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 “嘿嘿,哥哥……” “谁是你哥哥,闭嘴,不准这么叫我。” “我不我不,你就是我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嗯?” “好吧,子瞻……” “行了,躺下吧,你别在这作妖了。”韩子瞻被萧翊钧弄的没法子。 萧翊钧一把抓住了韩子瞻的手腕,“那我乖乖躺下,哥哥你不准走好不好?” “你多大年纪了还要我陪着你哄睡?” “哥哥……子瞻……” “行了行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 萧翊钧在这里休养了两天,到了跟皇上约定好回京的时间。 这两天里基本韩子瞻对他是有求必应,现在倒是没有整日吐血了。 毒一时半会儿清不了,所以只能稳住萧翊钧的情绪。 萧翊钧这几日每天都是吃补血的,喝补血的,导致他现在每次看到饭都有点犯恶心。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韩子瞻一点都没惯着他。 就差说一句,“你要是不吃,我全给你塞嘴里。” 不过萧翊钧总是会得到他想要的。 例如说在吃饭这件事情上,即使他不愿意,在不得不的情况下也要为自己争取更大的福利。 于是这几天的饭菜基本都是韩子瞻喂到萧翊钧嘴边的。 韩子瞻每次都是咬着后槽牙,仿若照顾一个瘫痪的大龄儿童。 有一次被别人看到。 韩子瞻刚想替萧翊钧尴尬一下。 可是谁知萧翊钧,自己反倒十分得意的冲着别人得瑟。 一副有哥万事足的小模样。 看的韩子瞻是好气又好笑,拿他也没什么办法。 宁城的百姓不知道他们的韩大夫在前几天就差点离开了。 现在他们知晓了,六皇子跟所有大夫都要准备回京。 没有任何人组织,所有人自发一大早就守在了城门口。 韩子瞻萧翊钧,等人收拾好了东西,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夹道相送的百姓。 所有的百姓人挤人人挨人一路,从他们的门口排到了城门外长亭边。 韩子瞻踏出门口看着这些百姓,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韩大夫,你们要走了,我们这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我闺女绣的荷包,不值什么钱,希望韩大夫你能收下。还有还有,这里有一些我们自己种的瓜子……” “六皇子,韩大夫,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我们的帮助。” “韩大夫,谢谢你,六皇子对不起,我们不该那么对你的,一开始我们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呀。实在是对不住……” “韩大夫,六皇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一路顺风啊。” 萧翊钧看着这些百姓,发自内心的对他的感谢与赞赏。 突然间明白了做一个好皇帝真正的意义。 一个刨去追名逐利,一己私利,还有自己的各种恩怨情仇。 原来这才是当皇帝最初的目的和最终的理想。 看到这些百姓欢欣鼓舞,热切激动甚至恋恋不舍的表情。 萧翊钧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原来做一个被人喜欢的人是这么一种感觉。 他愣了一会儿神,然后抬起手。他把手往下压了压,轻声说,“大家都安静一下。” 围着的百姓十分听话的,渐渐住了口。一点都没有了,当初萧翊钧刚来时的那种老子谁都不怕的气势。 “谢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送我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希望等我们离开之后,大家可以好好劳作,努力恢复以前的生活。 我作为一个皇子,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我的本分。都是我该做的。你们也是这个国家重要的一份子,只有你们健康平安,和和美美了,我们这些所谓的王孙贵族才能安心……” 一旁的韩子瞻没有说话,他侧头看着这个,平日里只会撒娇,装可怜的弟弟。 听着萧翊钧说的这些官话,虽然有点冠冕堂皇。但确实也挺让人动容的。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人命如草芥的地方。一个当朝房子能说出这种话也实属不易。 萧翊钧说完了他的致辞。然后看向韩子瞻,示意韩子瞻也说两句。 韩子瞻作为一个大夫,又不是什么政治家。他没啥可说的。 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一句,“大家以后要好好生活,有病早点治,病不要拖着。人生还长,说不定还能有再见的一天。大家都要好好的。” 说完了,萧翊钧,韩子瞻一行人对着周遭的百姓点头告别。 等他们都坐上马车缓缓离开时。 后边还能听到百姓们传来的声音。 “韩大夫,记得回来看我们。” “你们一路顺风啊。” “多谢六皇子,韩大夫等众位大夫的救命之恩。” …… 就在韩子瞻萧翊钧踏上归途的时候。 京城那边大皇子收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你说这个韩大夫以前是个无恶不作的人?” 大皇子坐在他的书房,看着跪在下面的属下,十分诧异的问。 “回禀大皇子,据属下得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没错。这个韩子瞻在十七岁之前,确实是一个无恶不作,颠倒黑白,没有什么医德的人。” “细细说来。”大皇子说。 大皇子听到这个消息,确实是有点惊讶的。毕竟一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给百姓治病,甘愿去到疫情那么严重的宁城。 不管怎么算都算不上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为名为利的话,那倒可以理解。 但是无恶不作,这4个字就有点严重了。 大皇子的属下行了个礼,“是。属下得到的消息是这个韩子瞻过目不忘,十分聪慧,母亲因生他难产而亡。 相依为命的只有一个父亲。他的父亲在他们当地算是小有名气。韩子瞻从小跟随他父亲学医。 在13岁的时候,跟随父亲去省城,给一户大户人家治病。他的父亲当时是给大户人家的正妻看病。据属下探听到的消息,13岁的韩子瞻跟大户人家的某个小妾达成了共识。 收了那个小妾不少钱,最终在他父亲治好了正房两人离开后,那个小妾就带着韩子瞻开的药,一点点害死了那个正妻。” “后来呢?” “后来韩子瞻的父亲再次受到了这家人的相邀,去探查这位正妻的死因。当时据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韩子瞻神经为了多收钱,还特意不把人治好,只是给吊着命。还有…… 不过再往后,每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父子两人心生了间隙。不过据传闻说是,这个韩子瞻属实有些不孝顺,等他自己有了能力之后做的一些事情,他父亲越来越看不过眼两人就此闹掰了。 两人分道扬镳后,韩子瞻这样一直持续到17岁。他在镇子上开了一个百草庐。听那里的乡亲说一开始韩子瞻这个人还是那么目中无人。 可是突然某一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免费给百姓看病药钱打折,为了百姓的利益,跟当地的知县还闹过不少矛盾……” 大皇子冷笑一声,“突然间某天就变了一个人?若说这是变戏法,我倒还能信。三岁看老,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一个大善人呢。” 大皇子的属下继续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当初六皇子失踪那一年,就是被这个韩子瞻给救了。韩子瞻把他带在身边带了一年,乡亲们都说,韩子瞻十分疼爱这个救回来的孩子。” 大皇子嗤笑一声,“我说呢,老六一个满心算计的人,竟然会甘愿带一个乡野郎中。原来他俩还有这等渊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对这个小大夫下手恐怕不是这么容易了。白见血呢?我倒是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大夫呢。” “回大皇子,白见血早在去宁城的路上就跑了。” “跑了?为何不早说?”大皇子使劲一拍桌子。气得满脸通红。 “属下那边一直能收到白见血的消息,可是后来察觉有些不对劲,才去仔细探查了一番,原来六皇子早就知道白见血是我们安插的人了,这段时间的消息一直都是他派人传过来的假消息……” 大皇子气的双手一挥,把书桌上的一应物品全都扫落在地。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请大皇子息怒。” 大皇子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阴恻恻地说,“既然这个韩子瞻跟老六关系这么好。那必定要从他开始开刀。我不好过,也绝对不让他们舒心。那个韩子瞻的父亲呢?把人找到,我要送给他们一份礼。” “是,属下即刻去办。不过,我们这边的鞍山还需不需要继续?” “哼,当然要继续。就算杀不死他们,也要恶心恶心他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的下场究竟是谁带来的。老六,都是这个老六!” “是。” …… 韩子瞻这边,一行人正在郊外扎营。 青天白日的突然冒出了一批死士。 一个个张牙舞爪,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杀,杀了他们。” 这些人根本连问都没有问,这一行人究竟是谁? 也不在乎他们杀的这些人,有没有什么惹不起的人。 看上去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想要把他们给杀了。 死侍冲到韩子瞻面前。 韩子瞻一个文弱的小大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拼命的闪躲,最终也躲不过别人那锐利的刀剑。 就在差一点要受伤的时候萧翊钧,一把长剑挡了回去。 顺手捅了过去,对面这个死侍就倒地不起了。 “哥哥你有没有事?”萧翊钧把韩子瞻一把拉到身后。 “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受伤?”韩子瞻有些担忧的,上下看了看萧翊钧。 “哥哥放心吧,我没事。这些獐头鼠目的贼子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他们两人以及众多不会武功的大夫,一点点被保护到了一个圈内。 外围是他们的士兵跟那些死士正在做斗争。 这群死士数量不多,没一会儿就被侍卫给全部剿灭了。 “六皇子,这些死士已全部击杀,没留任何活口。侥幸被捉住的也已经服毒自尽。一时间无法探查,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萧翊钧挥了挥手,让众位大夫都各自散去,该干嘛干嘛。 他扶着韩子瞻坐到了一个干净的地方。 然后才开口说,“还用查吗?除了我那好皇兄,谁会想不开在半路劫杀我。 把这些人都处理了吧,别留在这碍眼了。吃过饭我们抓紧往城里走。 回去的路,我们走官道,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去。我就不相信我这个皇兄真的打算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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