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琢已经不喜欢他了,他早该识相一点,乖乖和沈清琢离婚。 不甘也好,愤懑也罢,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无论是否复生,宋念慈都已经为自己想好了结局。 两个月后,宋念慈给前来送离婚协议书的卫知书开了门。 宋念慈感受到alpha的气息会害怕,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张开腿,还好这具身体没有下贱淫乱到那种程度。 卫知书清咳两声,“沈清琢应该和你说过吧,我来这里给你送材料。” 宋念慈蜷缩在离卫知书最远的沙发上,藏在深色卫衣里的身体瑟瑟发抖,听见卫知书的声音便点了头。 “文件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谈。”卫知书扶了扶装饰眼睛,也暗自捏了一把汗。他和沈清琢是一起玩到大的,和宋念慈多多少少也有那么点情分,上次见面还是几个人一起喝酒,那时候小夫妻黏黏糊糊的,没曾想也走到了这一步。“关于财产分配问题,他额外列出了一份单子。你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动产和不动产,依旧属于你,作为补偿,沈氏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栋别墅以及他名下的13处房产,还有你们车库里的八辆车都归你,另外……” 离婚协议书非常细致,几乎考虑到了各个方面的内容,宋念慈听完了卫知书一长串的话之后,什么也没说,拿起了笔就签了字。 “需要我去民政局吗?” 卫知书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办好了,他打好的草稿一个字也没说成,“三天后,他会派人来接你去,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好。” 送走卫知书,宋念慈靠着门缓缓下滑,他预约的清宫手术就在三天后,排的是上午的时间,应该来的及的。 一起了结了吧。 ---- 时间节点在两个人最后一次做
第18章 17、离别 冰冷无情的机械从生育口探进了生殖腔,腹内的小人儿被仪器分尸变成碎块,全部吸出来后只是很小的一坨穴肉。 宋念慈选了局部麻醉,他马上还要去办理离婚手续。 他曾经异想天开,犯了大多夫妻都会犯的错误,企图用孩子绑住对方,修补破裂的婚姻,这是无用功。 到最后他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究竟是为那个惨死的胎儿报仇,还是在位自己鸣不平。 这个孩子注定无法降生,他没有一个正常健康的爸爸,也没有一个爱他如生命的父亲,他应该去一个好人家,有一对恩爱健康的双亲,然后快乐平安的长大成人。 对不起,宝宝,爸爸没有能力护住你,以后要擦亮眼睛,不要再找我这样的人做爸爸了。 手术很快结束了,宋念慈躺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相约的地点。小诊所不怎么正规,手续也很少,来的人挺多,大多都是单身的Omega或者beta, 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很娇小的Omega,看起来很温和,没有什么攻击性,宋念慈这才敢坐上车。 做过手术的腹部很痛,麻药的劲儿已经过了,似乎只有身上这一点痛能证明这个孩子他曾经来过。 谁也不会知道。 宋念慈下了车,和马路隔壁的人视线撞了个正着,他以为自己会委屈,会难过,会怨恨,可是他发现自己很平静,心里已经没有了那种想找人倾诉的欲望。 他无数次怨恨沈清琢的变心与抛弃,又无数次的渴望沈清琢能够从那个人手里救走他,那十几年的相知相伴好像镜花水月一场空。 他抢了文辞的家世、财富、地位,都是要还回去了,沈清琢也不例外。 等这些都断干净了,他就谁都不欠了。 沈清琢看着远处的宋念慈,一时间有些恍惚,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瘦了这么多,穿着一身黑色,显得他愈发消瘦单薄了。 他忽然想起来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十几岁的小少年穿着贴身的黑色正装,坐在晚宴的角落里,一头扎眼的红毛,架起个二郎腿,十足的不良少年范儿,看起来不太好惹。听见周围人的议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吃着蛋糕瓜果,也知道是谁家的小孩。 男孩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带着些警告和厌烦,那一眼,饶是跟着父亲见过不少美人的沈清琢都晃了神,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就已经漂亮的晃眼,日后张大了不知道得迷了多少alpha的眼。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宋家的独子,第一次被父亲带出来见世面,比他小了五岁。 眼前的人和当年的男孩重叠,除了那张脸,竟然再看不出一点相似的地方。 两个人之间沈清琢先开了口,“走吧。” “嗯。”宋念慈应了声,紧跟着沈清琢的脚步。 离婚手续办的干脆利落,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 两个人站在门口,相顾无言,闹到这种程度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宋念慈低低说了一声,“沈清琢,我不会碍着你的路了。祝你和文词和和美美,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 今天没得啦,大家晚安安。 沈婚内没有实质出轨行为,包括精神和肉体,他和文词算得上合作关系,崽子也不是他的,这个之前应该写过,但是从受的角度来看沈就是背叛出轨
第19章 18、前夫 彻底死心之后,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放不下的了。 宋念慈约了律师,一个Omega律师。 "宋先生,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周逾白瞧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难以相信他对自己遗产做出的规划。 沈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全部赠予文词,变卖名下所有车辆房产,捐给公益慈善组织,留了一千万给文家夫夫作为补偿。 周逾白不禁咋舌,宋念慈名下一大堆财产,光是给他和事务所的抽成就是一比不小的数目。 "你这样做其实有些不合理。" "就这样吧。"宋念慈捂着疼痛的小腹,身体轻微抽搐。 "作为你的委托人,我想了解你和文家的关系。要知道,你的一大半财产都留给了他们,光是沈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足够让人震惊。这需要一个相对合理的理由。" "文家夫夫……是生我的父亲和爸爸,这些东西……就作为他们生育我的辛苦费吧。至于股份,就当成文词的新婚贺礼,以及……这些年我对他的赔偿吧。" 他曾经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他不该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还让人以那样残忍的方式杀掉了一个孩子。 这些东西……就算是补偿吧。 以后他就和这些人没有任何瓜葛了。 "等我死后,就辛苦你了。"宋念慈蜷在沙发上,缓慢揉动着小腹,人流手术真的很疼,这才第三天,不知道出了问题越来越疼。 "这些是房产证和那些车的证件,这两天麻烦你帮我把那些都处理掉,卖多卖少都无所谓。"宋念慈缓了缓,"抽成你随意。" "宋先生,我们抽成是有规定。"周逾白摇了摇头,有有些疑惑,"你这么年轻,身体没有大病,为什么要急着立遗嘱?以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宋念慈看着年轻的律师,缓缓笑了笑,"人生无常,谁知道呢?说不定我明天就死了。" 路秋闯进家门的时候,宋念慈才隐约想起自己的演员身份,路秋这个强势的男beta是他的经纪人。 沈清琢的离婚协议里的确有一条,会给他相应的资源供他继续发展,内容很多,宋念慈只想着离婚,没有顾及到那么多细节。 前世他的演技就被人诟病,如今这个样子,去了怕也是惹笑话。 他在演戏上确实没有天赋,比不得文词一点就通,能入的了沈清琢的眼,让他肯纡尊降贵给文词做配角。 恍恍惚惚间,宋念慈就被路秋带到了片场。没了沈清琢和宋玉诚撑腰,他什么也不是。 这个戏文词是主角,宋念慈是十八线配角。两个人之间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剧组里都是人精,看碟下菜见风使舵这一套玩的厉害,轻易地就将宋念慈孤立在外,戏耍的招数层出不穷。 "你之前拍一半撂挑子不干,导员不可能因为你拖累了整个剧的进度,给你换了角色。"路秋将剧本递给宋念慈,"自己看看吧。" 宋念慈没有翻,他垂下眼,轻轻说了一句,"我演不了。" "宋念慈!"路秋骤然发了脾气,"你以为你还是什么万人捧的少爷吗?你和沈总离了婚,还指望着公司所有资源都往你身上倾斜吗?你醒醒吧。" "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你不想演,大可和公司解约,凭着他给的财产逍遥快活,别在这里浪费别人浪费我的时间。" 宋念慈看着路秋气愤远走的身影,默然翻开剧本看,在离开前他还要做一件事,和沈清琢的公司解约。 宋念慈是一个炮灰角色,总共也没几次戏。 上午拍甩巴掌,下午拍落水,都是被人欺负的戏份。宋念慈知道,大家都在帮文词出气。 文词怨恨地盯着宋念慈,巴掌甩了一个又一个,导演却总不满意,指出两个人的各种问题。 "宋念慈,不要像个木头一样,给点反应?你被人打,心中要有怨恨有不甘……你到底会不会演戏?" "文词你的眼神收一下,那么多歹毒怨恨是哪儿来的?你现在只是一个蛮横无脑的少爷,没有那么多……" 中午的时候宋念慈躲在角落,默默拿着冰袋敷红肿的脸。 他没办法像从前那样不依不饶咄咄逼人,也没有什么委屈和不甘,那些昂贵的情绪已经不属于他了。 下午的落水戏拍了很多次,深秋的湖水已经冰冷刺骨,宋念慈冻的瑟瑟发抖,从湖水里爬起来换了衣服按照导演的要求重新跳,跳了一次又一次。 收工时天已经黑了,导员和身边的人指着鼻子骂宋念慈,"你到底会不会拍?不会拍赶紧给我走人,拍那什么东西?一个替身都比你有情感。浪费大家时间。" 宋念慈弯着腰道了歉,穿着湿冷的衣服跟在工作人员身后慢腾腾地走,腰腹以下仿佛没有知觉,也感受不到疼痛,他走走停停,又茫然的不知道剧组是否有他的房间。 好冷、好冷…… 第二天剧组的工作人员将瘫在地上血流成河的宋念慈送去了医院。 秘书长站在总裁办公室犹犹豫豫,不确定是否要将老板前妻的事报告给他。 "还有事吗?"沈清琢处理着手头的文件,忙的不可开交,忙起来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老板,那个,宋先生住院了。" 沈清琢签字的手顿住,又立马恢复正常,"他……出什么事了?" "在剧组昏倒了,今天被送去了医院,医生给出的手术方案需要亲友签字。"秘书长眼看着自家老板面色阴沉,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但是没人敢给他签,剧组只能打电话询问您有没有时间,方便过去签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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