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已经是别人的了,不如咱们一会儿去找伯爵大人商讨下罗华山开发使用权,要是能成达成合作也不错。” “你当伯爵大人吃素的?” “哦对了,你们可能不知道,伯爵大人有个癖好。” “什么癖好?” “我听说……”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鹿鸣已经被面具男人带到舞台后方的密室里。 “把项链叼起来,你可以选择跪在门口等待伯爵大人,也可以就这样站着等待,不过,我奉劝你,伯爵大人不是什么好人,希望你乖顺些,不要惹怒他。” 面具男人明显很欣赏鹿鸣,“你这样的Omega,不多了。” “鹿鸣,我只希望你能活着,为地狱游轮赚取更多的好处与声望。” 面具男人说完,转身离开。 不大的密室只剩下鹿鸣一个人。 鹿鸣把链条吐出来,拿在手里把玩,他半靠在墙壁上,微微垂眸,在思考,一会儿该如何用链条绞断那位伯爵大人的脖子。 等待游轮靠岸,好像遥遥无期。 他得想办法,目前的一切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 一个小时后,那位伯爵大人才姗姗来迟。 他身材高大,一米九左右,给人以厚重的威压,一双眼眸深邃如渊,冷的不近人情,他进入密室后,便散发出浓郁的槐花香味。 鹿鸣有些不适的躬起身子,后颈处的腺体难受的灼痛起来。 “我不喜欢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你在站着。”伯爵大人走进来,坐在一侧的高背椅上,他淡淡扫视了鹿鸣一眼,“亲眼看你杀过人,不如这样,我们玩个游戏。” 话音刚落,浓郁的槐花香味竟然似利剑一般刺入鹿鸣的腺体。 鹿鸣低哼一声捂住缓缓向外溢血的腺体蹲在了地上。 他又没有说不同意玩游戏,有必要一上来就给个这么大的下马威? 是alpha就了不起吗? “沉默代表同意,我会让人过来接你。” 伯爵大人轻描淡写的扫他一眼,便离开了。 但满屋的槐香味信息素仍挤压着鹿鸣的腺体,密室打开的刹那,鹿鸣一跃而起,紧随其后跟上伯爵大人离开密室。 伯爵大人注意到他的行为,并未阻止。 鹿鸣待在门外,没再跟他走。 伯爵大人的真实身份,是三大世家第二世家的继承者,可惜,暗杀名单里没有他。 否则,他不会让伯爵大人离开这间密室。 只是白帝风去哪了? 他为什么要放他鸽子? 鹿鸣垂眸,捏着手里被暖热的链条,心情有些沉重。 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接他去游轮负一层的斗兽场,显然,刚才在D区的人都已经转移到这里来了。 斗兽场在正中央,四周都是看台。 此刻,斗兽场台上放了三个笼子,分别关着一头白狮,一头斗牛,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 鹿鸣被引到台上。 通往斗兽台的铁门上了锁,斗兽场四周都用实心铁栅栏围着,显然,没有人能从上面逃下来。 斗兽场左侧看台是VIP座,视野最好。 消失许久的白帝风,此刻就坐在这里,伯爵大人坐在他的身侧。 “你怀疑他是迷离岛出来的暗杀者?”伯爵大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弄的笑意。 白帝风不置可否,“只是试探。” “我用信息素刺破了他的腺体,暗杀者的腺体都经过改造,可以储存高能量,但是他的没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白帝风瞥他一眼,眼里冷凉薄情。 伯爵大人心里一惊。 下一秒! 白帝风冲他勾了勾手指。 伯爵大人知道他的意思,瞳孔骤然一缩:“你……” 男人一手摁住他的脖颈把他压在前方栏杆上,一把小巧的匕首出现在他掌心里,匕首尖端刺入伯爵大人的腺体。 伯爵大人低吼一声,身躯一瞬间瘫软滑落下座椅,彼时,白帝风已松开匕首。 那匕首,就扎在他的腺体上。 浓郁的槐花味道在整个斗兽场弥漫,他的痛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看台下的鹿鸣。 鹿鸣微微仰首,正好与看台上的白帝风四目相对。 男人冲他挥了挥手,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鹿鸣只看他一眼,便下垂嘴角,低下了脑袋。 他孤零零的站在看台上,周身弥漫着浓重的孤寂的,被抛弃的绝望氛围。 伯爵大人颤抖着手拔出匕首:“白帝风……你想与我为仇?” 白帝风不以为意,众目睽睽之下,提起伯爵大人的手臂,将人从看台上丢到斗兽场中央。 整个斗兽场安静如鸡。 白帝风在所有视线中,桀骜的走下看台。 短暂的安静后,忽然爆发出刺耳的呼声:“白先生万岁!” “白先生万岁!” “白先生万岁!” 呼声来的莫名其妙,所有人看向他的视线都变得狂热,仿佛恨不得立刻匍匐在他的脚下。 很快,白帝风来到舞台中央。 鹿鸣仍垂着脑袋,他实在想不明白,白帝风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后颈的腺体仍在剧烈的痛着,伯爵大人趴伏在舞台上,额头撞裂流出大量血迹,引起牢笼里的白狮焦躁不安的发出低吼。 但他还活着,睁着被血水浸染的眼睛,痛苦不解,又仇恨的凝视着他。 仿佛他也想知道,白帝风为什么能为了一个奴隶,而对他这个世家继承人动手。
第10章 你只是个脆弱乖巧的小O “别看。”白帝风挡住鹿鸣的视线,他拨弄开鹿鸣颈部的背心,腺体被挤压的红肿渗血,莫名的怒气袭上心头。 白帝风一脚踹到伯爵大人肩头。 伯爵大人骨碌碌滚到白狮笼子外,白狮立刻低下头,想要去啃噬他。 伯爵大人气若游丝:“救我……我……错了……” 白帝风吩咐:“别让他死了。” 得到白帝风的首肯,终于有人敢上台把重伤的伯爵大人抬走。 “你在怪我吗?”白帝风指腹轻轻按压在鹿鸣的腺体上,浅淡的白兰地酒味安抚信息素进入他的腺体。 为他缓解了灼痛的腺体伤。 鹿鸣轻轻别开脑袋,微微翘起下巴。 眼睫一眨,一滴泪珠滚落而下。 像是一颗岩浆,坠进白帝风的心脏,他忽然觉的烦躁。 他想宠着他的,至少让他远离这些黑暗,但还是软不下心来,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只希望鹿鸣是干净的,不带刺儿的。 鹿鸣推开他的手,低声道:“我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怪你,白先生。” “我只是一个奴隶。” “你是大名鼎鼎,地位崇高的白先生,你被这里的所有人视为神明,而我,只是蝼蚁。” “我恳求你救我,但把我推入深渊的,也是你。” “我不敢,又怎能怪你?” 白帝风听着他的怨怼,微微勾起嘴角:“你不去做个诗人,真的可惜了。” 鹿鸣:“……” 大无语! 真的大无语! “等船靠岸,我带你回家。”白帝风捏住他的小下巴,把他的脸颊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当然,你得答应我,你,对我无害。” 鹿鸣皱眉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但白帝风摁住了他的后脑勺:“答应我。” 鹿鸣:“……” 白帝风的眼神炙热缱绻,可以脱口而出的保证,在这一刻,竟然迟疑了。 鹿鸣可以违心的答应他。 但他就是一朵带着毒的蘑菇,别管外表如何,总之,毒素惊人。 “你可以把我喂给白狮,也可以把我溺死在大海里,甚至可以用这把链条绞死我,但是,我能对你做什么呢?” 鹿鸣双手捧起链条,供奉一般呈给白帝风。 他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清澈的瞳仁静静望着他,脆弱又充满依赖性。 白帝风喜欢这种被他依赖的感觉。 “你只是个脆弱乖巧的小O,当然需要我的庇护。” 他终于放下心来,满心欢喜的解开鹿鸣脖颈上的项圈,随手丢到一旁,他抱起鹿鸣,吩咐下去:“地狱狂欢盲盒宝贝环节结束,准备把船停靠上岸。” “是。” 有人领命而去。 随船医生被叫到白帝风的卧室,仔细为鹿鸣检查了腺体,开好药物又抽取了鹿鸣一管血液,这才离开。 鹿鸣吃了药后,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 梦里。 光怪陆离的酒吧,白帝风一身白色西装,手持红酒杯,优雅闲适的坐在舞台中央。 舞台不大,直径两米,但在舞台下方,有许多男孩狂热的朝他伸出手,嘴里不断哀求着他的宠幸。 鹿鸣赫然在列,他几乎爬到了舞台上,指尖儿几乎触碰到他的皮鞋。 白帝风突然站起来,鞋跟踩在他的手指上,轻描淡写的离开舞台。 他的背影成了他触不可及的虚影。 鹿鸣猛然惊醒。 又是这样的梦,他已经做了第二次了,那么真实。 卧室内亮着一盏小夜灯,在他惊醒的瞬间,白帝风就睁开了双眼,他安抚的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低语:“怎么了?” 鹿鸣指尖儿微微颤抖,他不抗拒白帝风的靠近,在他心里,白帝风只是任务目标的总头目,他还需要靠他,完成更多任务,收割更多名单上的人头。 “你会爱上我吗?” 深夜,鹿鸣鬼使神差的问出这个问题。 白帝风微微讶异,他觉得,他现在就挺喜欢这个小东西的。 “自然。” “哦……”鹿鸣闭上眼睛,聆听着白帝风的心跳,低喃,“我总觉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见过你。” 白帝风沉默。 那不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上辈子。 鹿鸣的的确确是喜欢他的,只有他把喜欢……或者说是爱,做到了极致。 嗯。 他爱我。 白帝风心情颇好,手掌搭在弹软度极好的桃瓣上,“腺体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很好,很好了。”腺体确实不疼了。 他忽然扬起脑袋,卡姿兰大眼忽闪忽闪:“白先生好像很厉害,那个伯爵大人死了吗?” “你希望他死吗?” 鹿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希望吗? 那么恶劣的对待他的一个人。 “不希望。”鹿鸣低声道,“至少,他没杀我,或者说……他是受您的指使。” “你以为是我要毁掉你的腺体?”白帝风不悦问。 “不是吗?”鹿鸣坐起来,眼眸里染上隐隐的薄怒,“不然你为什么要把我让给伯爵大人?你说过只要我配合,你就会带我走的,你会拍下我,而不是被伯爵大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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