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宋玉的呼吸洒在柏药药的脖颈上,有些燥痒。 就连他的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魏.....魏宋玉....” “药药,还没想清楚吗?”魏宋玉总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哪怕自那之后他没有在提起,但是此刻氛围恰好。 不说的话,反而对不起李福的推波助澜。 “我....你别凑那么近!” 魏宋玉闻言耷拉了眉眼,委屈巴巴道,“不可以吗?” 柏药药张了张嘴,最后竟然吐出一句,“不是....” 但他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下一秒就被炙热的吻给夺走了呼吸。 柏药药推了推他,却发现压根推不动! 就凭他这个小身板压根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柏药药没办法只能被迫承受这个吻,等到分离时,他整个人都是朦胧的,眼里还被蒙上了一层水雾。 魏宋玉喉结微动还想要继续,但是门外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陛下,左相求见。” 柏药药还有些发愣。 等到回神却看到魏宋玉的脸上,竟然因为刚才那句话,增添了一丝杀气。 不过转念一想,谁想在这个时候被打扰啊。 但也是趁着这个空档,柏药药连忙反应过来逃离了魏宋玉的怀里。 爬上去的时候,衣摆都在滴水。 魏宋玉眸光逐渐暗淡了下来,很好他记下这个仇了。 柏药药慌乱的披上木盘上的斗篷,连忙逃离这里。 只剩下魏宋玉盯着那个身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关系,反正还有机会和时间。 不过..... 魏宋玉换好衣袍到御书房的时候,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语气不善,“怎么入夜来找朕,出大事了?” 柳儋顷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忽然感觉到一股冷意飘过。 这是真的一点都不装了。 “臣是为了令狐睿的事情来的。” “为了令狐睿?”魏宋玉倒是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怎么了?” “他是何时向你提出要辞官的?” 魏宋玉满不在意的开口,“就在你和那个法因大师单独谈话的时候。” 柳儋顷一愣,一脸不可置信,“什么?!” 魏宋玉拢了拢袖口,略显不耐烦,“你要是在这里继续大呼小叫,就滚出去。” 他现在气还没消呢,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能够抱得美人归的事情也不会泡汤。 这会儿别说阴阳怪气了,就算脾气再好也没有用啊。 柳儋顷稍稍平复了一下略显惊讶的神情。 脸色难看的无法形容,“那那个时候,你....也在?” “不然呢?” “那他是因为什么才要辞官的?” 柳儋顷此刻完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导致一切。 结果到头来还要问魏宋玉为什么。 “你这个蠢货,事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 “如今还要问我,不是你哪来的脸。” 柳儋顷一脸无辜,“我又干了什么事啊?” “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魏宋玉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不是心心念念那个故人吗?” “怎么事到如今才想起来有他这个人了?” “你逼疯了他还不够,如今还要来折腾我。” “你最好赶紧自己滚出去,不然别怪我轰你出去。” “浪费我的时间。”魏宋玉完全不想管这个天生缺一根筋的人。 不光感情迟钝,连对人的好意真心都接受的晚。 怎么在别的事情上就那么不一样。天生奇才吗? 魏宋玉直接越过他朝着钩戈宫的方向走。 这个柳儋顷完全在浪费他的时间,还不如让他自己多想想。 等回去的时候,魏宋玉只能看到一只小猫趴在床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柏药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他,但就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存在。 “你回来了。” 柏药药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但是偏偏心脏就是控制不住的狂跳。 “嗯。”魏宋玉褪去外袍来到床上,习以为常的摸了摸小猫的毛。 柏药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对他的触摸有些异样。 “左相是因为什么事情才来找你的啊?” 提起这个魏宋玉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蠢货,提起来我就生气。” “他说他不知道令狐睿为什么要辞官,就想从我这找到答案。” “呵,可笑。他以为我是谁,想要从我这知道答案就能知道吗。” “让他自己琢磨去吧。” 魏宋玉的抱怨太大,以至于就连柏药药都感觉到他的愤恨。 “所以左相和令狐睿有可能在一起吗?” 魏宋玉道,“不在一起最好,省的那个蠢货祸害人。” 柏药药:“......可是陛下,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 “你貌似和他的关系,不像上一次那样剑拔弩张了。”
第51章 前往空桑谷 魏宋玉:“......”不说我都没察觉出来。 但是对此,他还是很不屑的坐上了床,“谁在乎这些,只要他不来阻拦我的路,就够了。” 柏药药晃了一下他黑色的尾巴,眸光精明,“陛下,有些事情其实没有必要装的。” “我能够感觉到,你还是渴望回到年少时那样的交情吧。” 变成猫后,他反而对周围的事物,包括人都有了敏锐的洞察力。 即便魏宋玉嘴上说着有多不在乎,但是眼里还是很留恋。 魏宋玉注视着他的眼睛,总觉得有种被洞察内心的怪感。 但并不妨碍他喜欢这个小祖宗。 魏宋玉将它抱了起来,眉眼低敛,“或许先前怀念的,但是如今我有你就够了。” “他们可有可无,我也无所谓。” 柏药药:“......?” 这一次的事情,更加牵进了他们之间的心意。 哪怕无需宣之于口,也总有种默然彼此清楚的共识。 ——— 科考之事结束后,魏宋玉就要准备殿试。 虽说如今皇城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了起来。 他们准备迎接腊八节。 在腊八那一日家家户户都要熬制腊八粥。 不仅给自己家人喝,还会与亲朋好友互赠以示美好祝福。 这时宫里也不会闲着,甚至还会在城内各处布置施粥棚来给那些乞儿流氓。 柏药药身上穿着厚厚的兔绒棉袍,手上端着腊八粥,行走的速度极快。 完全不会因为身上厚重的衣裳,而影响了急着给魏宋玉尝尝的念头。 他刚踏入御书房就迫不及待的朝着案桌上走去。 “陛下尝尝看,刚出炉的腊八粥。” 魏宋玉见柏药药捧着着碗粥,自觉地放下手头刚布置安排好的事宜。 接过这碗热乎乎的腊八粥。 “你的那份呢?” 柏药药笑嘻嘻的,“我的早在膳房就已经喝了,现在肚子还暖烘烘的。” 要说皇宫的腊八粥和宫外的或许不太一样。 但是吃起来也是绝顶的美味。 就是柏药药觉得少了一点烟火气。 不过眼下看着魏宋玉一口口吃下那碗腊八粥后,倒也没觉得少了烟火气不好。 毕竟在从前,他一个人哪有时候能够喝上这碗粥。 就连这个节日都快忘的一干二净了。 等魏宋玉不慌不忙的把手头的粥喝完后,李福连着严褚卫才姗姗来迟。 严褚卫自从知道在梅雪山庄魏宋玉遇刺的事情之后,主动包揽了审讯刺客的事情。 眼下总算是有了个结果。 “那些刺客是谁的人?”魏宋玉拿起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嘴,面不改色问。 严褚卫拱手,“回陛下,是和先前刺杀臣以及崔大人一批的刺客。” “他们都奴属于夏家,并且臣还查到他们都曾是许老将军的麾下。” “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投靠了夏家。” 夏晋朗二十岁成家,妻子在生下独子后血崩而亡。 夏晋朗再未续弦,如今的夏家也没有女主人。 李福顺势开口,“陛下老奴觉得,夏家不单单是为了前朝太子之事,才对陛下下毒手。” “这背后定然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要说为了魏淮承的一次恩情,夏晋朗便暗下杀手,就算有可能。 那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未免过于草率。 况且他又为什么要杀严褚卫和崔启年?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城,又会走哪条路呢? 细数起来,反而漏洞百出。 柏药药道:“难道是栽赃嫁祸?” 严褚卫道:“如今那个刺客不愿意多说,所有刑罚该上的都用了个遍,也问不出其他的事情了。” “水滴之刑用过了吗?”柏药药兀自开口。 严褚卫倒是摇头了,他虽然没有怎么和柏药药打过交道。 但是既然是陛下和李福能够相信的人。 他也不会过多怀疑戒防。 “那就用这个慢慢来吧。”魏宋玉很清楚,就算嘴巴和身子骨再怎么硬,既然开了口就证明有机会。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水滴石穿,总有一天,那个刺客会承受不住开口的。 魏宋玉的杀伐果断并不让柏药药觉得反感。 虽说他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他早就与那个到处充满了法治道德的社会,脱离轨迹。 就算来到了古代,他也很清楚一件事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当报复回去。 再加上,他可是差点要杀了他们的刺客。 柏药药又怎么可能心软。 魏宋玉许是瞧见柏药药那么淡定,原先忧虑的神色也彻底放下。 “着手去办吧。” 李福和严褚卫应下之后就离开了。 然而在他们走后,柏药药一个不察就被魏宋玉强吻了。 虽说御书房里没有外人,但是在这里光明正大的被强吻也是有点.......羞耻的。 柏药药因为他长时间这么时不时来一下,都快习以为常了。 等到唇瓣分离,柏药药这才重新得到呼吸权。 “好了,别闹了。我在和你说正事呢。” 魏宋玉抿唇笑,也顺着他的方式点头坐正,俨然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柏药药:“......” “接下来其他的事情我会交给李福去全权处理。” “届时我们就可以出发去空桑谷了。” 算算时间差不多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魏宋玉也不能再继续拖下去,毕竟也得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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