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汤,爸带过来的,你尝一尝。” 宋念慈眯着眼被喂了小半碗,脖子上脸上开始浮现出块状的红斑,生理性的泪水一直流,喂进去的汤开始往外吐,温叙言感到不对劲,立马喊来了家庭医生做检查。 一通检查之后宋念慈已经睡过去了,医生收拾了东西,“是过敏,具体过敏源待会才能检测出来。” “嗯,还有其他问题吗?” “目前来看没有太大问题,没有破皮,待会抹点药等消肿就行了,但还是要注意一下夫人的手。” “知道了。” 医生半天没走,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还有什么事?”温叙言淡淡瞥了医生一眼,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 “那个……老板,成人的口腔比小孩的口腔多很多细菌病毒,尽量还是少……少咬比较好,也别咬破皮……否则,低烧很难退下来。”医生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话说出了口,他是无意间瞥见Omega双乳上的痕迹,涨起的乳房上遍布齿痕,乳头破了皮,被扯得又红又大,不知道被人咬了多长时间才能呈现这样的效果。 医生突然觉得Omega有些可怜,没有那个正常的丈夫会这样对待怀孕的妻子,整日被困在房里,吃的东西了都加了让人精神不济的药,浑身上下都是烟草的味道。 几乎没有一点人权可言。 检测结果很快到了温叙言的手里,是花生过敏。 汤里放了花生碎。 文爸爸接到电话时满头雾水,他皱着眉头有些奇怪,“我没有放花生。” 此时小儿子突然从屋子里走出来,随口就答道,“爸,花生碎是我放的。不是给哥煲的汤吗?哥不是爱最爱吃花生吗,我就加了点。” 电话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文爸爸整个人愣住了,他自己也是花生过敏,但是大儿子偏偏最爱吃花生,因此特地买了不同颜色的锅,煲汤的时候看颜色就知道给谁煲。但他今天,用的是给大儿子煲汤的锅。小儿子是无心之过。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给一个对花生过敏的孕夫送去了一锅带着花生碎的汤,他差点害死了那个孩子的命。文爸爸捂着胸口,那里闷闷发疼,直到现在,他才有一种宋念慈是自己的孩子的真实感。
第25章 24、璧人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温叙言带着宋念慈去商场给即将到来的新成员挑衣服。 途径二楼首饰柜台,宋念慈的目光落在一对壁人身上,高挑的男人和温柔的恋人一起挑选戒指,来来回回看了好几个都不满意。 只是很巧,他刚好认识那两个人。 “阿慈。”沈清琢叫住了往前走的宋念慈。目光有一瞬落在了宋念慈鼓起的腹部,语气有些惊讶,“你怀孕了?” “嗯。” 宋念慈看着他们紧紧相握的手指,没有他这个恶毒男配的阻挠,他们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二位好事将近,提前道一句恭喜,沈总。”温叙言一边搀扶着宋念慈,一边笑着同面前二人伸出了手。 “同喜,温总,到时候还请温总带着夫人一起过来。”文词从容地握住温叙言的手,脸上扬起大方的笑容。 “小孩的满月酒,二位一定要过来喝一杯,让我家小孩也沾一沾二位的福气。” 等着温叙言一群人走远,文词假装替沈清琢整理衣服,实则暗暗警告已经完全失态的男人,“现在还在外面,你注意点。” “我知道。”沈清琢沉着脸,看着远处的人,目光发狠,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该死,我迟早弄死他。” 文词握着沈清琢的拳,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神情愈发柔软,“我当然知道你有多想要弄死他,但你得记得和我的约定。”他踮起脚尖,附上了沈清琢的耳朵,“宋玉城也是你的敌人,不是吗?” 沈清琢冷冷甩开文词,“不用提醒我。” “呵呵。”文词也变了脸色,收起了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两个人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没有谁让着谁的道理。 文词看着远处,玩味似的吐出一句,“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清琢和文词举报婚礼的那一天,宋念慈意外摔倒早产,期间大出血,病危通知书下了几轮,孩子取出后就陷入了昏迷。 宋念慈的委托律师周逾白在婚礼当天带着股份转让文件,在婚宴偏僻的角落里将东西交给新婚夫夫。 “什么……意思?”沈清琢看着股份转让同意书,无法相信宋念慈会做出这种事。 “沈先生,文先生,祝二位新婚快乐。这是宋先生赠予文词先生的新婚礼物,算是当时不懂事对您的补偿,另外他让替他带一句,新婚快乐。” “外部转让需要召开股东大会,半数同意转让才算数。他这根本就是胡闹。”沈清琢知道宋念慈的意思,他要一刀两断从此互不相欠,可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应该给他的。 “沈先生,根据最新修订的婚姻法,没有进行婚前财产公正的夫妻,办理结婚登记后旗下所有资产的一半会自动归属为另一半,也就是说,您手中公司股份有一半已经归属文先生,他也算是沈氏的股东之一,因此宋先生的赠予是具有法律效应的。而且这份文件是在宋先生结婚前签署的,所以不算他们二人婚后财产。”周逾白推了推眼睛,给新婚夫妇二人普法。 但是沈清琢和文词两个人并没有扯结婚证。 一切都是不作数的,这些东西还是宋念慈的。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麻烦您替我转达他。”文词嗤笑,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想用钱解决。 “好的,我会转告给宋先生。” “我先去换身衣服,你们聊。”文词转身就走,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怎么这么傻?”沈清琢现在想抱一抱那个伤心的笨蛋。 “周先生,您自己来吗?怎么没见他来?” 周逾白摇摇头。 “沈先生,我是提前收到的消息。所以并不清楚宋先生的状况。” 一周后,宋念慈才清醒过来,又休养了半个月,才恢复了点精神。 文爸爸红着眼看他,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叔叔,您不开心吗?”宋念慈靠在病床上,脸色不再像往日那般苍白,他伸手抽了一张纸递给文爸爸。 “小慈,还疼不疼?” 宋念慈摇了摇头,“不疼。” “听说您儿子结婚了,恭喜他们。”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似乎真的放下了过往恩怨,想要握手言和。 “不、对不起,对不起,小慈,是我不好。”文爸爸强忍着泪水,一字一句道歉,“上次我害你过敏,让你受了苦……” “叔叔,已经过去了。没有关系,谢谢您来看我。”宋念慈笑了笑,安慰眼前的Omega。 “小慈……”文爸爸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亲生儿子难产九死一生,差一点点就回不来,他却在参加养子的婚礼,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 他欠这个孩子的,实在太多了,可能这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温叙言靠在门外,看着屋内宋念慈温和地笑,他很少露出这种笑容,这不像他,温叙言忽然想起了宋念慈那天哭着说的话,“可是温叙言,哪怕真相是这样,我也想要有一对父母,我也想要有人疼啊。” 宋念慈在意文爸爸,温叙言手指弯曲,在笔挺的西装裤上敲打,可惜啊,这辈子宋念慈从身到心只能是他的。 温叙言站直敲门,打断了屋内的交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不该消耗宋念慈的心神,他们才是正真的共同体。 “阿慈,宝宝想你了。”这是提醒宋念慈该喂奶了。 小小的婴儿趴在爸爸的胸前吃奶,不时还会吐出一个奶泡泡。温叙言轻哼出声,逗弄着怀里的小孩。 宋念慈看着吮吸舔咬乳房的孩子,并没有做爸爸的欣喜,当年文爸爸抱着他是什么心情? 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不是先掂一掂,看看这个小孩几斤几两卖多少钱合适呢? 小婴儿饿极了,宋念慈并没有多少奶水,到最后孩子撒嘴的时候,乳房一直在向外渗血。 血,鲜红的血,那些带着玫瑰味的血珠刺痛了宋念慈,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哺育一个恶魔,一个将他抽皮扒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恶魔。 这一认知让宋念慈有些魔怔,他伸出双手掐住了婴儿肉嘟嘟的脖子,喃喃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小杂种,小杂种,你为什么要到这个世上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宋念慈眼睛通红,似乎掐不死不罢休。 “阿慈,松手,你弄疼他了。”小孩涨红了脸,哇哇直哭,宋念慈的手轻易地被温叙言分开,藏进了被子里。温叙言拨开宋念慈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在他消瘦莹白的肩头咬了一口,随即转移目标,咬住腺体,强势不容拒绝地注入了信息素,终身标记后alpha的信息素一定程度上能缓解Omega的躁动不安。 “啊!”宋念慈疼的叫了出来。 “嘘!小声点,宝贝,爸还在门外。” 烟草味的信息素从腺体传递到身体各处,宋念慈瘫在温叙言的怀里泪眼朦胧地喘气。怀里的小孩已经睡着了,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阿慈,还疼吗?我看一看。”温叙言将孩子放进了婴儿车里,双手捧起被咬出血的乳头仔细端详,半晌,他评价道,“咬破了,那以后就不喂他了。” 说罢他含住了渗血的乳尖,轻轻吸了吸,宋念慈浑身发抖,甚至连牙齿也无意识颤抖起来,身体痉挛完全不听指挥。 “疼了吗?” “阿慈,以后我来帮你吸奶水好不好?”温叙言叼起另一只乳房,吮吸里边残留的香甜却略带腥气的奶水,直到丰盈的乳房变得干瘪,喝干最后一滴奶水,他才心满意足地笑,短促地亲了亲宋念慈的唇瓣,赞扬道,“玫瑰味,很好喝,宝贝,你要尝尝吗?” 宋念慈衣衫不整地靠在床头,肩颈胸膛满是红痕,神情惶恐而不安,像是被玩弄过后而丢弃在角落里的仿真玩偶,却带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破碎感和凄苦感。忍不住想要让人更加深入地欺负。 这样好像也不错,只能依赖他一个人,温叙言舔了舔舌尖,捏着下巴仔细端详着那张惊恐的小脸,看见那双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非常满意。 从前那个肆意跋扈的宋念慈已经找不回来了,如今这样也很好,只能被他圈在家里,张开双腿给他操,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给他生儿育女,所有的样子都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宋念慈。 门外还候着文爸爸,温叙言整了整衣领,略带歉意地向文爸道,“今天就麻烦叔叔,阿慈有些累了,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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