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不是个男人吗? 一个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又啃又咬的,这是干什么呢! 忽然觉察到那人的手正在向着不可描述的地方袭去,花阴怒火中烧,丹田气一飞冲天,直上头顶。 他一拳捶向潭渊俊美的脸,破口大骂:“靠!你他妈摸哪儿呢?!” 潭渊一掌切断了花阴的攻势,攥紧了他骨瘦如柴的手腕,随随便便用点力气,就能捏碎他的腕骨。 他阴冷的眼神直逼花阴,本来以为是只乖巧的家兔,不想是头不服管教的野狼。 好。 那本座便不必对你客气了。 潭渊反手将花阴的胳膊压在地上,险些折断他的手肘。 “啊!” 花阴痛到脸色发白,忍不住颤抖起来。别说是挣扎了,连说话都费劲。 这弱鸡的身体,真是害死个人! “滴!系统检测到强迫行为,警告一次!如果警告满三次,将会收回之前的修为奖励哦!请邪神大人文明恋爱,不要霸王硬上弓。” 潭渊:“……” 花阴忍着胳膊上的剧痛,抬眼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陌生男人。 只见他愣了几秒,忽然一下松开了禁锢住自己的手,抽身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死基佬良心发现了? 花阴赶紧穿上衣服,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来,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尽可能躲得远远的,用十足警惕的目光审视着潭渊。 刚才两人都在地上躺着,视觉效果不明显。现在双双站了起来,花阴才发现潭渊比他高出了多半个脑袋。 是自己太矮,还是对方太高? 就算自己只有175,对方也得有190了吧。 再看他,一身玄色龙鳞暗纹斜襟长袍,精壮有力的肌肉喷薄欲出,一头凌乱潮湿的乌丝随意散在肩头,却丝毫没有掩盖与生俱来的绝美容颜,周身上下持续向外散发着爆棚的雄性荷尔蒙,霸气侧漏的王者风范尽显无疑,仿佛与日月天地浑然一体。 即便同为男人,花阴也要为他这副人神共愤皮囊奉上一句“卧槽”。 大佬,你都长成这样了,想要什么样的大母0没有,非得掰我这个直的干什么! 树林间,沙沙作响。 花阴耳朵微动,是那群无良村民要来捉他回去献祭龙王。 他提步要跑,被潭渊当场拦下。 “有本座在,谁敢动你?” 花阴愣了两秒,本座? 不等他细想个中猫腻,身后以巫师为首的一帮歹毒村民已经追了上来。 “快看!他在那儿!”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狭窄的林荫小道之上,霎时间变得异常热闹。 花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潭渊身后,躲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这死基佬虽然可恶,但看样子应该是个高手,先用他躲过这一劫再说。 众人停在潭渊身前,碍于他周身上下冷冽如刀的气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交出祭品。”巫师率先开口。 潭渊一向不屑与人废话,尤其是没有脑子的蠢货。 他拂袖一挥,扇动起草地上的落叶,随手一甩,叶子便如飞刀般迅速袭向巫师眼前,在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穿过他的脑子,带出一道喷溅的血水。 花阴愣住了。 站在巫师身后被溅了一脸血的老者也愣住了。 “啊……啊啊啊啊!” 众人爆出一声声惊恐的尖叫,争先恐后地四散逃窜,不多时便还给潭渊一片清净如初的竹林。 花阴颤抖着抬眸,正好对上潭渊回身的瞬间。 他脸上没有半点刚杀过人的惧色和悔意,有的只是习以为常的漠然。 “我说过了,有本座在,谁都不能动你。”
第2章 两间客房。不,一间。 花阴愣愣地看着潭渊。 是没人敢动他了,他自己都不敢动了! 他说“本座”这个称呼怎么那么熟悉,这不是电视剧、小说里面大反派常用的自称词吗! 完了,全完了…… 刚一穿越就被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给盯上了,偏偏这个大反派还想掰弯自己。 这开局,要不要这么惨啊! 潭渊步步逼近,渐渐来到花阴面前,瞧见他眼中闪烁的微光。 “怎么,怕了?” 花阴征着,微微点头,又赶忙摇头。 “无妨。”潭渊反手提起一片落叶,将其悬于掌中。 突然,落叶唰一下贴着花阴的耳朵飞过,噌地一声砍进了花阴身后粗壮的榕树树干里。 “只要你听话,本座便饶你不死。” 冷汗,顺着花阴的额角缓缓流下。 这个听话是哪一种听话?是他想象的那一种吗? 花阴抖动喉结,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犹豫着开口:“不是小人不愿意侍奉大人,是我实在……” 潭渊提了一下瞳孔,直直地凝视花阴。 在他不怒自威的眼神压迫下,花阴识相地改了口:“荣幸之至。” 潭渊收回眼刀:“你叫什么?” 原主的记忆正在一点点恢复,花阴对答如流:“我叫柳花阴,来自江南,正要上京赶考。途经这里,就被他们抓了起来当成祭品献给龙王。” “本座潭渊,乃三界至尊,无上邪神。你能成为本座的人,确实很荣幸。” 花阴:“……” 谁问你了! 花阴想起刚才自己落水的时候,有一名红衣少年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他本以为醒来以后会看见这名少年,不想看见的却是眼前这个死基佬大反派。 “邪神大人,你有看见一位穿红衣的少年吗?” 潭渊摇头。 江下太黑,自从被缚以后,潭渊每日闭目养神,从不睁眼。 数年来唯一一次睁眼就是花阴手腕上的镯子发光的时候,还被他带来的蛊虫给偷袭了。 提起这个,潭渊的脸色就如同便秘一般。 他斜瞪花阴:“本座乏了,需要休息,你去寻间客栈。” 花阴四下环顾,沿江所建的村子只有一处,就是抓他去献祭的龙王村。 “那些村民都见过我们了,肯定不会把客栈租给我们住的。” 潭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徒手一劈,裂成两半,指尖发力,三下五除二便将其磨成两副面具,交给花阴一副,自己戴上另外一副。 花阴接过石头面具,本以为会很沉,但实物到手意外的轻,说是薄如蝉翼也不为过。 这魔头,当真有两把刷子。 走在林荫小路上,春寒料峭,花阴略感微凉,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 系统:“请邪神大人把握时机,将你的衣服脱给花阴穿,借此增加两人之间的好感度。” 潭渊回首,打量了一眼骨瘦如柴的花阴。 这么瘦弱,怪不得难敌春寒。 他将罩衫脱了下来,递给花阴:“穿上。” 花阴一愣,犹豫着接过潭渊的衣裳,披在了自己身上。 潭渊的衣服是用特殊材质制成的,布料柔软易干,经过太阳一晒,已经脱干了水分。 花阴将其穿在身上,顿时感到上面残留着潭渊的体温。 一瞬间,他联想起此前潭渊埋头在他胸前落下的点点红痕,止不住泛起恶心,但又不敢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只能强忍着。 系统:“系统检测到两人之间的好感度降低10。” 潭渊:??? 不是说把握时机让出衣服就能获得好感度的提升吗? “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可刚才邪神大人做了不好的事,影响了花阴对你的初印象,导致此举起了反效果,不关系统的事哦~” 潭渊眼神一冷,这么说,还是本座的错了? 系统瑟瑟发抖,赶紧躲回到蛊虫粑粑的怀抱里面,不敢吭声。 潭渊回眸瞪向花阴,不识好歹。 花阴感觉到鼻头一痒,忍不住再次打了一声喷嚏。 怎么回事?明明都不冷了…… 难道是有人骂他? 两人各怀心事,渐渐接近村镇西门,由此进入,走了一条街的功夫便有一家客栈出现。 两人站定在客栈门前,花阴试探着朝着潭渊伸出手去。 潭渊冷眼看他,不解。 “住店的话,不得有银子吗?” 潭渊反问他:“你觉得本座像是那种出门会带银子的人吗?” 花阴:“……” 当我没问。 花阴在自己上下翻找,发现左手手腕上带着一个样式精美的银镯,他大喜,打算将镯子取下来当掉,换些当地的通用货币来用。 潭渊屏气凝神,看他卯足了劲儿去拽手腕上的镯子,可无论如何都拔不下来。 他移开视线,自嘲地想,自己也是想瞎了心,竟然以为他能解这南疆蛊术。 “奇怪,这镯子怎么取不下来?”花阴喃喃自语,还要用更大的力气去拔镯子。 潭渊按下他的胳膊:“别费劲了,没用的。” 嗯? 不等花阴想明白这句话背后有何深意,潭渊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 他先是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扳指,犹豫片刻,最后果断取下了随身携带的玉佩,撂进了花阴手里。 这玉佩沉甸甸的,砸进花阴掌心的时候,他甚至有种痛感。 再看玉佩上的纹路,飞龙在天,栩栩如生,想来定是一块绝世珍宝。 “这么好的东西,你确定要当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足为惜。” 震惊花阴一百年。 大佬就是大佬,穷的连住店的钱都没有了,还搁这儿装呢。 他将玉佩拿到当铺,叫掌柜的给估个价。 谁知掌柜的看了这块玉佩,连连摇头摆手:“不成不成,你这东西太过珍贵了,就是把小店所有玩意儿都拿了去,也换不了你这一块玉佩啊。” 花阴眼珠一转,反正这东西也不是我的,能当几个银钱就当几个银钱,吃香喝辣不比什么都强? “没事儿,你就随便给吧,这玉佩的主人不差钱。” 换了一些银两出来,花阴迎上潭渊沉默如山的后背,和他一道去往客栈。 “当了多少?” 花阴比出一根手指。 潭渊拧眉:“才一千两?” 花阴撇撇嘴:“确切地说,是一百两。” 潭渊猛地一下停在街道正中间,犹豫是该砍了那间当铺的老板,还是端了他整间店面。 花阴上来劝他:“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足为惜。” 潭渊:“……” 两人来到客栈,花阴率先开口,向老板要了两间客房,被身后的潭渊打断。 “不,一间。” 客栈老板愣了一下,先是看向略有怒气但敢怒不敢言的花阴,后又看向浑身肃杀之气不怒自威的潭渊,果断收回了一张门牌,笑呵呵地递上了另外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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