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这是又照顾了他一晚吗?竟然在这睡着了。徒儿就不该回去的,应该是我守着才对。”周正看着韩子瞻神色有些不太好,愧疚的说。 韩子瞻笑了笑,捏了捏眉头,打起精神道:“无碍,对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萧萧肯定饿了。” “好。” “哥哥……” “嗯?怎么了?” 萧翊钧摇摇头,直直的看着韩子瞻,不确定道:“我就是想叫叫你,感觉好像在做梦啊。” 韩子瞻整理好衣服,走向前,揉了揉萧翊钧的小脑袋,“是真的,不是梦。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你就是我在这世间最亲的人。只要你不想离开,这里就永远是你的家。” “嗯,我……” 门口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和周正的叫喊声打断了萧翊钧接下来要说的话。 “师父!” 这次周正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敲门,听到里面说了‘进来’之后才进去的。 然而,这次他要说的话却有些危急。 “师父,有人吐血了,找你救命!” 韩子瞻听到这话,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他张口想对自己的小徒弟说点什么,可还是咽下去了。 罢了,不跟这个傻徒弟计较,一会儿再说这个问题。 “萧萧,你自己躺好,哥哥就先去忙了。”韩子瞻嘱咐完这话,三步并作两步,匆匆离开了。 萧翊钧看着两人离去后回过神,收起了刚刚委屈的神情,重重的拍了拍自己脑袋,怎么又陷进这“温柔乡”了呢。 甚是为难的想着:这个哥哥怎么比疼痛更难让人抵抗呢?明明只是一个相识不久的人而已……自己在宫里锻炼出的防人之心都喂狗了吗? 纠结完这个“甜蜜的负担”,他换了个思绪,面无表情的回想着对自己痛下杀手的那批人。 那些人是大皇兄派来的吗?母妃的计划究竟成功没有?也不知道母妃的下属能不能找到这里来。 自己现在只能跟个残废似的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该怎么办呢…… 韩子瞻来到大堂,看到椅子上坐了一个在吐血的男人,旁边他的妻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李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丢下我跟孩子,我们该怎么过啊……” “他吐血之前发生什么了吗?”韩子瞻走上前,打断了女人的哀嚎,把着脉问道。 女人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他……也没怎么着啊。我不知道……呜呜……” 韩子瞻被这声音吵得有些头疼,没再理会这个哭哭啼啼的妇人,仔细感受着病人的症状。 过了一会韩子瞻道:“别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 妇人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继续哀嚎道:“哎呀,怎么不是大问题,他都吐血了。你会不会看啊?别耽误我家这口子的病!” 韩子瞻还没说什么,周正听到妇人说的这种话就炸毛了,师父这么厉害,他不允许有人看不起师父! “你怎么说话那?我师父说不要紧就不要紧,我师父这么厉害,怎么会看不明白这小小的病症!”周正怒道。 作者有话说: 萧翊钧:哥哥训斥那个周正了,哥哥果然还是最喜欢我! 周正:(挠头)师父什么时候训斥我了?
第22章 一点医德值 女人擦擦眼泪,不屑的看着这个孩子:“你这小屁娃娃懂什么!” “我才不是……” “正儿。”韩子瞻摸了摸周正的小脑瓜,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周正一听师父发声了,立马把嘴闭上了,只是瞪着眼睛不服气的看着那个妇人。 “不好意思,我徒弟性子比较急。这样吧,你既然信不过我,那大可以去找其他大夫。毕竟这病不严重,也耽误不了。” 韩子瞻没有生气,面带微笑的好言相劝。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专家号了,比很多在岗位熬了十几年的人蹿升的快多了。每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他开的方子少不了别他人质疑。 当然,每次都是坐等他人被打脸。毕竟,效果摆在那。久而久之他就明白了,遇到这种事情,靠嘴说是没有用的。 “真的不严重?”女人满脸怀疑,颇为不信任的问。 “真的。他只是血不归经之症,火盛阴亏。给他开点滋阴补气之药,引血归经,不止血而血自止。” 妇人看了看韩子瞻,纠结片刻,将信将疑道:“那好吧,就按你的来。” 韩子瞻也没计较病人家属的不信任,给他开了人参五钱,当归一两,丹皮炒、黑芥穗各三钱。 “用水煎服,小火半个时辰。”韩子瞻把药交给那妇人,细细叮嘱她平时应该注意的事项。 那妇人收好药,掏完钱,谢谢也没说一声就扶着她家男人离开了。 等两人渐渐走远,韩子瞻正在感慨这是自己第一笔生意时,听到系统无情的说了句:“医德值增加一点。” 韩子瞻差点想原地升天,他难以置信,“啥?不是,小69,你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啊,重病能加二十多分,这不重的就加一分!你有没有搞错?” “系统计分无误。病重值十一分,社会价值负十分。” 韩子瞻气的咬牙,还带这么算的呢?社会价值还能有负分呢?这人品得多差,才能得出负分?这两口子是杀人放火了吗? 这么多天了,正儿八经来求医的第一个病患就加了一分! 一分! 周正看到自家师父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有些怕怕的劝道:“师父不要生气了,她那是傻,不知道师父的厉害。” 韩子瞻听着小徒弟那不明所以的安慰,不把坏情绪带给他人,这是他的一贯准则。于是忍着怒气,深吸了一口气,露出狰狞的微笑,道:“师父没事,师父不生气!” “那就好。”周正信了他的话,乖巧的点着头。 “去给弟弟买吃的吧。有什么想吃的小零嘴你也可以买点。” “嘻嘻嘻,谢谢师父。” 周正道完谢就溜了,韩子瞻不想再跟系统扯皮,便不再搭理它了。他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柜台拟着各种解毒的药方。 这个不行,减轻不了萧萧药效发作时的痛苦。 这个也不行,这药引子乃天材地宝,不好找。 这个……太苦了,药效难说。 直到周正回来,韩子瞻还是没有配好压制萧翊钧毒性的解药,五官都挤在一块,十分纠结。 “师父,我回来了。” 韩子瞻听到自家傻徒弟的声音,抬头随意瞄了一眼,便说了句,“你去陪着萧萧吧。” “好。” 房间内的萧翊钧听到门响惊喜的抬头,却只看到周正一个人,伸头往外看了看,发现韩子瞻并没有过来。有些失望地问:“哥哥呢?” “我不是在这嘛?” “你不是我哥哥,韩子瞻才是。” “可师父说你是萧萧弟弟。” 萧翊钧听到周正这话,把嘴闭上了,他不太想跟这个傻乎乎的家伙谈论这种问题。 可按捺不住想知道韩子瞻现在在干嘛的这颗心,只得再次问道:“韩哥哥在忙什么?” “师父在写东西。” “写什么?” “不知道。对了,吃饭。给你……”周正把饭盒塞给萧翊钧,自己就坐在一旁吧唧吧唧地吃起糖葫芦来。 萧翊钧一脸黑线地接过饭,无语的看着周正,这是打算让自己用手抓着吃吗? 看见周正手上那红彤彤的东西。有些纳闷,那是什么?自己都没见过,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他含而不露,周正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吃剩一个糖葫芦的周正抬头发现萧翊钧愤愤的盯着自己,有些疑惑,眨眨眼问道:“你也要吃吗?” 萧翊钧看着最后那个沾满口水而显得亮晶晶的糖葫芦一脸嫌弃,冷漠道:“不吃。” “哦。”应完萧翊钧的话,周正一口把糖葫芦吃完了。却发现,他还在瞪自己。看了一会,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忘了你受伤了,嘿嘿……我去给你换个勺子。” 萧翊钧用左手舀着饭菜一口一口吃着时,总感觉有些食不下咽。 他忍不住发散思绪去想哥哥现在在干嘛,为什么还不过来?是自己不重要了吗? 等萧翊钧食物全下肚了,周正收拾完东西坐在一旁看书。 萧翊钧看着周正忍不住地叹气,一遍又一遍看向门口,实在忍不下去了,便问道:“周正,能给我身衣服吗?我想下床。” “师父没说你能下床啊?”周正嘟嘟囔囔道。 “也没说不能啊。” “也是,可你的衣服已经破了啊,没有你衣服了。”周正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萧翊钧听到这话,感觉内伤要复发了,扯了扯嘴角道:“给我一身你的衣服可以吗?” “哦,好,我去给你拿。” 周正的衣服穿在萧翊钧身上有些大了。不过即使是那粗布麻料也掩盖不住萧翊钧那一身贵气。就像哪家小公子哥调皮偷穿仆人衣服一般。 而被他心心念念念的韩子瞻此时正在接待今天来的第二个病人。 他还有些纳闷,这么久了都没有一个病人,今天竟然来了两个,好稀奇啊。这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节奏吗?不过,这里面的利润也不够他吃三年的啊,三天还差不多。 “韩大夫,我这是怎么了?”一位中年男人老老实实坐在案前让韩子瞻切脉。 这个患者来这就说自己腰疼脚也疼,已经疼了很长时间了。看过镇上不少大夫,汤药也喝过不少,可一直都什么效果。这次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担心自己再不治疗就残疾了,才不得已来麻烦韩大夫。 而韩子瞻听到患者说被逼无奈才过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自己这风评在这镇子上也太差劲了…… “你这腰足痛是因为肾虚而气衰,加之湿气附着,我给你开点补气的药你回去吃几剂就好了。” “咦?不该补肾吗?其他大夫都是让我补肾的。”患者有些疑惑道。 “所以,你才没有被治好啊。你这病不单单要补肾,更重要的是补气。气足则血生,血生则邪退。我给你开点方子里有薏仁、茯苓、车前这种祛湿的药材,湿去而血活。再给你开点杜仲健肾,肉桂温肾。多管齐下,保证你药到病除。” 韩子瞻给患者细细解释着其中缘由。 患者糊里糊涂点点头,不知听懂没听懂,但表现得好像很认可似的。 给患者抓完药,韩子瞻嘱咐道:“水十碗,煎为两碗入酒,以醉为主,醒即愈。平时不要贪凉,多注意保暖,尤其是出过汗之后……” 站在内门门口的萧翊钧看到这一幕瘪了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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