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忘了,现在多了个洛昀。 “何必要右相的侄子。”洛昀依旧挂着斩杀礼部尚书时的笑,“听说右相家有个豆蔻年华的女儿?” 右相的女儿是他所有孩子里唯一一个女儿,从小受到万千宠爱,性子骄纵,没有受过半分委屈。 送进这皇宫,连具完整的尸体都留不下。 “君后!”右相跪在地上,语气悲壮,“臣的女儿......” “行了。”洛昀不耐烦打断他,“本君今天把话撂在这,谁敢送人进宫,我就把人皮扒下来挂在你们府前。” 礼部尚书死后还被挖眼睛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洛昀是说得到做得到。 “朕的君后给你们指了条生路,还不谢恩?” * 右相急匆匆回到府中向本家传信。 谁都没猜到,右相提选妃后还能安安稳稳回来。 还有洛昀说的话,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真的疯了。否则哪个人敢在朝堂这种地方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洛洛演的真好。”溜出皇宫的路上,时凛表示对洛昀演技的肯定。 “谁说我是演的?”洛昀足尖轻点飞到他前面,“谁要是敢送人进宫,我会连着那人的皮一起扒。” “而且......陛下应该知道我们鲛人找伴侣的要求了吧?” 时凛哑然自笑。怎么办,好像越来越喜欢洛洛。 京城最大的赌场进来两位戴着面具,穿着锦绣华服的富贵公子哥。 白衣服那个公子哥进来就丢给招待的人一片金叶子。 “哪赌的最多?” “瞧您说的。”穿着暴露衣服的女子笑得一脸荡漾,“我们这啊,只要有钱赌多少都行,没有‘最’哦。” “那这可有吃食卖?”时凛冷冽的声音响起。 “哎呦,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时凛和洛昀跟着女子走进赌场最内部那一间,推开一扇屏风,一个木梯缓缓升上来。 “二位公子想要的都在下面,奴家就去继续待客了~” 这家赌场本是郭涛用于聚集三教九流,搜集各种情报的一个暗桩,郭涛死后这个暗桩就全部换成了皇帝自己的人。 再加上洛昀的精神控制加成,可以说只要你出得起价格,宰相夫人穿什么颜色的肚兜都能够给你找到。 不同于上层赌场的喧闹繁杂,此处非常安静。 除了时凛和洛昀,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只有一堆密密麻麻摆在一起的屏风。 想要买到情报或者答案,只需要留下足够的银子,再将自己需要的情报写在挂在屏风的木牌上。 但作为这里的主人,今天晚上的目的也不是买消息,而是查看消息。 郭涛建立这个暗桩,目的就是防备郭家,除了自己第二个知道的热都没有,所以才在被皇宫里的人接管后也不曾影响到这里的消息贩卖。 有的时候,寻求答案的问题反而会真实许多。 没有找多久,就从众多木牌里翻到问皇帝皇后的了 至于原因,实在是这个木牌连接着的,是一箱黄金。配的上一箱黄金的问题,全天下没有几个。 洛昀坏心眼的用他和时凛的真实情况回答。 “你说,我们的右相,敢不敢相信?” 时凛已经推开另一间密室的门,里面放的,是这些年来他杀的那些官员做的恶事。 洛昀捡起一本,只看了两眼,整条鱼都不好了。 怎么还有涉及到买卖人鱼的? 他的注意力又跳到怎么给时凛澄清的事上。 “阿凛。”洛昀语气严肃,“我想知道,你真的愿意一直背着‘暴君’的称谓一辈子吗?” 这个密室里放的所有证据,哪怕放一个两个出去,都能够让时凛从暴君变为明君。 时凛又何尝不知道洛昀的想法?还有师父,自小也教导自己应该君子磊落。 他垂眸,掩盖住眼睛里的脆弱,语气有些无助:“不想。也不想洛洛被骂妖后。” “我无所谓啦。” 洛昀的话一点也不假。 四位执政里,他的权柄是最遭人嫌弃的。“妖后”这个词对他而言,已经很委婉了。 “现在还不到时候。”时凛道,“入伙将这些东西放出来,会引起警惕。 “我傻吗?”洛昀将那些册子整理好,放回去,“走,去左相那。” “争取明天看一场狗咬狗。” 洛昀最后看的一条,是左相右相联手,侵占救灾银子后。 三十万两,真不知道他们可以花到哪去? 去年夏天的中旬,近海的平原起了水灾。 那个时候时凛还没有上位,神医谷刚刚遭到灭门。 前皇帝感情不做人,政务上还是明白。拔了一百万两白银和三十多个宫廷御医去。 起初还好,到了后面显示资金不够用。 世家对朝政控制的及强,前皇帝无可奈何,只能妥协。 时凛登基后局面一下子逆转:每天上朝不是打瞌睡就是打盹儿,要么就是杀这个杀那个,疯疯癫癫。 世家们确定皇帝有些疯,根本不管死活,才慢慢在时凛面前露出破绽。 他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不仅查到丢失的雪花银,还查到世家私自干涉选官一事。 时凛本来的想法,查完这些官员就去死,直到遇见了洛昀。 他的洛洛眼睛里又闪过一丝狡黠:“要不要去左相家玩玩?” 左相费揄,还在因为计划失败焦头烂额。 怎么皇帝就不按以前的样子来了? 现在他们是起义,人手不够:另立新皇,先皇的皇子就剩这一个。 历来不信鬼怪神明的他,有一瞬间竟然觉得,皇帝不会被脏东西附身了吧? 丝毫没有发现,危险正朝自己靠近。 烛火明灭,印出在房门外的黑色人影。 “谁?”费揄警惕道。说着举着灯靠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匡唐”一声木棒响,费揄被人打晕套进麻袋。 —————— 好困好困好困 明天修修
第104章 暴君和妖后又在诛人九族10 又是那个熟悉的养心殿下方的密室。 影卫们早已经对君后和皇帝时不时扛一个人进来见怪不怪,只觉得和两位上司相比,自己实在是太弱了。 陛下和君后抓的人,审问的事本来都是该他们做的。 影卫站在门外,恭敬的给两人打开门。 作为皇室影卫本不该有感情,只执行任务便好。但见识过时凛和洛昀的手段与心计,所有的影卫都从最初单纯的下属变成狂热的崇拜者。 “陛下真是好手段。”洛昀对情绪感知一向敏锐,察觉到影卫的隐晦的崇拜之意忍不住笑道。 “彼此彼此。”时凛乐意陪他玩闹,配合道,“君后的手段也让朕颇为佩服。” 时凛敲费揄的那一闷棍有点重,导致左相大人现在还没醒。 他挥手吩咐影卫进来,一桶冰水隔着麻袋给费揄扑上去,瞬间人就清醒了。 “左相大人?”洛昀兴致勃勃的用着一个柔媚的女声叫他,“现在可是清醒了?” “没有清醒的话再泼一桶水便是。”时凛的声音也变成了女声,只是听起来要凌冽许多。 费揄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清醒。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这两个女子既然有不惊动其他人将自己绑架到此处的能力,就笃定不会被查出来。 现在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她们手上,一切都要顺着两人才行。 “不知老夫是在何处得罪了两位姑娘?”费揄言辞诚恳,语气卑微。 “费大人怎么这样说?”时凛道,“你一向忠君爱国,为民做事,哪里会有错?”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吗?这个女子的言语间一听就是在阴阳怪气。但做过的恶事太多,费揄也不知道是哪个苦主前来报复他。 “姑娘有什么事明说便是,何必如此羞辱费某!”费揄想要引导她们自己说出是什么事,一旦他脱困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就一定能找到面前这两个女子。 到时定要她们生不如死! “去年夏天的水灾,费大人可是赚了一个盆满钵满啊。”洛昀如他所愿的说出费揄做过众多事情中的一件。 费揄心下大惊。 去岁夏季贪墨救灾白银的事,是他们六大世家集体做的,连先皇面临此事都只能够强行压下不再追究,眼前的这两个女子又是从何得知? “姑娘再说什么?老夫并不明白。” 费揄还在做最后的狡辩。 “听闻左相的儿子昨日出了京城对吧?”洛昀不再废话,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我听闻有一种刑罚,是将人的头皮上开个口,然后从那个口中浇筑水银。” “一张人皮就能够完整的剥下来。” “左相希望明天在家门口看见一面人皮做的旗子吗?” 费揄心底满是恐惧。如此残忍的手法,听着就像是那个暴君和妖后做得出来的事。 可绑架他的这两个人声音一听就是女子,又让他把这个猜测给压下去。 “二位究竟想怎样?”费揄服软了。 “参与贪墨救灾白银的名单。”时凛根本不想同这个人多说一个字,言简意赅。 “好。”费揄将所有人全都招出来。 他还来不及威胁这两人放过自己的儿子,就又被打晕。 时凛看着洛昀滴溜溜转的眼睛,就知道眼前这人又想使坏。 “把他扒光衣服丢在宫门口。” 果不其然,洛昀一开口就让费揄此后成为官员中的笑柄。 “你呀。”时凛狠狠揉一把洛昀柔顺的头发,一脸宠溺。
第105章 暴君和妖后又在诛人九族11 次日,左相浑身不着一物被丢在宫门外的笑话就在整个京城中传开了。 “滚!一群废物!都给我滚!” 费揄砸了一堆东西,依旧咽不下这口气。 堂堂一国宰相,权倾天下,被人在家中毫无察觉绑架不说,还扒光衣服丢在宫门口。 这让自己以后如何见人? “诸位爱卿,左相今日为何不在。” 朝会上果然没有费揄的身影,时凛就像一个关心臣子的好君主一般询问他的去处。 底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今日君后不在,皇帝只会更疯。 没错,不到一个月,朝臣就从对洛昀上朝颇有微词变为期待。 如果君后在,时凛发疯时还会征求他的意见。君后大多数时候夷三族,不会牵连到九族。甚至还会直接阻止皇帝的行为。 “朕听说,左相今日被发现全身赤裸在宫门处?” 时凛这话一说。费家的门生和与他利益挂钩的人纷纷坐不住了。 “陛下!纯粹污蔑之词不可信!” “一国宰相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侮辱声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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