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深呼吸了半天,才把气哆嗦的身体平复下来。 鹿鸣老早就让佣人收拾了间房出来,把小O放进去后,他回到客厅打开了电视,声音开的贼大,大老远的就传进了薄庄的耳朵里。 鹿鸣没再出来。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白帝风带着湛旬回来了。 看到跪在门口的薄庄跟薄星雨,白帝风没什么反应,都是湛旬惊了一下。 薄初霁可是白帝风手里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只要把薄初霁推到薄家家主的位置,白帝风就能稳稳的坐上白家的家主之位。 毕竟,白家的家主之位争夺,可比薄家难多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白帝风竟然会这么对薄初霁的家人,地狱游轮上的事他略有耳闻,但是应该不至于会如此。 “先生,薄……” 白帝风只睨了他一眼,湛旬就闭了嘴。 “白先生,我……”薄庄嗓音有一丝丝的颤抖。 白帝风踱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眼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就像是打量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儿。 “薄星雨也是稀有血型吧?” 虽是问句,却让薄庄心脏骤然一凉,他猛地抬起头,在看到白帝风冰冷的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时,一瞬间就明白了白帝风的意思。 “白先生,星雨打小就喜欢你,叫了你十几年的哥哥,你真的……” “送去吧,别让薄家的大姑父死了。”白帝风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就抬步进了别墅。 路灯散发着晕黄的光晕,落在白帝风颀长笔直的背影上,却只附着了一层冷冽无情。 薄庄转头,看着满身鲜血淋漓的薄星雨,眼里浮上来的,是浓浓的悲哀。 这是他的孩子啊,他宠到大的Omega,他怎么舍得送他去死? 薄庄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他缓缓站了起来。 腿弯传来尖锐的疼痛,紧接着,蚀骨的麻痒传遍两条大腿,他站着缓了好一会儿,才僵白着脸,把晕死过去的薄星雨抱起来,一步一步朝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 白帝风听着《猫抓老鼠》那欢快的背景音,想象着鹿鸣会以什么姿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满怀期待的迈进客厅。 目光搜寻了一圈,却没找到鹿鸣的影子。 他提早便准备好的笑脸,瞬间冷了下来。 席晋原本带笑放松的脸立马严肃起来,规规矩矩的道了一声:“先生,您回来了。” “人呢?”白帝风心情不爽。 他都提前给鹿鸣发信息说他回来了,结果不来迎接他也就算了,还藏在房间里不出来。 他有必要给小兔子立个家规。 “在那位客人屋里呢,我去把鹿少爷喊下来?” “不用,去忙你的。” “是。” 湛旬眼巴巴的看着席晋离开,他有点小小的着急,但是也知道,白帝风把他带过来,不只是为了接新婚妻子回家。 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白帝风去了书房。 十点。 湛旬终于解放了,赶紧溜出来找席晋,问那个客人住在哪个房间。 席晋当时正在洗漱,闻言让人带湛旬去。 结果,两颗亮闪闪的喜糖放在席晋手边儿,湛旬拍拍他的肩,感叹一声:“请你吃喜糖,下个月办酒,记得来哈。”
第23章 幸好,他还有理智 席晋立马扭头瞅他,有点震惊:“你不是谈了二十个Omega都崩了吗?谁那么眼瞎看上你?” 湛旬立马不开心了:“关你屁事。” 他哼了一声, 跟着过来带路的佣人走了。 …… 鹿鸣才知道,这个小Omega叫元糖,他的信息素跟他的名字一样,竟然也是糖味儿的,还是大白兔奶糖。 他刚把元糖跟湛旬扯得结婚证拿出来给元糖看,元糖就愣住了。 那大白兔奶糖的信息素就跟黄河泄洪一样,把卧室的每一个角落都填满了,鹿鸣被呛的头脑发晕,着急忙慌的赶紧出去给他找阻隔剂。 然而,刚打开门就差点撞到湛旬身上。 alpha连忙伸手推住鹿鸣的额头,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发生什么事情了?”湛旬也闻到了好泄洪似的信息素味道,很熟悉,是他新老婆的味道。 他心脏揪了一下,都来不及管鹿鸣,赶紧往里走。 鹿鸣正想要跟进去,结果,那门‘砰’一下在他面前合上了。 鹿鸣捂着差点被撞到的鼻子,翻了个白眼。 真是没礼貌,这可是他做媒找的老婆,就是这么对他的? 哼! 鹿鸣多记仇啊! 明明可以多花一点时间找阻隔剂的,他偏偏要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回自己卧室,找到阻隔剂再用吃奶的力气跑回来。 前后都没一分钟! 他‘砰砰砰’的敲门。 “喂喂喂!里面的,赶紧给我开门,干什么坏事儿呢?” 门内。 元糖脸颊红红的,他感觉全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后颈处腺体的位置又麻又痒,他好像生病了。 湛旬都要看呆了,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这样的小Omega,温和的苦咖啡味道调和了空气中甜腻腻的大白兔奶糖味道,像是新鲜出炉的一杯牛奶咖啡。 湛旬下午的时候就被诱惑的失控了,现在更是不能自控一般,要不是知道这里是白帝风家里。 他都要当场把元糖给扒光了。 幸好,他还有理智。 门被拍的啪啪啪响,又着急又急切。 湛旬想去开门,但是被元糖抓着走不开,真是的,谁让他刚才下意识的反锁了呢。 “疼……”元糖水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他,他抓住湛旬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腺体上,颤声求助,“好疼。” 湛旬纠结的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放在元糖的后颈处。 那一块儿雪白的肌肤有一小片泛起了樱红色,可口的像块儿樱桃牛奶蛋糕。 元糖抓起被子丢到一边儿,想要靠近湛旬。 湛旬心里又慌又激动,却还是很绅士的询问:“你不跟我婚后培养感情啦?那我现在真的标记你,你事后不要后悔啊?” “嗯……” “这……这是你求我的……”湛旬嘴笨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嗯……” 门外就有阻隔剂,但是湛旬本能的不想给鹿鸣开门,他一点点标记了元糖,看他渐渐清醒过来,心里有点小小的愧疚。 元糖混乱不清的思维,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他几乎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丝痛苦从他眼眸里滑过。 “好了吗?” 冷不丁一道浅浅的声音响起,湛旬猛地回神,连忙从元糖身上离开,“好了。” 元糖低下头:“谢谢。” “不客气。” 然后就是相顾无言,哦其实,是谁也没看谁。 尴尬慢慢在卧室里弥漫,刚才消停了一会儿的敲门声,这个时候又响起来了。 湛旬这个时候觉得,这敲门声可太悦耳了,他赶紧跑过去开门。 “豁!” 门一打开,屋里浓郁的信息素味道就像是一颗爆裂开的深水炸弹,差点没把鹿鸣冲走。 鹿鸣眼睛亮晶晶的瞅瞅他们:“完事了?” “嗯。”湛旬轻咳一声,眼神有些飘忽。 鹿鸣轻叹一声,瞅瞅手里的阻隔剂,颇为失落的说道:“白拿了。” “谢谢鹿少爷。”湛旬却很不客气,手一勾,把阻隔剂拿走了。 这时候,席晋走过来,冲鹿鸣道:“鹿少爷,白先生在书房等您。” “等会儿,我还要跟元糖说两句话。”鹿鸣下意识的反驳。 “白先生很着急。”席晋轻声道,白帝风的情绪,刚刚不太好。 鹿鸣还想再说什么,湛旬倒是很有分寸,他立马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元糖回去了,鹿少爷,有时间可以去我家里找元糖玩。” “哦。” 鹿鸣探头瞅了元糖一眼。 元糖缩在被褥里,悄悄扒拉下被子,红着眼睛看着他,有些害羞。 鹿鸣冲他挥挥手:“那我走啦,湛旬要是欺负你,你记得告诉我。” 湛旬不乐意了:“我像是会欺负人的人吗?” 鹿鸣哼了一声,走了。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白帝风找他什么事儿,鹿鸣没有什么防备,直接去了白帝风的书房。 没想到。 一进门,就被一只手摁在了肩头。 鹿鸣下意识反应,扣住那只手,腰身一侧,手臂用力,就想来个利落狠辣的过肩摔! 然而—— 他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拔了两下,也没拔动! 反而累的他大喘了口气。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鹿鸣扭头瞅过去,白帝风抬手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俊逸脸庞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分明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鹿鸣脸一红,给自己找补:“我一个Omega,摔不动一个s级的alpha有什么好笑的?” “嗯。”白帝风垂眸,手指落在鹿鸣的腺体处。 鹿鸣身躯一颤,忽然警铃大作。 白帝风该不会是想要临时标记他吧? “有人咬过你这里吗?” “除了你,没有。” “哦……”白帝风缓缓垂首,炙热的鼻息喷洒在鹿鸣肩颈处,鹿鸣僵着身体没有动弹,很快,白帝风就刺入了他的腺体。 鹿鸣疼的低哼一声。 白帝风却充耳不闻。 鹿鸣疼的脑门上全是汗,他下意识的就想挣脱,但白帝风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死死的压在墙上。 “放开我!白帝风!你疯了!”
第24章 我的腺体是废了吗 鹿鸣疼的脑门上全是汗,他下意识的就想挣脱,但白帝风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死死的压在墙上。 “放开我!白帝风!你疯了!” 鹿鸣被他的狠劲儿吓到了,他拼命挣扎起来,“会坏的!会咬穿的!疼死了!” 然而! 他的挣扎对于白帝风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 他轻易地就用武力镇压了他的反抗。 “鹿鸣。”白帝风模糊不清的喊他的名字,他眼神里渐渐浮现出一抹偏执来。 “啊——”鹿鸣惨叫一声,嘴里发出痛苦的哭腔,咸涩的眼泪坠落下来,他疼的肩膀都在颤抖。 腺体废了。 白帝风给他咬废了。 浓郁的薄荷味道浅浅的散发出来,信息素里带来的情绪恐惧,痛苦,带着深深的不安。 白帝风猛然惊醒,瞬间放开了鹿鸣的腺体,他瞳仁一缩,凝视着鹿鸣渗出鲜血的腺体,心里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砸了一下。 他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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