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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世子重生后对我寸步不离

时间:2024-01-16 17:00:21  状态:完结  作者:和尔柳

  这竟不止一种瘴气!

  蒋行舟使劲拍拍自己的脸,但瘴气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就在此时,迷雾中走出了一个身着月白的影子。

  他走到三人身前,驻足落目,徐徐然伸出手,手心赫然躺着几枚乌色药丸。

  “含着,别吞。”那人的声音恍若天外之仙,飘忽不定,却又直直传入蒋行舟的耳中。

  “这是什么?”

  月白衣服的人道:“若再耽搁,你三人性命不保。”

  蒋行舟不做多想,将药丸先行含入口中,两息过后便觉耳清目明,这才掰开阮阳和莲蓬的嘴,让他们也含在舌下。

  “随我来。”月白衣服的人又说话了。

  蒋行舟费力站起,缓了片刻,随后背起阮阳,又抱起莲蓬,跟上了那人。

  那人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就一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他对这片林子十分熟悉,恍若进了自家的庭院一般,熟门熟路地左扭右拐,终于来到一片阔地。

  只一眼看去,蒋行舟便震惊了。

  ——唯有这片阔地没有雾瘴,目光所及之处,俯拾间竟皆是胜雪三分的天女花,风起花落,合着谷中的一派春意,霎时难辨春冬。


第19章 太岁(1)

  月白衣服的人引着蒋行舟来到花树深处,傍着涓涓细流有一方草屋,不大,只容一人居住。

  “放院子里吧。”月白衣服的人指着一处空地对蒋行舟道。

  蒋行舟还讶于此处的光景,未及道谢,只见那月白衣服的人目中精光一闪,径直朝阮阳走去,垂首端详片刻,竟是直接伸手揭去了他脸上的那张面具。

  “这人……”那人捏着面具,若有所思。

  “这人如何?”不知对面是敌是友,迁回思绪的蒋行舟语气不由谨慎三分。

  “无事。”那人忽然讳莫如深地一笑,将面具交还给了蒋行舟。

  这人先是出手相救,而后又让蒋行舟一行在此歇足,不大是有恶意的样子,但他对阮阳的关注让蒋行舟有些在意,于是蒋行舟便就留在院中,寸步不离。

  木凌夫妻说过,这个谷叫太岁谷,蒋行舟将这三字反复念了两遍,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盘膝而坐,凝视着月光下阮阳的容颜出神。

  此时谷外正值严冬,谷内倒是一派春意,是时风起,一片天女花了下来,正巧落在了阮阳的左眼上。蒋行舟心念一动,用手指拈去了那瓣花。

  此前,阮阳说他好看,但阮阳自己才是真绝色——薄而柔软的唇染着清浅的红,眼角微微上挑,笑时眼底便闪烁着熠熠星光,不笑时又多几分淡漠,好像他所处的地方从不会玷污他半分,蒋行舟觉得他只消站在那里,便独有一分阮阳的色彩。

  他鲁莽,但他也重义,他身处逆境,但目的明确,他并不沉稳,甚至没有计谋没有城府,但又总有一种蒋行舟都看不懂的热烈,就是那种不管做什么事都打好了拼上性命的准备的热烈,他一意孤行,却又会耐住性子听蒋行舟教他怎么做,怎么说。

  蒋行舟的脑中凭空飘出一问,他对那个人也是这般信任吗?

  他会忤逆那个人吗?就像今日他不顾自己的担忧仍执意要帮宫娆寻花那样?

  蒋行舟突然听到一声轻笑,猛然回头,只见月白衣服的人就站在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眼中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了然。

  蒋行舟竟横生出一种自己被看破了的错觉。

  “你随我来。”那人说。

  蒋行舟稍作犹豫,起身随行。

  草屋内,桌上放着一个明晃晃的金盘,与周遭一贫如洗的环境格格不入。

  金盘外周有六十四个格挡,上面刻着卦文,其中两个格子里静静躺着两枚金球。

  “这是什么?”

  “这是你那友人的命卦。”月白衣服的人看向院子里的躺着的阮阳。

  “阁下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替他算卦?”

  “因为你那友人的命格非同一般,百年难见。”

  蒋行舟不懂命理术数之谈,只看见一枚小球落于坤下,一枚小球落于巽上,便问:“此卦何解?”

  “坤下为万物,巽上生星辰。万物有终,星辰却无寿,”那人道,“是为出死则入生,摄生而无死。”

  这一番话晦涩难懂,饶是蒋行舟也听得一知半解。

  那人便慢吞吞地将珠子一颗颗地捻出来,放进一个玉盒中,又仔仔细细用帕子擦拭着金盘,一边擦,一边道:“你那友人,是涅盘之人。”

  蒋行舟目色不移:“什么是涅盘之人?”

  “这就不好说了,”那人笑得玄妙,“许是一生下来便有向死而生的命格,又或许是死了一回,重获新生。”

  向死而生,重获新生。

  这八字在蒋行舟的心底烙了印,他蓦地想起阮阳给他讲的那个神仙死而复生的故事来。

  那夜阮阳醉得厉害,故事讲得虎头蛇尾,蒋行舟只当是话本,听过也就忘了。

  那故事……是在说阮阳自己么?

  蒋行舟透过窗子去望阮阳,遂摇摇头,他一向敬鬼神而远之,更是不怎么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不过,他也不出言质疑,只温和一笑,道:“还未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只听不答,转身将金盘和玉盒都收好,好半天才来一句:“忘了。”

  蒋行舟满腹狐疑,谢过那人,重新回到院中。

  “他身有剧毒,如若不解,怕是活不成了。”那人站在门口对他道。

  蒋行舟回头:“你可知解毒之法?”

  “我自然不知,但恩师精通岐黄,他定然知晓。”那人如是说道,带着十分笃然。

  这是意外之喜,蒋行舟不免追问:“尊师眼下人在何处?”

  “却是不巧,早已羽化了。”那人又当头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那……尊师生前可曾提过这方面的事?”

  那人反过来问他:“你懂医吗?”

  蒋行舟不懂,但他手有《济世百章》,这些年翻翻阅阅,多少了解一点门道。

  那人道:“不知你听没听说过一味药,形似灵芝,质地却如芦荟,外观如一团黑云,汁液却白如牛乳。此药名唤‘太岁’,极其难得,恩师早年偶然得过一株。”

  太岁,太岁谷……

  蒋行舟想起来了,他依稀记得年幼时听老师提起过,至于那是个什么样的场景,老师又是为什么会提起,已经过去了太久,他记不清了。但《济世百章》里也没有有关这味药的任何记载,是老师疏漏了吗?

  “这太岁,可是他身上那毒的解药?”

  “不知,”那人缓缓摇头,“不过,恩师生前的遗物就留在这谷中,你若有工夫,自行寻找便是。”

  “这毒方是出自尊师之手吗?”

  “不知。”

  “那尊师的遗物里有解药的药方吗?”

  “也不知。”

  这人说话很是圆滑,他那一双眼好似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明白,问起来又一问三不知。

  蒋行舟的目光俯仰逡巡一来回,心道:这太岁谷这么大,怎么找?

  见状,那人轻飘飘扔下一句“山川有脉,则人心可解”,没待蒋行舟再问,那人兀自转身回屋去了。

  院子里,阮阳已经醒了,目光在寻蒋行舟。

  蒋行舟将他扶起来,让他靠着一棵天女花树坐着:“要喝水吗?”

  阮阳在他的帮助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要。”

  蒋行舟从院内的水井里打来一瓢水,递给阮阳,眼见着阮阳接过来,递到嘴边,喉头一滚,蒋行舟便别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道:“你口中的那枚药,是用来解瘴毒的,别咽下去,含着就好。”

  “你给我的那个汤药不太顶用,我还是觉得头疼,之后就跟走马灯似的,什么都看不真切了,”阮阳喝了口,歇了歇,又喝了一口,“这是什么地方?”

  “有个高人的住所,他引我来的,这里没有瘴气,我们可以暂时歇脚。”

  阮阳点点头,把葫芦瓢还给了蒋行舟。

  风又起,天女花飘了下来。

  阮阳仰头去看,带着点恳求的意味道:“既然下来了,不如采几株天女花带回去给宫娆吧。”

  见他还惦记着这事,蒋行舟不知作何感想,又想训他,又有些不忍。

  蒋行舟没回话,阮阳以为他还在生气,“……对不起。”

  蒋行舟在他身边坐下,“我不怪你,我只是觉得,你该好好珍惜自己。”

  阮阳问:“那你还愿意帮我吗?”

  蒋行舟语气不大好:“你若死了,我要帮谁去?”

  阮阳很快点头说:“那这样,我答应你,我以后绝对会安分守己,绝对会加倍看重自己的性命。”

  蒋行舟欲言又止:“最好如此。”

  “那你是答应了吗?”

  “……”

  “蒋行舟?”

  “你上次便问过我这样的话,就白雪翠羽那回,你喝醉了酒,事后就不记得了。”

  “我问过吗?”阮阳微微瞪大眼,“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

  蒋行舟双唇微动,说了什么,阮阳听不清,便把耳朵凑了过来,一手撑着地,身子也微微倾斜:“你说什么?”

  “我说好!”

  蒋行舟突然提高声音,吓了阮阳一跳。他很快回过神来,瞳孔小幅度地颤着,好像在确认自己听错了没有。

  “你有时候真的很不像皇室中人。”蒋行舟叹了口气道,“若用什么词形容皇室抑或朝堂,那定然是风云诡谲,再不然就是勾心斗角之类的。你——和这些词有点格格不入。”

  阮阳没说话,过了会,唤了他一声:“蒋行舟。”

  蒋行舟以为这话让阮阳不高兴了,正要收回,却发现他根本没听进去。

  ——阮阳在发呆,又好像不是发呆,良久才道:“我不知道怎么谢你,我……有很多事都很想谢你,但又不止是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阮阳的眼睛本是桃花的形状,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会略带刻薄,但此时微微睁圆了,竟有种真诚的懵懂感。

  蒋行舟笑了,“听不懂。”

  “罢了,反正我会好好报答你的,你只消知道,只要你愿意帮我,我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你。”阮阳别过脸去,月光洒在他正脸,侧颊便投下了一片阴影。蒋行舟看得出来他很开心,因为他的唇边又冒出了那浅浅的酒窝,盛着月光,好像满盈一杯佳酿。

  蒋行舟没来由又想起那涅盘之人的一番话来,有点犹豫要不要同阮阳讲,想了想,还是道:“刚才带我们回来的那个人同我说了一番话。”

  “什么话?”

  “他说你是涅盘之人。”

  像蒋行舟一样,阮阳也作出一问:“涅盘之人,是什么意思?”

  “说是,向死而生,重获新生。”蒋行舟道,“他的原话深奥晦涩,不过大概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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