在往回走的路上,唐执忽然被宋予潮牵住手,“学长,下雪了。” 唐执一愣,忙抬头看。 居然下雪了。 天上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慢慢落在各色的灯上,也染上了不同的颜色。 “港海城好多年没下雪了。”唐执喃喃道。 宋予潮失笑:“港海城分明是最近三十多年都没下过雪,学长这话说的,跟好像看过港海城下雪似的。” 唐执没有说话。 他是真的看过的,只不过那是在前世。 看过这一场冬雪的三年后,他死在了回家的路上,五年后,他又看到了这场冬雪。 “学长,你看那边。”宋予潮捏了捏唐执的指尖。 唐执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的商城外墙上有一副巨大的、几乎占据整面墙壁的led电子屏。 此刻电子屏幕上正放着一支国际大牌的手表gg,屏幕里,手戴男士手表的模特芝兰玉树,他眼睫低垂时在眼下投出明暗交织的淡影,有几分不似人间的温雅。 而模特本人,就在巨幅gg的不远处,和巨幅ledgg隔街相望。 在ledgg的下面,有几个年轻的女生拿着手机在拍照。 “要是被她们知道,你悄悄路过了这里,她们估计要拍大腿了。”宋予潮牵着人继续往前。 唐执:“她们不会知道的。” 边走边聊,很快回到之前停车的位置,宋予潮一手拎着年货,另一只手前者唐执的手:“学长,小宋同学现在腾不出手来,你帮他拿一下车钥匙。” 唐执另一只手上没拿东西。 “你真是......”唐执拿他没办法,伸手过去摸宋予潮的风衣口袋。 没在衣服里。 往裤子里面找。 宋予潮今天穿了条哈伦裤,裤子宽松,别人要是在这个天儿肯定里面再穿条秋裤,但宋予潮没有,一件长袖加风衣,再套一条哈伦裤就出门了。 哈伦裤不算厚,唐执伸进他的裤兜里,隔着布料,摸到了结实的肌理。 刚触碰上时,那片肌肉下意识收紧。 唐执心里好笑,笑他又菜又爱玩,把车钥匙拿出来,按了开锁:“看来小宋同学被冻僵了,车还是我来开吧。” “噢,学长今天想开车,可以。” 两人回到港海明珠,把小家装点了遍。 吃过饭、又贴完新对联后,宋予潮拉着人回了房间,抱着人坐在床头边:“今天让学长当驾驶员。” 唐执蠢蠢欲动:“真的?我喊停就停的那种?” “当然!”某人一口应下。 但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大多都不可信,唐执坐着自己爽了一把后,累了,不想动了,正要起来,腰上却多了一条精壮的手臂。 “学长你这自己爽完就不管别人的坏习惯得改。”宋予潮圈着人不放。 唐执错愕:“你不是说......” 后面的话被吞进嘴里,宋予潮抱着人一个翻身,把位置换过来,再让对方的长腿搭在自己肩上。 听不懂学长的抗议,嗯,那就是没抗议了。 夜还很漫长。 宋予潮一直在港海城待到除夕,除夕那边才飞回江京城,回宋家。 除夕夜,唐执和奶奶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老人家一头银丝被木簪挽起,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痕迹,却让气质越发温和:“去年执执上春晚,那天晚上你陈奶奶、高奶奶,还有蒋奶奶都过来了,咱们一起在电视前看你跳舞,大家都说执执跳得真好。” 春晚对老一辈总有不同的意义,节目声和贺岁声带来的不仅仅是喜气和欢乐,还有他们记忆里的温馨,和现在可能已经找不到的年味。 唐执登上了春晚的舞台,唐奶奶自豪了很久。 越是临近过年,这件旧事就越被反复提起,频繁的程度让唐执有点怀疑比起他在家里陪奶奶跨年,奶奶更想在电视里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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