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挑拨帝国和教廷的关系,又解决教廷高层后洛昀心情极好,连走路的脚步都是雀跃的。 十七变做渡鸦站在洛昀肩头,差点被晃下来,及时跳到时凛的肩膀上站着。 “亲爱的黑暗神大人,我现在已经被教廷给通缉了,您还要和我一起吗?” 原本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在时凛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冲天露出一个双方无比熟识的笑。 “当然。”时凛给了他和上一世相同点回答。无论世间沧海桑田,只要他愿意,时凛永远会站在他身侧。 * 韦德利亚帝国皇宫中,国王右手所持的长剑,正滴滴答答的向下淌着血。 本应该在教廷的圣骑士此刻如同皇宫里的仆人一般,恭敬的侍候在国王身侧。 眼前的大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国王嫌恶的瞥一眼地上的残肢断臂,从骑士的手中接过手帕擦手:“处理干净。” 若是还有外人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地上的那些被切割后的断臂残肢,是帝国的几位王子和公主。 如果是国王,他是下不了手杀自己的孩子,可现在占据他身体的是法则,祂不会允许世界上有任何能够威胁到祂的存在。 与国王有着血缘关系的王子和公主们,一旦被洛昀利用,会给自己造成致命的创伤,还不如由自己早早的送他们解脱。 圣骑士对此未置一词,因为他知道,眼前国王的灵魂,才是他要永远追寻的那个,而不是身体。 教廷那边总是给他的君主施压,圣骑士心中早已不满,可碍于身份一直不敢表示出来,接到有人杀了教廷总部的所有红衣主教和教皇时,骑士心中甚至划过一丝感谢的想法。 可当听见烧教廷的人最后留下一个“以帝国的名义”时,他眼中划过几丝阴暗的光。 神明也好,恶魔也罢。无论是谁,想要算计他的君主,最后的结局,都只能是死在他的长剑之下。 “大人。”一个宫廷内侍打扮的人低着头,踩在粘稠的鲜血上走到加尔身旁,“教廷的人似乎将那笔账算在了帝国这一边。” 加尔将自己披散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手中蓦的出现一柄长剑,不待那人说完,就正正插入他的心脏。 背叛者,不应该存在与这世上。 处理完国王交给他的事,加尔脸上忽的灿然一笑,前往国王的寝殿。 教廷对于洛昀和时凛的通缉,已经分发到了大陆上的每一个国家,随便一个像样的小镇上,都有两人的信息。 在禁寂之森忙得脚不沾地的槲寄生从自己小弟手里接到上司和上司老婆被通缉时,差点没被气得直接厥过去。 上一次,就是这样,两个神明被普通人和信徒通缉不说,还把自己给搭进去,搞的她白打了后面几百年的工。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槲寄生一想到自己上辈子连轴转三百多年没有假期没有工资的悲惨遭遇,握着小弟给她的信纸自言自语。 小弟看她眼睛变得通红快要疯魔的样子,差点被吓得当场跪下,求这个魔头别吃自己。 谁不知道槲寄生作为植物本身是依靠寄生在其他生物上才能够生存,成为黑暗神下属的槲寄生虽然不需要寄生,但也不过是从寄生变成掠夺。 “抖什么抖?”被自家两位坑下属的上司骚操作气到的槲寄生看见自己下属这糟心的样子,更气了。 她都不用怀疑,但凡自己是个人类,已经被气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算了。”本来想叫他去通知神殿的其他恶魔或者是堕天使等什么东西的,见他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疼的揉着眉心走出胡神殿。 亲力亲为就亲力亲为吧,总比惹祸后让她收尾好。 顺便再祈祷一波,两位大人行事别再那么嚣张了。 中央教廷,祷告厅已经被烧成一片灰烬,里面的红衣主教和教皇都和建筑物的灰烬混在一起。 从各地赶回来的红衣主教们心思各异,或是在盘算着自己怎么竞争教皇这个位置,或是在想能够把这件事的责任推到谁的头上,真正为了所谓的“教义”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各位有什么想法?”萨尔城的主教面对喋喋不休的一众人率先开口。 利兹城的主教根本没有心思听周围的人说什么,就在他接到消息赶回中央教廷的前不久,利兹城秘密藏起来的所有人鱼全部在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现在还在思考,要是那些消失的人鱼出现在其他地方被人抓到后说出之前在什么地方待过,应该如何给利兹城找补。 除他以外的所有主教们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争辩起来,谁最应该接任下一任教皇,中央教廷被火烧究竟是“恶魔之子”的想法还是代表整个韦德利亚帝国,又或者说是其他国家伪装嫁祸。 桩桩件件,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私欲吵得不可开交,一向庄严肃穆的中央教廷大厅,一时间比集市还要吵闹。
第243章 被挖心祭品的反杀之路 19 平日里自诩光辉伟岸,代表世间正义的教廷神职人员吵吵闹闹,最后甚至有要动手的趋势。 圣骑士长不在,教廷的骑士也不会听从主教们的差遣,眼看着局面就快要一发不可收拾,塞拉城的主教怒吼一声:“都别吵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胆大妄为来中央教廷刺杀教皇和主教,并烧毁光明祷告厅的幕后黑手,不是让你们一个个在这里为那些微不足道的一己私欲打的头破血流!” “呵,你就没有私心?”威德城的主教冲他不屑一笑,觉得他是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 “有。但我能够分清楚主次。” “如果现在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谁知道接替教皇的人会不会再次被杀?” 此话一出,吵吵嚷嚷的大厅都沉默下来,他们必须承认,塞拉城主教说的很有道理,谁都不想荣华富贵没有享受两天,就被不知道哪里的无名之徒给夺取性命。 但能够杀到中央教廷,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还成功而退的人,肯定不会被轻易找到。 “这倒不难。”利兹城的主教终于从自己的思考中醒过来,面色沉沉的对众人道,“从幸存者口中得知,杀死教皇的和放火焚烧祷告厅的都是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 “整片大陆上,黑发黑眸的男性只有那一位‘恶魔之子’。” “但‘恶魔之子’是圣骑士长亲自挖出心脏,在数十位主教的目睹之下被烧死在圣火之中。”一个来自偏远小城的主教说道。 “这不重要。”威德城的主教冲利兹城的那位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毕竟是‘恶魔之子’,死而复生也不意外。” 那位来自偏远小城的主教看着眼前谈笑风生的大主教们,眼中的神色只有不可置信。 这些,明明都不符合教廷的教义,为什么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不怕受到光明神的责罚吗? 他想要出言质问,却被一个和自己来自同样偏远地区的小主教给捂住嘴巴,悄悄拉到最后。 他不解的看向拉自己的那人,他戴着兜帽,冲自己摇头,示意现在并不适合多说话。 最里层的那几个还在说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是否违背教义。 “您说的很对。”利兹城的主教道,“那位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代表韦德利亚帝国送给教廷的礼物’。” “国王宠爱那个‘恶魔之子’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为了自己的爱子报复教廷,很合理,不是吗?” 如果真的是韦德利亚帝国的国王所做,那么他背上这桩罪名也不冤。 不是他所做,为了王室和帝国的颜面,他也会想方设法的查清幕后黑手。 * 贝洛德,一座位于韦德利亚帝国最北部,终年被冰雪笼罩,被世间遗忘的小城。 严格意义上来讲,它的规模都算不上是一座城镇,终年不化的积雪让人稍微离的远些,都看不见这只有了了十多栋房屋的地方。 洛昀和时凛在这个世界算得上神明,所以并没有裹上厚重的棉衣,但怕冷的十七早就变成人的样貌,浑身裹成一个球。 “这里原来,应该是一座算得上富饶的冰雪之都。”站在贝洛德紧靠的雪山之巅,洛昀如此说道。 但随着岁月的变迁,这里的气温越来越低,贝洛德的人只以为这是神明对他们的惩罚,每日乞求着,并不愿意搬离此处,几百年过去,就成了如今这个惨淡的模样。 山顶的风越来愈大,裹成一团球的十七依旧觉得冷,连忙变成渡鸦想往洛昀的怀里钻,被时凛一把提溜住塞进大衣兜里面。 时凛伸手接住晶莹的雪花,不多时,一朵冰晶所做的王冠就出现在他手中。 洛昀看着山脚下的小城,时凛看着他在风雪中显得浅淡的眉眼,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上几丝笑容,将手中的王冠放在他的头上。 发呆中的洛昀突然感到唇上一阵温热,回神就看见时凛低着头,虔诚的亲吻自己。他闭上眼,双手环绕住时凛的脖颈。 十七缩在时凛的大衣兜里,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山脚下的贝洛德小城中,全城的人都聚集到中央最大的建筑里,互相取暖。 贝洛德本就全年处于零下的温度, 极端寒冷的天气也是一年比一年更加严重,生存资料也严重紧缺,即便如此,他们也从不会放弃任何一条生命,哪怕是一只普通的猫狗。 每年最冷的几个月,人们将整座城市的资源聚集在一起,努力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妈妈,你说,神明真的抛弃我们了吗?”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手中抱着一只猫,天真无邪的眼睛望着抱着自己的女人,歪头问道。 女人眉目间带着温和的笑意,琥珀色的瞳孔在橙红的火光映照下更显圣洁:“没有,我的孩子。” “世间比我们更加苦难的大有人在,神明先去救他们了。” 周围的其他人并没有拆穿女人的话,因为这样的解释,是贝洛德的孩子在成年之前可以听的,成年以后,他们不得不面对残忍的事实—— 神明抛弃了贝洛德。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头:“那神明好辛苦啊,那么多人等着祂去救。” “我们还是不打扰祂把。” 另外几个年轻人坐在透明的玻璃窗边,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问出每一个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教廷说神明抛弃了贝洛德?” 没有人能够给他答案,只有一只雪白的大狗吐着舌头在他脚边蹭两下。 他们的所有谈话,都被时凛和洛昀收进耳中。 彼此之间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在这被世人遗忘的地方,还会有这样的生命存在。 虽然依旧会有人在心里不平衡,觉得为什么要管那些动物,但每当一年中极寒季节来临,这些人依旧会主动把那些动物赶进温暖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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