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他脑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那话本里描述的一幕—— [“师兄,我爱慕你已久,绝不是说说而已。”师弟抓住了师兄纤细雪白的手,满眼都是爱意。 师兄心头悸动,可一想到自己与师弟之间的关系,挣脱开了他的束缚,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师弟,你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从小与师兄待在一起,将雏鸟情节当成了爱情,我想,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冷静。” 师弟将师兄脸上的动摇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师兄心中是有他的。他已经无法再忍受师兄疏远他的日子,冷静冷静,冷静到最后他们只会越来越痛苦! 看着师兄逃避的神色,师弟心情凄凄,忍不住上前,捧起了师兄微红的脸蛋,在对方震惊地神色中用力地亲在了自己肖想已久的唇瓣上。 唇舌相接,水声缠绵…… …… 一吻过后,师弟将腰软腿软的师兄带回了房间,看着师兄动情的面庞,他情不自禁再次吻了下去。 两具年轻的訷替顿时澆潺在了一起……] 随后便是一些看了让人面红耳赤的描写。 等故事来到了第二天,便能看到师兄因为疲累而睡着,师弟在一旁照顾的情节。 渡月仙尊盯着话本上那几段十分有画面感的文字,万千情绪顿时从心头闪过。 该不会…… 该不会…! 可是他们这才刚在一起啊! 兰枝身体那么弱,哪里能… 渡月仙尊眼前一黑。 *** 晴空万里的天气并没有留存太久,今日的渡月宗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乌云遮日,一眼望去,整片天空灰蒙蒙一片。 临近午时,受发情期的影响,季兰枝的身体依然虚弱,睡了一天一夜都还是没有醒。 闻钧怕他再睡下去会头疼,轻柔地将人从床上抱起,抚了抚师兄的腮肉,低声喊道:“师兄,你睡的太久,不能再继续睡了。” 怀里人动了动,慢慢抬起眼皮,随后又困倦地闭了回去。 闻钧抵着他的额头,温柔地哄着:“师兄,不是你说的,睡太久会头晕吗,我们先起床清醒清醒,今晚回来再睡好吗?” 一声不满的轻哼从季兰枝的喉咙里溢出,他把脸熟练地往闻钧怀里一埋,一副拒绝起床的模样。 闻钧见状低低笑了一声,胸口随着他的笑而微微震颤,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在此刻填满了闻钧的心脏。 道侣不想起床,却把脸埋进了那个叫他起床人的胸口,完完全全就是在撒娇,想要靠自己的可爱多赚取一些睡觉的时间。 若是平时,闻钧早就丢盔弃甲继续让季兰枝睡下去了,可师兄的身体要紧,睡了这么久,若是魇住了,恐怕往后的两三天里都要提不起精神。 届时对方若是再哼哼唧唧说难受,心疼的还是他。 “师兄。”大手穿过乌黑的发丝,抚摸在人修长白皙的后颈上,闻钧再次哄道:“你不起床,我就把你亲醒了。” 怀里人闻言并没有什么动静,像是再次睡着了。 将师兄从胸口挖了出来,从上往下看,还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眼皮。 根本就不是重新睡着了,而是不想起床,装听不见他的话。 笃定他根本不会亲似的。 过了一整夜,师兄的唇瓣涂了药,已经完全消肿了,那两片丰润的唇肉微微泛着粉色,此时正微微抿在一起,像是一颗饱满诱人的果肉,等待着人去采撷品尝。 方才那么说,闻钧确实存了吓唬人的心思,可现在看到这样一张可口的面庞,他的喉咙便忍不住干涩起来。 说起来,早上起床了这么久,他整理好了密室,打扫完了房间,清扫干净了院里的枯枝败叶,口有些渴了。 师兄作为苍雪居的主人,他为苍雪居做了这么多事,向主人讨要一些奖励,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师兄的嘴好甜,比中州最多汁的浆果还要美味。 慢慢俯身,闻钧叼住了那两片看上去便泛着香气的唇瓣,辗转研磨。 唇齿相接之时,装睡的季兰枝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闻钧那双满带笑意的眼眸,以及唇上愈加大力的顛稳。 麻意顺着嘴唇一路传遍全身,他的鼻间被成熟男性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占领,季兰枝后腰一软,喉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口婴口宁,一下子便将闻钧压抑已久的瘀辋引繎了。 原本轻抚着他脸颊的大手不知何时掐住了小巧精致的下巴,只是微微用力,季兰枝便抵不住地张开嘴,一窱藿熱的大赊舌忝开了錞纟逢,用力地挤进了他狭窄的口锵。 赊尖被死死缠住,被毫不怜惜地顛挵纟丩纟厘。季兰枝被倾的头皮发麻,细白的手指抵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没什么力气地想要将他往外推。 闻钧被他白软的手摸的好痒,一时间狎賦吙起,掐着人的下巴将那氵显阮的小赊重重一吸,季兰枝哪里受的住他这样的摆弄,瞬间便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软成了一滩水,只能无力地仰着头,泪眼朦胧地任人肆意倾稳口允口及。 也不知过了多久,闻钧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已经充血艳红的唇瓣,捧着人的脸蛋,丝毫不掩饰自己眸中晦暗的爱谷欠。 季兰枝被他亲的眼神发直,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像是含了一汪春水,懵懂迷茫的模样比之发忄期那日还要鈎人鈊魄。 舌尖抵了抵上颚,闻钧哑声道:“师兄怎么这么看着我…?那再来一次吧。” 季兰枝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随后泪眼涟涟地想捂着唇逃开,然后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后颈便被擒住,男人火热的唇舌再次覆了上来。 “唔…哈,不…不亲…嗯…” 几声破碎的音节从他唇角冒出,转瞬又被吻了回去。 闻钧掐着他的腰将他抱到腿上,用力地吻他:“要亲…” “师兄的眼神还没醒,要再亲的久些,师兄才不会继续赖床。” 季兰枝好委屈,他想说自己醒了,只是刚刚被亲懵了,可闻钧丝毫不给他一点解释的机会,亲的比上一次还用力,还深入。 狭小拭潤的口月空被忝了一遍又一遍,舎尖麻麻痒痒,眼前似乎都冒起了金光。 季兰枝受不住了,眼角淌着泪,才知道闻钧说要亲死他根本就不是说说而已。 他现在就快要被亲死了。
第43章 “待会儿要去见师尊你还亲这么用力!” 季兰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崩溃道:“我嘴红成这样,待会儿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闻钧站在他身后,怕他生气,忙拉着人的手轻声哄道:“师兄别生气,师尊不会看出来的,万一问起,就说是上火了。” 季兰枝回头毫不留情面地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这个没有自制力的色鬼,一个月不准亲我。” 闻钧登时便瞪大了眼睛:“一个月???” 他是色鬼他承认,可是一个月不能亲嘴这个惩罚也太恐怖了吧。 季兰枝哼了一声就要从他面前走过,一只大手揽住他不盈一握的细腰,着急忙慌地又把人拉了回来。 “一个月太长了吧,一天亲不到师兄我就快要难过死了。”闻钧的声音中满是可怜,哪里还有刚刚接吻时凶狠的样子。 季兰枝眼神坚决:“没得谈,谁让你刚刚都不听我的话,我让你别亲了你完全当耳旁风。” “其实师兄说的时候我已经想停了。”闻钧狡辩道:“但是师兄太甜了,我的嘴完全不听使唤了。” 季兰枝:“……” 季兰枝又气又好笑地翻了个白眼。 他懒得理这个精虫上脑差点把他亲晕的臭流氓,打开衣柜开始纠结待会儿出门该穿什么衣服。 闻钧便又趁着这个时间磨磨蹭蹭想要为自己减轻点处罚。 师兄若是骂他,他会说师兄妙语连珠,骂人也这么好听。 师兄若是打他,他会说师兄手又软又小,他皮糙肉厚的别打疼了。 可师兄不让他亲嘴,闻钧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师兄香香软软的嘴巴就是用来亲的,若不是刚刚师兄被他亲的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推他好不可怜,闻钧觉得自己能将这个吻接到天黑。 他卖着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把季兰枝磨的受不了了,一月减成了七天,再想往下磨便磨不动了。 垂头丧气地跟季兰枝出了门,闻钧替师兄打着伞,揽着人的肩膀让他尽量往自己怀里靠。 外头下着雨,师兄刚捱过发情期,身体虚弱,再受凉生病便不好了。 “对了师兄。”他们二人边往玉鸾峰走,闻钧边讨要道:“我的生辰礼物呢,师兄都还没给我。” 季兰枝听到前四个字,还以为他又要为亲嘴的事辩解,拒绝的话都冲到嗓子眼了,好悬没直接说出来。 听完闻钧的整句话后,季兰枝才想起来,自己那已经准备好了的生辰礼一直忘记给闻钧了。 他这几天要么神志不清要么在睡觉,醒时还得提防着某人突然对他图谋不轨,便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季兰枝这么想着,将手伸进乾坤袋中,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这个礼物是我自己做的,你要是不喜欢…” “不会不喜欢。” 闻钧打断他,面上表情有些幽怨:“师兄就算只送我一根野草我都会很喜欢,更何况是师兄自己做的礼物。我若是不喜欢,那也太不知好歹了。” 成年礼那天闻钧收了一大堆礼物,但数来数去也逃不过法器、灵丹、剑诀之类的物件,当季兰枝略显尴尬地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两个用狐狸毛戳出来的小人时,他面上的笑容根本遮都遮不住。 高一些的那个人很明显是他,一手拿着千钧,一手撑伞,而师兄则站在伞下,手里还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狐狸。 竟与他们现在的姿势别无二致,只是缺了一只小狐狸罢了。 闻钧动作很轻地接过那两个小人,生怕一用力给捏坏了,他眼神晶亮,小声问道:“这是…师兄用自己尾巴上的毛戳的吗?” 季兰枝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 其实他本来想说这是个用吱吱的毛戳的,但既然现在闻钧已经知道了他妖修的身份,便也没必要再拿吱吱这个身份出来当挡箭牌了。 “我很喜欢。”闻钧目露愉悦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将小人放进了乾坤袋的最深处,用灵力封存了起来。 若季兰枝能看到他乾坤袋封印里头的景象,定然会十分惊讶。 那里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他毛手毛脚丢掉不见的小物件,束发的头绳、擦手的手帕、消磨时间画画用的笔……还有一小簇染了紫色灵力的狐狸毛。 现在,又多了两个用狐毛戳出来的小人。 此情此景,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有收集癖的痴汉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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