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河刚想说没有,一顿,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你的轮椅呢?我想坐坐你的轮椅。” 林长安蹙起眉,这算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坐轮椅? 可是看着少年期待发亮的眼睛,他又不想拒绝。 “在书房。” 阮星河立马上楼:“我去玩玩。” “……” 林长安瞧着他兴奋的背影,叹了口气,视线又落在怀里的小盒子上,眼底情绪浓烈。 他把小盒子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想了想,发了条朋友圈。 【平安夜❤️】 刚发完,手机还没收起来,步梯旁边的电梯门就开了,阮星河坐在他的轮椅上,脸上带着笑,鲜活的像个小太阳。 “长安,快看我。” 阮星河咻的操控着轮椅冲出来,兴奋的不像话,林长安额角一跳,觉得少年不是在坐轮椅,而是在玩卡丁车。 少年坐在轮椅上笑,灯火落在他眼底,耀眼璀璨。 林长安无奈低笑,他头一次觉得轮椅不是枷锁。 “别跑太快了。”林长安提醒道:“小心一点。” 阮星河在他旁边停下,兴致勃勃,白皙的脸颊绯红:“长安,你这个轮椅以后不用了能送我吗?好好玩。” 林长安拧眉,送轮椅?这也太不吉利了。 “你这算是什么喜好?”林长安瞧着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改了主意,眼中情绪闪动,他点了点头,噙着笑:“你要是喜欢的话就留着,放在书房。” “确实也挺好玩的。”
第45章 圣诞节礼物 十二月二十五日,周六。 今天是圣诞节。 天气一如既往的不好,寒风凛冽刺骨,阮星河已经先用上了四件套,林长安的还没给,今晚才给。 “真冷。” 到了教室,人多地方小,勉强有点热气,阮星河搓了搓手:“这风真特么猛。” 孟尧眯着眼睛,听到动静半睁开眼,有气无力:“你来了啊。” 阮星河瞧他一眼,惊了:“你怎么一副肾虚样?!” “困啊。”孟尧说:“晚上十二点多睡觉,早上五点左右就爬起来了。” 阮星河摘下围巾和帽子,从桌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整理乱糟糟的头发:“你把窗户开开,立马清醒。” “算了吧,”孟尧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如果可以,我真想裹着被子来上课。” 阮星河想了想,“可以拿个小毛毯,搭腿。” “好主意,”孟尧略微沉思,理性分析:“那到时候我不是得睡得更香了?” 很有道理,冷的话睡不着,一暖和,困劲就上来了。 “而且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孟尧又说:“还没下雪呢,到时候再拿。”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这个时候有别的地方已经下了好几次雪,他们这里却连片雪花都没见到。 阮星河还挺喜欢下雪天的,他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雪。” 孟尧眯着眼:“快了,听说下周有雨夹雪。” 阮星河发出灵魂疑问:“雨夹雪和单纯下雨有什么区别?” 孟尧:“好像是没有。” …… 中午吃过饭,回教室的路上俩人差点儿被吹成傻.逼,阮星河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被风吹成鸡窝的头发给扒拉好。 孟尧搓了搓手,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你今天放学后有安排吗?” “没有啊。”阮星河看他:“怎么了?你要约我?” 孟尧提议:“我们去泡个温泉吧。” 天冷了,要多泡泡。 阮星河琢磨了一下,他的礼物可以等晚上回家再送,去泡一泡也不是不行,就是得先请示,“你等我跟我叔说一声。” 一分钟后,阮星河收起了手机,拒绝孟尧的提议:“这周怕是不行了,我叔叔说晚上要一起吃饭。” 孟尧叹气,瞬间蔫巴:“那行吧。” 阮星河安慰他:“下周吧。” 孟尧枕着胳膊看他:“下周六我生日,准备晚上去唱歌。” “可以啊!” 阮星河激动了一下,他挺喜欢这种场合的,只是下一秒他就一顿,孟尧邀请他了吗? 孟尧没注意到他大起大落的情绪,继续说道:“不管饭啊,到时候我发位置给你,你自己在家吃饭。” 邀请了! 阮星河兴奋:“好喔。” 几句话下来,两人把这周下周的大型活动都给安排好了,阮星河对着练习册发呆,思考送给孟尧什么礼物好。 - 下课铃声响起,阮星河背着书包准备回家,发现竟然是单明过来接他后受宠若惊,拉开车门后果然看到了林长安。 男人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侧脸轮廓线条分明,他想到林长安说的晚上一起吃饭,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多。 “我们现在就去吃饭?”是不是太早了? 林长安淡声开口,嗓音醇厚如酿,“去陆青长那里。” 阮星河顿时想起自己拒绝孟尧的泡汤申请,心中涌现一股歉意,维持三秒之久。 “啊,去泡汤。”阮星河兴致勃勃,他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林长安嗯了声:“泡完再吃饭。” 阮星河:“我想吃火锅?” 冬天和火锅可太配了。 林长安不怎么挑食,更何况今晚他还有其他安排,“好。” 阮星河笑眯眯给他比心:“爱你。” …… 天气冷了之后,陆青长这里客人就多了起来,能吃能玩,隐私性还好,不止圈子里的人喜欢过来,连一些明星也会偶尔过来泡汤。 陆老板裹着绿色的军大衣带着厚实的帽子在门口等他们,兴奋又得意的向他们安利起自己新开发出的娱乐项目。 “我在地下一层开设了台球厅,射击馆,还有一个赌桌,你们俩要不要去玩玩?” 阮星河瞪大眼睛:“赌桌?!” 陆青长带着他们下去:“小赌怡情,每局的数额都有规定,就算输一晚上也输不了多少钱。” 能上赌桌的人非富即贵,几万十几万都不当回事,输了就输了,玩的开心就好。 “不想跟别人玩的话,你们夫夫俩对局也不是不行。”陆青长扭头,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毕竟赌注又不一定要是钱。” “前两天谢以年还带乔江来玩了两把呢,走的时候挺开心。” 他这么一说,阮星河有点儿心动了,跟别人玩他怕他太拉胯输钱,但是跟林长安玩就不一样了…… “长安,”阮星河蹭到林长安耳边,撒娇:“我们可以玩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林长安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以。” 谢以年和乔江之间会赌什么他不用想都能猜到,也就是床上那点儿事,那阮星河会跟他赌什么呢? 他们俩从结婚到现在都没发生过什么,别说亲吻z.a,就是连牵手拥抱都没有,唯一一次相对亲密的接触也就是那回阮星河喝醉了。 阮星河这么爱他,会趁这次机会跟他提要求吗? 林长安开始期待起来。 直到两人坐上赌桌,阮星河说出赌注时,林长安那点隐秘的期待落空了。 “长安,我的钱不多,所以我们一次就赌……嗯,一千块怎么样?” 阮星河在旁边看了两把,一加注就是小几万,有个人没几分钟就输了差不多十万,他都看呆了。 面对少年带着期待的目光,林长安恨铁不成钢,无情加注:“一万。” 阮星河:“!!!” 直接翻了十倍。 他苦着脸,眼巴巴的看着赌桌对面的男人,试图用爱贿赂他:“长安,我爱你。” 男人眉眼闪动,不看他殷切的眼神:“一万,再少就不赌了。” 贿赂失败,阮星河嘴巴一撅,委屈巴巴:“一万就一万。” 林长安又说:“换十万筹码。” 阮星河瞪大眼睛:“十万?!”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语调平缓:“玩不玩?” “玩!” 不就是十万块钱,上次林长安给他那张卡里可是有几百万呢,十万块钱就是九牛一毛罢了。 两人兑换了筹码,阮星河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上赌桌…… 半个小时后,阮星河哭丧着脸输掉了最后一万块钱。 他输光了。 大赢家林长安唇边溢出一声轻笑,眸中光芒明灭,“还要玩吗?” “不玩了。” 阮星河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他一共和林长安玩了十把,一把没赢,这让他深受打击。 下了赌桌,陆青长见阮星河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啧了声,凑到林长安身边,压低声音打趣道:“你可真是无情,都不知道让着自己老婆,一把都不让他赢。” 林长安垂下眼:“他有钱。” 明明有那么多可以作为赌注的,非要跟他赌钱。 操控着轮椅到阮星河跟前,林长安问道:“想把你的钱赢回去吗?” 阮星河耷拉着脑袋,闻言看他,林长安说:“继续跟我赌,说不定就赢回去了。” “不赌了。” 阮星河坚定拒绝,他不想输的更惨了,这种东西只会越来越上头。 林长安略显遗憾:“那我们去吃东西?” “好。” …… 阮星河悲伤的心情在闻到火锅的香味时消散,他们要的鸳鸯锅,牛油辣和滋补骨汤。 锅底开的时候,阮星河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输了十万块钱给林长安的事,立马盛了两碗骨汤。 加了葱花和香菜后,味道更加鲜香,阮星河尝了一口,惬意的舒了口气:“好喝。” 林长安笑道:“你要是喜欢喝,回头问陆青长要配方,回家让白叔给你炖。” “那倒不至于。”阮星河摇摇头:“这种东西偶尔喝一次就好了,天天喝该腻了。” 阮星河认为吃火锅不吃辣的话就没有灵魂,他吃了会儿,吸溜着嘴巴喝了两口水:“好辣啊。” 林长安口味淡,一直吃的骨汤锅里的,他掀起眼皮看过去,隔着缭绕热气,少年眼中雾蒙蒙的一片,嘴巴被辣的艳红,微微张着唇,殷红的舌尖探出来。 男人眸光一沉,神色不明,明明没有吃辣的,他却觉得自己喉咙又干又热,灼热的视线黏在少年嘴唇上,喉结滚动。 他放下筷子,端起水杯抿了口水,又给阮星河的杯子里添满。 “别都吃辣锅里的。”林长安提醒道:“吃多了肚子不舒服。” 阮星河往嘴里塞了块毛肚,望向他,含糊不清的说:“辣的好吃。” 林长安盯着他,叫了他一声:“阮星河。” “嗯?” 阮星河一呆,眨了眨眼,被男人严肃认真的样子吓到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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