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见到他是件开心的事吗? 魏元臻为他的说法恍惚了下,倏地心跳如雷, 躁动不安。 忽地怼了过去,谢星沉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后脑勺一疼,让魏元臻怼到了桌角与墙面的夹角,直接来了个壁咚。 “魏...唔。” 唇上挨了重重一撞,急不可耐地堵住了他的嘴。 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在他眼前放大,每个五官都是那么熟悉,现在却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眼前。 谢星沉放任了他动作,仰着头任何毫无章法的吻落下,双眸微眯看着魏元臻的表情。 啊,原来他接吻时候是这个表情。 这样是爽到了吗? 现在是什么感受呢,看上去好奇怪。 本以为会萎靡,身体却自主违背了主人的想法开始热起来。 谢星沉接手了这个吻,伸手掐住太子殿下的腰带着人换了个位置,压着他深吻,掠夺呼吸。 魏元臻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推了下身前的人,结果对方却会错了意吻得更深了。 少有的,太子殿下只能再次体会到这种只能依附着他人的感觉,他有点不适,睁开眼却撞进满是笑意的星眸里。 他是故意的! 魏元臻恼了,非得找回场子不甘示弱地反吻,疯狂啃他嘴皮子,乐得谢星沉笑出声。 疏朗的笑声被堵在嗓子里,胸腔在震动,一下一下伴随着心跳声传进魏元臻的耳中。 他的动作不知不觉间慢了下来,方才鼓起的气泄了下去再也没了力气。 没多久,谢星沉松开他,调笑道,“殿下,你还学会强吻了?” 强吻这个词魏元臻没听过,但从字面上也能理解谢星沉的意思。 刚接吻完的太子殿下面色红润,苍白的面上有了血色,唇色更加鲜红,好像吸满了精气一样,整个人散发着无意识的春情。 闻言立马反唇相讥,“你是孤的人,孤不能吻你?” 他霸道太子上身,下了一大堆命令。 “你的身体,孤的。” “你的脸,孤的。” “你的吻,孤的。” “你的心,也是孤的。” 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完,倨傲地等着他感激涕零。 又开始了,谢星沉呵呵两声,二话不说咬了口太子殿下的嘴。 魏元臻的第一反应就是,“现在你也学会强吻了。” 绝了。 谢星沉不理他,越过这个强吻的话题,回答霸道太子,“我谁都不属于,不过我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挑眉道,“太子殿下说了不算,得我娘子说了算。” 暗示得很明显了,魏元臻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他颇有些难以置信,“你让孤做你娘子?” “不行吗?” “孤是太子!” “所以呢,我的殿下?”谢星沉挑眉,“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魏元臻神情躁郁,“孤是太子怎么能给人做娘子,要做...”他瞥了眼谢星沉,“也是做你夫君。” 谢星沉叹气,“那怎么办,我不想要夫君,我只想要娘子。” 魏元臻抿唇,神情掩饰不住焦躁和烦,“你与孤都做了那等亲密的事了,孤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孤做你夫君,要么你一辈子不许成亲。” “怎么不是你不成亲呢。”谢星沉反问。 “孤本就不成亲,既然如此,你也不许。”魏元臻蛮横道。 北魏虽民风开放,可男子与男子成亲还是有损名声,是伤风败俗之事,魏元臻又是太子,若将来登基他们定然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 魏元臻无所谓一张脸不一张脸的,他对自己的脸没感觉,受伤毁容也无所谓。 可这张长在谢星沉脸上,他便生出了难以启齿的欲望。 想将绑在身上一辈子,日日看,年年看,就是往后死了,他也要命人将他们的骨灰埋在一起。 他魏元臻想到的就一定要得到手。 谢星沉便笑他,“好生霸道的太子殿下,这算是强买强卖吗?” 魏元臻回以一眼,张嘴要威胁,谢星沉却先一步开口了,“那我就只能同意了。” 他低低笑出声,虎牙抵在唇边,眼底的星光落入魏元臻眼中,认真道,“我永远都是殿下的所有物。” 就像魏元臻说的,脸、身体、心,他都给他。 没什么强买强卖,他心甘情愿。 魏元臻移开视线,耳根子滚烫,红烧云遍布了脸颊,别扭了下,太子殿下烦躁地甩出一句话。 “孤也可以属于你。” “谢殿下。”他眉眼弯弯,笑得灿烂。 魏元臻看了一眼又一眼,直到被抓包了才撇开视线,小眼神乱瞟。 真是...烦死了,干什么笑成这样。 “难看死了。”他嫌弃地嘀咕。 “你说什么?”谢星沉疑惑。 “孤说,点心孤会赔你。”魏元臻臭着脸说。 谢星沉忍笑点头,不戳穿他的谎言。 出了厢房的时候魏元臻表情还是臭臭的,反观谢星沉眉梢扬起,心情不错的样子。 白夙见了都习以为常了,东宫里常有的画面都不值一提了,红微等人也只是抬头看一眼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东宫的疯子们全然不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开启了恋爱支线,这会人人都在期待着明天的祭祀大典。
第364章 夺嫡文疯批太子受(33) 祭祀大典本该在太子监国时就举行,算是过了明路,祭神拜祖也只有下任皇帝才有资格。 但朝中一直拖到现在,这期间没一个皇子干得过太子,等啊等就是等不来太子倒台。 没办法,祭祀大典只能按照时间开始。 用脚想也知道这一天不会多太平,太子党小疯子们全在期待着这回能杀多少。 大概也就只有太子殿下不在乎这祭祀大典,还不屑一顾了。 翌日,祭祀坛下方站满了人。 谢星沉戴着蝴蝶面具,穿着黑袍跟在魏元臻身后,抬眼一望,入目皆是红色,数不清的红站在下方躬下身行礼。 而他靠着太子殿下的福,站在他身后感受了一把万人之上的感觉。 还挺快乐。 忽地,他眼角一动,察觉到一道目光毫无预兆地朝某个方向看去。 对方大概没来得及收敛,那打量、探究的眸光被他抓个正着。 两人俱是一愣。 这人,居然是张惊鸿。 许久未见,他还是穿着深红的官服,身长玉立站在一众或年老或平凡的大臣中宛如一道夺目的风景线。 自他加入太子党阵营过后,谢星沉便再没见过他。 他和主角攻的交集也到此为止了,甚至认为除了未来魏元臻登基后,他能随处乱跑以外,他们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今日对上视线也实属意外,许是疑惑太子身边何时出现这么一个人。 谢星沉刚想移开目光,就见盯着他的张惊鸿忽地抿唇浅笑,风光霁月。 他不明所以地回视,对方却先一步移开了目光,随着其余大臣一同看向了太子。 祭祀大典在即,谢星沉只好收回目光,眼下魏元臻的祭祀大典才是重中之重。 祭祀朝服比太子殿下往日穿的来得繁复的多,他胸前挂了几串银链接连着穗子,动作间晃人视线。 鎏金黑袍也被换成了藏蓝色,在高悬的烈阳下还是带出几分深黑色。 给人的感觉却有些变了,穿着黑袍的殿下像个关在笼子里随时能跑出来发疯的野兽。 现在却削弱了这分感觉,添了些许矜贵,他不发疯,面无表情地往上走时,还真有几分味道。 谢星沉就落后他几步,时不时就能感觉到身上落下的视线。 这么重要的场合,随行人员只能有一人,魏元臻便选了他。 谢星沉还很纳闷,“等会要是出事了,我可能还得拖累你。” 他已经很努力学武了,偶尔也能有模有样的和蛮古过上几招。 但毕竟是后期才练武,根骨也过了最好的时期,练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与其余人是比不得的。 东宫的武力排行值在谢星沉看来如下: 太子殿下、白夙、居宁、红微、蛮古,嗯……这最后一个就是他。 一头一尾,他和魏元臻还是蛮般配嘛。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居宁的武力值,这傻孩子平时只会啃指甲、流口水。 动不动顶着张没吃饱、想吃饭的脸晃悠,谢星沉从来没见他动手过,唯一一次还是魏元臻抽了他一巴掌,居宁发疯转头暴打了一顿蛮古。 所以他在蛮古这学得差不多以后,信心满满地抓了居宁陪练,然后…… 鼻青脸肿地戴了五天蝴蝶面具。 当然魏元臻知道以后打得居宁哇哇哭也戴了五天的面具事就先不提了。 总之他挫败啊、难过啊、低落啊,蛮古就扛着刀笑,“喂,小子你还敢去打居宁,这小子狠着呢,小心他真发疯弄死你啊。” 红微舔着唇道,“上次蛮古就差点被小居宁搞死呢,居宁个子小小,劲却很大,带劲着呢。” “操你大爷的,你污蔑蛮爷爷什么呢?!”蛮古不满地嚷嚷起来。 白夙:“事实如此,那日我也看到了。” “啊——你们都给蛮爷爷死!!”蛮古发疯大吼,抄着长刀砍上去了。 如此这般,东宫面具党又多了一位成员呢。 所以,谢星沉是真的怕到时候他拖累了魏元臻。 比他还自信的太子殿下大手一挥,“孤会保护你。” 谢星沉眨眼,“真的啊。” “自然。”太子殿下昂首投去嫌弃一眼,“也就是你武功太差,还需孤来保护你,蛮古教得不行,日后不许跟在他身后学武。” 谢星沉悟到了什么,顺着他的话问,“那我跟谁学呢?” “废话,自然是孤。”魏元臻鄙夷脸。 谢星沉哦了声,祭祀大典在即且让这小子嚣张得意一会,日后再教训也不迟。 他轻飘飘扫过去一眼,瞥过他扬起的眉,明明开心还得臭着脸的样子,反正他们还有无数的日子。 魏元臻对此毫无所觉,他自顾自定下了这个日子。 他没告诉谢星沉,其实是想和他一起走上祭坛。 他不畏鬼神,不敬天地。 却也想带着他一起走一遭,登顶权利的通天路,魏元臻勉勉强强愿意和他分享一下。 这话他没说,觉得太别扭煽情了,谢星沉不必知道,他做出来就好了。 但是,半路杀出来的刺客还是破坏掉了魏元臻的心情。 尽管做好了准备,魏元臻还是很不快,杀意都浓了几分。 “有刺客,快保护殿下!” “啊——救命!御林军在哪?快救人啊!” “来人护驾,六皇子遇险了,先救六皇子殿下,快啊,殿下若是出事,你们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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