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星庭更加疑惑:“???” 说好的女主是单纯善良母仪天下的小天使表率的人设呢? 就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跟善良都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云灵不知道巫星庭的心理活动,兀自欢快的擦桌子。 对于她来说,从小就被恶毒的继母虐待,又被亲爹卖进了宫,他们就是自己的仇人。 对于仇人过得惨,她当然高兴了,高兴的恨不得去他们坟头踩两脚解解气。 黄昏时分,君墨渊来到未央宫与巫星庭一起用晚膳,说完闲话就说到了攻打周国的事儿。 虽然他与周国有着不可磨灭的深仇旧怨,但是周国使者说的对,那毕竟是他的母国,在位之人还是他的生身父亲。 攻打吞并周国,确实在道义上来说是不孝,是冷血,是枉为人子。 他不怕任何人觉得他无情冷血,毕竟他是真的对周国没有感情。但是巫星庭他不一样,他是自己的心之所向,他不能……不能让他也觉得自己罔顾人伦。 对此巫星庭是觉得很解气的,这样不要脸无耻的国家,就该给它一点教训,让那些还在做着春秋大梦的周国皇室好好清醒一下。 东边北边四道墙,打听打听谁是王。 八月发兵北上,未到九月就传来战报:已经直取周国国都丰阳,周国皇室投降被俘。 周国皇室被押进囚车离开丰阳,城口上插上了属于晋国大旗的那一刻,周国彻底成为了历史。 同年十月,君墨渊整改了原周国的管理制度,改原周国为十四个城,封州府管理,并入晋国。至此实现了一统两国的目标。 疆土扩大,管理起来琐事也多了起来。 晋国的后宫只有巫星庭一人,余下的便是良妃她们,安排在安静的宫殿里,并没有任何的名分,与君墨渊也没有一丁点关系。 凭着巫星庭的真实性别和那几个宫妃的黏人程度,君墨渊是想把她们全都赶出皇宫的,但是巫星庭却不愿意。 后宫无聊的很,少了她们,没有人陪他打牌。更何况在齐国皇宫相处的几年来,他们已经建立的深厚的“姐妹情谊”,那是一句姐妹大过天,谁也不能分离的。 向来不会反驳巫星庭的君墨渊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做什么,杀人抛尸制造意外的法子在脑子里过了个遍,也没能付出行动。 到了年冬,几人在一起嗑瓜子聊天,突然说到子嗣的问题。 “晋国建国不久,那些朝臣们一定会提子嗣的,巫姐姐你这是怎么回事?齐皇那个老东西不行,现在这个……你怎么还没有身孕啊?”良妃道。 “嗯,巫姐姐早有子嗣也好,生下来皇子给我们玩玩。”淑妃道,“那小孩子应该很好玩的吧?听说软软的,跟面团子一样。” “大概是很软的。”德妃也有些心动,“巫姐姐你说呢?” 巫星庭嘴里吃着糕点,大大方方道:“我不能生啊。” “什么?!”淑妃瞪大眼睛,“不能有身孕了?这是为什么?” 糕点黏牙,巫星庭喝了一口茶水。 “还能为什么!”良妃瞪着眼眸,“你们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下子所有人都目光都看向良妃,连巫星庭心里都有点打鼓。良妃喜欢钻他的怀里,莫不是已经发现了他这个平胸是个男人? 良妃狠狠道:“一定是那些贱女人们看着当初巫姐姐盛宠在身,所以暗地里下了药!” 巫星庭:“……” “是不是?”良妃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巫姐姐你说是不是?” 巫星庭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对!” 这个猜测经过当事人的承认,在座的纷纷都问候起来那些原来齐皇的宫妃们了,说到后来,又有些忧心忡忡了。 “那巫姐姐若是没有子嗣,陛下是要充盈后宫的吧?” 巫星庭想了想:“不会。” 这有没有子嗣,要谁来生这个问题,责任应该在君墨渊身上。 要生也是君墨渊生,他生不出来有什么办法,他该耕耘该播种的流程可是一点都没省略,踏踏实实夜夜出力,已经尽力了。 这个问题在朝堂上也引起了谏言,君墨渊驳回了所有的让他充盈后宫开枝散叶的谏言,然后带着巫星庭去外面捡了个小团子回来。 小团子尚未足岁,懵懵懂懂,白白软软,刚丢进后宫就俘获了几个大龄宫妃的心。 “你真的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夜晚,再次耕完田的巫星庭问怀里累的昏昏欲睡的君墨渊。 君墨渊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我生不出来,不要。” 巫星庭心里好笑,拍了拍君墨渊的背:“那小团子跟你没有血脉关系,你也不介意吗?” “我只要你。”君墨渊道,“江山社稷我不在意,给谁都可以。” 但是对于那个只会哭的小团子带来的影响君墨渊还是很满意的,比如分散了那几个一天到晚缠着巫星庭的女人的注意力,比如朝臣们安静多了,也不谏言让他开枝散叶了。 总体来说那个小团子还是很有用的,不枉费巫星庭还夸了一句他可爱了。 君墨渊在位十六年,三十四岁正值壮年之时退位,带着皇后巫星庭从此远走河山,遨游天下去了。 刚满十六岁的小团子君辞坐上了皇位,看了眼刚被暗卫送来的每次都不超过十个字言简意赅的来自父皇母后的家书,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第92章 暴躁大佬爱上我15 春日的日光绚烂而温暖,从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花束的窗台上照射进来,舔舐着房内大床上紧闭眼眸安静沉睡的男子。 男子面容俊美,五官立体深邃,脸色却透着不健康的苍白,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让人觉得惊心动魄的心动感。 门打开,满身尤带着春日的生机的顾怀瑜走进来。 贪恋的在床上的男子宁和的面容上看了一遍,将手里的玫瑰放在床头柜上。 他还是没有醒。 冬去春来,夏去秋来,这世间的万物轮回走过了三遍,这个人还是躺在这个温暖软和的大床上,久久不见醒来。 然而这似乎又很符合他的性格,他不喜欢吵闹,不喜欢争端,更不喜欢任何的暴力冲动行为……是他强迫了他太多,满心都是自己的想法,闭塞耳目,看不见他的需要,也听不见他的想法。 顾怀瑜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拉住巫星庭的手,将脸埋了进去。 醒来吧。 再看看他一眼。 他什么都改,他不喜欢的,他厌恶的,他都会改。 刚得知巫星庭的意识进入封闭,成为了一个植物人时,他是焚心的疼痛,心脏几乎被撕裂开来,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听巫星庭的话,为什么要将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几个春秋过去,心里的疼痛虽然没有任何减轻,他却暗自做好了等待一辈子的命运。 无论巫星庭会不会醒,无论要等多久,哪怕是整个余生,他都会等下去。 半晌,顾怀瑜抬头,去浴室里端出一盆水来,拧毛巾开始给巫星庭擦脸和手,一点一点,细致小心,似乎是对待什么小心易碎的珍宝。 从远处看,这哪儿是三年前的那个暴躁易怒,喜怒无常的顾怀瑜,这简直就是一个虔诚的忏悔者,用自己的余生去换得一个床上之人的一个原谅。 牧吟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 将手里的一束包扎漂亮的雏菊放到窗台上,走到床的另一边用手碰了碰巫星庭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后松了口气。 牧吟这样大胆触碰巫星庭的行为,顾怀瑜却视而不见。 换做三年前的他,他能把牧吟给拖出去,永远不会让她触碰巫星庭。但是现在,他只是敛眉仔细的给巫星庭擦手。 爱包含着尊重,而他以前却没有给巫星庭任何尊重。一心一意把他当成自己的附庸者,当成自己的附属品,连自由都不曾给他……是他错了,所以才会换来这样两伤的结局。 这些都是对他的惩罚。 床边是一套复杂的医疗设备,连接着床上之人的身体,牧吟看了看设备上的数据,问道:“今天的检查结果有什么异常吗?” 顾怀瑜手下的动作不停歇,“没有。” 牧吟点头,就去四处看修养室里的卫生打扫情况。 顾怀瑜擦完巫星庭最后一根手指,将他的手轻轻的拉开被子放了进去。 手刚刚拿出来,顾怀瑜就顿住了。 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背,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 一瞬间,顾怀瑜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仔细去看巫星庭的手,小指果然轻微的动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让顾怀瑜不顾一切都站了起来,碰掉了床头柜上的保温瓶。 巨大的声响差点将牧吟吓得跳起来,转头狠狠的瞪向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发疯的顾怀瑜,却见他已经泪流满面。 “你……” 又发哪门子的疯? 一句话未说完,就见顾怀瑜疯狂去摁呼叫铃。 牧吟心里一震,连忙走过去,就见巫星庭蜷曲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动作越来越明显。 “快叫人!” # 巫星庭醒的时候满心都是蒙圈的,尤其是在看见面前温柔的似乎能滴的出水的顾怀瑜在给他小心翼翼喂水喝的时候。 小口喝着水,巫星庭看了眼一旁神色激动刚刚哭过一场的牧吟,开口的声音都是嘶哑的:“别哭。” 牧吟摇了摇头,“我没有哭。” 巫星庭张嘴喝了口水,看向垂眼敛眉的顾怀瑜,语气温和:“你是脑子摔出毛病了吗?” 顾怀瑜抬头,露出一双带着水光赤红的眼眸。 巫星庭心里一紧。 他是眼睛坏了吗?顾怀瑜居然……哭了? 这种堪称魔幻巨制的剧情,巫星庭一时间有些消化不来。 牧吟见两人气氛奇怪,主动提出告别,让巫星庭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房间,于是房间里只剩下巫星庭和顾怀瑜两个人了。 巫星庭总算发现了一点顾怀瑜的不对劲了,以前跟个炸弹一样的顾怀瑜已经十分钟没有发脾气了。 [······] 难以置信。 “我睡了多久?”巫星庭问道。 “三年。” “三年?”巫星庭皱眉,他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还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梦见自己当了贵妃…… 简直莫名其妙的梦。 “你……”下一刻,却被突然扑上来的顾怀瑜抱住了。顾怀瑜的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巫星庭呆住,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洇湿了他的皮肤,伸手碰了碰顾怀瑜的头,“怎么了?” 突然黏人,吓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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