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头忙得不可开交,绿藻人作为她的手下,却迟迟不到,气得姚安雪一看见他就想用鞭子抽他。 绿藻人作揖道,“舵主手下留情啊!我是被宗主叫去了,所以才没来,别打别打!” “宗主叫你有什么事?”姚安雪好奇。 绿藻人支支吾吾地说道,“额,也没什么,一点点事。” 她一甩鞭子,啪地一声,“叫你说你竟敢隐瞒?” “哎哟!小的不敢,不敢啊!”绿藻人在地上一蹦,水藻形态地移动到她身边,说道,“宗主不过是让我去搬些东西。” 姚安雪更奇怪了,搬什么东西还需要他去?“你可不要借故偷懒啊。要是我问了宗主没这回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的,去密室里面搬。我和云渡都去了。” 听他言之凿凿,姚安雪问道,“那为何搬密室的东西?宗主是不是想给我们奖赏?” “奖赏肯定会有的,但我觉得,宗主可能是想选宝物送礼。”绿藻人一边观察她的神色,一边小心回答着。 姚安雪让他在这里守着,自己要出去透透气。 绿藻人立刻站直,“好的舵主,小的一定替你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 缨儿给冷潜捶着背,讨好的问道,“宗主,缨儿伺候得可好啊?” “还可以。” 回到自家宗门,这就是好处,神仙的待遇。 缨儿看他的神色,好像心情还不错,于是问道,“那宗主,缨儿可不可以要个奖赏?” 冷潜随口问道,“你想要什么?” 缨儿感叹道,“宗主没回来,缨儿待在宗门觉得好无聊,我想跟着伺候宗主。” “跟着本座做什么?你要么待在宗门,要么看谁顺眼,本座将你嫁给他。” “不要。我自幼在这里长大,除了宗主,其他人都长成啥样啊?我才看不上。”别说跟宗主比了,有一半的人,连个人样都没有。 冷潜不以为意地说,“话不能这么说,你想要长得好看的,修者界多的是,看上谁本座都能帮你抢来。” 缨儿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只听过强抢良家妇女的,还没听说要抢修仙界美男的。” 姚安雪听见里面的笑声,有点嫉妒地想,我为宗主做了这么多事,还比不过一个小丫头。 不过说是小丫头,实际上也早就成年了。 这丫头鬼的很,怕不是也对宗主有意思吧?平时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 她在门边站了一会,最后看见宗主竟然将手上的一个戒指摘下来送给缨儿了。 缨儿朝门口走过来,“雪姐姐有事跟宗主说?那我先走了。” 姚安雪进去说道,“宗主,焰魔尊的夫人的魂魄也被抓到了,要如何处置?” 她偷偷看着冷潜的手指,他今天手上戴了好几只戒指,应该都是法器或灵器之类的,莫非宗主真的在挑宝物作奖赏? “放了。” “放了?” 姚安雪楞了一下,阎琪也算是个十级仙修,她的魂魄要是放了,可能会跑出去夺舍其他人,说不定还会想报仇。 冷潜乜斜着看了她一眼。 姚安雪握拳,说道,“我知道了。” 他看不顺眼焰魔尊,但其他人,他不想管太多。 冷潜站起来走了出去,姚安雪也跟着出去了。 冷潜边走边跟她说,“一会云渡会拿一些灵石和法器去你那,你先选,剩下的给下面的人分发一下。这些年我很少在宗门,湘宗这些年存的东西就作为你们的奖励。” “宗主,为宗门做事都是应该的。我们每年也领了不少灵币。”姚安雪其实更想留着这些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冷潜向来说一不二,她还是说道,“那属下去办了。” …… 姜南没想到自己还能召回夫人的魂魄,为了报答夫人对他的恩情,他最后一次劝道,“夫人,不,阎琪。我敬重你,所以跟你说句肺腑之言。魔尊做事太过,剑走偏锋,他也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就此和他划清界限,重新为人吧。” 阎琪只剩下一个魂魄了,到如今她什么都看明白了。 以前不明白,也不过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她对姜南说道,“我一直都懂,我今生对得起他了,只是对不起我的族人,还有你们这些追随我的人。不要报仇了,修者界,实力决定一切。技不如人,虽死无怨。” 姜南将她的魂魄收入袋中,待他找到一个好时机,就送阎琪重新转世。 焰魔尊被人救走之后,到了魔界想要修养生息,以备来日。 这次他的全面溃败,让他心中的戾气暴增,此仇一定要报!哪怕花再多代价。 在他正打坐恢复元气的时候,突然感觉脑中一片混乱,各种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而来,以前他做的亏心之事的画面清晰地在他脑中重演,甚至连他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都无限放大了。 比如他会想起某人死前的模样,吐了多少血,从什么地方开始爆体的,还能听到他们心里的诅咒和谩骂。 他知道成神必须有强大的心境,焰魔尊对自己心境的锻炼也是异于常人,怎么可能突然遭受这么强大的心魔? 当他从近乎疯癫的状态回过神来,心境受到了巨大震荡。 他好不容易联系上救他之人,那人却说道,“看来葬灵王一定要毁你元神,你要是现在废去修为做个普通人,我能想办法保你一命,魂魄再投,肉体重修。”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这样是葬灵王搞得鬼?他到底怎么办到的?”焰魔尊从没听过还有这种功法,能控制别人的心魔? 他不甘心地求眼前的魔修,“告诉你的主人,让他想办法救我,他不是修真界最强的药修吗?肯定有什么药物能行的。” 那个魔修却打碎了他的幻想,“术法虽然常用的只有那些,但运用起来千变万化。药物一般只能作用于肉体,高级一些的可以养元神,直接作用于心魔的,不是没有,而是作用不大,尤其是对于高级修者,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焰魔尊不信没有其他办法了,他问道,“那巫术呢?是不是可以?” “有可能,但只是对于普通的心魔有用,如果我没猜错,你中的是心魔咒术。除非施咒之人主动解除,否则无可解。”阴影中的人转身,留下最后一句话,“葬灵王的咒术,修者界无人可破,哪怕是十八级的神修也一样。” 这句话彻底断绝了焰魔尊的希望,对方竟然如此阴险歹毒?要他再也无法修炼! 哈哈哈……哈哈……哈!!! 靳锋尘几千年来,机关算尽,撒兵布局,没想到栽得如此彻底。 无法修炼,他的一切希望就都没了,将是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地上的泥! 他还怎么翻身?!更别提报仇了。 他总算懂了,为什么这么多修真界的人,提起葬灵王就闻风丧胆。 他也终于明白了,之前锤荫秘境的时候,为何那人可以在法力相差甚远的情况下,杀死魔神,还侵占了他的身体。 因为葬灵王宇宙无双的诅咒之术,根本是一个强大到逆天的存在! 其他人施展诅咒,需要献祭,会遭反噬。 而葬灵王,每次施展咒术后还能变得更强。 别的灵修只能用灵力修炼,而葬灵王可以用五行之力,不受限制。 修者界中有一些独特的人,拥有无可匹敌的术法。 烬夜王是巫术和异术,葬灵王就是诅咒之术。 这种主动的诅咒技能,如果心境不是逆天的强大,根本不能施展。 焰魔尊想通一切,心如死灰。 我输了,输得彻底,输得理所当然…… 靳锋尘知道,他在做了魔尊以后,不可能再去做地上的蝼蚁。 如今要摆脱诅咒,只能让自己彻底消亡,神魂俱灭。 呵呵……哈哈哈……很好,灭得干干净净! 焰魔尊自爆魔体和神魂,使得魔界的某处形成一个巨坑,被炸成了焦土。
第一百七十六章 挑选布料 有人感叹道,“就算是死,你也放不下身段,非要这样轰轰烈烈。” 祁隐得知此事,对躺在床上养伤的阎伐三说,“他自爆了,你要不要回去收拾残局?” 阎伐三眼神涣散,转而看着祁隐,“我在这个世上,亲人,朋友都没了。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 祁隐有点心疼他,但还是说道,“伐三,我爱的人不是你,但我也把你当朋友。你要是暂时不想回去,便留在我这里养伤。” 阎伐三眼角含泪,“你知不知道,其实真正爱你的人是我。君亦夜,他早就移情别恋了,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 祁隐被他说得心中微微一颤,以前他坚信,君亦夜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但自从君亦夜不管不顾地去夙蝙城,进了熠蚀秘境,他就知道,君亦夜的心里有别人了。 他没有跟过去,他不愿意担那么大风险。他做事一向进退有度,他认为一个头脑清醒的理智的人,是不会做出那种冲动之举的。 祁隐也想过,万一君亦夜死在了秘境中,那他会不会留下遗憾? 答案是应该会。 但他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原则,不会为了君亦夜变成一个只会感情用事的人。 其实君亦夜这个人特别认死理。 不让他找别人,只守着他一个? 别说修者的岁月上万年都是常事,哪怕一个凡人短短百年,从一而终的能有几个? 一个有能力有地位的男人,怎么可能只爱一个人?永远不变心。 祁隐爱君亦夜,在他交往过的男女中,君亦夜是他最爱的一个。 他可以只陪着他一人,一两百年,两三百年;但他不可能几千年都完全不想要寻找新鲜和刺激。 他不过是偶尔为之,为什么君亦夜就是要离开他? 他更不会信,换了另一个人处于高位的人,会只要他一个。 君亦夜这种人也是另类,爱他就满心都是他,身子也只给他碰;说不爱他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碰一下手都要被他甩开。 祁隐以前很喜欢他这个性格,现在却觉得倔强得可恶。 祁隐知道阎伐三是君亦夜心中一根刺,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祁隐也不能放任不管。 他给阎伐三请了魔界的药修过来调理身体,安抚了几句,就匆忙地走了。 祁隐刚刚突然心里升起一种预感,他要是去晚了,他的亦夜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一想到他可能投入别的男人怀里,祁隐就心痛到无法呼吸,简直比跟人对战被打败还要难受十倍。 他无法再装作镇定,运起魔力飞奔起来。 亦夜,亦夜……等等我。 如果在只能要君亦夜一个人,和失去他之间选择,祁隐根本就不会考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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